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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南情王那里的情况!”
“是。”
又有一人站出来,道:
“国师大人,南情王耶律情已是完全依照国事的号令,属地内八十万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只待国师一声令下,并可骑马挥戈,直指中原!”
“恩,不错。”
国师满意的一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但尚未微笑完毕,但另外一人却是突然站出来道:
“不过国师大人,小人尚有一事需要禀报!”
“什么事,你说罢。”
国师心情很好,对于这人突然站出来说话并没有恼怒。
“是的,国师大人,您命令小的日夜监视西霸王耶律威,但是小的却发现他。。。。”
“有什么事,说出来。”
对于这人的突然停下,国师高兴的心情一下打断,眉头皱道:
“。。。是这样的,小的发现,那西霸王似乎对于国师的命令很不屑,国师命令他所准备的百万军马粮草,到现在也不过集到了区区十五万,简直是。。。。”
那人话未说完,国师已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手拄着的枯木拐杖狠狠的击到了地上:
“好一个耶律霸,竟然那敢对我的命令置若罔闻。。。。”
但愤怒之余,他也知道这毕竟不是办法,只是在回头轻轻的看了自己身后那帘幕内朦胧的身影一眼之后,立即转过头道:
“那你马上下旨,命令西龙将强行征集粮草,要是有任何不从者,格杀勿论!”
“是。”
一声响亮的回答后,那人也去了,而国师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头思考良久之后,终于是笑容满面的抬起头来:
“好了,你们都下去罢,平日一定要注意情报,有紧急要务,一定要尽快传上来!”
“是!”
剩下的几人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皇上,我们回宫吧!”
国师站了起来,颇有些恭谨的对那帘幕之内的身影道。
没有回答,只是一声淡淡的轻哼,那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帘幕之内,而国师,也颤巍巍的走下了半龙坛,然后只留下一个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
而那皇宫之外,依稀有着欢庆的鞭炮声传来,带着几许欢快,几许喜庆。
所有的一切,似乎依然那么平静。
只有那‘天琊绝壁’之上,那本来神仙难渡之地,现在竟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其上,要是有人能够看见,非惊讶得说不话来。
神?仙?只有那高大的背影,仿佛矗立于苍穹之间。
破灭之始 第三百五十五章 感应()
小蝉。”
舒断水轻轻唤了一声那正在埋头算帐的夜梦蝉。
现在舒家的财政内务全部由夜梦蝉统管,每天都有不少沉疴的帐目需要她清算,为了缓解她的无聊,舒断水自然是每天都来陪她,有时候铁玲珑也来,不过今日正是大年初五阳子之喜,铁玲珑正在自己的府中陪着铁空元,还有自江都赶回来的父母,所以现在舒府内专门为夜梦蝉开辟,就在赫龙城书房旁边所谓的‘内务府’,就只有夜梦蝉与舒断水二人而已。
不过舒断水本身并不喜欢这些细小的算计,所以每每夜梦蝉忙碌之余,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发呆,或者手中做着那精美的女红,而雪雕晴空这些日子来也仿佛安静了许多,再也不像往日那般撒欢得没了踪影,也是静静的随着舒断水,时刻寸步不离。
此时突然闻得舒断水喊自己,夜梦蝉本在沉思低垂的颀首顿时扬了起来,疑问的看了她一眼,连手中的毛笔也未曾放下。
舒断水却像是有心事一般,本是愣愣的看着夜梦蝉,此刻突然得到她的应答,反是脸上一慌,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
“你只是心绪不宁而已!”
夜梦蝉叹了一声,轻轻的放下笔,来到舒断水的身边之后才道:
“水儿,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天。。。。到现在,你好象就没有开心过。看看,连你手中的竹青地错了!”
舒断水的手中本是正拿着一方雪白丝帕。上面绣着尚未完成地一朵莲花,但那本应该是粉红花瓣的荷心之中,却是莫名其妙多出了一点翠绿。
也许,这就是舒断水现在心情的最好写照吧?
青莲纯洁世人爱,绿叶红花白顶腮;
谁知一点天上来,心中涟漪惹尘埃。
。。。。。。
舒断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丝帕。那点翠绿似已完全融入其中了一般,虽然突兀,但却已经无法改变!
那雪丝的纹路已被刺破,就算将那绿线取出,恐也难回复刚才那般平和的画面。
颓丧地将手中针织,以及那一方雪丝放下,舒断水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这种担忧来得并不突然,而是自那日她因‘心魔之火’的缘故,而被独孤小剑神奇的救下之后,她的心中就一直悬挂着这样的担忧。
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彷徨无助。那是一种似乎感受到心想之人而无法见面,那是一种见面之后却不识君的忐忑。
这种心情。不仅让她拒绝了舒家后辈们那些所谓的新年欢庆,更让她随时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只有哀怜。
而此时,她正是这样地样子,让夜梦蝉也是心痛不已:
“水儿。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罢!”
夜梦蝉现在已经完全将那舒家帐目放到了一边,在舒断水的身边坐下之后,拉住她地一只玉手道。
没有感受到些许的挣扎,但夜梦蝉才发现,那放在自己掌中的玉手,就像是寒冬里刺骨冰雪一般的冷,透彻心扉。
不过夜梦蝉并没有露出些许惊讶,因为她现在做的只能聆听,然后从中找出舒断水的心结所在。再行慢慢解开,果然。经过夜梦蝉这么一问,舒断水犹疑半晌之后,终于是雪白地贝齿咬着下唇,仿佛下定了决心般,看着夜梦蝉缓缓道:
“小蝉,不知道为什么,我。。。。我这几天总有一种感觉,先生。。。。先生他。。。。。”
夜梦蝉依然没有打岔,因为她已经感觉到,那本是刚刚被自己握在掌中的玉手,现在已经紧紧的反握过来,甚至让自己有些隐隐的生疼!
而舒断水那水做的眸子中,也是滑过几道明亮的水光:
“。。。先生他好象要离我而去,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完之后,舒断水已是一副泫然欲泣,悲伤欲绝的模样,脸上笼罩了一层黑暗的忧郁。
夜梦蝉知道现在时候是已经该自己说话了,于是她马上道:
“水儿,你太多心了,你想一想,先生他既然能将他的剑,都舍得给你,他又怎么会扔下你一个人离开呢?而且他要是真的想离开你地话,那为什么在那日又会救你呢?”
说到这里,见舒断水有些怔怔的样子,夜梦蝉马上趁热打铁道:
“并且你要想一想,以先生那般通神地武学,在在当初京师皇城之时就已能破碎虚空,但他为何不去?还不就是为了你吗!而他后来给你独孤小剑,更是证明了如此,想必先生是早已经知道你会遇到如此一险,才早早的将独孤小剑留给你作护身之用,他对你的关怀,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并且。。。。”
面对夜梦蝉一连串反问的话,舒断水
虽然心底那股萦绕着的,先生欲离去的感觉还是未曾散开,但她的心中已是有些茫然的欣喜。
说实话,夜梦蝉说的那些劝慰之话,舒断水早就跟她自己说过,却没有任何作用,担心依然是担心,忧郁依然是忧郁。
不过当这些话从旁人口中说出来,舒断水却是有着另外一种信服的味道。
所谓当局者谜,旁观者清,连旁观者都这样说,那还不是如此吗?
于是,舒断水就这样被自己说服了,然后夜梦蝉见到舒断水脸色好转,也是放下了一颗心,但她也知道现在不能再让舒断水一个人瞎想,于是赶紧拉着她道:
“水儿,今天可是阳子之喜,一家人应该团聚在一起的,我们不如也出去和前轩他们一起吧!”
见到夜梦蝉那欢喜的笑脸,舒断水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然后还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已经被拉着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串‘咯咯’的娇笑,回荡。
为什么舒断水心中会那么心绪不宁?
难道以她的武学修为,还只是无矢放的吗?
而此时的独孤求败又究竟在哪里?
他又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让舒断水产生这么强烈的感应与困惑?
。。。。。。
没人知道这是哪里。
连独孤求败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或许是一个人渺无人烟的地方。
那他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在练剑。
或许用‘练’字并不准确,因为到了他这个层次,手中练剑与心中练剑已无区别,不过他现在做的,就是手中练剑!
不,也不能说是剑,因为独孤求败的手中,现在只不过是一根草枝而已。
但就是这样一根柔软的草枝,在独孤求败的手中,那却是比真正的剑来得还要猛烈!
他的出剑也并没有章法,只是砍、刺、劈、捺。。。。。。
各种最基本的剑术,从他的手中而出,却带出普通武者穷其一生也绝对到不了的神奇之境。
他并没有控制自己体内那各种神奇的力量,当然也并不会刻意放纵。
气随剑而出,方圆几里之内,几乎都是他剑气的所到之处,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的剑气所笼罩。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那剑气笼罩的范围之内,却并没有丝毫的东西受到破损,就算是一株细微的小草,一只小小的蚂蚁,都没有受到干扰,它们此刻依然过着自己悠闲的生活,除开头顶上似乎不断有‘呼呼’的风声,以及各种散耀的光茫掠过之外,就再也没与往常有任何不妥,但是,它们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