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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停车。”秦忠愧看见远处布习果跌倒在地,慌忙叫道。
马夫停下马车,秦忠愧连忙下了车上前扶起布习果,拍拍了他裤子上的泥巴,“殿下你怎么样了?”
“滚开,”布习果气愤的推开秦忠愧。
秦忠愧立在一旁,看来布习果真的生气了,平日里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他说出这些话。
景衣容走向马车双手抱胸的盯着全身是泥土的布习果看着,脸上的汗水也因为空气里飞舞的灰尘而变得有种脏兮兮的感觉。
“你看什么看!”布习果恶狠的瞪着景衣容。
景衣容面无表情,“看一只小猪变脏之后居然会比以前好看很多。”
“我不是猪!”布习果青筋突起对着景衣容吼道。
景衣容没有理会布习果的吼叫,将目光落在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的身上,“累吗?”
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同摇头。只是半个时辰的跑步,比起以前通宵的驯练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景衣容欣慰的点头又再次看向布习果,“看见了没有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他们是谁本殿下又是谁,他们能和我相比吗?”布习果不屑的看着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
景衣容冷笑,“看来禹国小太子还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贞祺、治锦自我介绍一下。”
“是,”纳兰贞祺先开口,“你好我叫纳兰贞祺,是冥国的第七位皇子。”
“我叫纳兰治锦,是冥国的第十位皇子。”
布习果惊愕的看着眼前两个人,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会是皇子。
“小猪怎么样惊讶了?”景衣容嘲弄的看着布习果,“以为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是个宝?布习果我的徒弟你可别看不起人,论起能力你可比不上他。”
布习果小肉手紧紧的攥着,想要打骂景衣容都要疯了却还有拼命的忍着。
秦忠愧不忍心,“殿下平日里比较少做运动,所有一下子接受不来,以后每天多跑一些就是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
“可以啊,”景衣容意外的顺着秦忠愧的话说下去,给了布习果希望下一句话却又让布习果抓狂,“要是你觉得自己连猪都不如,或者觉得自己象个女人跑几步就需要用手绢擦擦香汗,现在你就可以上马车了。”
景衣容说完头也不回得走回马车,根本不去管布习果一阵阴沉一阵青紫的脸色。秦忠愧上前拉起布习果的手,“殿下不要听她的话,我们一起去坐马车。”
“你去。”布习果缩回自己的手,虽然腿己经痛得快要没有知觉了却还是自傲的说:“我是堂堂禹国的太子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有女人和老人才坐马车,你快回去别管我。”
秦忠愧深知布习果的骄傲,虽然这么多人宠着他,可是他也有自己想要做到和坚持的事情,例如他一直都深信自己以后一定会成为了一位明君,所以一直努力的学习着。”
秦忠愧无奈的坐回马车里,景衣容眼眉间半点喜悦划过,“布习果还算有救。”如果布习果现在和秦忠愧是一起上得马车,那么她恐怕现在就会离开这里,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是不值得她lang费时间的,现在看来布习果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布习果挑一挑手掌被硬泥擦破的伤痕,纳兰治锦从怀中掏出一条手绢,“用这个擦干净。”
布习果没有说话的接过手绢,将手绢回还去的时候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开了口,“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累?”
“习惯了,”纳兰贞祺边说着边小跑了起来,马车又开始向前驶进了。
布习果无奈的跟上,“你们以前也是这么跑得?跑多长时间了?”
“我们没有追着马车跑过,我想应该是师傅为了让你减肥才会出得这一招,我们两个人只是陪着你,”纳兰贞祺想志曾经晚上那些不忍直视的场面,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好笑,“不过我们之前做得比这些还要残酷。”
“我们现在追马车难道你们是追马?”布习果惊讶的猜着,原本以为自己不可能猜中却没有想到自己猜的根本就是小儿科。
纳兰贞祺摇摇头,“如果当初真的是追马我们倒也认了,大冬天追追马也算是好。你试过在深更半夜的严冬被拉出被窝,然后一桶凉水倒下最后还倒立一个晚上。”
布习果咽了咽喉咙,“可怕!真是恶魔。”
纳兰治锦突然笑起,“我以前和你说过同样的话呢。可是师傅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么说她,她只会加大我们的训练量,所以不能说累师傅会说我们没用的。”
“你们怎么会认这样的人做师傅。”布习果听了景衣容的事迹对她简单的讨厌上升至了畏惧。
纳兰贞祺突然真挚起来,“师傅不是这样的人,她很好。只是我们一开始并不了解她所以才会有所抱怨,现在我们知道师傅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只要是师傅的命令我们一定会完成。布习果你以后一定也会这样对师傅的,你一定会看见师傅的好。”
“不可能!”布习果断然的否定,“这辈子我都不会觉得她好。”
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相视而笑,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的,等他自己察觉到师傅好的时候一定会觉得现在自己说的话很好笑,就象是现在他们想到以前骂师傅的话都觉得好笑。
坐在马车上的秦忠愧意外听见身后三人谈话的声音,虽然不能听见他们交谈的内容但是心里却觉得奇怪,平日里布习果是不会和不认识的人多说一句话的,一半是觉得自己的身份高贵,另一半则是因为本身他所处的位置也没有人愿意与自己做朋友,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只端着太子的身份和同龄相处。
景衣容看着秦忠愧,“我一直在好奇,堂堂一国丞相为什么象是一个仆人一样守在布习果的身边。跟在他身后的不应该是个会小太监之类的人物吗?你对布习果早超过了正常的君臣感情,既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应该有资格知道。”
“殿下从小不是在皇宫里长大而是在我的府宅里长大的。”秦忠愧解释道,“殿下的母后是国主唯一的国后,身份尊贵极其受宠却在身下太子之后体弱多病,相师说是因为殿下与国后的八字不合,所以要让殿下出宫寄住在高官家中才可保两人无事。相师算出殿下应住于东南方向,而东南方向便是老夫的住宅,所以殿下从小就入住了老夫的府邸。老夫与夫人一生无子至从殿下进了府里,府中的欢乐便多了许多,所以殿下很依赖老夫。”
“禹国国主应找了人教他君臣之别,否则和你们日夜相处他早就将你们当成了父母。”乔霜儿觉得秦忠愧象是慈父可是布习果还是有太子的气势。
秦忠愧点头,“的确是。府宅里会有国主派来的人,监督着殿下的一举一动若是殿下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过接近,第二日我与夫人或许就会受到处罚。殿下其实一直都很懂事,为了不让我们受到惩罚才和我们拉远了距离,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国后逝世后殿下被接回了皇宫,我们之间私下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怪不得你这么舍不得他。”纳兰青翼想起自己童年,“我的养父母在我离开之后估计也伤了神,秦大人你要相信布习果他不会忘了你的养育之恩的,或许他也想着你只是因为他父王的规定他才会对你冷淡。”
第141章 躲不开的景衣容()
第141章躲不开的景衣容“他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秦忠愧怎么会怪布习果,他是他的殿下。虽然不敢但是在他心里亦是他宠爱的半个儿子,所以不管布习果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拉笼官员和人才的原因,他要为布习果守住他的江山,等他继承王位之后就不需要太累了。
景衣容静静的听着,这个世界上很奇怪,有太多的人至死追寻着权与利却最终失去了一切。有些人却为了别人而供献出一切。人类复杂的感觉令人捉摸不透,不过当她开始理解这个字的时候庆幸身边有几个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要保护她的人。
这些人选择保护她的时候,也将自己的命系在了她的心上,她会以至死保护着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一行人驾着马车不急不忙的向着禹布前进,十日后一行人终于到了禹布,布习果踏进禹布城那刻几乎有想哭的冲动,十天里他居然瘦了一圈,更重要的手脚每日都不再象是自己的,酸痛的让他无法入眠。
马车在丞相府停下,秦忠愧下了马车,“景姑娘日后关于你究意怎么进宫的事情我们再研究,至于你们的住处原本老夫想找一个别院让你们住着,但是别院太过偏远日后我们见面也不方便,我府宅闲置的房子不少,所以便自做主张带你们来这里还希望不要嫌弃。”
“只要有床就不算差,”景衣容从来不挑住处,但是毕竟是禹国重臣又曾经有太子居住过怎么可以不华丽,比起一味的华丽宅子里更多了些温暖的感觉。
迎接他们的是秦忠愧的夫人沈珍珠,不似想象中的华衣丽服,反而只是简简单单的素衣,头饰也只有一支简单的珠杈只是平滑的脸上未见多各许皱纹,带笑的脸给你亲切的感觉。
“妇人见过太子殿下。”沈珍珠在见到布习果的身影时明明喜不自胜,却硬生生的抑制住想要抱他的冲动按着本份给布习果行了礼,布习果揪着袖子不太高兴开口,“起来。”
“是。”沈珍珠虽然想念布习果但礼数周到,向其它人一一打了招呼将所有人都迎进了屋子,“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们应该累了,饭菜我己经准备好了。”
“谢谢。”纳兰青翼感谢的说。
几个人坐了一桌,纳兰治锦伸出脏兮兮的手放在沈珍珠面前,“请问手在哪里洗。”
沈珍珠接过纳兰治锦的手拍了拍,“原来还没有洗过手啊,来人打盆水来。”
“是,”下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