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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从第六家出来,胖子揉揉鼻子,有些无奈的骂了一句。
“走吧,回老路太太那,先把这一宿对付过去再说!”我想了想说道。
折腾了大半宿,眼瞅着这都快凌晨三点了,接下来还有两天,继续这么搞下去。我们哥俩绝对扛不住。
“嗯!”
胖子有些郁闷的哼了一声,我和回返老路太太家。
开门进屋,老路太太倒是还在,她躺在棺材内,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干什么!
我俩回来,她没起来,我俩也没惊动她。
炉子里还有点火,我往里面添了一点煤,便和胖子一起合衣上炕。就着带着热乎气的炕头,迷糊起来。
一觉到天亮。
或者说,我们哥俩是被冻醒的更为恰当。
房间不保暖,全靠炉子提供温度,炉子一灭。屋内的温度也跟着下降,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哥俩的鼻头冻得通红。
我搓了搓手,下炕后掏炉子,倒炉灰。然后引火。
这一套活计,小时候是干熟了的,等火起来,屋内的温度也生了起来,我和胖子借着炉火煮了一锅方便面。等我们哥俩吃完,老路太太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
看到我和胖子,她的眼里透着一丝疑惑,问道:“你俩没走?”
“没走!”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说道。
“后来没出事?”她又问道。
“大娘。我们要是出事了,还能活着跟您说话吗?”胖子笑着说道。
“也是!”老路太太琢磨过味来,点了点头。
“大娘,您不是说会有鬼进村吗?昨天晚上,我们也没看到鬼啊?”胖子趁机问道。
“不可能。绝对有!”老路太太一梗脖子说道。
“我们俩真没碰到!”胖子笑着说道。
“真没碰到?”老路太太狐疑的看着我们俩。
“真没碰到!”我们俩同时说道。
“不可能啊!”
老路太太疑惑的嘀咕道:“难道是祖坟出了问题,他们没进村?”
“大娘,你口中的鬼,到底是什么?”胖子趁机问道。
“鬼就是鬼,还能是什么!”老路太太说道。
“那您说的祖坟在哪?”我问道。
“就在后山!”老路太太伸手向后一指。愣了一下,问道:“干啥?你俩要进山?”
“我可和你们说啊,在村里还能有一条活路,如果进山,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
没等我们回答,老路太太马上警告道。
“嗯,不进山,不进山!”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说道。
安抚住老路太太,我俩又待了半个小时。找了一个借口出门。
“哥,去后山看看?”
刚出来,胖子便朝着后山的方向努努嘴。
“去看看!”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窗户。能看到老路太太和昨天我们来时一样,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炉子边上,默默的烤火。
其实对于老路太太的状态,我同样不解。
她现在算什么,我不太清楚。
说她是僵尸。还真算不上,她的身体很弱,和生前差不多。
说她是活人,她还不是,她现在只能算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这种状态。能延续多长时间,还不确定。
关键还是在她身上的寿衣上,如果脱下寿衣,她很可能马上死去。
进山前,我和胖子又抽查了几家,情况还昨天差不多,棺材还在,但是尸体已经不在了。
老张头的家,我俩也去了一下,老张头还躺在棺材里,炕上多了点东西,是一件缝制了一半的寿衣。
我俩没说什么,从老张头家出来后,直奔后山。
今年雪小,山里的路相对好走一些。
本来我和胖子还有点发愁。老路太太虽然说祖坟在后山,可后山这么大,瞎逛的话,很难找到。
可现在,有人给我们指了路。
雪虽然小。毕竟下了,进山的路上,雪面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这些脚印,就是路引。
认真算起来,昨天消失的尸体得有十多具,这些尸体能去的地方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后山。
现在好了,顺着这些脚印走,一定能找到那些尸体。
走了几步,我从脚印上发现一些问题。
脚印有轻有重,有的地方,雪已经结成了一层硬壳,这不是一次踩出来的,而是踩了很多次。
除了这些,上面还有一些不是人的脚印。
这种脚印很轻,看起来像是黄皮子的,又有些不像,我向山里面望了一眼,山里面的秘密,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第四百五十八章 鼠群()
沿着脚印向里走,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一块木头牌子截断了路。
木头牌子插在地上,正常墓碑大小,上面用血写着一行字:进山者死。
“故弄玄虚吧!”
胖子走过去,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蹲在木头牌子前开始研究。
木头牌子大约二十厘米宽,两指厚,四个血字很新鲜,我摸了一下,字还没冻上,黏黏的。
“不超过十分钟!”
胖子也捻了捻血迹,推断出一个大致时间。
“有人不想我们进山啊!”我站起来,望着地上的脚印喃喃道。
“哥,进吗?”胖子跃跃欲试的问道。
“进!”
我吐出一个字。
有了木牌子上的血字警告,我和胖子小心了很多,主要是堤防鬼打墙,还有就是防备有人搞鬼。
有的时候,鬼不可怕,哪怕是那些黄皮子,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比如身份不明的张淼,永平村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他自己亲爹的情况,他也是清楚的。
一个村里住着,乡里乡亲的,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能让他帮助那些黄皮子祸害自己乡亲的尸体。
昨天的上香,那个香,不是烧给人的,而是烧给黄皮子的。
以尸养尸,这个秘法没有张淼的参与,绝对不可能如此顺利。
又走了百米左右,一片连绵坟包出现在视线中。
坟包不少。我粗略估计了一下,得有七八十个,应该就是永平村的祖坟。
按照老路太太的说法,他们得有一年多没进过山了,可这些坟包被打理的很好。
没有野草,也没有雪,每个坟头还压着一张黄纸,也就是所谓的压坟纸。
除了这些,有几个坟包前还摆放着祭品。
墓碑很少,立碑的一共不超过五个,从表面上看,这个坟地被照料的很好,和老路太太的说法完全不同。
我和胖子一个坟包一个坟包的看着,胖子按照惯例,用手机一张一张拍着照。
转了一圈后,我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胖子一边划着手机,一边说道:“可我总觉得哪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胖子的感觉和我差不多,这片坟地,从表面上看,一切正常,和农村的大部分坟茔地没什么区别。
可我看着就是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哥,你看看这几张照片有什么不同吗?”胖子突然咦了一声,把手机递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手机在屏幕上划过,胖子给我看的照片一共四张,拍的都是坟包。
要说不同,肯定有不同,坟包的高矮,地势的高低,周围的环境,但我知道胖子说的不是这个。
我仔细看了一会,还真发现一点不对。
我抬头看向胖子,胖子也看向我,我说道:“土的颜色不对!”
“对头!”胖子一拍巴掌。
四张照片,前面的两张,坟包上的土成干黑色,带着一点灰色,后面的两张,成油黑色,看着像是新挖出的新土,带着一丝水汽。
“这两张,是我以前拍的,这两张,是我刚才拍的!”胖子指着照片说道。
“这些坟,是新挖出来的!”我脱口而出。
我说怎么看着这些坟包觉得不对劲,土太新了。
我来到一座坟包前,蹲下来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浓郁的土腥味冲入鼻尖。
这股味道很熟悉,春耕翻出来的土就是这种味道。
胖子也过来,抓了一把土,凑在鼻尖闻了闻,站起来环视一圈道:“哥,刨开一座看看?”
“看看!”
我将手里的土扔下。胖子打开背包,取出一把折叠工兵锹,吐了一口唾沫,开始挖坟。
土层很松,一锹下去,整个锹面陷入土层中,挖起来很容易。
两锹下去,土层突然下陷,坟包侧面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洞。
胖子停了一下,这种洞,我们小时候常见,田间菜地里这种洞很多。
那会碰到这种洞,我们第一反应是灌水,每次都能灌出大眼贼。
大眼贼是土称呼,其实是一种专门偷粮食和蔬菜的大田鼠,因为眼睛比一般的田鼠大,又称大眼贼。
这个洞,和大眼贼的洞看起来差不多。
“哥,我试试其他坟包,看看有没有洞!”胖子盯着被土堵着一半的洞口看了半响,拎着锹去旁边的坟包。
“去吧!”
我随口回了一句,拔出黑皮,将洞口附近的土清理到一边,重新将洞口露出来。
洞口蜿蜒向下,从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心悸的感觉。
“哥。这个坟包也有!”
就在这时,胖子叫了一声。
“再换一个!”我说道。
“知道了!”
胖子点点头,拎着锹奔向下一个坟包。
几分钟后,同样的小洞在第三个坟包上出现。
我和胖子沉默着看着露出来的三个洞口,一个洞代表着一个大眼贼,或者说是大眼贼家族更为恰当。
一个洞口内,少则一个。多则三五个大眼贼。
如果这片坟地内的九十多座坟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