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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我找到此案的主谋了。”
义父将我带进京兆尹府的偏厅,我在那里告诉了他整个案子的过程,并且将物证——茶罐递上。
义父拿着茶罐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道:“今日,京兆尹的线人来报,几个月前,有个吐谷浑人曾在长安西市的各个商家大量收购酒坛,我们正在追查那批酒坛的出处和去向。”
义父说的大概应该是驿馆后院那些装马奶酒的罐子,“义父,我已经找到了,就在驿馆的后院,我用银钗试过,那些酒没有问题。”
我有些心急地劝义父:“如今真相大白,还请义父向圣上秉明实情。”
义父揉揉太阳穴,道:“事不宜迟,洛来,你随我入宫,由你,亲自向皇上禀报。”
“是!”我看了一眼身旁的云屹,“义父,可否带上云屹,对于伏绾的尸身查验、茶叶所染毒物,实际上都是他查出来的。”
义父赞许地看了云屹一眼,道:“可以。”
第96章 真相大白()
我被宣进太极殿的时候,迎接了承乾哥哥、李恪、晋王、魏王以及一众大臣异样的目光,只是没想到,慕容赫也在那里。
但我无暇顾及,只先恭恭敬敬地向上首所坐之人磕头行礼,“臣女长孙洛来,叩见吾皇万岁。”
“平身吧!”
听到命令,我赶紧起身,刹那间感觉自己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辅机说,此案是你查出来的?”
我不敢居功,道:“还有臣女的护卫云屹,以及慕容赫将军。”
慕容赫转过来看了我一眼。
“那你说说,此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帝王威严,我不敢怠慢,立刻从头到尾将案情复述了一次,只是其中隐去了伏绾勾引李恪,以及我和云屹在夜禁时分去驿馆的环节。
“没想到,案情曲折,竟是使臣所为,而且还带着这般丑恶的居心。”陛下走下了龙座,问道:“使臣如今身在何处?”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慕容赫跪倒在地,重重磕头:“陛下,使臣自知罪孽深重,已经以死谢罪了,还请陛下顾念两国邦交,让我将他的尸身和伏绾公主的尸身一同带回吐谷浑吧!”
陛下走过去扶起了慕容赫,语气平和地道:“慕容将军,此事只是使臣的个人阴谋,又怎么会影响大唐和吐谷浑的万世和平呢?朕准你所愿。”
慕容赫又重重谢恩,事情到此也算落幕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时,抬头迎上了承乾哥哥灼灼的目光,他似在责问我——为什么会插手李恪的事。
唉,事到如今,怕是瞒不下去了。我对着他浅浅一笑,意思是日后一定解释。
倒是当事人李恪,像个没事人一样,看都没看我一眼。
至于雉奴,好像又长高了一截,眼睛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承乾哥哥,还不时关注着李恪,他的脸上时刻挂着笑意,还不忘冲我使个眼色,好像在夸赞自己目光如炬。
李泰的眼里只有他父皇,一刻不停地紧紧跟随,看得我很倒胃口。
“长孙洛来”,陛下在喊我,我连忙说是。
“你查案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来得太突然,我都不知怎么回答。
“我我”正吞吞吐吐间,义父便来帮我解围,“陛下,洛来年纪尚小,实际上这案子的许多关键点都是护卫云屹探查到的,陛下要赏,也应当赏他。”
“他们的功劳,不只在于让此案水落石出,他们还救了一位皇子、避免了一场争端,该赏,都该重重的赏。”陛下的话说得力量十足。
可是我真的不愿意讨什么赏赐,要不
我跪在地上,道“可不可以请陛下先将这个赏赐留着,洛来若想到了需要的,再斗胆来向陛下讨要。”
“洛来”义父的语气有些严厉,似乎在责备我的唐突。
如果我没看错,陛下的脸上有一刻的失神,复而他竟有些游离似的道:“你这个小姑娘倒是有趣,这样的要求十几年前也曾有人向我提过。”
我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只得继续跪着,听他敕旨。
“好,朕答应你,至于你的护卫,朕便赐他上好的铠甲、兵器,你道如何呀?”
云屹似乎极力压制着自己兴奋的表情,我心知他是喜欢极了,便又一叩首谢过陛下的恩典。
世事可笑,没想到伏绾和使臣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最终却成就了我的一个赏赐。
第97章 蔷薇已败,徒余枯枝()
尘埃落定,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回到府中连晚饭也没吃,便睡着了。
第二日起床,感觉身心放松,真是前所未有的清爽。
良瑛进到房间里,给我带来了门房的拜帖,我一看,是阮记胭脂行送来的,说请我今日过去品新茶。
我收拾了一番,换了身轻薄的男装,吃过早膳,带上前日在驿馆拿的马奶酒,便打算骑马出去。
这时我在院门口看到了佩剑而立、站得笔直的云屹,他一见到我,便立刻走过来作揖,问道:“小姐这是要出去?”
我点点头道:“你这两日辛苦了,今日我去访友,你也不必跟着,回去好好歇息吧!”
云屹领了命,又作了一揖,“对了,从今后你便住到我的院中来吧,一切事务也可有个照应。”
然后,我转过身,对旁边的良瑛道:“良瑛,去将南边的独立厢房收拾出来,安排给云护卫。”
良瑛答了声是,云屹闻言却很腼腆地对着良瑛也作了一揖,道:“有劳姑娘了。”
“云屹,咱们这个院子里人少,也不讲什么主仆之分,你以后可以自在些,我有事自会叫你,若无事,你忙自己的也行。”
云屹很实在地笑了笑,干净的脸上充满了阳光。
我交代好了这些事,便悠悠闲闲往侧门走去。
现在尚是早间,东市的商户都还没有开门,所以行人稀少,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搬运货物的商家,大家忙忙碌碌为开市做着准备,所以几乎没有人察觉到我的行踪。
自从上一次承乾哥哥告诉我他派人跟踪我过后,我几乎一出府门便时刻留意着身后有没有人尾随,经过多次确认,终是打消疑虑,凭着之前的印象,找到了阮记胭脂行的后院小门。
我栓马于门前石柱,然后轻轻敲了两下紧闭的木门,果然,便有小厮来开门。
这个小厮我没见过,但他似乎知道我的身份,作了一揖道:“小姐,贵人在房中等你。”
他的这个作揖很不一般,动作干净利落,像是出身行伍之人。
也许,李恪身边的人,都会多多少少带着些这样刚毅的气质吧!
我独自踱步到那个熟悉的小院,此时蔷薇已败,徒余枯枝,太阳有些猛烈,让整个小院不复初遇时的清新。
我站在那两棵参天大树之下,抬头看阳光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地上的斑斑点点。
“外间炎热,进去吧!”
这个声音好温柔,虽然我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但还是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去。
今日的李恪,穿着一身白袍,外边套了件轻软的纱衣,整个人显得与往日全然不同。
我作了一揖,道:“是。”
“你手中拿的什么?”李恪问我。
“从驿馆里拿的马奶酒,就是那日伏绾喝的那种。”我答道。
“那日我一口未喝,却不知这酒竟引出了这么一段故事”李恪顿了顿,道:“今日你我便痛痛快快对饮一番吧!”
说罢,他拉着我的手,径直往房中去。
第98章 酒后乱性()
我和李恪就着桌上香梨,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我其实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借着酒劲也就直言不讳了:“殿下,其实洛来一直以为,你是喜欢伏绾公主的。”
他喝了口酒,问:“哦,你如何看出的?”
我不知怎的头有些晕乎乎的,胆子也比平日大了不少,为了说话方便,竟然身也未起,直接爬到了李恪身边,然后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道:“你费尽心思带她各处去玩,还有,还有那日在锦绣天香,你特意命人准备了木瓜鲜奶桃花泪,诗经上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所表的不正是你的爱慕之意吗?”
我重心不稳,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一滑,就直直向前扑去。
李恪一把接住了我,还将我顺势带进了怀里,我没有力气挣脱,便只能仰面看着他,声音也变得软绵绵起来,“你放开我”
李恪的脸颊上也带着红潮,但还是极力保持着冷峻的神色,他一只手垫在我的后脖颈处,一只手轻轻抚弄着我的额发,动作间,指尖却触到了我的脸颊,“长孙洛来,你真蠢。”
“你说什么?”我伸手拉着他的衣襟,想坐起来,但身子实在太过疲软,刚一用力,竟然又跌了回去。
更可笑的是,他的衣衫挂住了我的银钗,我在起身的过程中,竟然一不小心将银钗带了出来,刚才动作太大以至发髻也是不稳,一头乌发竟然全都散落下来。
“我说,你真蠢!”李恪扯着他惯有的冷冷的邪邪的笑,一边说一边盯着我的眼睛。
我气恼非常,下决心要坐起来,所以这一次我尽全力握紧拳头,抓着李恪的外衫,用力一扯,我虽然如愿坐了起来,却听到了丝帛断裂的声音。
果然,李恪的外衫——被我撕烂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惊慌,想拿起断裂处仔细看看,谁知手一伸过去,竟着了魔似的直接搭在了他的胸口上,我的身子也不听使唤似的,一同凑了过去。
我趴在李恪的胸膛上,微微仰着头,鼻翼正好触到了他的衣领颈脖处,我正斥责自己的行为有失礼数,却情不自禁地被一股隐隐暗香所吸引。
这暗香应该是他熏衣物所用的龙涎香。
“好香呀!”我暗暗赞叹,鼻翼贴着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