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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兰心语一时语塞,景衣容冷眼看着安绾和纳兰南弦,“王后和二皇子执决不愿意拿雪莲救王上,难道是从心底就不想救王上?”
“放肆!”安绾厉声呵斥,“景衣容这种大虐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这什么不敢,你们敢做我就不敢说?”景衣容瞪着安绾,“王上的病己经到了这种严重的地步你们居然还不拿出雪莲救人,只能代表你们心怀鬼胎。”
“大嫂!请注意你的言辞。”纳兰南弦立即反驳,“我和母后当然希望父王能好,只是服了雪莲之后如果情况更遭怎么办?”
“我负责。”
“你凭什么负责!”安绾嘲讽道,“就算赔了你的命也负不了这责任。”
一直闭眼躺在床上的纳兰震海突然睁开双眼,沧桑的声音老了不少,“王后,拿出雪莲。是好是坏本王来负责。”
“王上,”安绾扑到床边,“王上你终于醒了,臣妾好担心你。不是臣妾不拿,只怕雪莲不能救王上反害了王上啊。”
“拿出来,”纳兰震海的话不容质疑,“或许王后你的想法真如太子妃所说,心里并不希望本王痊愈?”
“臣妾不敢。”安绾吓得跪在地上,“臣妾从来不敢有这种想法,臣妾这就去拿雪莲。”
纳兰震海微微点头,“你把雪莲交给太子妃,所有的人都退下,本王要太子妃侍疾服侍。”
“是,”一室的奴才们纷纷退下,安绾不得己回到宫中将养在雪水中的雪莲摘下,交给景衣容,“真心希望王上龙体康复。”
“有这千年雪莲,王上一定会好的。”景衣容接过雪莲,只感觉一阵寒意摄入身体里,没想到生长了千年的雪莲花朵儿居然只有碗般大小,娇嫩欲滴的花瓣散发出阵阵泌人心脾的香味。
景衣容得到雪莲直奔宫外,等行至竹林时,烈焰一身红袍立在林前。右手一柄大刀拖在身后,红艳的长袍随风飘扬,锋利的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阵阵寒光。
“鬼影门杀手烈焰,”景衣容一字一顿。
烈焰抬头,双眸里是漫天的杀意,“是,这是我离开鬼影门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鬼影门杀手的身份,景衣容放下雪莲。”
“不可能。”
烈焰握着刀柄的手缓缓提起,“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鬼影门的烈焰,出任务时的模样。”
说完大刀一挥,凌厉的刀锋向景衣容确去,景衣容身体后向仰去,另一只脚踩在刀面上,身体腾空而起,“你受了伤,打不过我。”
“得不到雪莲,宁愿死在你手下。”烈焰反手将刀面转了一圈。
景衣容跃起站在碧竹的枝权上,随手折断一根竹子落在地面,“你这么说我就成全你。”
烈焰和景衣容两人都投了百分之一百的精力在这场比试上,为了一株雪莲也为了他们都在乎的人。杀手是最冷血的人,可是一旦他们动了情,他们也是天下最专情的人,为了所在乎的人可以赌上一切,包括生命。所以动情的杀手是最危险的,也是最幸福的,他们的爱情是血地里花出的花,沾着血却娇艳的动人。
一番打斗之后,烈焰本就身负重伤的身体还是坚持不住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浑身是血。
景衣容也受了伤,衣衫前大片被血沾湿,这大概就是烈焰爱的力量,在重伤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坚持这么久。
景衣容走到烈焰面前,“你要救你的女人,我要救纳兰青翼,雪莲只有一颗我不能给你。”
“宛晴死了,我活着毫无意义,你杀了我。”烈焰将刀扔给景衣容,景衣容踩着沾血的刀面走过,“你若想死就先杀了宛晴,否则她的痛比现在还要重。”
萧妍站在屋前看见一身是血的景衣容,不惊失色,“太子妃,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景衣容将雪莲将给萧妍,“把这朵雪莲给纳兰青翼喂下。”
“是。”萧妍接过雪莲,进了屋子。
月牙站在门边,仇恨目光紧紧的落在景衣容的身上,“你说过用雪莲来救宛晴姐姐的。”
“人说过的话可以反悔,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景衣容面无表情的说着。
千年雪莲果真是奇药,纳兰青翼只服下一个时辰就痊愈了。景衣容看着又忧复红润的纳兰青翼,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身体好象也没办法再负荷的倒下。
“衣容,”纳兰青翼抱住景衣容的身体心疼的叫着。
景衣容失血过多,又分别和殿君、烈焰打斗了许久,身体早就透支了,如果不是不放心纳兰青翼早就该倒下了。
景衣容沉沉的睡去,在梦里她身在现代,正在执行一个任务。眼见着刺伤就要成功了,纳兰青翼却突然出现在面前,挡下了她的子弹,然后身体象落叶一般落下,血慢慢的从身体里流了出来,身体一片冰凉
“不要!”景衣容惊醒,额头全是冷汗。
纳兰青翼温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衣容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
景衣容望着近在咫尺的纳兰青翼,想着她的梦。所有的一切原本这么顺利,纳兰青翼却是这些事情中闯进的一个意外,看着纳兰青翼温润如阳的笑容,景衣容再度闭上双眼,她人生最大的的意外不是回到了古代而是纳兰青翼。
第64章 月牙()
第64章月牙景衣容在小草屋里躺了一天一夜,等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除了纳兰青翼和萧妍以外再没有其它人。
景衣容在纳兰青翼的掺扶之下来到小屋外,月牙正在练武看见景衣容时,还是一脸的仇视,“你没死还真是命大。”
“烈焰呢?”景衣容没将月牙的恨意放在眼里。
月牙不理景衣容继续练武,“与你无关。”
景衣容转向萧妍,“宛晴的身体怎么样了?”
萧妍摇了摇头,“很不好,估计撑不了几天。”
宛晴一死,烈焰绝对不会独活,景衣容突然飞向月牙,一把拉住她的手,“烈焰在哪里?”
“不告诉你!”月牙挣扎不开景衣容的手,更加气恼。
景衣容双目一冷,“如果你还想见到活得烈焰,最好告诉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月牙冲着景衣容大叫,“烈焰哥哥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还有”
月牙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昨夜烈焰的反常表现,他对自己的吩咐,他抚着她的头说好可惜不能再继续看着她快乐的成长。月牙心头一紧,“烈焰哥哥不会丢下我的,不会。”
“他在哪里?”景衣容又提高了些声音。
月牙无措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今日一早烈焰哥哥就带着宛晴姐姐出去了,他说宛晴姐姐想看日出了。”
“去附近最高的山峰。”景衣容语气凝重。
月牙收起剑,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萧妍和纳兰青翼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两人随着景衣容和月牙身后走去。
山峰上,晨光落在相互偎依的两人身上,似乎为两人镶了一道光圈。
宛晴伸出手任由阳光在她瘦弱的指尖穿梭,“好美。”
“是,”烈焰附和道,说得却是宛晴。宛晴微微抬头,抚上烈焰的眉和眼,“好想就这样看着你一辈子,好想和你白首到老。”
烈焰握住宛晴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吸吮着,“宛晴你是我烈焰认定的女人,就注定生生世世都要与我在一起,今生我们没有机会白首到老,下一世我们一定能日日夜夜在一起。”
“此生认识你的那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宛晴伏在烈焰的胸前,“能够做你的女人,是老天对我最大的眷顾。”
烈焰往日里凌厉只藏杀意的眼眸里如今只剩下爱意,“我也一样。宛晴这辈子不管是生还是死我都会陪着你。”
“我好幸福。”宛晴的嘴边挂着满足的笑意,眉间却有些愧疚,“只是留下月牙一人,她定会寂寞。”
烈焰也有抹忧心,“月牙自小就跟在我身边,和我情同兄妹。她快乐的就象一个精灵让我偶尔会心一笑,可是填满我心头的人却是你。宛晴相信我,月牙一定会找到一个珍爱她的,会一辈子好好的照顾着她,呵护着她。”
“恩,月牙值得被那样对待。”宛晴缓缓笑着,“焰,我有些累了。”
“累了就先睡,我随后就到。”烈焰抱起宛晴,站在山峰上,看着远处的太阳,浑身一阵暖意。
“烈焰!”景衣容飞落在烈焰面前,“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自杀是最丢人的事情。”
烈焰眉间涌着暖意,“景衣容,我现在不是鬼影门的杀手,不是第一杀手,我只是宛晴的夫君,与她同生同死的夫君。”
“月牙呢,你要丢下她?”
“雪莲我没有争过你,月牙你替我照顾可好?”
“不好,”景衣容冷漠拒绝,“你一死,我就召告天下她是你烈焰的义妹,如此一来她这一生都要生活在逃亡中。”
烈焰似乎看淡了,“如果真的如此,那我欠她的就来生再还给她。”
烈焰向前迈了一步,层层云朵近在眼前,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烈焰!”景衣容的叫声伴随着一阵寒冷的风。
烈焰今日还是一生红,只是他穿的是喜服,连宛晴都是一身的新娘喜服。喜庆的红色在晨光的照射下泛着奇异的光芒,迎着光茫烈焰的长袍被风袭起,飘扬在空中,整个人都噙着淡淡的笑容,不真实的让人害怕。
宛晴被抱在怀里,浅笑闭目,苍白的脸颊也化了淡妆,清秀的如那日景衣容手中的雪莲,正是绽放的时辰却又透明的令人胆颤。
“景衣容,杀手动情很危险,可是却无悔。”烈焰话落便一跃而下,晨光下一抹艳红从险峻的山峰上落下,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山顶响起。
景衣容转身,月牙痛苦的看着那抹红色落下,随即发疯一般的向前冲去,片刻都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