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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写信的人还在上面进行了“1。2。3”点的列举,论述怀疑洛映白的原因,但这些列举无非是“洛映白当晚出现在案发现场,并发现尸体”、“洛映白在此之前跟温倩倩、常维宇、冯正洋等人均有过过节”、“温倩倩死因成迷,洛映白却是有名的的玄学大师”等等。
乍一看好像有理有据,很能糊弄人,其实仔细分析一下,一个站得住脚的石锤都没有。
洛映白是什么样的脑子,这一封信就算蒙的住别人也蒙不住他,对方写信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伸张正义,分明就是要籍此转移公众视线,分担舆论压力。
这么想来,这件事当中最大的获益者就是冯正洋,但是凭着洛映白对他的了解,冯正洋既然知道他惹不起,就算想转移注意力应该也不会找到他头上。
虽然洛映白想想,自己当这个背锅的还确实挺合适——又有话题度,又有可疑性。
周围的人都在等着他说话,洛映白看着这封信,摄像头在他的脸和信纸上侮辱性的言辞之间转换,记者们碍于他的身份不方便加以评论,但很努力地企图捕捉着洛映白脸上任何一个或尴尬或愤怒的微表情,这样第二天就可以大做文章。
身为一个公众人物,言行举止都被镜头无限放大。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别人可以骂他、冤枉他、给他送这种诅咒性的东西,但是洛映白如果反过来表现出表现出任何不满或者言辞不当,被批评小气没风度还是其次,媒体稍微添油加醋一番,都很有可能说成是洛映白因为心虚恼羞成怒,甚至扯到洛钊身上。
不知道是起哄还是真的好奇,后面隐约有人大喊:“信上是什么?看不清!”
洛映白听到这个声音,抬起头,冲着前方笑了笑,他带着笑意的眉眼被镜头放大,真挚自然,目光中如有星辰,不管接下来会解释什么,最起码那一刻,有很多人都被蛊惑了。
本来想看热闹的人们不由在心里暗暗祈祷他能够顺利应对这个难题。
洛映白道:“稍安勿躁。”
他转身走到主席台上,说道:“站着挺累,冯先生,借你个地方坐,不介意吧。”
冯正洋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一方面庆幸于温倩倩那个粉丝指责的人是洛映白而不是自己,另一方面有很担心洛映白怀疑或者迁怒自己,听见他这么多,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冯正洋一叠声地说:“洛少,您坐这里吧,我的事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常维宇连忙也跟着他站了起来,心情复杂地看着洛映白。
洛映白也不推辞:“客气了。”
他坐下之后,没急着说话,先是冲着一个方向笑了笑,弄的别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洛映白应刚才众人的要求把信上的内容简单念了一下,逐条反驳,他说的话有理有据,停下来的时候,冯正洋十分识趣地在旁边拿起话筒,进行补充。
冯正洋对着话筒说道:“这纸上别的内容我没有权力发言,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们夫妻跟洛少之间,绝对没有纸上所说的过节,这条理由简直是一派胡言,是站不住脚的!”
常维宇连忙道:“我也没有!”
他们两个身为被怀疑的对象都这么说了,洛映白身上的嫌疑就更小了,这次一边倒的局势太过明显,刚才那个扔信的人挣开保安的压制,大声说道:“就是因为洛映白家里有权有势,你们都不敢得罪他,都不敢说真话,我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给温倩倩讨一个公道!”
洛映白眉峰一挑,刚要回答,后面又是一个人站了起来,淡淡说道:“看来现在大家都可以自由发言,那么不好意思,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大家纷纷看向说话的人,只见他穿着件黑色的连帽夹克衫,敞着怀,里面是件白色的t恤,下配修身长裤,看衣着正是刚刚把送信者绊倒的人。
他坐的位置偏僻,人们又都去关注那人被绊倒之后继续发生的事情了,也没在注意这个青年,此时发现他的相貌极英俊,身型极挺拔,乍一站起来,仿佛周围的人全部都成了他的陪衬,那些话筒和闪光灯,不过是为了他出场而布置的背景。
当然,最引人注意的还不是这一点,因为这个站起来的人是——夏羡宁。
众人这才明白,刚刚洛映白上台的时候是冲着他笑的。
冯正洋这场新闻发布会真可谓是高/潮迭起,从那个所谓的温倩倩粉丝出现之后就完全变了走向,不少洛映白的粉丝闻讯,有的赶往现场,有的直接看起了网上的直播。
在摄像机的拍摄下,信上的诅咒谩骂一目了然,大家一开始本来都在愤怒地大骂造谣的人不要脸,污蔑白哥哥,一个个气到爆炸,然而在看到夏羡宁的那一瞬间,这种愤怒的心情立刻奇迹般地转变成了兴奋。
“天啦我太激动了!还以为是哪位英雄身手这么好,刚才绊倒人的竟然是夏羡宁吗?!”
“真爱!”
“我靠嘞,夏公子竟然跟来了,怎么这两人分不开了吗?现在做访谈节目都得带家属?”
“难得夏公子穿的这么休闲,还穿了件有帽子的衣服,真可爱233333,是为了挡脸吧?要不是这样的突发意外我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果然是男友力max,相信白哥哥遇到任何的事夏公子都会保驾护航滴。”
“对对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一下子就安心了呢!”
洛映白坐在上面看着夏羡宁,笑着道:“这位先生,你也有问题要问我吗?”
两人隔着大半个会场对视,洛映白眨了眨眼睛,夏羡宁微挑下眉,说道:“不,我是有话要问这位粉丝先生。”
这个人的目的既然是想趁乱把水搅浑,夏羡宁就还非得让他把话说清楚不可。
刚才要不是他绊了那个送信人一下,对方早就能够按照提前看好的路线逃走了,只要成功冲出会场,外面自然会有人接应。送信人本来就心恨夏羡宁坏了他的事,现在一看说话的又是这个小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问的?你别想威胁我!你们一手遮天,我弄不到证据,但是我告诉你们,人在做天在看,谁是真正的凶手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人家的问题还没问出来,他倒是先把话给完全堵死,一句“找不到证据”,倒是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一边了。
这句话不是跟洛映白说的,他索性慢悠悠靠在了座位上,只是微微地笑着,周围的唇枪舌剑风起云涌也丝毫影响不到他的一身散漫落拓。
明明是在说他的事,洛映白反倒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仿佛想瞧瞧夏羡宁要怎么办。
夏羡宁没转头,但余光扫去能感觉到洛映白在看他,这种认知让他本来冷漠的气质柔和了一些,对送信的男人说道:“你自称是温倩倩的粉丝?”
那人眼珠一转,说道:“是又怎么样?”
夏羡宁道:“很好,既然是死忠粉,那么你知不知道她出道以来演过的第一部电视剧是什么?第一部电影是什么?出过几张专辑,身高?体重?生日?”
送信人一直在提防着夏羡宁问什么他回答不上来的刁钻问题,所以特意提前声明了他没有证据,结果他怎么也没想到,夏羡宁的问题竟然会是这个,一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偏偏就是这种问题才最出其不意,也最能证明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一开始的设计中,他来不过就是扔封恐吓信的事,谁能想得到这么细!
狂热粉不是一时装就能装出来的,就算这个问题答上了,夏羡宁也总能找到他答不出来的地方。
送信人踌躇了一下说道:“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看她死的冤枉觉得惋惜,又不是那种十七八岁的小孩追星似的,谁能知道那么全。”
夏羡宁道:“好,你不知道这些也没问题,那么你又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她?什么角色喜欢她?她具体是哪天过世的?过世那天穿了件什么衣服?”
“”
夏羡宁看了他一眼,在等待答案的间隙,转过头冲着正在近距离偷拍他的一个记者说道:“录清楚了吗?”
那个记者站的位置离夏羡宁最近,但碍于他的威严,竟然不敢公然用摄像机冲着他,于是在手里鬼鬼祟祟拿着手机偷偷录像。
他自以为自己很隐蔽,结果被夏羡宁这一回头吓了一大跳,手机从手里掉了下来。
夏羡宁略一弯腰,伸手接住了,递给他道:“拿好了。”
记者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劳动他老人家拿手机,满头大汗地接过来,小声道谢。
送信人还是没能回答上来夏羡宁的问题,周围的人越看这事越不对劲,开始小声的议论,他越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眼看事态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实在没有办法了,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嗓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夏羡宁神色轻蔑,没搭理他,而是径直上了主席台,走到了洛映白的身边。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洛映白的话筒说道:“对不起,耽误各位的时间了。这件事跟我确实没有关系,但是因为针对的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现在是代他发言。”
夏羡宁没有坐下,此时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凑近洛映白的话筒,瘦削的脊背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洛映白本来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闲适地坐在他的身边,结果夏羡宁的声音一入耳,他脸上的微笑都差点崩了。
别说现在周围那些惊讶的旁观者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夏羡宁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最重要的人”五个字。
虽然要认真分析起来,这句话好像也不算太出格,但从夏羡宁的嘴里,当着众人的面,用这样淡淡的语气说出来,就是给人一种莫名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