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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的。
十九岁,二十一岁,二十三岁,二十五岁,他在国际大赛上倒下了一次又一次,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很年轻,还有的是机会可以争取,用不着哭泣然后,二十九岁,三十一岁,三十三岁没人能再这样对他说了。
尽管他宣称,他现在还是很年轻,他的身体和二十三岁一样好,而他也的确依然很强,但他自己都感觉得到:他的体能恢复速度已经大不如前,他奔跑时不能再像风一样轻松把后卫甩开,而当他企图盘带突破、发射电梯球,不堪重负的膝盖也越来越不配合
他真的还有机会吗?他不知道。
即使没有,他其实也该满足了——他的职业生涯已经很完满,甚至赢得了那个奇迹般的德劳内杯哪怕退役,也没有什么遗憾。
只是,仍然很不甘心。
克里斯蒂亚诺长叹了一声,不欲再多想,却还是忍不住再度哽咽了起来,眼眶也渐渐泛红。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赶紧擦去刚刚掉落的眼泪,从床上起身。
门后的不速之客令克里斯蒂亚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苍白美丽,清冽脱俗。是他最亲近的安娜,不是别人。
“客房服务。”她对他微笑道,“有什么需要,阿维罗先生?”
克里斯蒂亚诺还怔怔地反应不过来,却下意识地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为她的意外出现而惊喜不已。
“你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安娜丽塔指指身后的另一间客房:“我是从那里来的——另外,其实我已经在你对面住了半个月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小英也在,不过,她刚刚太累睡着了,所以我没带她一起来。”
克里斯蒂亚诺愣了愣,好半天才弄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又来这招,跟踪狂?”他不可置信地问,“这次还带着小英?”
她冲他吐了吐舌头:“是的。这回我可是提前几个月就弄清楚你住在哪间房了。”
他一时啼笑皆非,莫名其妙地问:“这是为了什么?干嘛又不告诉我?”
“我每分每秒都想呆在离你最近的地方,需要理由吗?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嗯,上次是因为我怕你觉得我变态,这次我是怕你为了我和小英而分心,无法好好比赛。”
克里斯蒂亚诺失笑起来,冷哼了一声:“你才没那么大魅力。小英的话,也许吧。”
“是这样吗?那我现在就去把她抱给你。”
他赶紧拽住她的手腕:“别吵醒她。”
“好吧,我不吵醒她。”她假意掰开他的手,“那我自己走,不打扰你休息。”
他警告地眯起眼睛:“你敢走?”
安娜丽塔微微一笑,凑上去轻吻他的嘴唇:“你赶我走,我都不想走。”
克里斯蒂亚诺回吻了她一下,低头握紧她的双手:“我很高兴你在这儿谢谢,安娜。”
紧接着,他叹息道:“你是早就准备好了,要在我被淘汰的那天,带着女儿一起出现在我房门口安慰我,是吗?”
她尴尬地一僵:“克里斯——”
克里斯蒂亚诺却摇摇头,随意地笑了笑:“没什么。我们今晚就会离开索契在这之前,来陪我坐一会儿。”
“乐意之至。”她勾紧他的手臂,陪他坐到沙发上。
夜深人静,银白的月光落入室内,克里斯蒂亚诺的温度近在身旁,那股永远令她迷醉的古龙水香气也在萦绕着她。
曾走过地狱,经历狂暴的黑暗之旅,将爱恨情仇都烧灼至天崩地裂、万物俱毁,直到命运与她握手和解,她恬静的内心早已不再受疯狂的欲望所扰,但这熟悉的情景依旧唤醒了躁动的回忆。
“你还记得吗,克里斯?八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一天,一切就像现在这样。”
“当然。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那个晚上的事。太刺激了。”他轻轻地笑了,目光温柔,“虽然之后还有更刺激的,但那天是我们第一次真正在一起。或许也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无论如何都注定要属于你了。”
她微低下头,感到幸福极了:“当初,我很希望那一晚成为永恒不过,看来这是个不必要的愿望。”
他柔声问:“因为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我们都没有变,甚至还更好了?”
“是的。”她深深地注视着他,眼里全是他的倒影,“在最美的时光里,我们在一起没有变。”
克里斯蒂亚诺明亮如星的棕眸盈满笑意,令她心悦不已。
“的确。”克里斯蒂亚诺感叹道,而后自嘲地苦笑起来,“就连葡萄牙还是在八分之一决赛就出局回家,也没变。”
她心里一痛,沉默了一阵,接着坚决轻柔而坚定地告诉他:“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没变:你还是最好的你。”
克里斯蒂亚诺还未及反应,她便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他俊美的容颜已有了风霜的痕迹,眼角边又多了一道新添的伤疤,但那双暖棕色的眼睛在岁月荏苒之后依然纯净如赤子。
“历史上有过多少个世界杯冠军?八个。历史上碰过大力神杯的球员又有多少个?我想大概有几百个。”她轻笑道,凝视他的目光越发动情,“然而,人类开元以前和以后,就只有过那么一个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光芒万丈,独一无二而全世界都会记得,他来自葡萄牙,就像耶稣来自拿撒勒一样。他也正是那唯一一个,能令我把疯狂、温柔、执迷所有的灵魂,所有的生存都献祭给他的人。”
克里斯蒂亚诺怔了怔,不禁开怀微笑。
无论过了多少年,她甜美的语音都总能恰到好处地扣动他柔软的心弦。
“你说话的方式也一点没变。”他斜了她一眼。
“还有一样没变的呢。”她讨好地说,“那就是:我还是不惜上刀山下火海都要让你开心。你今天想吃煎饺吗,我的迷人王子?”
“不,不用了。”克里斯蒂亚诺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事,真的。谢谢,安娜。”
“真的?”她怀疑地问,“你想哭的话,现在就哭吧,可不要死撑着。”
克里斯蒂亚诺撇了撇嘴:“别说得我那么脆弱你就那么喜欢看我哭吗?”
“不,我喜欢你笑,你的眼泪让我心碎。不过”她顿了顿,“啊,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的时候,也是你第一次向我打开心扉的时候。”
他挑起眉,戏谑地说:“尤其是之后发生的事更难忘,对吗?”
虽然克里斯蒂亚诺是在揶揄她,她却真的陷入了回忆中。
“是的。”她喃喃地说,“我在月光中看到了完全的你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完美无瑕的东西?那天你真的太美,太美了。”
她眼中的痴迷将克里斯蒂亚诺带回了那唯美的、迷狂的境界。他一阵慨然,而后复归平和宁静。
克里斯蒂亚诺故作不悦:“那么说,你是嫌我现在的样子难看了?”
安娜丽塔一副受惊的表情:“你难看?这句话光是说出来,我都怕会被雷劈。”
他却忽然真的有些不高兴了起来,冷哼着别过头:“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又嫌我晒得太黑,又嫌我的头发剃短了,还嫌我的胡子丑你刚刚说不定还在遗憾:唉,克里斯蒂亚诺不像那个时候那么好看了。”
她不禁失笑,凑得离他更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我的确觉得你的新造型不太好看,但是,再不好看也是和你自己相比就算不是最佳状态,你也英俊到无与伦比。”她说,视线从他脸上下移,“如果说我觉得你现在没有那天晚上好看的话,那也更主要是因为,你穿着衣服。”
克里斯蒂亚诺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她:“说不到几句话又开始动歪主意——你这点也从来没变。”
“当然,毕竟我是你的专属女色鬼。”她理直气壮地说,用力吻了吻他的脸颊,“还有真的,你一直都是那么好看。十五岁,二十五岁,三十五岁,四十五岁不同年龄的克里斯蒂亚诺会有不同的魅力,不变的是,他永远是世上最美、最耀眼的那个人。”
他笑了,温柔地拂过她的头发:“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安娜。”
她无声地回望着他,看到他眼眸中清透明了的柔情。
超越生命的依恋在他们对视的目光中传递,两个相似又相反的灵魂渐渐再次同命运锁链下的双生子一般连接到了一起。从生死相随的轰轰烈烈,到相濡以沫的宁静甜蜜,从死亡之爱到重生之爱,他们经历了可能的一切。
岁月长河奔腾不息,宇宙中唯一不变的,就只有变化的本身——以及,被她所深爱的男子定格在永恒的纯真美好。
她情不自禁地开始拥抱他,亲吻他,并得到了同等热烈的回应。于是,两具身体理所当然地开始贴近彼此,就像面对久别重逢的另一半自我。
唇齿相依,热情交融。她紧依着他的胸口,乃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心跳在共振。
克里斯蒂亚诺新留的胡子刺得她下巴痒痒的,是种别样的新奇刺激。她感到更致命的干渴,不遗余力地在口腔中与他互相吮吸、掠夺着,使汹涌的爱意在血液中沸腾。
“来得及吗?”她哑声问,将手探入他的汗衫底下。
“时间够了。”他快速回答,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衣扣。
她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这几天没吃药。”
闻言,克里斯蒂亚诺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那么”他一边凑到她耳边低语,一边继续替她宽衣解带,“再生一个怎么样?”
她没怎么犹豫便爽快地点头:“好。”
“唔,那我得想想最佳受孕姿势是什么来着?”
“无所谓。反正,能试的都试一遍就好。”
“哈,没错”
过度沉迷于对生殖奥秘的探索,他们折腾得筋疲力竭,完事之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