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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在希腊半岛附近的桑托林群岛中的一个叫做赛拉的小岛上,有人偶然发现了一个被厚达30米的火山灰覆盖着的古城遗址,很快,这一发现引起了世界各地的普遍关注,因为这是继意大利古城庞培遗址被发现以后,人们发现的被火山毁灭的第二个古城遗址,同时也是人们在海岛上发现的第一个这样的古城遗址。正是因为看到了火山爆发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人们才联想到了全球性的大洪水是否与火山爆发有关,并且形成了关于大洪水爆发的地球火山说。不过,这种说法显然与世界各地的民族神话里对于大洪水爆发的有关述说难以吻合。事实上,即使是区域性洪灾,往往也只是火山爆发的间接后果。
1962年,希腊与美国的专家们联合组成了科学考察团,前往赛拉岛进行考古发掘,不久就挖出了这个古城遗址,并证实这个古代城市的确是为火山爆发后所喷射出来的火山灰所毁灭的。在此之后,专家们对整个桑托林群岛进行了考察,结果发现火山灰曾经覆盖过的区域,包括了整个的群岛,以及附近的一些地方,全部面积约为20万平方公里左右,其中以赛拉岛上的火山灰覆盖得最厚。然而,专家们却无法在赛拉岛上,以及在桑托林群岛的其他岛屿上,找到任何火山存在的踪迹。于是,人们开始对桑托林群岛,特别是对赛拉岛附近的海域进行探索,最后,科学家们在离赛拉岛不远的海底,在400米左右的海水下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火山口!
这样,专家们将这个在海底发现的火山命名为桑托林火山,并且根据考察获得的资料,进行详细的分析,对桑托林火山的爆发作出了如下描述:
桑托林火山原来很有可能是在一座小岛上面,在火山爆发的时候,大量的物质喷射,使整个海岛所在之处的地壳形成了空洞,于是,整个海岛开始向下陷落,并迅速地沉入大海,此时喷射早已经停止的桑托林火山,便一下子陷入了海底。与此同时,在陷落的火山口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由此引发出巨大的海啸,漩涡中心的海水涌起,高达2000米左右,并且以每小时320公里左右的速度在海面上扩散,海啸的涌浪形成约50米高的水墙,向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冲击着地中海上的岛屿和沿岸的陆地。
仅仅是在希腊半岛,以及克里特岛上,这次海啸就造成了惨重的损失。桑托林火山的爆发,不仅促成了克里特岛上地震的发生,更直接导致了特洛伊平原上的洪水泛滥,将那个被斯里曼认为是特洛伊古城遗址的远古城市,在被战火焚毁之后,又深深地湮没在厚厚的淤泥之下。因而人们在淤积土层里面,发现了夹杂着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却没有找到任何尸体的残骸,也就不足为怪了。
同时,这一点正好是欧洲特洛伊平原上的这个古城遗址,与南美洲秘鲁高原上的蒂亚瓦纳科古城不同的地方,两者之间出现的这种差异,主要在于:一方面是特洛伊平原上的这座古城,早在洪水到来之前,很可能就已经是废墟一片,而秘鲁高原上的那座古城遗址在洪水到来之前,却仍然是一座充满生命活力的城市。根据有关专家对桑托林火山的火山灰进行的C-14检测,结果表明桑托林火山的爆发时间大约在4000年以前,因而在特洛伊平原上的那个5000年前的古城遗址中出现了战争的痕迹,也就尽在情理之中了。
另一方面,更是由于平原与高原的区域性地形特征所造成的。特洛伊平原上的洪水泛滥可以持续一段时间,淤积土层较厚一些,而秘鲁高原上的洪水冲刷将会转眼消失,淤积土层就自然会薄一些。因为离大海不远而平坦的特洛伊平原,与离大海相对较远且地势陡峭的秘鲁高原之间的海拔高度差,毕竟在3000米以上。这一区域性地形特征差异的存在,不仅使特洛伊平原上的洪水一再地发生,淹埋了9座古城的遗址,而且还形象地展示出了每次洪水的大小;而在秘鲁高原上的洪水似乎只发生了那么一次,蒂亚瓦纳科古城至今仍傲然屹立在干燥荒凉的山坡上便是明证。
现在,无论是全球性的大洪水,还是区域性的小洪水,如果要使其能给先民们留下深刻而恐怖的持久印象,并且进人民族神话,乃至宗教经典之中,有一个条件是相同的:那就是洪水爆发地方的海拔不应该过高,最好是平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充分体现出洪水滔天的死亡氛围;而有一个条件又是不相同的:那就是洪水爆发应该反复地发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强化洪灾的恐怖印象,从而使生活在平原上,特别是临近大海的江河三角洲地区的先民们,对于洪灾的神化最为自然,也最为充分。通观人类的历史我们不难发现,从民族神化到宗教经典,关于洪水故事的述说,无疑是体现出了这一点的。
在保留到现在的最古老的苏美尔人的吉尔加美许神话之中,在大洪水爆发的时候乘坐方舟大难不死的人类始祖乌特-纳比西丁,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回忆道:
我把一切都装在方舟上,我把所有的银子装在方舟上,我把所有的金子也装在方舟上,我把所有的一切和一切生命的种子,都关在方舟内部;我把亲人和家属,田野的牲畜和野兽,统统都关进了方舟。
由此可见,在苏美尔人的神话里面,以人类始祖的“我”来进行的述说,实际上是一个民族的大我,所述说的内容,实际上是一个民族大迁徙的情景:我带着整个民族所拥有的一切,开始逃离故土,以躲避洪水的祸患。
预定的时候到了!晚上,黑暗的主宰降下了不洁净的水,我观看了一下天的景象,我被这种天气吓得发慌,我走进方舟,砰地把门关紧。风和雨在六夭六夜里毫不停息,飓风统治着大地。到第七天开始的时候飓风才逐渐小下去,海平静了,风停息了,洪水止住了。我看了一下海,听不见一点声息,全人类都成了淤泥,沼泽漫过了屋顶上去!我打开窗子,白天的光照着我的面颊,我疯狂起来,坐在那里哭泣,眼泪沿着面颊向下淌去。
在这里,展现出了逃难者的内心感受:苏美尔人面对洪水感到万分的恐慌,面对死亡的世界更加感到莫名的恐惧,当终于能够再次面对生存的一线希望的时候,怎能不在万分恐怖之中加入一分的惊喜,以致于无言相告,只能够热泪滂沱,泪流满面,以表达那份烙在心头的感受。
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脱险呢?
我看了一下世界和海的空间,经过十二天行程,远处隐约现出了一座岛屿,方舟靠近尼兹尔山,尼兹尔山没有放方舟离开。
根据有关专家的考察,这座仍然存在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尼兹尔山,不仅离大海与大河都不远,更为重要的是,它的高度还不到100米,因而与亚拉腊山现在的位置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这就表明,正如乌特-纳比西丁的方舟不是挪亚方舟一样,尼兹尔山也不是亚拉腊山!尼兹尔山这座平原上海拔不到100米高的小山丘,对于洪水故事来说,究竟将意味着些什么,其实是不难回答的。这就是:尼兹尔山是苏美尔人在洪水爆发的时候,如何多次地进行整个民族大迁徙的历史见证。
这样,苏美尔人便不断地在大洪水来临之际逃难,然后再迁回,而后小洪水又屡次爆发,他们又一再地逃离、迁回,直至最后决定一去不复返,以彻底免除洪水的祸患与恐吓。同时,这也表明,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除了那次绝无仅有的全球性大洪水之外,还爆发过无数次的区域性小洪水,在苏美尔人尚未离开这块土地之前曾经是这样,在苏美尔人最后离去之后仍然一直是这样。其实,这样的情形在全世界的平原上可以是说屡见不鲜的。
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所进行的考古发掘,已经表明在苏美尔人离去之后,紧接着称雄于整个平原的是巴比伦人。巴比伦人在各方面均受惠于苏美尔人,尤其在精神上所受到的影响更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连民族神话之中的女主神伊什妲尔,竟然是吉尔加美许神话里面出现的人物,即吉尔加美许的情人伊什妲尔女神,并且在巴比伦王国各地的神庙中受到广泛的祭祀与礼拜。这是因为,巴比伦王国的第一任国王萨尔恭的立国,据说与女神伊什妲尔的大力救助是分不开的。
这位在公元前2360年出生的萨尔恭,据说也是处女生育的神人之子,在出生之后被尚未出嫁的年轻母亲放进一个容器里,用沥青封好缝隙,然后丢弃在河里面,随波逐流地漂浮,直到被女神伊什妲尔救起来。等到他长大成人以后,女神又帮助他成为巴比伦人的国王。在抗拒外来侵略与平息国内烽烟的艰苦岁月里,萨尔恭不仅征服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大部分地区,而且以苏美尔语和闪语作为官方语言,建立起了一个统一的国家巴比伦。萨尔恭后来因积劳成疾,于公元前2305年去世。
正如考古发掘证实萨尔恭不是一个传说中虚构的人物一样,苏美尔人对于巴比伦人的影响也是无可置疑的,仅仅从苏美尔语在巴比伦王国的地位就可以看出,除了作为官方通用的语言之外,苏美尔语还被作为巴比伦王国举行祭祀的语言,特别是作为立法的语言,由此可略见苏美尔人对巴比伦人的文化影响之一斑。这就表朋巴比伦人正是苏美尔人智慧的全面继承者,无论是其政治、军事、法律,还是其宗教、神话、习俗,更不用说在天文、数学、建筑等领域所受到的直接影响了。
在萨尔恭国王之后,巴比伦王国最著名的国王是汉漠拉比,他同时也是世界历史上有文字记载的第一位伟大的立法者。在公元前1800年左右,他不仅完全统一了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而且编定了人类第一部比较完整的成文法典:“为了不让强者凌弱,并使孤寡有所依怙,在巴比伦,他下令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