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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东罗马帝国想要引入竞争机制,抗衡威尼斯人的低价强买,暂时也找不到其它买主——热那亚和比萨的舰队在上个世纪都被打垮了,而佛罗伦萨则是威尼斯的盟友,土耳其人更是死敌中的死敌。
更要命的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东罗马帝国琢磨出了什么财源广进的新技术,但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国际专利的概念,更没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只要威尼斯舰队驶入马尔马拉海,再配合常驻城内的威尼斯雇佣兵鼓噪一番,皇帝就只能连作坊带工匠统统打包送出,说不定还要被勒索一笔军费——没办法,在这年头的君士坦丁堡,威尼斯和热那亚租界的兵力居然比东罗马帝国的军队更强大!
“新入行的中国同行啊,在未来的职业生涯里,你可能还要到许多不同的世界去冒险,见识到各式各样的古代文明。所以请你务必要记住,我们穿越者并非无所不能的神祗,攀科技树、启动社会变革的重任,以区区一人之力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这是不知多少人用生命换来的血淋淋的教训!而书本上记录的历史知识,也是完全不可靠的。因为穿越者能够掀起的蝴蝶效应,经常会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小鸟游真白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模样,对王秋同学循循善诱地教导说,但在下一刻就又恢复了她的中二病和腹黑本sè,“因为见招拆招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我一般都喜欢用简单粗暴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借用斯大林的一句名言,死亡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人死光了,也就没有问题了!”
——喂喂,这是哪个络段子里编排的瞎话啊?那位钢铁同志何时说得这么露骨过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十三、ri式风格的疯狂作战(下)
六十四、亡灵天灾的开启(上)()
45年7月,君士坦丁堡以西二百公里,加里波利半岛
金sè的沙滩,金sè的太阳,清澈的纯净海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cháo气。陡峻山崖上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枝叶,全都沾满了晶莹的水珠,在耀眼的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一场难得的夏季豪雨,把天空洗刷得比蓝宝石还要纯净,絮状的白云飘于其上,徐徐变幻着各种形状。
面对如此浪漫无限的海景,现代游客或许在第一时间就会想要换上鲜艳的泳装,戴上太阳镜,架起沙滩椅和太阳伞,尽情享受着美好的ri光浴。然而,此时困守在加里波利半岛的土耳其移民,却只是ri复一ri地眺望着波涛起伏的海面,同时心惊胆战地着不时在营地外游荡鼓噪的“基督徒武装分”。
杂乱无章,连一道栅栏都没有的营地里,年轻的土耳其士兵赛义德,正和一位被赶出清真寺的中年阿訇(伊斯兰教的神职人员)蹲在帐篷的后面,彼此相对而坐。在他们的身后,是许多乱七八糟的营帐和窝棚,空气中飘荡着恶心的污秽臭气,并且不时响起压抑的呻吟声和哭泣声。
而在他们的面前,则升着一堆篝火,一个破瓦罐被架在火堆上,里面煮着一锅黑呼呼的浓汤。赛义德一边用木棍搅动沸腾翻涌的汤汁,一边往里面丢进去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略微变质的肉干,散发着臭味的咸鱼。还有野菜甚至树皮困守在此地多ri之后,营区内的存粮也开始ri益匮乏了。
等到这罐杂烩汤煮沸之后。两人分别拿出一块干硬如木头的黑面包,时不时掰下一块,放到浓汤中蘸一下,随即咬着牙一闭眼,硬是将这块掺了不知多少木屑和泥沙的“恶心玩意儿”塞进嘴里,快速地咀嚼几下,忍着喉咙的刺痛,强行咽进肚。然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赛义德,粮食已经只够吃两三天了!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那位中年阿訇食不知味地啃了几口,突然抬起袖擦了擦眼,对赛义德问道。
“谁知道呢?连伟大的苏丹都能无声无息地死去,更何况我们这些卑微的小人物?”
赛义德叹息着摇了摇头,同时咽下了手里的最后一点儿黑面包。并且拿起一支小木棍,开始从瓦罐里挑东西吃——过去几个月战乱不休,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恶劣的饮食,而且,在如今这种朝不保夕的逃难途中。也实在是没法挑剔饮食质量。
——在那个异教徒上帝悍然降下神罚之后,欧洲的土地就已经不再属于土耳其人了!
赛义德和他所属的土耳其军队,原本驻防在加里波利半岛西侧,靠近爱琴海的一座军事要塞。
由于这座军事要塞同时也是土耳其舰队的母港之一,所以。即使是在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发动倾国之兵围攻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也没有抽调赛义德所在的部队。从而让他躲过了一劫。
但是,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大厦将倾的情况下,加里波利半岛上的土耳其人也没能坚持多久——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此时距离土耳其人登陆东欧不过一个世纪时间,加里波利半岛上的居民,依然是以信奉东正教的希腊基督徒为主,跟统治他们的土耳其穆斯林之间,犹如
水和油一样界线分明。
因此,在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和十四万土耳其大军一夜暴死之后,加里波利半岛上就开始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气氛。等到阿德里安堡毁灭的消息传来,加里波利半岛的希腊居民立即群起而造反,捣毁和焚烧清真寺,屠杀那些移居于此的土耳其侨民
更要命的是,原本受雇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希腊人和保加利亚人辅助部队,也在东正教神父的号召下集体倒戈了——喂喂,无所不能的上di du已经显灵发怒了,而且还一连发怒了两回!自己身为基督徒,再给穆斯林异教徒继续打工卖命,岂不是拿自己的灵魂开玩笑吗?
在另一个时空的95年,面对从海上登陆杀来的英法联军,土耳其人凭借加里波利半岛的陡峻山崖和坚固堡垒,取得了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唯一的一次胜利。
但在此时,面对着希腊人原住民和基督徒“伪军”的集体叛乱,尚未在这里真正扎下根基的少量土耳其移民,顿时被打得七零八落,只能仓皇出逃。
在这一片空前混乱的种族仇杀之中,赛义德等人在长官的指挥下,勉强杀出了一条血路,翻越了狭窄的加里波利半岛,逃到了达达尼尔海峡的岸边。在这里,赛义德等人陆续会合了一些逃出追杀的土耳其移民,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近万人,准备一起渡过海峡,前往眼下还算安全的亚洲。
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缺少船只!
此时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已经分崩离析,原本驻扎在这一地区的土耳其舰队,自然也是彻底瓦解,水手们不是烧了船只回家,就是做了海盗,所以赛义德等人的手头连一条船都没有。
虽然作为当时欧洲地区最为繁忙的海上要道之一,达达尼尔海峡内总是少不了来来往往的意大利商船,足够把这些土耳其难民全部运过海峡——毕竟这条海峡极为狭窄,只有一两公里的宽度而已——可问题是,诸位趁火打劫的意大利船长们,居然把渡海的船票卖到了每人五个金币的天价!
最后,一部分身边还有些积蓄的土耳其人,纷纷咬牙购买了昂贵的船票,渡海逃回了亚洲。而剩下几千号身边没剩下什么财物的倒霉蛋,则只能在海边的简陋营地里继续苦熬,等着不知什么时候能来的救援——赛义德的长官在带着少数亲随上船的时候,曾经向剩下的人许诺,只要他一到小亚细亚的某个港口城市,就想办法说法当地的土耳其军政长官,组织船队前来加里波利半岛,援救被困于此的土耳其军民。
遗憾的是,他们等了很久很久,也没能等到来自亚洲的救援船队,倒是等来了东罗马帝国的讨伐军。
“呜呜——”
“希腊人!希腊人的军队来了!”
伴随着远方传来的一阵号角声,土耳其难民的营地里顿时一片sāo动。而当女人们裹着面纱落泪哭泣,男人们抓起武器准备跟基督徒拼命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紫sè的荆棘王冠和双头鹰旌旗?难道是那个异教徒皇帝来了?!”
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额头开始渗出冷汗的赛义德,忍不住如此喃喃自语道。
六十五、亡灵天灾的开启(中)()
猎猎招展的旌旗之下,身披铠甲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眯缝起双眼,扫shè着对面的土耳其“军队”。
事实上,要把这些没有一匹战马的乌合之众,给强行算成是军队,实在是一件非常之勉强的事。
此时聚集在这片海滩上的土耳其人,有超过七成都是没有战斗力的妇孺和老人,剩下少数准备迎战的青壮,也是一个个全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队列散落,怎么看都是没有接受过什么军事训练的模样。 。。
他们大多数人的手里,只有最粗糙的长枪,也就是在木杆的前端,带着一个用生锈铁片包裹起来的尖头。身上也没有锁子甲和皮甲,而是只能穿上了一切找得到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好像一只毛球。虽然这么多层的衣服,勉强也能起到一点防御箭矢的作用,但在炙热的夏ri阳光下,很快就让他们热得汗流浃背了。
少数人的手里也有简陋的盾牌,但在皇帝的眼中,那根本就是个钉了两条布带挽手的酒桶盖子而已。
由于土耳其难民中的青壮年男xing的数量不多,甚至连一些戴着面纱的健壮妇女也被编入了军阵。
相反,得益于君士坦丁堡城外缴获的巨额军械,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麾下的部队,虽然大多也是召集起来没多久的乌合之众,不过在装备方面却已经称得上“奢华”人人都穿着全套的链甲或皮甲,还有铁铸的头盔,外加弯刀、长剑、标枪等全套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