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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祝弘森招手,许芮走了过去,刚想开口,就听到“站近点”。
许芮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着外公沙发的扶手。
祝弘森看向她,“蹲下来。”
许芮有点无语,不过还是老实的蹲下来了,抬头看着外公,“您要干嘛呀?”
祝弘森没说话,皱着眉看着自家的蠢孩子,脸上脖子上倒是干干净净,一点印子都没有。他又让孩子转了个圈,最后干脆问:“伤到哪里没有?”
许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外公刚才莫名其妙的举动,居然是查看她是不是受了伤?
幸福来得太突然!
所以说,外公不是找她秋后算账,而是关心紧张她吗?
许芮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温暖安心的力量,那是从前她凡事靠自己时所没有的。
她忽然想,如果上辈子生活遭逢巨变时,也有这份来自家人的关怀,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呀。
祝弘森问出这句话后,发现外孙女居然红了眼眶,心里一紧,脸带愠色。
“还真伤了你?伤哪儿了?”
“没、没有。”
许芮觉得重活一回,还真活回去了,过去这么久的事还值得哭一回。
她侧开视线,似是随意的擦了下眼角,“我没受伤,她们都没抓到我呢。我腿长,跑得快,她们笨死了,还想打我。做梦去吧。”
“你还骄傲上了。”
祝弘森啧了一声,目光却没从外孙女脸上移开,他看得出这小刺猬情绪不对。
“真没受伤?”
“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让医生来看看。”
话音未落,许芮就站起身抱住了外公的脖子,蹭着和他脾气一样硬邦邦的头发,硌得人脸疼。她却不嫌弃,反而放软的声音,像是自己真成了小孩。
“外公,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
祝弘森本来嫌她重,但是孩子的声音实在听着可怜,便忍了。
“如果你知道我过得特别惨的话,你会不管我吗?”
“许芮,你是猪脑子吗?”
“如果那时候我们关系特别恶劣,老是吵架,您还要把我扔黄浦江呢?”
“那我扔了你吗?”
许芮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
虽然好几次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扑上去咬外公,她都做好要被扔黄浦江的准备了。
甚至特别用功的学游泳,就是等着万一被扔下去了,还能一个鲤鱼打挺,游上岸气死他。
想起往事,许芮不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她多傻呀。
祝弘森本来快不耐烦了,正要抬手将孩子挥开,手上却湿哒哒的。他一回头,果不其然看到那蠢孩子在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就和撞翻了她搭了一个月的积木似的。
“哭什么哭?”
“我难受”
“哪难受?我说了让医生过来,你起来,吃什么长得这么重。”
“不要医生,我是心里难受。”
许芮破涕为笑,勉强控制住了泪意。即使一想到上辈子发生过什么事情,心里就针扎似的,懊悔的情绪更是潮水般涌来。
“她们骂了你,所以难受了?”
祝弘森记忆一向很好,并没有因为年老而记忆衰退,自家孩子是因为什么被人围攻,他都记着呢。
许芮嘴张了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是因为上辈子的阴差阳错而难受吧。
是真正的阴差阳错,阴阳相隔,才致使那样的结果发生。
如果不是重活一回,这个心结永远都没有开解的一天。
祝弘森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样,怒火又被重燃了,“骆家的都没一个好东西!老的骆正庭,小的骆池、骆涵,都是乱七八糟,惹是生非,还连累人家受罪。”
许芮被他一打岔,不由怔了怔,“外公,这事,这也不关他们的事儿啊。”
“你脑子瓦特了,这时候还帮他们讲话?”
“这事就算和池哥哥有关,但他也挺冤的”
“冤,他们一个个都冤,就别人活该替他们受罪!”
许芮听出外公话里格外透着怒气,不由赶紧安抚:“您别生气,当心气坏身体,这身体好不容易才好呢。”
待外公气顺了一点,许芮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不仅是骆池和戴晶晶的原委,还有戴晶晶和那几个女孩的大致身份,以及她当时是怎么处理的,都一一说明了。
她不想给外公造成什么麻烦,也想问清楚一个尺度。
毕竟b市说大不大,说小也小,尤其是这个圈子也就这么些人。以后许芮要在b市几年,也要攒人脉,和她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埋个伏笔,搞得纷争不断就没必要了。
祝弘森听了半晌,“你不用管,我全交给骆正庭了,他会要给你一个交代,你不会白吃这亏。”
许芮眨了眨眼,“骆爷爷来处理这件事?他也知道了?”
祝弘森斜睨了她一眼,“他孙子惹出来的好事,他不用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人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不论是谁。”
许芮顿了顿,大人处理当然更好,也更解气,说到底现在她们这些小的也是仗着家世。
她迟疑道:“那戴晶晶”
祝弘森微微沉吟:“我等会亲自打个电话给那个人的秘书。”
许芮悚然一惊,不过转念一想,祝家在b市其实也根深蒂固,外公更不是普通的实业家。
祝弘森不轻不重的说:“你不会被谁白白欺负。”
只是一句话,许芮便像吃了定心丸,生出许多从前没有的自信。
她以前也知道外公是什么样的人,祝家是什么样的祝家,却从没觉得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现在不同了。
许芮很自信,很相信,这些都和她有关系,因为外公会护着她。
全力护着她。
许芮笑着挽着外公的手臂,拉他去楼下吃饭,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您是怎么和骆爷爷说的,池哥哥不会挨打吧?”
“挨打也活该。”
“哎呀,那也太惨了。”
“他惨你不惨,你平白被他拖累了。许芮。”
“嗯?”
“以后行事大气点,你家不是破落户,你也不是一个人。”
“外公”
“有人给你撑着。”
许芮抬起头,正对上外公那双鹰眸,锐利的,坚定的,即使眼角有了深深的皱纹。
她抓住了外公的大手,温暖又有力量,然后挺了挺胸,灿烂的笑了。
*
却说骆池,的确是惨。
本来飞来横祸,因为自己太有魅力,而导致了一场闹剧。好在许小芮没出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却也还是不幸!
他兄代弟职,挫伤情敌,吃完饭不去泡吧居然泡网咖,游戏上还被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骆池正要杀回去时,他爷爷的秘书带着保镖杀过来了。
“池少,骆董让您回去。”
“什么事呀!没看见我正忙嘛!”
“池少,骆董有事问您,请您即刻回去。”
“再等等,等我杀完这局再——喂!喂!我去,怎么卡号登陆界面了!”
骆池猛地从沙发上坐起,网咖的大屏幕上早没了游戏的影子,竟然直接被网咖后台给登出了。
“你们——”
“池少,不好意思,骆董让我们马上带您回去。”
骆池见他们这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妙,明显是他爷爷等着他回去揍扁他。
他郁闷的看了另一边的雷宇驰,雷宇驰一脸幸灾乐祸,冲他挥挥手。
“池少,回去多练练技术,你这太小学生了。我都不忍心虐你。”
“滚滚滚,游戏能帮你追姑娘啊?”
骆池一脸不以为然,无可奈何的跟着一班人马回去了。
回去之后,果然情况不妙,被亲爷爷拿鸡毛帚子抽了一顿。
抽完了,骆池才知道因为什么挨打。
顿时六月飞雪,他仰天长啸:“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啊!爷爷啊,我的亲爷爷啊,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您要明鉴啊,您孙子我还是冰清玉洁的呢!”
骆正庭气得吹胡子,“滚你的蛋,当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胡混,什么小明星小模特,你少过哪个?之前那个谁一连串的绯闻,我还让公关留意着,别上面冒出个你。”
骆池心痛欲绝,“爷爷,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那就是玩玩。我脑子又没坏掉,怎么会去招惹戴晶晶她们。尤其是戴晶晶,简直疯特了!”
骆正庭懒得和他说这些,“好心你老实点,别让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帮你擦屁股,你祝爷爷那里你自己去负荆请罪。别因为你一粒老鼠屎,坏了我骆家一锅汤,连带着他对骆涵的印象都不好了。”
骆池很是不服,“祝爷爷可真是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谁不知道他花边多似的。再说了,一人犯错一人当,关我弟什么事?他那是真冰清玉洁呢,就差当和尚了。”
“你说这些没用,总之他回头讨不着媳妇,就是你害的。”
“我哪儿能害他啊,我今天还帮他赶情敌来着!那真是一颗老母亲般的心!”
“什么情敌?”
“当然是许小芮身边的那些狂蜂浪蝶啊,她长得好性子又讨喜,您当别人不识货啊?”
“啧。”
骆正庭将鸡毛帚子扔到一边,忽然问:“许芮和你弟确认关系没有?”
骆池耸耸肩,“我哪儿知道,他们的好事还是您告诉的呢。”
骆正庭想了想,“这老是隔着太平洋也不是办法,总得露露脸才好,回头打电话和我那洋女婿聊聊。顺便叫外孙回来给他岳家拜寿。唔,还要准备份厚礼。”
骆池砸吧了一下这意思,“爷爷,这事儿是不是太早了点?”
骆正庭转头看他,“早?哪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