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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了个谎,说自己已经在公司找到一个看对眼的了,不仅编慌,她还为了让父母宽心,脑壳一晕,那什么对方长相优良,经济条件优良的话都不要脸的说了出来,花姐顾老豆闻言心花怒放,让顾冉赶紧带回来看看,顾冉推辞说不急,先培养下感情就这样骗了父母四五个月。
眼看小半年都过了,女儿还不把人带回去看看,顾家爸妈急啊,可三番两次催顾冉都借故拖着。原本顾冉想着拖个一年就说分手了,结果顾家爸妈竟然杀到了公司来。
顾冉头很大。
乱七八糟想着事,她下了楼梯,看着一楼接待室的爸妈,强露出一个笑。
爸妈迎了上来,顾老豆急不可耐地说:“爸也不打扰你工作,你就把那男孩子喊出来,爸妈看一眼就走。”
顾冉头更大。
怎么办?压根没人啊?难道要说分手了吗?可是前天她才跟爸妈说,晚上跟男朋友去甜蜜约会了还装作特别高兴的样子,拿了同事一束不要的花不要脸地说是男人送的现在岂不是打脸。
可再看父母这不看一眼不肯走的架势,那不然找人先过了这一关?
周楚楚是不行的,父母看着他长大那去把宣传部张经理喊出来?不行,他今天请假了那李部长?他在开会唉,本来还有个死谢豫可以扯来救救场的,结果出差去了
也怪她这张嘴,没事吹什么牛,什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公司压根就没几个这样的人物。
就在顾冉欲哭无泪时,一道身影自电梯出来,款款向着接待室走近,落落大方地微笑示意,“伯父伯母好。”
顾老豆跟花姐的眼神像是被打火机点着的烟花,“噌”地就亮了。
沈嘉文。
顾冉傻在那。
接下来,顾家爸妈欢欣鼓舞地围了上去,满怀喜悦的表情,不住打量沈嘉文,问东问西。
顾冉心里知道沈嘉文只是来帮她救急的,但面对这一幕她仍然emmmm,一言难尽。
而那边,凭沈嘉文的本事,面对顾家父母他游刃有余,不仅如此,他还在跟顾家父母寒暄时,递了个眼神给一侧顾冉,那表情,似笑非笑。
我就说吧,你总有需要我的时候。
谢家父母拉着沈嘉文说了好一会话,只恨不得将沈嘉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这才心满意足地放沈嘉文走。
沈嘉文走后,花姐喜滋滋拍了她一把:“你还说只是优良等级,这明显就是优异等级啊!据说他还是你们公司领导?女儿啊,你确定这男人没毛病?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我想想都替他眼瞎。”
顾冉:“”
怕这个问题深究,她迅速转移话题,“爸妈,你怎么找到我公司来看人,多难为情啊。”
“你爸非要来的。”
“以后再看嘛!又不是没机会!怎么就那么心急!”
原本顾冉只是对父母的一点小抱怨,却不想顾老豆脸色微变,默不作声地坐到接待室的椅子上。花姐语气亦是一顿,默了默后,将顾冉拉到了一旁。
她压低声音说:“你别看你爸爸现在装的跟没事人似的。今天他去做了复查,医生说病情在恶化,他的确是怕等不急了。”
顾冉整个人蒙在那。
haper73 亲吻()
顾冉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父亲病情恶化的事;如一块巨石坠在她心口。
她去找过父亲的主治医生;想着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可医生摇摇头;只给了四个字——“建议转院。”
转院?转去哪?转到h市最好的中心医院?
顾冉不是没想过中心医院;事实上;这几天她都在不停找朋友打听情况,可在眼下这个高级资源极度紧俏的社会,转过去;人家大医院也只有冷冰冰的四个字,“没有床位”。
没有床位对于一个重症患者意味着什么,没有24小时随身的医疗设备及专业护理人员;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一面是无法转院,一面是所呆的医院无法医治;顾冉几乎无路可走。
她心急如焚;但即便如此她也并未在公司流露太多情绪;毕竟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而去影响团队。
不过她的情绪还是有人看在眼里的;比如沈嘉文。
沈嘉文这些日子照常去各部门视察;每每转到销售部时;就会在销售部经理那那里多呆一会,顾冉虽然一如既往认真工作,带着着一群人忙忙碌碌;但某些间隙;他能感觉到她情绪低落。
沈嘉文便开口问了,可那会顾冉什么也没说,挤出一抹略微勉强的笑意,又去人堆里热火朝天的忙起来。
沈嘉文最终还是知晓了原因,在营销会的当晚。
营销会结束后是夜里九点,沈嘉文作为体恤员工的好老板,自然是去会场巡视了一圈,看员工们有没有需求,营销会结束后,他还安排人将几个女员工送回了家。
可是一群人左找右找,愣是没找到今天的核心人物顾冉。
末了沈嘉文将营销会后台的帘子一掀,就见那堆放着杂物的角落里,顾冉坐在地上,面容跟先前展台上精力充沛的模样截然相反,她微垂着头,头发略微松散,斜靠着冰冷的墙,神态很是憔悴。
——这一整天的营销会,从早到晚忙得脚不离地,再加上她先前在医院守了几个通宵,实在是熬不住了,她需要一个无人的角落喘口气。
但见沈嘉文进来,她抬头,仍是保持着微笑说:“怎么了小沈董?”
沈嘉文看着她憔悴却带笑的模样,失神了片刻,这才道:“送你们回家。”
顾冉摇头,将散乱的头发捋了捋,“不用了,我不回家。”
“不回家?你不累吗?不休息的吗?”
“我得去医院。”
只这一句话,沈嘉文突然顿悟这些天顾冉情绪的失常,默了默,他问出那个残酷的问题:“你爸爸是不是不好了?”
顾冉低着头,似乎不想回答,须臾她低下头,像是害怕别人看到她这一刻的表情,低着头闷闷地道:“嗯,恶化了。”
“怎么不早说?公司里都没有人知道。”在沈嘉文的印象中,不少员工家里凡是发生了大事都会四处倾诉,吐苦水,甚至抱怨。但这些天,顾冉一言半句都没有。
展台后昏黄的灯光中,顾冉低着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眉眼,让人看不到她的情绪,她轻笑了一声,却是带着丝涩意,“现在的社会压力这么大,每个人忙自己的生活都心力交瘁,我就不要让别人为我担心了吧。”
她说完这句抹了一把脸,像是想将自己难过的表情揉成一个笑,然后说:“没事没事,小沈董去忙吧,我去医院照顾我爸了,拜拜。”
她急匆匆跑掉,独留沈嘉文在原地怔然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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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交瘁的顾冉没想到,事情会在第二天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折。
翌日早,就在她早上准备出门上班时,收到了沈嘉文的电话,他说:“叫你爸妈把住院的东西收拾好,我现在送你们去中心医院。”
正在换鞋的顾冉一愣,“什么?”因为中心医院根本没有床位,这些天爸爸还是在老医院里过一天是一天。
“顾小姐,难道你听不懂中文吗?”沈嘉文在那边调侃她,“我跟那边医院打了招呼,床位已经有了,你们现在就去。”
一家人怀着难以置信的心情被沈嘉文带到了中心医院。
果不其然,沈嘉文已经打点好一切,床位不仅有,还是非常好的单人间,不需要跟其他病人共住,此外,沈嘉文还安排了该科室最资历深厚的医生,专门负责顾老豆的病情。
就这么一夜之间,顾老豆从一个还在小医院里听天由命的人变成了最大医院最好病房拥有最好医生的vip病号这不亚于黑暗的绝望中投下一丝曙光。
见顾家人集体怔住,沈嘉文解释道:“病房虽然紧俏,但腾一腾还是有的,毕竟医院一般会预留一两间给重要的领导或者其他人,而刚好院长跟我爸爸是多年的朋友,所以这事只是举手之劳,你们安心住就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再提。”
像是配合着他的那句话,身边的护士大夫,一个个不住热情地点头,权贵的优势在这一刻的轻描淡写里展露无遗。
但饶是如此,回过神来的顾家人受宠若惊下,还是对沈嘉文感激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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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父母后,沈嘉文跟顾冉回了公司。
回去的路上,沈嘉文开车,顾冉坐在后面,窗外风景一帧帧从车外掠过。
即便在医院里已经道过谢,可路上顾冉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再次向沈嘉文道谢。同学一场,她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帮她。
沈嘉文一手握着方向盘看前方,晨曦中白色衬衣蓝领带,衣冠楚楚格外好看,另一只手则举起来摆了摆,做出制止的动作,“都说了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顾冉弯唇笑了笑,没再提谢字。
车厢内没人再说话,只有初秋的风掠过车窗,发出轻微的声响,车子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继续前进,十来分钟后,终于到了公司。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沈嘉文打开车门,示意顾冉下车。
可半天身后都没有动静,沈嘉文一扭头,就见后面车座上,一刻钟前还在跟他不住道谢的顾冉,此刻斜靠在宽大的车座上,睡了过去。
那一瞬的光景中,车外的晨曦照进来,清楚映出她的面容,这也是沈嘉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安安静静地打量她——即便今早得到了好消息,但仍难掩她这些天的疲劳,大概是过度劳累,她皮肤透出些冷白,人也瘦了许多,从前婴儿肥的下巴掐出了一点尖,整个人由强悍的女汉子瘦得纤细而脆弱,仿佛是个白瓷做的娃娃。
这一刻,沈嘉文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很多画面在记忆里缓缓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