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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初夏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就连她脑袋里在想些她都不知道。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漫无目的的沿着一条街走到了另一条街,像是不知疲倦般,一刻不停歇的徘徊在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上。
厉瑾琛和宁凝接吻的画面,一直重复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挥不去抹不掉,像是颗毒瘤,侵蚀着她的神经,占据着她的大脑。
她承认她很懦弱,很胆小,在她看见宁凝把脑袋凑到他面前时,她就已经怕了、慌了、乱了
所以,才急忙收回了视线,就算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落荒而逃了。
她刚才在宴会上那股狠劲,那股决烈的气场,瞬间荡然无存。
她在怕,怕她太明白,太清楚,反而会伤了她自己。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鲜血淋淋的,发出一抽一抽的疼痛。
她不想再留在那里,也不敢再留在那里,她害怕等会儿如果再看见他,她会乱了分寸,失了控,变得歇斯底里。
所以,她跑了、她怂了。
第204章 接吻又算什么()
她以为只要她没有亲眼看见他们吻在一起,那就不算,她依然可以自欺欺人。
他没有喜欢宁凝,他没有吻过宁凝。
可是,她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又有什么好心痛的呢?
他们不是早就在一起过了吗?
接吻又算什么呢?
她和他本来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有权利选择他喜欢的人,他可以和他爱的人在一起啊。
她又有什么权利难过呢?
她不是早就接受,他喜欢的人,他心里的人不是她了吗?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还会这么痛,像是有人握着匕首,一刀又一刀的活生生的剜她的心。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痛。
不!不是喜欢,是爱,是深爱。
若不是深爱,怎么会在他给了她这么多的不堪和屈辱之后,她还能这般死心塌地的深爱着他。
不顾什么尊严不尊严,什么骄傲不骄傲,什么底线不底线。
不管他伤她有多惨,有多狠,有多绝,只要他一句话,她就能一秒原谅他,然后又掏心掏肺的爱着他。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这么没出息,这么没骨气,竟然会为了另一个人而丢失了自己。
这样的她,就连她自己也瞧不起,更何况是他呢!
此刻的她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全身冷彻蚀骨的寒意侵蚀着她,和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席卷着她,她就像个牵线木偶般,机械的往前迈着步。
她怎么会这么冷,明明是夏季啊,为什么她感觉浑身像是从头顶贯穿到脚底有着一股阴冷的寒气包裹着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刺骨的寒意惹得她在盛夏的夜里居然打了个寒颤。
大概是走了太多的路,乔初夏的脚底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她渐渐的停了下来,缓了缓疲惫不堪的身体,放空的双眸也渐渐有了焦距。
抬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她竟然不知不觉的从酒店走到了厉瑾琛公寓楼下。
她真是疯了。
乔初夏仰着头看着顶层的公寓,客厅亮着灯,他回去了吗?他知道她走了吗?
应该知道吧!不然怎么会打电话给她呢?
倾泻而下的雨水打在了她娇小的脸上,乔初夏举起一只手接住簌簌落下的雨水,喃喃自语般的出了声:“啊!原来是下雨了啊!”
语气轻得几乎像是没有发过声,她的声音被雨声无情的吞噬,声音轻得她都不敢确定她有没有出过声。
乔初夏就像尊雕塑般伫立在原地,动弹一下都不动弹一下,呆呆楞楞的望着顶层的公寓,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乔初夏不知道这般站了多久,直到脚底发麻,脚也酸了,再也没有力气,才收回了视线,鬼使神差的踏进了公寓,按亮了电梯,乘着电梯上了楼。
乔初夏脑袋浑浑噩噩的,凭着仅剩的一丝力气,艰难的抬起手输入了密码,“咔擦”一声,指纹锁弹开了。
乔初夏拉开了防盗门,机械的关好了门,换了拖鞋,拖着疲惫瘫软的身体朝着客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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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狼狈不堪()
只是她才刚抬起脚,耳边就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去哪里了?”
乔初夏愣了愣,大脑反应迟缓的抬起头,慢吞吞的把视线挪到了男人的脸上,像是在努力的辨认着什么,盯着男人看了好半响才动了动唇:“是你呀。”
厉瑾琛这才发现女孩整张脸苍白得几近透明,不知道是不是淋了太久的雨的缘故,女孩冷得双唇都在微微发抖。
原本烫卷的长发此刻也乱糟糟的贴在头皮上,发尾还滴着水珠子,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湿透的礼服紧贴着女孩的肌肤,勾勒出女孩婀娜多姿的曲线。
然而,乔初夏却像是浑然不知一般,反应慢半拍的望着他,双眸黯淡无光,眼神涣散,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厉瑾琛神色担忧的看着乔初夏,或许因为太焦急,声音里带着对乔初夏少有的温软,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不是让你等我一起回来吗?怎么自己突然就走了?还淋了雨,后天就要比赛了,你如果感冒生病,还要怎么继续比赛?”
厉瑾琛再次开口的声音,彻底唤回了乔初夏的神思,空洞的双眸逐渐有了焦距,大脑也缓慢开始运转起来。
随之而来的刚才那股酸涩和痛苦又毫无预兆的翻滚起来,眼眶蓦地变得酸涩难受,氤氲的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乔初夏害怕在厉瑾琛面前落泪,急忙垂下眼皮,硬生生的把眼眶里的酸涩压了回去。
乔初夏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里酸涩得厉害,好半响愣是发不出一个音。
乔初夏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双手死死的攥着裙摆,极力的控制着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情绪。
厉瑾琛看着低着头女孩,只以为是她淋了雨,身体不太舒服,关切的出了声:“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喊医生来帮你看看?”
说着抬起手刚要碰到她的手腕,乔初夏微微侧身,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触碰。
压下了心底翻滚着的情绪,确定开口的声音平缓无异,淡淡的说了句“我先上楼了”,然后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就径直朝着旋梯走去,上了楼回了卧室。
厉瑾琛看了眼落空的手掌,又转头望向了旋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此时乔初夏的背影带着一股决绝和倔强,仿佛下一秒随时就会化为泡沫,消失不见。
…
乔初夏淋了雨,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是湿漉漉的,又加上家里的冷气比较大,冷嗖嗖的冷气呼呼的吹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惹得乔初夏浑身打了个冷颤,每根汗毛都竖立起来,整个人像是置身在极寒之地般,就算是在盛夏,乔初夏却还是觉得刺骨的寒冷。
乔初夏回了卧室,害怕真的会感冒而影响了后天的比赛,想也没想的立刻跑进了浴室,就连礼服都没来得及脱掉,拧开了花洒,让热水将自己淋了个透底。
想尽快让身体暖和起来,一边淋着热水,一边脱下了湿哒哒的礼服。
第206章 莫名的担忧()
乔初夏不知道自己站在花洒下冲了多久的热水,直到她确定她身体彻底暖和起来,才关掉了热水,擦干了水渍,穿上了浴袍,折回了卧室。
乔初夏刚爬上床,突然觉得肚子胀胀的,仿佛有着什么东西不断的往下坠一般,小腹酸酸胀胀的。
乔初夏知道这是她月事要来了的迹象,就算她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再起来折腾,但还是不得不忍着浑身的酸痛和不适,又重新从床上爬了起来,钻进了浴室。
没过一会儿,乔初夏整理好了自己又折回了卧室,从包里找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止痛药,取了一颗止痛药握在手心里,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正要喝水,却发现水杯是空的。
不知道是不是淋了太久雨的缘故,乔初夏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难受的,现在哪里还有力气下楼倒水,乔初夏盯着放在手心里的药丸,蹙了蹙眉心,直接捏着药丸塞进了嘴里,用力的咽了咽,苦涩的味道瞬间蔓延了她整个口腔和喉咙。
“呕”干呕了下,乔初夏急忙抬起手捂住了嘴,强迫自己把卡在喉咙里的药丸咽了下去。
乔初夏等到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难受和反胃掀过,才躺回了床上,关了灯,捂着棉被,强迫自己入了眠。
乔初夏以为她今天会很难入眠,但却不料她躺下还不到十分钟,便进入了沉睡。
她睡得特别的沉,以至于她到底睡了多久,她房间里什么时候来了人,扎了针,然后又离开,她竟然都浑然不知。
…
乔初夏上了楼之后,厉瑾琛始终不太放心乔初夏,乔初夏上楼没多久,厉瑾琛就跟着上了楼,站在乔初夏卧室门外,盯着紧闭的门板,举着手却迟迟没有敲响房门。
厉瑾琛犹豫了好一阵儿,始终没有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进房间看看乔初夏,他想问问她怎么样了,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厉瑾琛不知道这般站在门外犹豫不决过了多久,直到门缝中的光亮熄灭,他才彻底打消了念头,转身回了主卧。
厉瑾琛一夜转辗反侧,难以入眠,他不知道他自己怎么了,他只要一闭上眼,脑袋里全是乔初夏站在客厅里满身狼狈的身影,他总觉得那时的她,浑身透露着一股浓烈的悲凉和绝望。
让人总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想要用力的抱紧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血骨里。
天知道他刚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硬生生的忍住没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