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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出声,“可不,你差点就见不着小舅舅了。只能上新闻看恐怖分子斩头了。”
许芮瞪大眼,满脸震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祝远峰用好的那只手摸了摸外甥女的头,“别怕,小舅舅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了吗?”
许芮鼻头一酸,声音已经变了调:“怎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上辈子也发生了这种事吗?
原来上辈子发生过这种事吗?
那小舅舅有没有平安回来,像这次一样的平安回来?
应该是的,毕竟两三年后小舅舅还给她打过电话不,未必,上辈子未必有外公插手。
许芮很清楚这辈子是有自己的蝴蝶效应,外公才能健健康康的过寿,才能在寿宴前见三叔公和二舅。
如果没有外公,没有三叔公说一定将人带回来,小舅舅能这样好好的回来吗?
她竟不敢深想。
祝远峰并没有察觉到许芮神色的异常,他正以轻松的语气说起他的非洲之旅,试图在外甥女心中冲淡恐怖的阴影。
“在卢旺达,我晚上寄宿在荆棘丛林中的人家,就睡在地上。当地人很好客,凌晨一两点时,还给我们摆好餐具,杀鸡煮鸡。非洲人的时间观念很有趣,你必须学会耐心和闲谈,不然”
“小舅舅。”
“嗯?”
“你回来了真好。”
许芮扑进了祝远峰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就像隔着一辈子,也让上辈子的许芮抱住了她等待了很久很久的小舅舅。久到她以为自己被抛弃,她甚至觉得,所有关心爱护过她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开她。
不论是父母,外婆,还是小舅舅,甚至是久病不起的奶奶。
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人也没有。
还好,这并不是真的。她改变了这一切。
祝远峰听出她的声音不对,扶着外甥女的肩,见她脸上稀里哗啦,凄惨得像是生离死别。
他有些不习惯了,“芮芮,你以前不这样啊,这多大点事儿啊?”
许芮气笑了,“你都差点要死了,还说多大点事。既然事不大,那你和外公吵得那么凶?”
祝远峰眸光黯了黯,“我只是受够了他那副嘴脸。”
许芮抬头看向他,“你和外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二舅有关,其实寿宴前,我见到外公和三叔公、二舅说话,似乎就是为着”
她将那晚看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最后,外公还拿花瓶砸破了二舅的头。他和三叔公灰溜溜的走了。外公那晚很担心,很痛苦,他一定不想你发生这种事。”
祝远峰听后,沉默了一下,“那又怎么样?如果他不想发生这种事,当初就不要弄出这个儿子。”
许芮欲言又止,“二舅他真的是外公的私生子吗?”
祝远峰看向她,“你不信?”
许芮面露迟疑,如果是以前,她当然信,她甚至认为外公外婆之间没有一点感情。完全是长辈撮合的政治婚姻,外公是破坏外婆幸福的罪魁祸首。
可是重活了一辈子,她跳出了原来那个框,听到了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即使她不懂爱情,也能看出外公对外婆的眷恋、追忆。
她更愿意相信,外公外婆是因为生活理念不同而分居,不是因为某些错误。
祝远峰看得出许芮对外公态度的软化,不由很是焦躁。
“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好先生吗?我小时候,亲眼看到他带女人在酒店偷情,那天还是你外婆的生日,生日宴就在同一个酒店。事后,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和你外婆切蛋糕这种人,你能信吗?”
许芮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祝远峰淡淡的说:“当时闹得满城风雨,你骆奶奶不是很喜欢你吗,你可以找个机会问她。她当时虽然大着肚子,却也参加了生日宴。”
许芮不说话了,心中种种情绪翻滚。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小舅妈催她过去吃晚饭,似乎是外公等急了。
许芮站起身,“小舅舅,我先去吃饭了,等会再来看你。”
祝远峰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嘱咐道:“你最好当心点,别吃了饭又和他回b市了。”
许芮失笑,“不会的,外公说要在这里待一周呢。”
祝远峰不以为然,“他这种人说话不能信的,眼里只有利益,谁都是他手上的棋子。你太单纯,别被蒙蔽了。”
说着,他语气一沉,“小舅舅不想看你被逼着做不高兴的事,可你外公最喜欢逼人做不高兴的事。你明白吗?”
许芮含糊的点了点头,拿着包和他挥手离开了。
司机在医院楼下等着,等着将她载往一家颇为有名的酒楼,距离这里不远,却也有一段距离。
这段车程里,许芮一直没有停止胡思乱想。
一时想起上辈子的事,一时想起小时候,一时想到她和外公这段日子的相处。
然后又想到外婆,端庄娴雅的外婆,她的话很少很少,但是给许芮的爱却很多很多。如果不是外婆在,父母双亡的打击,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还能长成无忧无虑的性格。
可她是不是太无忧无虑了?
所以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真的那么美好吗?
许芮忽然后悔,为什么要去了解这些,为什么要知道这些,这一点都不好受。她觉得自己背叛了外婆,可是重来一次,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外公被绝症折磨,命悬一线。
外公救回来了,外婆却永远的离开她了。
外公造成的错误都还留在这里,不断宣告着自己的存在,甚至想要伤害小舅舅。
或许上辈子的结果更严重
许芮五味交杂的来到了酒楼,却一点也不想面对外公。
连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服务生端菜进包房,许芮才迈开很重很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sherry,你总算来了,再不来,家公都吃不下饭了。”
康淑娴见许芮走了进来,微微笑了笑,“快坐吧,点了你最爱吃的炒翅,配火腿高汤。”
“说什么说了这么久,菜都上了好一会儿了,非要凉了才好吃?”
祝弘森语气不耐,扫了一眼身侧的空座。
许芮却没有坐过去,而是坐到了康淑娴的旁边,由小舅妈隔开了她和外公。
康淑娴出身名门,做了多年名媛阔太,社交上是最玲珑的人,当然察觉到气氛不对。
她笑着起身,“我让人去打包好,带回去病房陪calvin一起吃。”
许芮眼见她和外公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竟也起了身,脱口而出:“我也去。我也打包回病房吃算了。”
祝弘森脸色一冷,“许芮!”
康淑娴不知道这对祖孙怎么了,她尴尬的将许芮推了回去,“不用,难道让家公一个人吃饭吗?你陪着他吃点,你小舅舅那儿有我呢。”
她匆匆离开了,许芮重新坐了回去。
祝弘森见外孙女这副心不甘情不愿,仿佛坐在他身边屁股会起火的样子,不由来气。
“你又是发的什么疯?饭都不能好好吃?”
“没什么。”
许芮低下头,舀了一勺汤,鱼翅与高汤相配,香浓至极,她却食之无味。
祝弘森愈发火大,他将筷子一放,冷着脸问:“你小舅舅刚在病房里和你说了什么?说我的坏话吗?”
许芮也希望是坏话,是假的,就和她之前相信的那样,只是她那时年纪小,知道太少,被风言风语误导的。毕竟外婆也从没有和她证实过这些无聊的事情。
但是小舅舅怎么可能会说谎?
外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她不相信。
许芮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外公,眼泪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二舅是是你和别人生的孩子吗?”
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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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是是你和别人生的孩子吗?”
许芮不相信外公是这样的人;就算被骂也要问个明白;即使心里打鼓;如果真的是该怎么办。
一头是外婆和小舅舅;另一头是外公;她真的要二选一吗?
许芮不能也做不到;因为不论外公做过什么;她已经知道外公是在乎她的,也很爱她。
可是她光想着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外婆?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祝弘森脸色铁青;全没料到蠢孩子会问这种问题,但是她脸上全是泪水,他又骂不出来。
许芮并没有被模糊焦点;她瞪大了眼;倔强的再问了一遍。
“外公,二舅是您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吗?您是不是背叛过”
“没有!”
祝弘森忍无可忍;筷子狠狠的扔在桌子上;这一天天的;从儿子到外孙都是疯了不成?
“许芮;这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吗?关心长辈的私生活;是谁教给你的?你外婆是怎么教你的;食不言寝不语,背后不论人是非,你还人前问起来了?”
“那二舅不是私生子吗?”
许芮再次确认这点;眼睛眨也不眨。
祝弘森气得眉头倒竖;却在外孙女的眼泪攻势下张开了口,语气十分复杂。
“他是私生子,但不是我的私生子。”
许芮心里那颗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破涕为笑,眼泪反而越流越多了。
解开了这层误会,之前的担忧恐惧愧疚,全变成了心疼自责。
许芮也顾不上擦,上前搂住了外公的脖子,轻声说道:“那您怎么不和小舅舅解释?他以为二舅是您的私生子,为了夺家产设计害他,误会得那么深,还吵得那么过分连我差点都误会您了。”
祝弘森眼中黯然,却是嗤了一声,“我当然解释过,他不信有什么办法,我能撬开他脑子装进去不成?”
许芮却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如果外公解释过,小舅舅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