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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抬起头，拿过紫河车仔细看了看。打开盒子，挑出一点血块，放入嘴里尝了尝。
“卧槽！”
胖子脸色当时就变了，我的也不咋好。
“味道对，是从我这买走的！”
老高嘬了一下手指头，问道：“怎么，想退货？”
“是从你这买走的，你咋说不认识？”胖子敲了敲桌子，指了指手机上的袁敏照片。
“从我这买东西的人多了，难道我都要认识吗？”老高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语气也淡淡的，没多少嘲讽的意思。
“你他妈的！”胖子更急了，伸手就要打人。
我拦住胖子，对他摇摇头。
我理解胖子为啥着急，老高如果只是一个黑诊所的老板，平日里只是给人堕胎，或者卖紫河车，胖子都不会这么急。
可老高尝紫河车的味道，这就让人不得不急，这货是个变态。哪有人生吃紫河车的。
一想到袁敏可能落入一个变态手里，胖子怎么可能不急。
“我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老高敲了敲桌子，冷声道：“我在澄县干这行有些年头了，向来童叟无欺，无论是堕胎。还是卖药，从来没有人说我不好！”
“你真没见过袁敏？”我问道。
“我说没有就没有！”老高依旧是刚才的态度。
“哥，这犊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胖子又火了。
“别急！”
我对胖子摇摇头，那瓷娃娃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问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吧？”
“知道！”
老高很淡定，扫了一眼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告诉我，他妈妈在这失踪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目前看来，老高很可能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只是一个黑诊所的医生那么简单。
能一眼看出瓷娃娃是什么。起码也是我们这行的人。
“他进不来巷子，到底是他妈妈在我这失踪了，还是把他妈妈绑走的人进过我的店，他是搞不清楚的！”老高扯了扯嘴角，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有线索？”胖子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
“我有没有线索和你们无关，你的人失踪了更和我没有关系！”老高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你怎么才肯帮我？要钱吗？还是要别的东西，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给！”胖子双手拄在桌子上。盯着老高，急切的说道。
老高没反应，只是淡淡的和胖子对视着。
“钱，我有钱！”
胖子率先绷不住劲，从兜里往外拿钱。
老高的眼睛动了动。点了点桌子，说道：“不够！”
“三万还不够？”
胖子有点蒙，回头跟我道：“哥，你这有钱吗？”
“现在够吗？”
我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五张崭新的冥币。拍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够了！”
老高的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
“线索呢？线索呢？”
胖子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
这次，我没拦着胖子。我很想知道，老高会怎么说。
“和我来！”
老高把钱收起，真钱他没怎么在乎，随意仍在抽屉中，但是那五张冥币，他小心的拿起，放在随身携带的钱包内。
跟着老高穿过前面的办公室，进入一条走廊，走廊两侧各有三间封闭的诊室，老高带我们走入靠左侧的一间诊室。进去后，里面是一排冷柜。
老高打开靠左侧的一个柜门，里面是摆放整齐的塑料盒子，每一个盒子里都是紫河车。
我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单单是面前的这个柜子。里面的紫河车至少也有五十个，这货到底给多少人堕过胎。
“草，堕胎等于杀人，搞了这么多，你不怕遭报应啊？”胖子脱口而出。
“怕！”
老高吐出一个字。手指在盒子上划过，最后停在中间的盒子上，对比了一下胖子拿来的盒子，查看了一下号码，说道：“好了。找到了，走吧！”
说完，他带着我们往回走。
“经我手制成的紫河车，都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所以只要尝一尝，就知道是不是在我这卖出去的！”
“每一份紫河车，我都有编号，只要查到编号，就知道是谁买的，也就能帮你们找到线索！”
可能是看到我和胖子眼中的疑惑，老高一边带着我和胖子向外走，一边解释着。
“你这一年给多少女生做手术？”我想了想问道。
“不一定，多的时候一百多，也得时候也有几十！”老高随口说道。
“刚才的冷柜里，紫河车挺多吧？”我试探着问道。
“不多。二百多个！”老高回答的很随意。
说完，他顿了一下，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我有渠道的，专门收购紫河车！”
我有些意外。他没必要和我说这些的。
他对我的态度，和一开始我们来时完全不同，而态度的改变，是从我拿出那五张冥币开始的。
第一百零七章 又一个鬼胎（）
回到前面的办公室，老高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笔记本，按照号码找出了一个人名。
他撕下一张纸，用笔记下人名还有联系方式，递了过来，说道：“兄弟，多个朋友多条路，留个联系方式吧！”
“对那几张冥币感兴趣？”我直接问道。
“老弟，我也不瞒你，确实感兴趣，如果你手里还有，我花大价钱收购，一张冥币我出一万！”
老张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没等我回答，把之前胖子给的那三万块钱拿出来推了过来，说道：“这个钱，你们拿着，说实话。我不缺钱！”
“一码归一码！”
我把钱推了回去，说道：“老高，这次的事，你可得帮帮我兄弟！”
老高沉吟片刻，无声的笑了笑，道：“可以！”
“加个好友吧！”
我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递了过去。
老高拿出手机扫了码，加上好友后，对胖子说道：“徐美琪不简单！”
徐美琪就是从老高这里买紫河车的女人。
我和老高刚才的加好友算是心照不宣，我加他好友，他帮胖子。
老高这个人。我看不透，可以确定的是，这人不简单，也是行内人。
“怎么个不简单法？”胖子问道。
“我看不透她！”老高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奇怪的说法。
“看不透她？”胖子盯着老高，等着他继续解释。
“徐美琪是我的一个客户，来我这里打胎，我没给她做！”老高面色一沉，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说道：“来的时候，她还比较正常，可一检查，我就发现她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胖子问道。
“她怀的是鬼胎！”老高点了两下桌子，声音低沉了很多。
“怀了鬼胎，还活的好好的？”我没忍住，问了出来。
“是啊，所以我说，我看不透她！”
老高揉了揉地中海的脑门，说道：“我这个诊所规模虽然小，但名气不小，干了这么多年，经我手的女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只有她，我看不透。”
胖子嘴角勾了勾，没说什么。
老高立即明白咋回事，解释道：“我知道，你们来之前肯定找人打听过我，那些红眼的能说我什么好！”
“在我这打胎的，大多是不好意思去正规医院，怕被人认出来，在我这没关系，我基本上不会泄露客户秘密！”
老高接着说道：“徐美琪很不简单，我直接和她说了，这个胎儿我拿不下去，她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过了不到两个月，她又来了，这次回来，她肚子里面的鬼胎不见了，非但如此，还比以前漂亮了许多！”
老高陷入了沉思，“我知道她肯定不对劲，不过她好坏和我没关系，有些秘密，一旦知道了是要死人的！”
这点倒是没错，有些秘密是不能被知道的。
胖子这次沉下了心。没有开口，等着老高继续往下说。
“徐美琪回来的主要目的是和我做生意，就是紫河车，我没拒绝，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她要的量还可以，她买我卖，很正常！”
老高继续往下说，“她最后一次来是上星期，也没说什么，还是老规矩，从我这拿走五盒调好的紫河车，只不过她来的时候，带了一个行李箱！”
“行李箱？”
听到这，胖子不淡定了。
“没错，行李箱！”
老高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你怀疑行李箱里面的是人，对不对？”
“是！”胖子红了眼睛。
“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你们可以去查，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
老高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话明显没有说完。
“还有吗？”我问道。
“没了！”老高摊摊手。道：“暂时就这么多！”
“谢了！”
我对他点点头，和胖子一起向外走。
出了诊所，我和胖子按照纸条上的地址，直奔澄县东郊。
徐美琪住的地方叫盛世佳苑，很高档的一个小区。
小区我们进不去，把车停好后。我和胖子下车，准备混进去。
等了一会，有人刷卡初入，我和胖子借着机会，蹭了进去。
老高没有徐美琪的照片，只是为我胖子形容了一下徐美琪的长相。单靠这个，肯定不行，不过我们有瓷娃娃，他肯定见过徐美琪，有他在，倒是不怕认不出来人。
小区很大。绿化的很好，这个季节，出来遛弯的人很多，我和胖子问了一个小区居民，很快找到了徐美琪所在的那栋楼。
徐美琪住在三楼，进楼需要刷门禁卡。我和胖子肯定是进不去的。
等了一会，也没见到有人下楼，我和胖子只能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