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453年3月2ri,于阿德里安堡郊外”本书发
放下鹅毛笔之后,吉罗拉摩。米诺托大使将信笺纸摊开,从书桌旁边的沙罐里,抓出一把干燥的细沙,小心翼翼地在纸面上撒了一层,让它吸干纸上的墨水。然后再张嘴把这些细沙吹掉,将信纸卷了起来。
当这份报告书被信差送走之后,米诺托大使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二楼的小阳台上,远远眺望着地平线尽头那座雄伟巍峨的要塞城市——阿德里安堡。
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也是一座从建立开始就按照军事要塞标准来设计的坚固城市。早在罗马帝国尚未分裂成东西两个部分的遥远时代,阿德里安堡就已是赫赫有名的军事重镇,爆发过无数次尸山血海的惨烈战役。而之后的历代东罗马皇帝,每一次对欧洲战场用兵,也都是在阿德里安堡集结大军,以此为基地向保加利亚或塞尔维亚挺进。相对应的,任何从西方进攻君士坦丁堡的军队,也必须要拔掉阿德里安堡。
在漫长的战火考验之下,这座城市被修筑得高城固垒、异常坚固。当阿德里安堡落入奥斯曼土耳其人手中之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更是不惜工本地把它当成作都来建设,而城防设施更是重中之重。
因此,如今的阿德里安堡虽然只有大约四五万人口。面积也远不如君士坦丁堡那么庞大,但由于格局紧凑的缘故,若是论防御能力的强弱,恐怕还在君士坦丁堡之——城市周围有宽阔的壕沟和斜堤,城墙由巨石垒砌而成。通往马里查河的水门也被炮台严密守护。并用沉重的金属链条封锁了水道。
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腥的土耳其皇族内讧,阿德里安堡的城防设施多处被毁,而且城墙上的火炮也都被拆卸下来,运到了君士坦丁堡前线。从而大大削弱了城防力量。但是,在东罗马帝**队赶到之前,城内守军还是抓紧时间完成了防御部署,并且收集了大量的砖石瓦砾、木栅毛毯,堵塞了城墙上被炸开的缺口。从而让一心想要捡便宜的基督徒们。只得远远望着阿德里安堡的宏伟城墙,连连跌足叹息。
鉴于阿德里安堡此时已是戒备森严,墙头上刀枪林立,君士坦丁十一世知道城市里面应该已经平息了叛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自己再也没有了浑水摸鱼的可能,只得下令全军在郊外暂时扎营休整——这倒不是他体恤士卒,不晓得兵贵神速、趁热打铁的道理,而是因为这位皇帝麾下尽是一帮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整个队伍在sè雷斯平原上松松垮垮地拉了几十公里,绝大多数人还远远地吊在后面。
为了等待后面的大部队跟上来,皇帝只能先让跟在身边的雇佣兵就地休整,等到人都来齐了再说。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积年的老兵痞。会像个雏儿似地待在城外无所事事——在得到了皇帝的休整命令之后,他们就很熟练地开始各自行动,分头劫掠那些散落在城外的土耳其人庄园和别墅,然后在里面安家入主——有房子住总比睡帐篷来得好——而威尼斯大使和他的雇佣兵小分队自然也不例外。
目前。吉罗拉摩。米诺托大使正驻扎在阿德里安堡郊外的一座小庄园内。原来的主人早已为了躲避战乱而弃家逃走,米诺托就毫不客气地带人住了进去。顺便还把没搬走的财物搜刮一空。
此时,从庄园的阳台朝外面俯瞰过去,吉罗拉摩。米诺托大使可以望见碧波荡漾的马里查河水面,被jing心耕耘的田地,还有郁郁葱葱的橄榄树和无果树,以及在季盛开的野和灌木组成的篱笆。
——自从古希腊时代就被文明之光笼罩的sè雷斯平原,目前已经被开发得相当完善,每一寸土地都得到了jing心的照顾,被开垦和种植上农作物。并且修筑着完美的水渠、水坝和水车,用来充分地灌溉土壤。
然而,这幅本该有如画卷般优美的田园牧歌风光,此刻却被一团团的黑sè的浓烟和嫣红的火焰所玷污。
——成群结队的士兵打着“圣战”的十字架旗号,正在这片富饶的原野上肆意横行、烧杀劫掠,抢夺着牛羊、粮食、水果、布匹、金银,以及一切能够看到的战利品而刚刚在君士坦丁堡郊外损失了最jing锐的武装力量,随即更是在自相残杀之中流干了血的土耳其人,根本未能作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上个月的这一天,举着新月旗的土耳其人还在君士坦丁堡郊外恣意烧杀、不可一世;而在短短的二十几天之后,却轮到东罗马帝国的双头鹰在阿德里安堡郊外耀武扬威了
正当他感叹着命运的无常之际,不远处的庄园门口却传来一阵喧嚣。米诺托大使有些不悦地低头望去,却看到一小队打着威尼斯共和国黄金狮子旗的雇佣兵,正一个个扛着葡萄酒桶,赶着牛羊,提着鸡鸭,背着大包小包,甚至推攘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异教徒女人,说说笑笑地朝着这处临时宿营地满载而归。
面对这副场景,这位威尼斯外交官忍不住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在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硬面包和咸牛肉之后,今天夜里终于可以尽情地纵酒开宴,搂着土耳其女人享乐上一回了
第四十一章 、阿德里安堡的僵局(上)()
硝烟弥漫、炮声隆隆。战鼓咚咚,军号长鸣。
土耳其守军的最高指挥官图拉罕帕夏,穿着一身银亮的铠甲,脸sè肃然地站在阿德里安堡的城墙上。
在得知东罗马帝国发兵来犯的时候,刚刚镇压了城内叛乱,扶持巴耶济德王子登上苏丹宝座的图拉罕帕夏,赶紧召集众将商议应对之策。鉴于手头仅有两三千人,而且西北方的阿尔巴尼亚军团很可能会拥戴穆斯塔法王子打回来,实在是不敢轻易损耗兵力。图拉罕帕夏只得采取了最保守的死守策略,一边尽量组织郊外乡下的土耳其人进城避难,一边抓紧时间抢修城防,做好守城的准备工作,希望能够在守住都的同时,最大限度地保存有生力量,以备迎战即将抵达的阿尔巴尼亚军团。
然而,让阿德里安堡守军上上下下都大吃一惊的是,才到了当天的傍晚时分,疏散撤退、坚壁清野的工作还远远没有完成,数以千计的敌人就已经抵达了阿德里安堡附近,在马里查河沿岸扎下营寨,生起漫山遍野的篝火,于夜sè中将这片原野映得一片通红。而到了第二天,敌人的数量已经暴涨到了数万之多!
更让图拉罕帕夏感到头疼的是,虽然这些基督徒不过一帮类似于流民的乌合之众,但是得益于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在君士坦丁堡城下的“慷慨馈赠”,他们在军械装备方面却丝毫不亚于土耳其正规军,除了缺少战马之外,各种长枪、标枪、刀剑、弓弩、铠甲和火器全都应有尽有——事实上这原本就是给土耳其jing锐部队配发的装备,连新月符号都没来得及抹掉,相当一部分人甚至直接穿着土耳其新军的红sè军服上阵——总之就是不能把他们跟寻常那些身穿破衣烂衫、手持木棒草叉的造反农奴相提并论。本书发
随着杂乱的人cháo从城墙下渐渐退却,东罗马帝国的炮兵又一次开始了对阿德里安堡的轰击。
沉重的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城墙上凿开一个个坑洞。让碎石和木屑在烟尘中凌空飞舞,连大地都仿佛在跳动。偶尔有一发炮弹被shè上墙头,当即便掀起一片血肉风暴随着炮击的进行,一层如白絮般浓重的稠雾迅速将阵地笼罩起来。刺鼻的硝烟随风飘来,让王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很遗憾的是。这几门火炮的shè程和威力,全都远远不如那门重达十七吨的乌尔班大炮,无法直接摧毁阿德里安堡的城墙,而只能在城墙上凿出一个个浅坑——总之,就是无法打开攻入城市所需的缺口。
——虽然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真的攻城。
然后,他就看到巴拉莱卡大姐和索尼娅政委披着迷彩斗篷,从土丘下面无jing打采地走了过来。
“哟!怎么回来啦?”王秋随意地向她们打了个招呼,“吃饭的时间还没到呢!”
“不等了!土耳其人已经变成乌龟了,怎么都不肯出来!”索尼娅政委摊了摊手。“大家在灌木丛和泥坑里趴了半天,却连一个目标都等不到,感觉实在太无聊,所以就都不玩了。”
——之前,这些闲得无聊的俄国毛子们。以穆罕默德二世苏丹的脑袋为诱饵,在阿德里安堡的城门外设下圈套,用ak47和狙击步枪轻松shè杀了一小队出城突袭的土耳其骑兵。但问题是,再接下来的时间里。被吓坏了的土耳其人便成了缩头乌龟。无论装腔作势的攻城部队露出多少破绽,他们也不敢再次出城了。
于是,深感无聊的俄国狼人空间异能者们,便草草结束了他们的狙击计划——反正这场行动对于他们来说,并没什么真正的军事意义,只是在“玩”一个比较刺激的游戏罢了。
“对了,我们已经来到这边好几天了吧!核废料的传送工作还没有开始吗?”
回头望了望硝烟弥漫的炮兵阵地,索尼娅随口问道,“难道你这个搬运工就一直这么闲着没事?”
对此,王秋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索尼娅同志,你应该没忘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差异吧!我们那一边的跨时空虫洞,眼下还在从东京到福岛之间的高速公路上呢!”
——由于福岛辐shè区内缺少完好的机场,所以若是想要用汽车把虫洞从位于东京繁华市区的始发地,搬运到北方二百五十公里之外的福岛辐shè区,那么考虑到堵车、绕路和限速等因素,最起码也需要在公路上行驶七八个小时。然后乘以五十倍的时间流速差异,在虫洞这边的中世纪欧洲,就是大约半个月
因此,东罗马帝国这场乱七八糟的“圣战”,显然还需要在阿德里安堡郊外坚持上一段时间。
正当王秋等人在无所事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