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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钢点点头,扫了一眼梁冲和那三个女人。
“走!”
梁村长秒懂,连拉带拽的把那三个女人弄了出去。
有那三个女人在,根本没法审,一旦让她们旁听,用不上半个小时,整个村子都能知道。
他们几个一走,我蹲下来,把胡悦弄到炕上,掐了掐她的人中,又拍了拍她的脸。
胡悦迷茫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猛地惊醒过来,左右扫了两眼。
“别看了,你儿子在这里住着呢,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晃了晃手腕上的两个纸人,冷声说道。
胡悦呆呆的看着纸人,忽然趴在炕上,呜呜的痛哭起来,边哭边喊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没有打扰胡悦,站在一旁看着她哭。
胡悦哭了足足有小半个小时才停下来。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把两个孩子杀了,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
看她的样子,和那两个孩子的感情很深,这就让我更加想不通。
“我是错手把我两个孩子杀了的!”胡悦抽泣着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手腕上的两个纸人。
“错手?”
狄钢接过话,冷笑道:“梁正明,也就是你的大儿子,伤在后脑,他还可以称作一时错手,那么你的二儿子梁正凯呢?他的伤都在正面,而且你砸了不只一下!”
“我也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胡悦突然爆发了,疯狂的叫道。
疯狂过后,胡悦无力的靠在墙上,又哭了起来,喃喃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一次,她哭了将近五分钟,然后抹了一把眼泪,说道:“都怪命!”
我心里升起一股火,你把自己的孩子杀了,然后说都怪命,这他妈的上哪说理去啊?
狄钢见状捏了捏我的胳膊,示意我别出声。
“我和梁老二结婚,不是自由恋爱,我妈收了梁老二的一万块钱彩礼,硬把我嫁到了梁家!”
胡悦陷入了回忆中,说起了往事,“梁老二是个大老粗,不识字,什么也不懂,和他在一起,就是煎熬,可我生了两个儿子。为了儿子,我的忍着!”
胡悦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往下说:“后来,我遇到了胡艳秋,艳秋是收粮的,有文化,也懂我,我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滋味。我们在一起了!”
“有一次,我和艳秋在一起时,被老二发现了,他红着眼睛,恨不得杀了我,可他忍了,他说他丢不起那个人,孩子也丢不起!”
“我怕了,求他原谅。老二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眼睛瞪着我!”
“我以为事情过去了,也和艳秋说好了,从此一刀两断,可我没想到,老二恨我恨得那么深!”
胡悦说到这,又抹了一把眼泪,喃喃道:“白天时,老二和没事人一样。可一到了晚上,老二就变了一个人,他把我捆起来,用皮带抽我,审问我和艳秋的事情!”
“我和艳秋一共上过两次床,我和老二说,可他不信,他每晚都折磨我!”胡悦抬起头,哭着看着我们。一把扯开衣服,露出半个臂膀,上面遍布着一道道密集的瘢痕。
那是反复抽打后,留下的疤痕,很难褪去,仅仅看这些瘢痕,便能知道,胡悦当年遭了多少罪。
看着她身上的瘢痕,我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五味陈杂,就如同梁村长说的一样,胡悦是一个苦命的人。
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听到这,我依旧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儿子。
看她的样子,明明很爱自己的儿子。
“后来,我受不了了,无论我怎么说。老二就是不信,我开始编瞎话,说我和艳秋在很多地方上过床!”
“老二快气疯了,他越生气,我越高兴,编造的事情也就越多!”
“后来,不用他打,我主动和他说艳秋的事,他每次生气。都会喝酒,这几年,他喝了多少白酒,我已经记不清了!”
“今年上半年,他病了,肝癌晚期,我知道,这是我气的!”
胡悦说到这,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眼神再次变得疯狂,“我以为他死了,日子会变好,可我没想到,他把我说过的话录了音,他在临死前,把录音给了我儿子,和我儿子说,他是被我气死的!”
“从那天起,我儿子就变了,他俩虽然还认我这个妈,可却总想着报仇,他俩要去找艳秋,我每次都拦着!”
“四天前,他俩说要去朋友家玩,还要住一宿,我告诉艳秋,让他天黑的时候过来!”
“艳秋来了。天快亮的时候,艳秋走的,说是怕我那两个儿子回来撞见,我很高兴,艳秋一直是懂我的!”
胡悦说到这,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没想到,他俩早就回来了,还偷了艳秋的笔记本。他俩要去告艳秋!”
“什么笔记本?”
狄钢听到这,打断了胡悦。
“艳秋现在在市里开了一间游戏厅,里面有赌币机,笔记本上记录着他上下打点的证据,他走到哪,都是随身带着的!”
“我家老大偷了笔记本,要去市里告艳秋,我求他不要去,他不听。非要领着弟弟去!”
“我没办法了,老二死后,我的日子刚刚好了一点,我不能让他们毁了艳秋,当时我心里一急,捡起一块石头,打了老大!”
胡悦说到这,忽然攥紧了拳头,嘴唇泛起了一层白皮。紧张的直哆嗦。
“所以你杀了自己的大儿子?”狄钢问道。
“我没想杀他,我只想打晕他,我只打了一下,我没想到会打死他!”胡悦尖叫着反驳。
“那老二呢?”我反问道。
“老二也不怨我,他发现哥哥死了,疯了一般的冲过来,推搡着我,还要去报警!”
胡悦的拳头越攥越紧,眼睛瞪的溜圆,盯着我手腕处的纸人说道:“我当时一紧张,只想阻止老二,我拿着那块石头,疯了一般的打着老二的头,我也不记得打了多少下,直到没有力气!”
“死了,老二也死了!”
说完这些,胡悦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在炕上,喃喃自语道。
“草!”
听到这,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狄钢他们仨也陷入了沉默中。
“尸体是你丢入道沟里的?”
半响后,我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是!”
胡悦艰难的点点头,说道:“我当时慌了,天马上就要亮了,我怕被人发现,把尸体扔入了道沟内。在他们身上洒了一层树叶!”
“那天我担心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我偷偷出来,在沟里面挖了一个坑,把他俩埋了下去,我没想到,尸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胡悦低着头,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又哽咽起来。
“如果没被发现。你是打算和那个胡艳秋过潇洒的小日子吗?”狄钢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胡悦带着一丝哭腔说道,一边说一边摇头。
狄钢和我对视一眼,又将目光放在胡悦身上,摆摆手道:“把她带回局里,再审一遍!”
辛原和章明上前,把胡悦从炕上拖下来,一左一右的搀着向外走。
我清楚,这事没完,一间带赌币机的游戏厅想要开起来,需要打点的地方多了去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捡了一个僵尸()
回到市里时已经是下午,我没参与对胡悦的再次审讯,而是在狄钢办公室研究他给我的那几段视频。
视频是和兴路路口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拍下的,一共七段,内容大同小异,时间也基本相同,都是在凌晨左右。
第一段是纸人抬轿,时间在凌晨一点,一共两个纸人,纸人很普通,就是扎纸店卖的那种普通纸人。
纸人从摄像头前走过,进入和兴路,然后消失不见,一共十三秒左右。
第二段是几个光屁股小孩,他们一路打着闹着进入和兴路上。最后同样消失不见,视频在半分钟左右。
其余几段,基本相同,都是这种很灵异的事件。
龙门市最早的时候,是以和兴路为中心扩建的。解放时和兴路被彻底打烂,市中心另外选址,起名为解放路。
六七十年下来,和兴路彻底边缘化,成了龙门市最老也是最旧的一个街区。
和兴路。南北长将近一百米,两侧各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最近一段时间,经常能拍到一些奇怪的画面。
狄钢说过,和兴路的摄像头经常坏,由于没发生过什么案件,摄像头自打上星期坏过以后,一直没有更换。
想要知道和兴路的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去一趟,这几段视频,能看出来的东西不多。
七点过十分,狄钢一脸疲惫的回到办公室。
“怎么了,案子难办啊?”我笑着问道。
“不好办!”狄钢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案件复杂倒是不复杂,胡悦全都撂了,证据也好搜集,不好办的是胡艳秋,他开的游艺厅,到底有多少警察牵扯进去,目前还不好说。
碰到这种事,狄钢当然头疼。
“狄哥,和兴路的视频我看了,视频上看不出什么,一会我亲自去走一趟,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我转换话题,再问下去,狄钢只会更为难。
“行!”狄钢点点头。
“都这个点了,喝点去?”我抬手指了指手表,笑着说道。
“不去了,一会还得接着审,你自己去吧!”狄钢疲劳的挥挥手。
“行,那我先走了!”我点点头,推门而出。
从刑警队出来,我给胡青莲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和兴路的事,胡青莲带来的消息让我有些诧异,和兴路如今有一个鬼市,她让我最好不要插手里面的事情。
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