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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诛九族也没必要绝到连苍蝇都要砍吧?
娘的;辞官了也不消停;真当他好欺负了?
唰唰唰
三下两下;齐天笙毫不怜惜地撕了这位公子爷写的妙赞柳体;一脸傲慢地问道:
“书院里都说你与那梁幸书交往甚密;你甭跟小爷说你对那姓梁的全无所知。”
那白书生一脸无辜,看着自己刚写的柳体顿时变成粉末柳絮漫天撒下;不怒反笑;“知…自然是知道一些;可白某不知九千岁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齐天笙无视这酸溜溜的浓烈官腔;直接挑眉刺探:“他上粉楼找什么样的女人?”
“恩…据白某所知;梁书生未曾上过烟花之地。”
“一个大男人没上过粉楼?你们西陆书院教出来的是何等怪物?”他只好旁敲侧击;“那他走过路过时都瞄什么样的女人?”
“九千岁;君子目不斜视;非礼勿视;白某以为这些基本道理您如果稍微看过点书;就应该知晓才对。”
敢骂他小爷没有文化寡廉鲜耻不够君子?
“那这么着吧;白大人。”他扇儿一摇;出了妙招; “你带他上一次粉楼;让他在情在礼瞪大了眼睛好好给我看看女人;帐目银两就算在本世子头上!”
“九千岁;恕白某唐突;既然喜欢别人就该表白;不要拿女人来测试梁书生的心;这样不好。”
“……姓白的;谁准你一边劝人表白;一边低头写折子弹劾本世子有断袖之癖的;那条公款吃喝贿赂举子上粉楼是什么意思?本世子用的是自己银两!”
没从姓白的那儿得到任何有用情报消息;反而碰了一鼻子灰;齐天笙不爽地跨步走出西陆书院大门;一抬眼便见着一张熟脸孔;不是别人;真是把那块唐家豆腐衬托得更加索然无味的唐四甜。
要说姐姐木鱼成那样;这妹妹却是灵巧可人;巧探人心;昨日撩拨了书生之心;今日便知来验收成果。在他看来;这女人可恶和可爱只有一线之隔;她若比男人提前看破了这男女之情的细弦;能精准地抓住谁对她有一丝好感喜欢;且懂得趁胜追击;享受着暧昧不明的感觉;那可真是…
太可怕了。
他不动声色地斜倚在门边石狮上;双手抱胸满是傲慢居高临下地打量站在门边等待的唐四甜;她一身蓝裙白帘;头带蓝色流苏;耳挂白玉耳珠;浑身上下绝不超过三个颜色;格调翩然色不杂乱;看起来甚会打扮自己。
不太友善的眼神甚是扎眼;唐四甜立刻感觉到有人在审量自己;她略微一撇头;正好对一双微微眯起灰透朦胧的瞳;满是戏谑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玩世不恭;仿佛知道这是姑娘家最难招架的气息却成心露出来招惹她;那探究的眼神根本不加掩饰□裸地透露着:
“我对你有兴趣。咱们玩个游戏;过上两招如何?”
唐四甜并没被吓得缩脖子;反而唇一抿;朝这位华服公子露出嫣然一笑。
女人的笑对男人而言即是强心针;催化剂;她这摆明是叫他上去搭话。齐天笙哼笑一声;毫不扭捏地大方迈步走到她跟前;垂眸朝她靠近几分;她侧过脸去略有推拒;却听他酥哑低音突得扬起;惹来她一阵痴疑…
“喂;我要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
近乎命令的语气让她心口漏跳一拍;她从未被人如此唐突无礼过;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曾经碰过的任何一种;他不会明明对人有兴趣却闷而不语;也不会用“敢问小姐芳名”做开场白;更不会恭敬地作揖自报家门;他是彻头彻尾的“坏小子”;自负自信又自恋;好象料定她会心甘情愿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好象已经把她踩在脚底;征服了她。
新鲜感伴随着征服欲让唐四甜的心律加速再加速;竟是不自在的脸红了起来。
这细微的变化怎会逃过齐天笙鹰隼的灰眸;他轻笑; “就算不想告诉我;也用不着脸红吧?”
唐四甜为自己不争气的泄露被他左右的情绪又怒又急;咬住下唇忿忿地回道; “公子;甜儿在等人呢。”
“哦?”
他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换来唐四甜得逞的哼笑; “不是等您;是等另外一位公子。”
“我是在’哦;你的名字叫甜儿…”他不以为意地调侃她的大意;这喜欢把名字挂嘴边发嗲的习惯挺不错;让人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都难;改明儿也得让那块豆腐好好学起来。
“你…”
“甜儿;真可惜你等的不是我;要不;我险些要被你迷住了。”
“……”
“算了;你且继续等吧;不过…梁书生真的有这么好吗?”
“你怎么知道甜儿我…”
唐四甜还未问完问题;一个小厮领着一台轿靠向齐天笙;恭敬地深深一作揖;“伺候爷;小人给您顺好轿了。”
“呵;平日没看你手脚这么麻利;爷刚看上个姑娘你就蹦达出来了;既然轿顺好了;咱们走吧。”
那小厮骨碌着眼珠朝唐四甜瞟眼;未见自家爷对这姑娘有何交代;他也不多话;只是撩开轿帘伺候自家主子上了轿。
唐四甜只是斜了那小厮一眼;暗哼这下人有眼无珠;明知自家主子对她有意;还这么目中无人;她不太高兴地想移开了眼帘;可眸里的余光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那轿窗帘上;她唐四甜对男人的预测还没出过错;他的眼神分明对她有兴趣有意思;肯定舍不下她;会撩起帘同她说话。
直到那轿儿被人高高抬起;那轿帘还未如她所愿被人挑开;更没留下只言片语;她不信邪地等了又等;等来得却是眼睁睁地看着那轿儿被抬出老远;那轿上之人仿佛对这次邂逅毫无留恋;更别提有把她这个人放在心上般走得潇洒自如。
她从未被男人这样对待过;一瞬间感到又是挫败又是屈辱;鼓起眼珠子故意别开眼不去看那顶轿子;玩什么欲擒故纵啊?他看不上她;她还瞧不上他呢;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想来搭茬的!
视线一拉开;她吊着一口怒气;看着青天白云咬着粉唇;突得身边传来一阵窃笑的调侃。
“你可是在气我没撩帘望你?”
“你?你怎么”唐四甜瞪大了眼;只见那顶本该走远的轿子突然半道折返;一柄玉扇挑开的轿帘后露出那贵公子半是揶揄半是得逞的懒笑。
一颗被瞬间煞到的心在胸口上下跌宕;杀得唐四甜措手不及;她早年聪慧;对人情事故更是看得通透;这男女关系该怎么暧昧怎么调节怎么玩闹;她自有一番领悟;总觉得自己早已把男人尽数玩转于鼓掌之中;对她来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男人她看不透;搞不定;要她承认人外有人;根本是天方夜潭。
可齐天笙突如其来;没章没理的这几手;让她应接不暇;心弦被肆无忌惮地上下撩拨;希望失望;得意失意;几个来回下来;她口干舌躁;还从没有哪个男人让她享受过这般刺激。
“你不是走远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走是走远了;当突想起;好似没告诉你名字;怕他日相见;你借口是陌生人不理睬我。”
“……那你叫什么名字?”
“齐大圣。”
“唉?”
“要护唐僧取经的那位。若你腻味了那梁书生;我护你一程也未尝不可。”
他讪讪一笑;手轻扬;轿儿转头又上了路。
他特意回转轿头;只是为了给她留个名儿?这算什么意思?是想追她吗?所以才对她百般留心;不着痕迹地刺探她与梁幸书的关系;可看他性格如此自大傲慢;若是真心喜欢她必定会不分青红皂白自己插手上来夺她;又怎会反过来叫她撇下梁书生对他偷怀送抱?还是说;他对她感觉未到;喜欢不足;觉得她还够不上资格;引不起他的妒意让他放下架子来和男人抢她。
所以他只是把她看成随便的姑娘;想随便同她玩玩;所谓地护她一程;还指不定是多久?
唐四甜揪紧了衣袖皱了皱眉;不想承认这这突然而来又骤然而去的人一瞬间上了她的心头;他不按章理出牌地吸去她的注意力;若有似无的讨好后分不清真假;若有酸意的话却叹息不显醋意不浓;让人很难不去在意。
常言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地步。既然他不想损了男人颜面争抢女人;那她就逼他开了这个先河;呵;这样岂不是更显得她与众不同。
管他是什么男人;她唐四甜都有办法把他乖乖地收服了。不能把男人的嫉妒和占有欲给勾搭出来;让他不顾一切玩尽阴谋手段地只想得到自己;那还叫什么女人;卖豆腐得了!
“四小姐;您怎会站在这里?”
梁幸书不知何时站在了唐四甜身后;她转还头去看着一脸无解的梁幸书;心却早已从他身上飞走。
现在;他梁幸书不再是她需要主攻的难题了;除了他是三表姐曾经谈过婚嫁的男人外;他不再有什么吸引力;也让她没了征服欲;不过喜欢她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她才不会给机会让男人讨厌她呢。
弯起润唇;她巧颜笑道: “梁哥哥;甜儿想向您打听个人。书院的齐公子您可认识?他的气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普通书香家的公子哥呢。”
“咦?齐大圣公子?小生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并非熟识。”
“那就好办了;”不熟;慢慢变熟就好了; “甜儿若是有事托梁哥哥帮帮甜儿;你可会应承甜儿?”
“这……”
“梁哥哥”拉长的尾音带着缠人的娇气;小手也跟着缠上梁书生臂膀。
梁幸书脸色微红;不自在地推拒开;“四小姐自重;这…小生若有能帮到四小姐的地方;定当义不容辞。”
“好呀;谢谢你哟。”哼;敢叫她自重还拒绝她!
连豆腐都不懂吃的呆子;要不是你还有用处;指望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