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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明明王妃娘娘不久前已经和相府断绝关系了,我呸,还好意思说是哥哥!”对当天玉颜和玉伯彦断绝父女关系一事的知情人也站出来指着已然痛得昏厥的玉武骂道。
“断绝关系?什么时候的事”有细心的,立即追问。
“哎,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啊”
玉颜未走远,便也听到了这些。心中好笑又好气,突然问追风,“我明明很温柔啊不是吗?”
一直保持一定距离,走在后头的追风闻言,楞了,可是一张木头脸为难地皱了起来,不用说,玉颜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加快脚步,“月儿,咱们走!”
身后的追风倒是舒了口气,本来就不温柔,看吧,这一下子就暴露无遗了。看着明显加快的步伐,喟叹,早知道这样可以让这姑奶奶走快点,不磨磨唧唧的,他该一早就说“王妃您不温柔的”。
李氏找茬(上)()
玉颜回到王府,恰巧在门口和正要进府的楚略打了个照面。楚略下朝回府,见着玉颜这身男装,眼底戏谑之意划过,“我竟不知我的王妃打扮起来也是翩翩美少年。”
玉颜心中郁闷之气顿时消散无几,抿着嘴,故作不满,“我还不知道我们冷面王爷也会开玩笑呢!”然后也无视身后楚月那见鬼的表情和追风痛心疾首(主子不应该是威风八面震撼寰宇的高贵冷漠模样吗!)的神色,自然地走到楚略跟前,主动将小手伸到他的大手里。
“我今天又狐假虎威,打着你的名号得罪人了,怎么办”楚略大手包裹着玉颜白嫩的小手,听到她理直气壮地说貌似又给他添麻烦的事,顿觉好笑,心情愉悦地凝视她的眼睛。
“说吧,这又是出门惹什么事了?”宠溺之意显而易见。
“二哥,是那玉武好生轻浮,竟然想要轻薄于我,嫂嫂,只是替我教训他。”楚月见玉颜和楚略两人似全不在意地讨论这事,心下羡慕哥嫂之间伉俪情深,不过这事毕竟是因她而起,还是出面解释起因。
楚略听了并未做何反应,脚下步子依旧,只是对着楚月微点头,然后看向玉颜。“追风应该教训了,可还能走路?”
玉颜抹抹不存在的冷汗,心道和这杀人不眨眼的比起来,自己是多么的温柔善良啊。
“只是双手脱臼。”玉颜展颜一笑,而后努努嘴,对着楚略挤眉弄眼,“不过这下梁子可结大了,要知道在相府的时候我和玉武就有仇,如今只怕连丞相和李氏都不会罢休的。”说起丞相二字,语气里竟多了些讽刺意味,既然已经断绝关系,那就再不用假惺惺喊他爹了。
楚略自是听出了她的讽刺,心中没由地生出一股怒意,自己视若珍宝的人,竟被相府如此欺负,这玉武连他楚略的妹妹皇室的公主都敢沾染,简直该死!玉伯彦,这笔账本王先跟你记下了。“哼,区区一个相府,就是杀了那玉武,他玉伯彦也不敢造次,连公主都敢调戏,还真是找死。”冷冰冰的字句,却莫名地让玉颜觉得温暖。
抽出手,牵手换为挽着楚略的胳膊,玉颜笑靥如花,“夫君真厉害,我这靠山好强呢!”
这似乎是玉颜第一次喊自己“夫君”,楚略觉得从她嘴里听到这两字,十分悦耳,眼底含笑,摇头,“你别把小月带坏就不错了,你惹祸的本事我已经领教过了。”
楚月一直低头不语,三人走到西苑时,哪知楚略开口,她怔愣良久,二哥竟然喊她小月了!忍不住雀跃,楚月上前撒娇般地做了一个动作——很多年前就想做的,抱住楚略的胳膊。乖巧可爱不已,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二哥~”
楚略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却在这难掩饰的期冀中忘了动作。一旁见状的玉颜,先是捏了把汗,松了松紧拽住楚略手臂的手,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心想这楚月还真是不怕死啊,这时候突然明白绿绕她们的心情,自己当初的冒冒失失肯定将她们几个吓得不轻。
“看你们兄妹这样,我真替你们高兴。不过,月儿,你可不能和我抢你二哥噢!”玉颜这俏皮的话很好地起到了调节气氛的作用,楚略只是微微一笑,原本冰霜的脸上温柔之色染上,心里感觉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挽着自己胳膊的是心爱的女子和宠爱的妹妹,这大约就是齐人之福吧。
玉颜料到相府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没想到李氏竟会亲自登门“问候”。这个时辰楚略去上朝了,想必李氏是趁玉伯彦上朝偷偷来的吧玉颜懒懒地站在门口,望着天色再看了眼对面来者不善的李氏,幽幽地想到。
李氏有意选了件素色的衫裙,脸上不施粉黛,整个人显得异常朴素单薄,看上去和柔弱的妇人一般无二。反观玉颜,浅绿湘裙,虽也没抹粉描唇,但她这王妃的小日子过得滋润,连带气色红润,唇红齿白,明艳动人。一个愁云惨淡,一个如沐春风,就这样对视,行人不禁驻足,这王妃站在门口同这妇人干吗?
见围观的人够多了,李氏心底冷笑,看向玉颜的眼神带着冷意,率先开口,声音带着颤意,“王妃,臣妇虽不是你生母,但武儿到底是你亲哥哥,你怎可如此狠心把他打得重伤不起!今天算臣妇求你,你就放过我儿子吧!”
这般声泪俱下,衣袖掩面的柔弱母亲形象,啧啧,玉颜不禁摇头越发笑得明媚,这无疑是让不明真相的路人加深对李氏的同情和她这王妃的愤慨。
李氏找茬(下)()
路人开始指指点点,更有胆大的热心肠大婶,跑过去扶着掩面“哭泣”的李氏,问道,“您是丞相夫人吧!好歹这王妃也是要叫您一声母亲的,哪有母亲向女儿求饶的!”说罢还不满地看了眼玉颜,但是碍于玉颜的身份以及身边的护卫,不好直接质问,心底却是对这齐王妃有意见的。
“是啊是啊,您好歹也是丞相夫人,王妃再大也不能打自己的哥哥啊!不像话”立即有人跟着同情起李氏。
李氏听着这些个粗鄙的老百姓的话,心底乐开了花,虽然很是不乐意被眼中下贱的穷酸货碰触,但是为了教训玉颜这个小蹄子,还是强忍住恶心,向妇人靠去。哼,玉颜,看你怎么堵住这悠悠之口
“你们也别这样说,不怪她,是我看她自幼丧母平日里舍不得管教现在她是王妃了,我怎敢造次”假惺惺地说罢,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妇人看向玉颜就更加鄙夷了,“难怪了,哎,都说后娘难当,你这大娘就是心善!王妃怎么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天子犯法还渔民同罪呢,何况是王妃!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时之间,附和赞同之声就更加高涨了。
自始至终玉颜都只是微笑不语,一点都不介意不明真相的百姓的“见风就是雨”行为,看着李氏,目光清澈,像是看到她心底里去了似的。
一旁的守门护卫虽说多年训练有素,没有主子命令就不能擅自行动,可是眼见王府女主子被这群无知百姓越抹越黑,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做了拔剑的动作,哪知,一阵劲风强行将他们的动作制止了。两人顺着压力的方向看去,只见追风大人警告的眼神扫来,看了眼抱臂环胸的玉颜,微微摇头,示意他们听从玉颜的命令。
玉颜自是没看见护卫同这番交流,她无聊地抠了抠指甲,然后展颜笑得无害,“你们也不听听我怎么说,我好没存在感”
李氏被她这不痛不痒的反应气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继续演戏。咬咬唇,她抬起婆娑泪眼,声音止不住地颤栗,“王妃,你就算不认我这个母亲,那也不能对自己的哥哥下毒手啊!他被抬回来的时候都昏迷了,现在还躺在床上”
“王妃娘娘,早就有传言说您不温柔贤淑,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罔顾孝道之人!实在是王爷的不幸,王爷是战神,是夜国最优秀的男儿,怎可配你这毒妇!”不知从哪跑出来一个酸书生,一腔愤慨,指着玉颜毫无惧色地声讨。
“刷”,这下子有眼力劲的可都看到一直保持微笑的王妃脸色沉了下去,这书生胆子真大,公然这般骂王妃“毒妇”
“注意你的措辞,王府岂是尔等随意评判之地!方才一直不动手,是王妃宅心仁厚,而现在你挑衅的可是整个齐王府。”追风身影瞬间移到书生身后,长剑架在他脖子上,眼中杀意凛然。
玉颜脸色不好看,她不在意这些没有判断能力的普通老百姓的误解和辱骂,人言可畏她不是不知道,所以她一直忍了,可是——他竟然说娶了她是楚略的不幸,她配不上楚略?!她介意,对,她介意,她不是不知道她一点都不符合这些古人心中的选妻标准,但她忍受不了自己配不上楚略之类的话。他是这夜国最优秀的男人,没有之一,她相貌才智都不是最出众的,但也不差劲啊有时候看到楚略她也会心生自卑的,饶是再乐观的人对上比自己优秀不止一点半点的,也或多或少都有心理上的不平衡。
“如传言那般,本王妃不温柔贤淑,但是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这位公子口口声声说我毒妇,那么请问你有看到我毒辣的一面了吗?”玉颜被激怒了,越是生气口上就越顺溜,见书生被追风这一吓已经惨白的脸又因这话而红了两分,心中快意,玉颜不给他缓过神来的机会,继续说:
“反倒是你,听了这李氏几句就妄下结论,指着我一堂堂王妃,说我罔顾孝道,指责我是毒妇,毁我清誉我倒想问问诸位,就今天这番而言,到底是谁毒?枉你读了圣贤书!”
胸口剧烈起伏,可见玉颜被这迂腐的书生气得不轻,冷冷地扫了一眼哑口无言的书生,然后一一扫视被李氏骗了的路人,朱唇一弯,冷笑,“诸位乡亲,我本想息事宁人,可是今天这李氏上门找茬,污我名声,我想,大家心地善良容易受小人蒙骗,今天我不得不同相府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