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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豫吗
不对,不会是阿豫,阿豫从来不舍得骂她。
薄郁年看着小人儿,她没有回应他半分,当他朝她伸过手时,被她发烫的身体吓了一跳。
他虽想立刻将她带下山,但此刻雨势过大,她还发着烧,甚至有些神志不清,这途中指不定出什么事。
薄郁年将手中的大散尽数遮在她的头顶上。
轰隆隆的雷声,磅礴的大雨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渐渐转小
薄郁年见雨势有所转小,这才将小人儿扶了起来,可是小人儿已经没办法自己走路了。
他看着这张小脸,心脏骤然一缩,下一瞬,他将她背在身上。
雨势虽小了,但路很是泥泞,男人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
“阿豫”
耳后传来的一声清浅的呢喃声,让他顿住了脚步,身体倏然一僵。
许久后,他才渐回过神来,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朝山下走去。
“薄总!”
“陆编剧。”
在越接近山脚的时候,传来不少人的声音。
“是薄总!”
剧组的导演和几个工作人员,以及童芷攸在看见薄郁年后,立刻跑了上来。
“薄总,这这怎么回事啊。”导演看到淋得如落汤鸡般的两人,陆商商趴在薄郁年的背上,一副没了意识的模样,吓得魂都飞了几分。
这是拍戏期间,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且不说对戏影响不好,这人出事了才是最糟糕的。
“她发烧了,必须立刻送医院。”薄郁年脸色有些苍白。
导演一听,连连点头,几个人一起将两人扶下了山。
————
陆商商做了个梦,很长很长
梦中她看见了薄郁年,还有她自己
“商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青豫紧锁眉头,看着病床上的小人儿,他不过离开几日,她便出了这样的事。
病床上的人儿秀眉拧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陆商商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白,鼻间更是浓郁的消毒药水的气味。
“商商。”
她下意识的撇过脸,顺着声音源头看去,就看见陆青豫一脸紧张担心的看着她。
“阿豫?”
陆青豫握着她的小手,“是我。”
陆商商迷迷蒙蒙的看着他,一度觉得自己是出现幻觉了,阿豫怎么会在这,他在意大利才对啊。
“不是阿豫阿豫不在”她嘟囔了一句。
陆青豫本紧张担心的情绪,倒是因她这一句话散去几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稚气的小人儿,然后抬手轻抚上她的小脸,“是阿豫,商商,我回来了,嗯?”
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陆商商定神,这才确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陆青豫,而非她的幻觉。
她撑着身子就要坐起身来,陆青豫见状一把摁住她,“商商听话,你烧刚退,身体还很虚,听话好好躺着,嗯?”
陆商商下意识的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她脑海忽然想到在山上的事,“阿豫,是你找到我的吗?”
陆青豫闻言,眸光淡了几分,片刻后沉声道:“不是是薄郁年。”
薄郁年
陆商商拧眉,回想着之前的事,她那时虽有些神志不清,但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所以是薄郁年上山找到她背她下山的?
她粉唇紧抿,开口问道:“那他,人呢?他没事吧?”
陆青豫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淡声道:“他没什么事,受了寒,在另个病房,有人照看着。”
陆青豫眼眸一瞥,没等小人儿开口便先道:“商商,就算你要谢谢他,也不能现在过去,等你体力恢复些了,再去。”
被说中想法,陆商商努了努唇,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陆青豫看着她这样子,轻叹口气,“商商,以后别再这样了,知道我接到婉姝的电话时,有多害怕吗?”
陆商商卷翘的睫毛微垂下几分,苍白的小脸上浮现愧疚之色,“我不是故意的。”
陆青豫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是想责怪她什么,只是,他真的害怕,怕她出一点意外。
薄郁年救了她,这事虽然让他心中起了疙瘩,但若不是薄郁年在,只怕她
想到那可能的后果,他心里边一阵发憷。
他抬手,轻抚了抚她的发,“听剧组导演说在下雨前就收工了,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人又上山了?”
陆青豫的话,让陆商商倏然想到了什么,她急急的看向四周,“项链呢?”
陆青豫从床头将项链拿给她,“项链在这,你的衣裤湿透了拿去洗了,项链是在你裤子口袋里找到的。”
陆商商紧握着项链,陆青豫看着她紧张的神情,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开口问道:“是因为这项链?”
陆商商点头,“拍戏的时候项链不小心掉了,所以后来我才返回去找的。”
陆青豫闻言,神情瞬间柔和了几分,这项链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对他送予的东西这般在乎,是让他欢喜不已的。
“傻瓜,项链没了可以再买,你的安全更为重要,知道吗?”男人声音柔和,更夹杂着几分心疼。
陆商商扁扁唇,低头看着手中的项链,这个道理她当然知道,但她真的很在乎他给的东西,当时发现项链不见,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一定要找回来,情急下本能的反应,令她没想那么多。
“这项链是阿豫送的,而且”她微抬眼,一双小鹿般的双眼望着他,“意义不一样,我不能弄丢它。”
这项链不仅是她的生日礼物,也算是他们确立关系的一个信物,说起来或许感觉有些老套,可陆商商是这么认为的。
陆青豫唇角的笑意越浓,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陆商商微扬的唇角,尽显幸福的模样。
病房里充满了温馨和爱意。
两人沉浸在这幸福的情绪中,没人注意到病房门口的那个人
薄郁年神色渐冷,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让她这般不顾一切是是别的男人送予她的东西,为了那项链,她差点连命都丢了。
他背靠着墙,眼帘微垂,眼眸深邃不见底,思绪也渐行渐远。
“阿郁!”
童芷攸看见站着的人,小跑着到男人面前,下意识的朝一旁病房门口瞥了一眼。
“阿郁,你身体还虚弱回病房吧。”她道。
“不用,我现在出院。”他淡声道。
“出院?现在吗?阿郁不行,你才刚吊完水,医生也说不用着急出院,再观察观察。”她道。
男人没理会她的话,径直朝外头走去。
薄郁年执意出院,童芷攸拦都拦不住。
车上,薄郁年靠着椅背半躺,双眼紧闭着,他眉眼间尽是疲惫。
车子开出医院一段距离后,男人缓声开口:“送她回公寓。”
乔忠看了眼后视镜,随即应声:“是。”
童芷攸紧咬着唇,看着身侧的男人,“阿郁你身体还没复原,我还是留下照顾你吧。”
她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
男人双眼紧闭,并未回应她的话。
童芷攸小手紧攥在一起,心中一片苦涩。
车子很快抵达了童芷攸所在的公寓,“童小姐,到了。”
童芷攸不舍的看了眼已然睡着了的男人,随即看向乔忠说道:“乔忠,麻烦你好好照顾阿郁了。”
乔忠点点头,“童小姐请放心。”
车子驶离童芷攸公寓,乔忠将车朝清澜豪苑开去。
“去墓园。”
乔忠一楞,“薄少,现在吗?”
“嗯。”男人闷声应道,眼始终不曾睁开。
“可是薄少你身体还”
乔忠的话刚说一半,在看到后视镜里男人利如锋的双眸时,剩下的话尽数咽进了肚里。
半个钟头后,车子在墓园停下。
墓园非扫墓时节人向来不多,夏季的闷热,更给墓园增添了几分沉闷之气。
薄郁年拿着花,一步步朝台阶上走去。
他站在墓碑前,定定的看着墓碑,片刻后蹲下身来,将手中的三束花分别放了下来。
他该做的事情,分明已经达到了,君尉山夫妇死亡,君氏也落在了他的手里,一切都很顺利,可为什么他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
薄郁年在墓园呆了许久,直到夜色渐渐落下,他才动了动身子,转身离开。
墓园门口,乔忠一直在等候着。
见薄郁年走来,他替他打开车门,男人长腿一迈,上了车。
“薄少,回清澜豪苑吗?”乔忠问道。
男人闷嗯了一声后,再没说话。
车内一片寂静。
“乔忠,你说,我做错了吗?”他看着车窗外,忽然开口道。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乔忠抬头看了眼后视镜。
乔忠知晓男人所问的是什么。
“其实少夫人是无辜的,少夫人她对少爷你也是真心的。”乔忠道。
男人定定的看着车窗外,不语。
片刻后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无辜吗?是啊,她是无辜的,”他神色冷了几分,“当年的我和母亲又何尝不无辜”
乔忠一噎,不再言语。
————
陆商商在医院住了一天的院,第二天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确认了身体没大碍后,她便着急要出院。
陆青豫起初怎么也是不肯答应的,后来耐不住她撒娇的软磨硬泡,加上医生确认过出院没事,他这才答应了下来。
陆青豫给她办理出院手续时,她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等着。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人。
“我要扶着哥哥。”
陆商商不经意的看着前方,不远处两个小孩,一大一小,小男孩看着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男孩脚裹着纱布,走路起来需要人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