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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三说过,他师父用活人制作蜡人。
刘春生如果还活着,正好符合这一点。
蜡皮下面。刘春生到底如何,我们并不清楚,贸然帮他除去蜡皮,会造成什么后果,不可想象。
狄钢二话不说。立即命令其他人将刘春生送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三院手术室内,刘春生躺在床上,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去除蜡皮,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用刀片一层层向下刮。但是由于内部的具体情况不清楚,我不提议这种方法。
最好的方法是缓缓加温,让蜡皮融化。
狄钢考虑半响,采纳了我这种方法。
先解封的是脚,随着温度增加。脚上的蜡皮缓缓融化,随着蜡油的滴落,露出了里面的情况。
一片血色。
刘春生脚上的皮被人剥下来了。
这么说或许不正确,应该是刘春生全身的皮都被人剥了下来。
如果他身上的蜡皮融化,他很可能活不长。
“停下吧!”
看着从刘春生脚上滴落的血水。狄钢开口叫停。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刘春生开口,而不是融化他身上的蜡皮,统一了思想后,我们用手术刀,破开刘春生嘴部的蜡皮,让他能够说话。
“啊!”
破开蜡皮的一瞬间,刘春生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叫喊声。
“他的舌头没了!”
只是一眼,我的心底便是一寒。
刘春生办张开的嘴中,我没有看到舌头,只看到一片黑红色。
刘春生废了。
没有舌头。他说不了话。
手上被扒去了皮,他能拿住笔写字吗?
还有他的眼睛,剥去那层蜡皮后,他还能看到吗?
嘴不能说,眼不能看。手不能写,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废人。
做下这件事的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刘春生成了废人,线索就此中断。我们还能干什么?
除非等对方再次作案,然后重新寻找线索。
当然,也不是没有线索。
锦绣小区内的摄像头比较多,或许能够听过监控视频来寻找线索,这个是最笨的方法。
“人怎么办?”
确认刘春生废掉后。狄钢有些犯难。
以刘春生目前的状态,想活下来很难,或者说,他活着就是遭罪。
“能活一天算一天,等他死了,我尝试招魂试一试!”我盯着刘春生说道。
其实最大的线索依旧在刘春生身上,不过我不确定,招魂这个方法有没有用。
明知道刘春生是最大的突破点,对方难道不会做手脚吗?
在我看来,对方把刘春生制作成蜡人,更像是示威。
“只能这么办了!”
狄钢想了片刻,无奈的点点头。
狄钢走后,我留在医院,看着程辉和刘春生。
活着,对于刘春生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从鼻子插管输入营养液,以他目前的状态,能活很多天。
倒是程辉,看到刘春生成了这副摸样。颇有些戚戚然。
“我爷和我奶怎么样了?”
半响后,程辉问道。
“尸体暂时放在停尸房!”我回道。
程辉没说什么,沉默以对。
我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刘春生,以他目前的状态,还能撑多少天,谁也说不准,目前只能暂时撑着。
第五三一章 降头1()
凌晨三点,我一个激灵,突然醒了过来,我立即侧头看向床上的刘春生,他安静的躺在床上。
我稍稍松口气,心却再次提了起来。
病房是双人间,刘春生靠窗,程辉在里侧,刘春生没事,一切正常,程辉不见了,他的床空荡荡的。
“程辉?”
我一翻身从折叠床上爬起来,急匆匆的向外走。
路过门口的卫生间时,我顿了一下,里面有声音。
“程辉?”
我一边问。一边拉了拉卫生间的门。
门没锁,很轻松的拉开,橘黄色的灯光下,程辉一脸苍白的站在水池前,将手放在水龙下。温热的水流哗哗的流着,冲刷着他的手腕。
水池内,注满了淡粉色的水。
水已经溢出了水池,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哗哗声。
“你在干什么?”我沉声问道。
“我在洗手!”
程辉侧过头。眼里没有一丝焦点,他将手腕举起,对我道:“顾哥,我的血里面有蜡,我洗不干净!”
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模糊。
虽然如此,但却没有多少血流出。
从伤口处渗出的,是掺杂着蜡皮的淡粉色血液。
“你先出来!”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他向外拉,程辉一把打开我的手,将目光重新放在手腕上,喃喃道:“蜡没有放干,一定是伤口不够大!”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始终放在身体侧面的右手,一把水果刀对准左手腕处的伤口割了下去。
“你干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下一按,水果刀脱落。
“顾哥,你放开我,我要放出血液中的蜡,不放的话,我会死的,我会死的!”程辉眼中的惊慌渐渐扩散,声音也渐渐变大,说到最后,状若疯癫。
“妈的!”
我暗骂一声,一个手刀砍在程辉的后勃颈。
程辉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我把程辉从卫生间搬出来,放在床上,这么一会的功夫,他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凝固,封上了一层蜡皮。
看到那层蜡皮,我心里一紧,再这么下去,用不上几天,程辉就会从内而外,变成一个真正的蜡人。
“真他妈的!”
我嘀咕一句,幕后的那个人这是在挑衅,他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太奶奶留给我的小册子,还有这些年交给我的一些东西,目前只能死马等活马医了。
程辉是否中了降头。我不确定,起码我没听过说,中了降头的人,身上出蜡油的。
回忆了半响,我总算想起一些东西,上前翻开程辉的上眼皮,查看他的上眼白。
按照小册子上的说法,上眼白上如果有一道黑线,那么就说明中了降头。
程辉的上眼白上,有一道如同墨线般的直线,非常明显,也就是说,程辉确实中了降头。
很多时候,解降头,需要下降头法师亲自出手才能解掉,也就是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笨方法,以污秽血气冲之。
什么是污秽血气,比如女人的姨妈巾,不过少量根本没用。需要大量的。
这个时间点,让我上哪找去?我又能和谁要这种东西?
我真要出面去要,非得被人当成变态不可。
除了姨妈巾,还有一样东西也可以,那就是女人生产时剥离的胎盘。
十月怀胎。胎儿难道不需要排泄吗?
当然需要,所以,胎盘称得上污秽之物,在加上里面携带的血气,足以冲击。
不过正规的医院肯定进不去。即便进去了,胎盘之类的东西也很难取到。
再说了,以程辉目前的状态,他要是去了产房,万一吓到人怎么办?
除了正规的医院。还有一个地方,污秽血气最多,那就是一些私人的小诊所。
这些小诊所为了钱什么都肯干,主营业务就是帮一些怀了孕的无知少女打胎。
程辉拖不了多久了,再不行动。他绝对会死。
我想了想,给陈曦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帮我守着点刘春生。
万一对方玩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我一走。他过来干掉刘春生,那就很不好了。
陈曦过来后,我立即带着程辉离开。
替人打胎的私人诊所,我知道两家,其中有一家。我相对熟悉一些。
那家的诊所是一个医学院的肄业生开的,只要给钱,什么活都干,不只是堕胎。
诊所开在一个胡同内,门脸上挂的牌子是成人用品商店。和程辉的店铺看着差不多。
不过里面内有乾坤,我来过一次,是和胖子一起来的。
诊所的主人叫刘凯,从胖子那拿过几次符,用他的话来说。给人堕胎相当于杀生,他为了求心安,防止有婴灵来找他报仇,安全措施没少做。
当然,能开这样一个诊所,又长时间没出事,一是刘凯虽然是个肄业生,但是水平确实很高,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没出事。
二是刘凯上面有人。没人查他。
“谁啊?”
大半夜的敲门,敲了三五分钟,里面才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我,顾北!”
我直接回道。
“呦,顾大师啊!”
门很快被打开。刘凯惺忪着睡眼出来,略显疑惑的问道:“您怎么这个时间点来了?”
“来你这买点东西!”
我扶着程辉径直往里走,直接问道:“你这紫河车有多少?”
“有几个,不过都有主了!”刘凯迟疑了一下说道。
“都给我,我有大用。要救人的!”我将程辉放在椅子上说道。
“行,顾大师你开口了,我肯定照办!”刘凯没犹豫,立即应下来,带着我们往后院走。
前面是成人化用品。这个不是幌子,没活的时候,刘凯主要卖这个,生意还不错。
穿过前面的店铺,后面另有乾坤。
小巷子里面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刘凯的,或者说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刘凯其实不怎么缺钱,如果把这些房子全都租出去,只是收房租,他一年也能收个十五六万,不说大富大贵,但是比绝大多数人强还是能做到的。
我问过他既然能过舒服的小日子,为什么还干这个活,他说他喜欢给人做手术时的感觉。
说白了,刘凯这个人。稍稍有些变态,在我看来,他喜欢的不是做手术,他喜欢的是鲜血溢出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