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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假以时ri,等到整个埃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上述“神迹”,或许就再也没有谁胆敢跟女王为敌了但这需要足够的时间去传播和酝酿,尤其是在古代这种交通不发达,信息流通迟缓的情况下。
总之,即使有埃及祭司帮忙造势宣传,短时间内恐怕也没法吓倒对手,不战而屈人之兵。
所以,哪怕明知道这一战之后,托勒密王朝对埃及的统治能力必然会大伤元气,女王也非得应战不可。
“这么说来,这一仗不管怎么打,对你来说都是赔本生意?”
油灯摇曳的御用营帐之内,望着木桌上尼罗河三角洲战区的粗略作战地图,还有标示着双方兵力部署的红蓝两sè小旗,王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仅从兵力多少和控制地域大小来看,女王处于绝对的下风。
“法老王和他的朝廷余威尚在,大半个埃及依然服从敌人的号令。敌方纠集的兵力众多,不杀得尸山血海,根本不可能得胜。而若是杀戮过甚又会动摇托勒密王朝在埃及的统治根基?”
“是啊!毕竟托勒密王朝不是土生土长的埃及政权,而是享受亚历山大大帝余泽的外来征服者。”克里奥佩特拉女王耸着肩膀叹息说,“虽然托勒密王朝已经在埃及统治了两个半世纪,历代君主都沿用了‘法老’的头衔和一部分埃及的宫廷礼仪,也修筑了不少埃及神殿来安抚民心,但相当一部分埃及土著依然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君主。当这个王朝军力强盛的时候,尚能镇压住本土埃及人的怨愤。但是只要托勒密王朝稍微露出颓势,尼罗河畔就会遍地燃起反叛的烽火。
而托勒密王朝的统治根基,也依然只是从海外涌入的希腊移民这个王朝的军队主体是希腊雇佣兵,大部分zhèng fu官职也仅仅对希腊人开放,埃及本地人完全被排斥在权利核心之外。作为统治阶级的马其顿希腊人跟作为被统治阶级的埃及人之间,就像油和水一样壁垒分明差不多就跟你们中国的满清王朝一样。所以各式各样的du li起义从来都没有停息过。距离海岸越远,托勒密王室的统治能力就越弱。
我虽然从登基以来,就在实施本土化改革。准备吸纳一部分埃及土著领袖分享权力,扩大托勒密王朝的权力基础,加强王朝对地方上的统治,稳定埃及境内的秩序,并且确实因此得到了神殿祭司的支持。
但问题是,神庙祭司对我的支持,也是非常靠不住的。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些僧侣肯定更愿意推举出一名埃及土著人法老,让他们的民族赢得彻底的du li。而不是祈求马其顿征服者的仁慈和怜悯,从我们这些外来者手指缝里分到一星半点的好处毕竟。他们是在埃及这片土地生活了三千年的旧主人啊!”
说到这里,克里奥佩特拉女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所以,希腊移民一旦死伤过多。整个国家的统治基盘都会动摇。不管是由我还是我弟弟戴上王冠掌权都一样。更何况,埃及土著人在战争和经营方面的本事实在是唉,不提也罢!感觉他们的思维方式从古埃及文明诞生开始,就没怎么变化过”
“嗯,我大致上明白了。你希望击败你的弟弟托勒密十三世法老,结束这场旷ri持久的埃及内战,恢复托勒密王朝的统一。但又不希望在战争中消灭掉太多的希腊和马其顿移民,以免动摇整个托勒密王朝对埃及的统治根基对吗?”王秋皱着眉头沉吟道。“这还真是投鼠忌器,左右为难呐!”
“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很有难度。所以并不奢望能够获得最完美的结果。你们就看着办吧!”
克里奥佩特拉女王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大不了就杀个尸山血海,让这个马其顿征服者的殖民政权在内战中彻底打崩,然后自己去做一个只能统治亚历山大港这么孤零零一座城市的女王好了!”
“这个嗯,怎么说呢?你给我方制定的最高目标,其实还是有可能实现的啦”
在听了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的高难度作战目标之后,王秋这个没读过一天军校的半吊子参谋官叹了口气,对着地图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将脑海中记忆着的欧美战争片仔细梳理了一遍,突然灵光一闪,挠了挠头发说道:“只是恐怕得要碰一回运气,我实在没法打包票首先,我需要确认一点,托勒密十三世法老的大本营,目前确实是驻跸在古都孟菲斯附近,对吧?”
“没错,那里是上埃及与下埃及,尼罗河谷与尼罗河三角洲的连接处,整个埃及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历次埃及内战之中的兵家必争之地。”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点了点头,“而我的弟弟和妹妹,自然也只能把这座刚刚被他们屠灭过的城市,作为北伐大军的集结地尽管这片地方对他们当真是仇深似海!
事实上,为了报仇雪恨,孟菲斯的祭司团至今已经组织了好几次暗杀,但除了把我的那个好弟弟给吓得躲到河面的旗舰上,再也不敢随便登岸之外,居然连一个重要目标都没能干掉唉,这票养尊处优、脑满肠肥的废柴,真是无能得让人想哭啊!唉,如果他们的刺杀成功了,我现在还需要考虑内战的问题吗?”
“啧啧,这帮埃及祭司如此无能,对你来说不正是好事吗?如果孟菲斯神殿豢养的埃及刺客,果真比阿萨辛和007还要出sè,能够在大军环绕之下潜入戒备森严的御帐,对托勒密十三世法老一击得手,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你这位埃及艳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穿着防弹衣上床,并且在枕头底下垫手枪了!”
王秋一边如此吐槽,一边翻出一本现代旅游地图,在亚历山大港与孟菲斯古城遗址之间,用铅笔和尺子画了一条直线,“嗯,按照比例尺换算大约在三百公里左右?应该还在续航能力之内”
因此,在初步盘算了一番行动方案之后,王秋便微笑着抬起了脑袋,眼神中满满地洋溢着跃跃yu试的兴奋sè彩,“亲爱的女王陛下。我已经有了一个成功率不小的作战方案!只是请问您有没有兴趣客串一回兰博或007那样富有传奇sè彩的孤胆勇士,跟着我到孟菲斯的敌营里闯上一回?”
“什么?就你和我两个人?”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狐疑地皱起了眉毛,“秋君。在我的印象之中,你应该不是那种冒失的家伙吧!如果不是咱们的关系足够熟,我都怀疑你是准备要出卖我了”
“呵呵,瞧你说的,我就是出卖谁也不能出卖你啊!女王陛下,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了相当程度的把握!”尽管遭到质疑。王秋的脸上依然满是自信之sè,“请你放心大胆地跟我走吧!”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女王翻了个白眼。“但是,拜托你不要说得那么像求婚好不好?”
“”by脸sè古怪的王秋同学。
距离亚历山大港三百多公里之外,尼罗河三角洲最南方的尖端,埃及古都孟菲斯
即使是在相对凉爽的冬天。这座被热带沙漠包围的城市。依然热得如同一个巨大的窑炉。
蔚蓝的晴朗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沙丘表面反shè出刺眼的白光。在炎炎烈ri的炙烤之下,似乎每一个鲜活的**都会被蒸干最后一点水分幸好,浩瀚的尼罗河就在咫尺之外缓缓流淌,滋润着这片干燥焦渴的土地,孕育了绿sè的麦田和椰枣树林,也往沙漠的热风中掺杂进了一抹湿润的水汽。
一座规模宏大的军营,紧靠着坍塌颓败、遍体焦痕的神殿废墟。矗立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与亘古流淌的尼罗河之间。各式各样sè彩鲜艳的军旗,在裹着砂砾的热风中猎猎招展。人马嘶鸣的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沦落到了西方的沙丘背后,燃烧的晚霞将尼罗河水映照成醒目的金红sè,明亮得像一大片荡漾的铜箔。而在这微波荡漾的“铜箔”岸边,一支庞大的船队正在随波起伏,几乎占满了半边河道亚麻布的船帆,芦苇和纸莎草编织成的船体,最传统的埃及造船工艺,没有用一根钉子来固定构件,纯粹靠着麻绳捆绑、沥青粘合,好似轻飘飘的玩具。但在风平浪静的尼罗河上,却已足够坚固。
在这个拥有数百艘大小船只的尼罗河船队之中,托勒密十三世法老陛下的座舰被装饰得格外奢华,亚麻布船帆上染着鲜艳的埃及王室纹章,栏杆和舱壁上满是埃及风格的浮雕与壁画,船头的尼罗河神哈比神像上甚至包裹着一层金箔,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尤为引人注目。
同样金碧辉煌的船舱内,一只昂贵的雪石膏熏香罐子正在燃起徐徐青烟,弥漫出好闻的绝妙香味,各种黄金与象牙制成的艺术品,在舱室内琳琅满目。华美的绸缎窗幔随风浮动,拨打着七彩缤纷的琉璃风铃,发出清脆好听的叮当声。还有一张被金丝帘帐遮蔽的香柏木躺椅上,则披着一层异常柔软的狼皮,绒毛光滑闪亮,并且触感凉爽,不会像寻常皮草一般令人感到燥热难耐。
换上了宽松便装的托勒密十三世法老,就慵懒地斜靠在这张狼皮垫子上,品尝着一杯清凉的葡萄酒。
此刻,已经到了这一天的晚饭时间,法老的御厨们早已为主人端上了丰盛的筵席埃及普通人家餐桌上常见的鱼汤、面包、啤酒、黄瓜、洋葱,价格较为昂贵的无果、石榴和葡萄酒,加入了椰枣和蜂蜜调味的jing美小甜饼,还有来自沙漠地区的羊酪和骆驼nǎi,以及一盘香酥流油的烤ru鸽
然而,面对着这些由御厨们jing心烹饪的美味佳肴,托勒密十三世法老却有些食不知味。
因为,一场决定他生死命运的庞大战役,马上就要打响了!
对于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法老来说,这样沉重的心理负担,实在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三万大军已经在孟菲斯集结完毕,只待举办过出征仪式,就要水陆并进,向北方的亚历山大港开拔。
为了发动这场最后的反击,托勒密十三世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