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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此次作战成败与否,这支日本帝国海军的最后机动舰队,都再也不会回到特鲁克锚地了。
“来,帝国海军的官兵们,干杯!我在此向各位提前祝捷了。下一次就要在黄浦江畔庆功啊!”
陆军派来联络的辻政信中佐举起酒杯,环视四周的海军官兵,哈哈大笑。一饮而尽,“肝胆烈衔御命出击,大义凛战上海喋血。此战不成功即成仁!诸位!就让我们在靖国神社的樱树下再会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在辻政信中佐这种富于感染力的狂士派言谈之中,海军和陆军之间长久的隔阂,似乎也被消弭了很多。
——也是,在半个日本已经沦为炼狱焦土的时候,海军和陆军的这点意气之争。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特鲁克分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刚刚获得火线提拔的南云忠一少将,也举起酒杯向众人致意:“本次作战乃是决定帝国存亡的重要关头,海陆军务必精诚协作,全力以赴,不得有误!海军官兵更是要发挥舍身成仁的攻击精神,作为日本帝国海军的最后一支舰队。不要辜负全体国民的期望!”
——根据海军省的最新命令,南云忠一少将即将率领驻守特鲁克环礁的全部远洋舰只,起锚北上赶赴台湾的基隆,在那里与国内残存的少量驱逐舰、轻巡洋舰汇合。然后运载眼下能够搜刮到的一切陆军部队直扑上海无论付出多少的牺牲和代价,也要摧毁那个正在不断向皇国本土发射核子武器的罪恶巢穴!
——不幸中的万幸,即使在如今的局势之下,日本帝国依然掌握着支那沿海的制海权。
虽然此次作战几乎称得上是仓促上阵,而且危机四伏,但南云忠一少将也明白国内的苦衷。他知道那些支那共产军向帝国开出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和谈条件,也明白一旦此战失败之后,日本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命运。更知道日本帝国海军苦心建设的一切,从江田岛海军學校到四大镇守府,还有东京的那座红砖墙海军大楼,都已经毁灭殆尽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押上最后的机动舰队,再赌一把胜负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轻轻哼唱起了一首每个日本海军将士都很熟悉的歌谣:
“我们是同期的樱,开放在海军學院。
即使是再灿烂的樱,也还是很快就要凋败的呀”
次日,明媚的朝阳在特鲁克岛的山峦之间升起,让战舰的甲板染上了一层金光。各舰的水兵们开始有秩序地忙着干活,锁死水密隔舱和防火隔壁,一切可有可无的东西都被七手八脚拆卸下来,匆匆送到岸上。
然后,乘组员回到各自的舱室整理内务。水兵们换上了新的衣服,剃了头,剪了指甲,把头发和指甲包在遗书中,并夹上一页海军印好的统一格式信纸。上书:“我活着时想回家中看看父老。现在父老们见到我的头发和手指甲,权当见到我本人吧。”有的人还往遗书中夹了些钱。
而那些家人已经死于核爆的官兵,则按照武士爱"ji nv"的传统,把全部积蓄都交给了岸上各家酒吧的艺妓、漂亮女招待或者老板娘,“反正这日元恐怕是很快就要变成废纸了,你们拿去尽快掉吧!”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南云忠一少将终于穿着一身最华丽的军礼服,登上了旗舰“山城”号的舰桥。他先是留恋地最后看了一眼“云中之山”特鲁克的风景,然后发布了命令:“目标,上海!出击!”
一百六十五、骂声如潮()
“对于中国赤色分子向日本投掷大量核子武器,对日本平民进行大规模屠杀的可耻行为,美利坚合众国政府在此表示最强烈的抗议:你们在战争中使用这种对平民不加区分的,破坏性和残忍性远远胜过以往任何武器的炸弹,是对人类文明的严重犯罪!美国政府在此以自己和全人类以及人类文明的名义,强烈谴责中国赤色分子及其残暴军队,同时严正要求中国赤色分子必须永远停止使用这种非人道的武器”
阅读着上,罗斯福总统发表的这一则义正词严的声明,金奇娜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这群美帝国主义分子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眼下距离他们将印第安人部落一个个屠杀灭族,用印第安人的大腿皮肤做长筒靴,把印第安妇女和儿童架到火堆上活烤的时光,好像还不到七十年吧!”
“美国人不是一向都这样吗?就算是在咱们那会儿也同样如此。”王秋撇了撇嘴,“他们坚信自己是上帝的选民,是唯一的例外,他们坚信世界的命运要由他们来决定,坚信只有自己是永远正确的。他们倾向于推行强权主义。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一会儿对这个、一会儿对那个主权国家动武,以‘要么与美国站在一起,要么成为美国的敌人’为原则构建同盟。为了给自己的侵略加上合法性的幌子,他们从国际组织中挑选需要的决议,要是找不到,那就管它什么联合国大会还是安理会,一概忽略”
“可惜,很多中国人并非这么看啊!”马彤學姐叹息着摘下了耳机,嘀咕着说道,“除了各个红军根据地的电台之外,全中国几乎听不到一声欢呼——山西的报纸仅用不到一百个字的简讯。来报道发生在日本的核爆,还不如报道两个豪商因为抢魁娘子争风吃醋而在临汾某妓院里大打出手的篇幅来得长。在武汉的广播电台里,通篇累牍都是‘赤匪暴虐、勾结苏俄、为祸东亚、贻害无穷’在北京的广播电台里,胡适这个‘有良心的著名學者’,更是声泪俱下地控诉我们“犯下了反人类反文明的滔天罪行,掐灭了东亚黄种人唯一的希望明灯,把中华民族以德报怨的优良传统埋葬在了残暴与黑暗之下”。同时号召全体中国人应当充分认清自己的劣根性,仔细反省自己的狂傲与自负,与赤色邪教划清界限,尽快向代表了民主、自由和进步的大日本皇军投降见鬼!这么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我都搞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了!”
“说白了也很简单,就是极端的逆向民族主义思想罢了。”坐在一旁端详着作战地图的王秋同學。闻言抬起头来插话道,“胡适这家伙不是早就有过定论吗?说中国人是‘又愚又懒的民族、一分像人九分像鬼的不长进的民族’,我们必须承认自己百事不如人,只配给洋人当奴隶。因为中国一切都不如外国。所以中国的出路只有依靠优秀的洋人来殖民,靠‘快快亡国’来解救了——当然,按照他的共济会背景,肯定是希望中国被插上星条旗的。但既然眼下美国人不肯收,那么灭亡于日本也可以勉强凑合了”
“是啊,在这个年代的文人里面,爱国爱民的仁人志士当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则是仗着有点文化就出来唧唧歪歪,其实肚里没有多少墨水,除了谋求官位和跳脚骂人以外,什么好事都不会干”
身为文艺女青年的金奇娜也叹息着说道。“更别提这些反动文人个个表面上悲天悯人,似乎自己来到这世上的使命就是当救世主,而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吃拿卡要贪婪成性,根本就不拿老百姓当人看!很多留洋博士专家管理的地盘,照样把老百姓给搜刮得天高三尺,比那些文盲大老粗军阀的治下还要惨!哎。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若是基本立场错了,那么就当真是知识越多越反动!”
“尤其是逆向民族主义。”王秋补充说,“真想不通这种玩意儿居然也能发展出一套理论来!”
——在1840年的鸦片战争之后。中国确实是被西方的坚船利炮从天堂打入了地狱,但就算是在那个时刻,也没有多少知识分子对中国的文化传统产生怀疑,他们提出的口号只是“师夷长技以制夷”而已,依然认为中华文明是好的,认为中国人只要依托自己的文明,學习西洋的技术,就一定可以再次兴盛起来。
但问题是,随着洋务运动的破产,甲午战争的失败,相当一部分中国知识分子在失落和迷茫之余,便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从顽固不化变成了妄自菲薄,甚至高举劣根性大旗,把中国人批的体无完肤:外国什么都是好的,中国什么都是差的!一味地自我矮化、自我否定,到最后居然认为中国人用汉字都是一种原罪,必须废除汉字改用拉丁字母!以至于逐渐形成了这么一个别扭的概念——逆向种族主义!
此时此刻,在东亚地区的思想文化界,就活跃着这样两股性质截然相反,但却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势力——日本的极右翼军国主义势力和中国的公知精英卖国势力。
一个是极端的自高自大和自满自傲,一切的思想和认知,都是以“自己的民族最为优秀,军队最为强大,理应征服和拥有这个世界”为中心,行事做派方式极端暴烈,但处处为己,最终目的是为自己的民族开拓和占据无限广大的生存空间,使整个世界最终归于自己的旗帜下有点类似于抖s施暴狂。
另一个是极端的自卑、自嘲和自我否定,充满了根深蒂固的自虐主义精神,其一切言行的思想中心是:绝对的、无条件的自我否定!地球上任何其他的民族和国家,在他们的眼里都比自己的民族更强,他们可以为任何外国人或外族人的马首是瞻,不断地更换不同的外国主子,唯独深深憎恶着自己的祖国同胞,最终目的是使自己的民族和文化逐步虚无化,直至从精神甚至*上彻底消亡这种思想发展到最后,甚至开始吹嘘乌干达比中国注重教育,索马里比中国繁荣富强——基本上已经变成抖m受虐狂了。
——前者忙着把全体日本人教育成抖s去欺负人,后者则努力想把全体中国人改造成抖m以受虐为乐。
因此,自从帝国主义列强联合干涉中国红色革命以来,中国各地很多最见不得国家富强的右派文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三天两头地在报纸上大放厥词,畅谈未来形势,预测工农红军在列强围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