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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店门，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处，市内打车一口价，一律十块。
小鱼似乎很急。一下车就看到她在外面等我，她迎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基本可以确定，是那个女孩干的！”
“这么一会就确定了？”我问道。
“凶器找到了！”小鱼一边走一边说道。
“找到了？”我有些意外，这个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啊！
“嗯，在附近的垃圾桶找到的，两把凶器，都是裁纸刀，上面的指纹，和那个女孩的吻合！”小鱼说道。
“女孩的身份查到了？”我问道。
“没有！”
小鱼皱起了眉头，说道：“有一点很奇怪，无论是指纹，还是人脸比对，数据库里没有小女孩的资料！”
顿了一下后，小鱼又说道：“还有，最近没有关于孩子离家出走的报警，我们查了这个小女孩出现的过程，她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凭空出现吗？”我喃喃道，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这个女孩，搞不好是奔着我来的。
怎么会那么巧，我刚从杨家村回来，她就出现在老步行街，出现在我的店前。
“对了，我们刚才又找了几个去过那两家超市的群众，他们都说，在超市看到过一个小女孩，只不过没在意！”小鱼说道。
我点点头，是啊，谁会在意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谁都无法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竟然会是杀人凶手。
和小鱼一边聊，一边上楼，很快，我见到了那两个被害者的尸体。
两具尸体，此刻平静的躺在解剖床上。
两具尸体的岁数基本相同，一个四十八，一个五十一，情况也基本相同，都是离异单身。
除此之外。两具尸体的面部表情也一样，嘴角微微勾起，整张脸舒展开来，非常像是彻底爆发之后的松弛。
不怪小鱼的同事说，这两具尸体的表情像完事之后的样子。
我走过去分别点了点两人的廉泉穴，很意外，一切正常，两人身上没有一丝怨气。
我又掀开两人身上盖着的白单，两人下体处的伤口向外翻着，泛着淡淡白色的猩红伤口向外裂着，就好像婴儿的嘴。
伤口最深处，露着漆白色的骨茬，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看过伤口后，我侧头看向小鱼，问道：“小鱼，你确定是失血过多而死？”
“确定！”
小鱼点点头，说道：“经我手的尸体得有七八十具了，这一点我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小鱼的话证明了一点，这两人是被活生生的割掉小鸡鸡的，过程到底有多痛苦。不用我说。
那不是一刀两刀，两个蛋，一根棍，怎么也得三刀，这种痛苦下。我是不信这两人能笑出来的。
更何况，他俩是失血过多而死，也就是说，割掉后，他们还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只会更痛苦，能笑得出来？
那个小女孩不对劲，这一点是肯定的。
“这附近有监控吧？”我想了想问道。
“有！”
小鱼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小女孩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转到乐民小区后失去了踪影！”
乐民小区是一个老小区。监控设备老化，死角多，小女孩只要躲起来，很难找到。
“队里的人大部分都出动了，都在乐民小区附近！”小鱼说道。
“我过去看看！”我想了想说道。
“行。你小心一点！”小鱼眼中透出一抹担忧。
“放心，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再说了，那附近的警察那么多，实在不行，我可以喊啊！”
我笑了笑。对小鱼挤了挤眼睛。
告别小鱼，我也没急，溜溜达达的往乐民小区走。
乐民小区是一个老小区，里面一共有六栋楼，前后各自三栋楼。分为一南一北两个出口。
每个出口处，各有两个小超市，加起来就是四个小超市。
北面出口挨着一座公园，这里的监控设施相对完整，南面出口是一条背街。紧挨着另外一个小区，监控设施很差。
不巧的是，正好赶上天黑，小区内没有什么人，根本没人看到小女孩到底是在小区内。还是溜了出去。
我在这附近来回转了三圈，毛都没发现一根，给小鱼发了一条微信，便打了一辆车回店。
相对来说，老步行街的监控设施也不是太好，靠南侧的一头，相对完整，靠北侧的一头，被人破坏掉了，算起来也有些日子了。但是一直没人来修。
出租车停在香店门口，我付钱下车，推开车门的一瞬间，我愣了一下，门口坐着一个小女孩。
深蓝色的帽衫。略显得肥大的牛仔裤，凌乱的刘海，是那个小女孩，她怎么来我店了。
关上车门，我凝视着面前的小女孩。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女孩听到我的声音，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彩。
相比于我回来那阵，我发现这个小女孩脸上的神色有些不一样，似乎多了一些自信。
“我在等你啊！”
小女孩开口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声音很好听，糯软糯软的，甜到人的心眼里。
“等我？”
我笑了，“为什么等我？因为那几个面包吗？”
“嗯！”
小女孩点点头，说道：“你是一个好人！”
“所以，你想报答我？”我问道。
“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小女孩歪着头看着我，眼睛眯了起来，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这几天，有两个伯伯希望我陪他睡觉，我陪他们了，然后割掉了他们的鸡鸡！”
没等我回答，小女孩笑呵呵的自己说了起来。
看着那张小脸上露出来的纯真笑容，我心底一寒，仿佛看到她笑着割掉了两个男人的鸡鸡。
“我算算，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一共割过五个人的！”小女孩张开手，对我比了比。
“第一个被我割掉鸡鸡的，是我的继父，他总是让我陪他睡觉，有一天我趁他睡着了。用剪刀把他的鸡鸡剪了下去，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疼的直打滚！”
小女孩陷入了回忆中，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说到这，她掰着手指，喃喃道：“让我想想，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十年？不对！二十年？也不对！”
突然，她拍了一下手，笑着道：“我想起来了，是三十年前！”
“三十年？”我狐疑的看着她，无论从哪看，她都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是啊，我今年四十四岁，继父在我十四岁那年死了，可不就是三十年前吗？”
小女孩冲我甜甜的一笑。
本来甜美的笑容却让我的心沉入谷底，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又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法查明的身份（）
“继父死了，我成了孤儿，好可怜的！”
小女孩缩了缩身体，眼神有些迷茫。
“这孩子脑子恐怕有病！”
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明悟，看她的样子，顶天十五六岁，判断一个人的年龄，一看外表，二看眼神。
外表不用说了，单从眼神看，我完全看不出她四十多岁。
下午初见时，她胆小畏缩，妥妥的一个逃家少女，现在虽说眼神中多了一抹自信，可从里面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沧桑感。
这个女孩给我的感觉，有些像精神分裂，我怀疑她是得了精神病。
“后来。有人收养我，我又有了家，爸爸妈妈对我很好，可没过多久，妈妈病死了，爸爸很痛苦。他每晚都要搂着我睡觉，说这样能忘掉妈妈！”
“呵呵！”
“呵呵！”
说到这，女孩突然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爸爸是骗子，和继父一样。我用刀阉了爸爸，然后跑掉了！”
我默默的听着，看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我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后来，我又遇到一个好心人，他给我吃的，给我喝的，给我穿的，还要亲自为我洗澡。”
女孩脸上再次绽放出笑容，可笑容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杀意，“我又阉了他，在他给我洗澡时！”
“我彻底伤心了，我睡了一觉，前些天我醒了，可又碰到两个继父那样的人，他们给我吃的，给我喝的，目的都一样，他们想要我和他们睡觉。”
说到这，女孩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我，问道：“哥哥，你和如同他们那样对我吗？”
“不会！”
我摇摇头，拿出手机，当着女孩的面，给小鱼打电话。
“喂！”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小鱼略显疲惫的声音。
“人在我店前，你叫人过来吧！”我轻声说道。
“好，哥，你先别动手，我马上叫人过去！”小鱼忙说道。
“知道了！”
我淡定的吐出三个字，挂断了电话。
“哥哥，你在干嘛？是要叫人抓我吗？”小女孩歪着头看我。
“是！”
面对那双纯净的眼睛，我没法撒谎，直接承认。
“哥哥，我不怪你！”小女孩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说完，她理了理衣服，规规矩矩的坐在店门前的台阶上，略有些出神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看着她，我莫名的有些心酸，竟然生出一种把她藏起来的冲动，甚至还有一些旖念。
意识到这一点，我心里一惊。我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到想对一个小几岁的小女孩下手的地步。
我刚才是怎么了？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警察到了。
“哥哥，我要走了，不过你放心，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警笛声让小女孩惊醒过来，她瞪着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印入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