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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古玩街上赵知秋的死活,关他屁事!
“废物!都是废物!统统是废物!”
开往太仓的豪车内,杜载元嘴唇哆嗦着咒骂,四海武馆的人,竟然这么废物,他根本没有想到。
赵知秋自吹自擂的形象尚在眼前,杜载元一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但是他心头还有一个疑惑:方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能打?这太匪夷所思了!
此时夜未深,正是夜生活的黄金时间,方岩百无聊赖,拖着像死狗一样的赵知秋,在四海武馆门前,将他抡起来,扔向了大门。
咣当一声巨响,赵知秋沉重的身躯,将大门撞开后,立刻骨头又断了几根,半晌,竟是快要死了一样。
但是方岩很清楚,这点撞击,对一个外劲武者来说,还没那么容易死。
片刻,武馆内一阵喧哗,一个高壮的汉子惊呼一声:“知秋,知秋你怎么”
“你是他老子?”
方岩冷眼看着高壮汉子,冷冷问道。
第98章 一个道理()
能在富庶之地开武馆,立下门户的,都很不容易,也很有本事。
赵安同当过近二十年的兵,他的人脉就是曾经的战友,牵线搭桥,也能做一些手到擒来的安保任务。等到名气起来的了,家大业大,也就铺张开来,在昌化老家开了四海武馆。一是开门纳徒,二是承接安保业务。
两浙一些土豪们中间,四海武馆的另外一个马甲四海安保,还算是很有名气和口碑。
赵安同是内劲高手,正值巅峰。
牌匾即便是晚上,也打着微弱的黄灯,烫金的四个字,看上去极为威风。门口站着的两排人,一个个脸色骇人血脉贲张。
方岩就这么站着,中年人嘴唇略微哆嗦,冲方岩道:“我是赵安同,你为什么出手这么狠,把我儿子”
“你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你应该自己心里很清楚。他被我打成这样,你觉得会是我的问题?这世上,无缘无故戕害他人的恶棍多的是,但却不是我。”
冷冷地看着赵安同,方岩盯着他,“子不教父之过,认真给我道歉,今天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赵安同脸色一变,忽地,他压制了冲上去搏杀的冲动,低声道:“知秋之前和谁出去了?”
“和杜老板的公子一起去了古玩街。”
“杜老板?哪个杜老板?”
赵安同一愣,脸色发白的徒弟小声道:“杜利亨。”
听到这个名字,赵安同神情复杂,杜载元的老子杜利亨是金仓一霸,论起地位和实力,比他四海武馆强的多。
可是现在,杜家的公子杜载元可不在这里。被打的只有他儿子!
片刻,一辆疾驰而来的警车突然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的人急急忙忙就要走过去,忽地看到方岩站在那里,顿时尴尬地笑了笑,面色僵硬在那里,他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咬咬牙,年长的警察小心翼翼地走到方岩跟前:“方先生,您这是”
“滚。”方岩扫了一眼警察,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自尊脸面,厌恶的眼神丝毫没有加以掩饰。
警察脸皮抽搐了一下,然后战战兢兢地道了赵安同身边,小声道:“老赵,这事,不好解决啊。”
赵安同心脏嘎登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蠢货儿子,终于踢到了铁板。昌化城不大,但是还能挡得住天上掉下过江强龙?而这头强龙年纪如此的轻,可能够让眼前这位警界老猫不敢造次,这是实力过盛的缘故啊!
老警察掏出湿巾,略微颤抖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他这辈子和金盾这样的组织就打过手指头数的清的次数。但是前面几次都是围追堵截凶残到不可想象的悍匪,那都是上了黑色通缉令的a级通缉犯!
可这次,哭笑不得的竟然只是为了一场街头的打斗扫尾,尽管来的人不是金盾的队长,但那也足够让人心中发抖。
万一有悍匪呢?
昌化城可挡不住那些凶残的武道高手,老警察可是亲眼看过那些肉身抗子弹的怪物,而眼门前这位,可是让金盾的人小心翼翼,生怕让他发狂一样。
“老赵,低个头吧。”
老警察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何至于此,逼迫到这种地步。
有的人心中生出了这样的悲凉之感。
只是,倘若不是方岩,是一个普通人站在那条街上,又会是怎样一种结果呢?大概是会认为,理所当然,理所应当吧。
那些掌握了一点点权能的人,便以为可以主宰一方天地,便把生杀予夺当做理所当然,甚至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扭曲兴奋,可见是习以为常,彻底忘了平等二字怎么写。
一个人,做惯了恶事,倘使被人惩戒,临到受辱关头,总能引起一些人的同情。这只能说,普罗大众的心,终究还是善良的,不是恶。
除恶务尽。
柳湘月告诉方岩这个简单道理的时候,那片刻间,方岩是有恍惚的。但到风万重之流,到湘西五鬼之流,方岩便很清楚,自己既然有了能力,那么不管是和风细雨还是雷霆万钧,压过去,碾过去,将这份普罗大众不可苟同的恶消灭,总是没有错的。
他的手段如此的恶劣乃至凶残,可有一句话,从老妇人口中说出来,着实有分外中肯的魔力。
正人用邪法,其邪亦正之。邪人用正法,其正亦邪之。
不废江河万古流,凡人看法,由天评说去。
“朋友,犬子年幼无知,冲撞”
“你在放什么屁?”
不等赵安同话说完,方岩粗暴地打断,“年幼无知?看来他无知的事情干了很多。而你却如此艰难地说出来,可见你是何等的狂妄。昌化城这块地面上,大概你是很自得很骄傲的吧,大概是没有什么人可以威胁到你的地位。你一个内劲巅峰的高手,坐拥几百好门徒,还有数十年的人脉,更有向金仓杜家类似的新贵支持,意气风发啊,真好。”
冷笑一声,方岩手指指着他:“认真的道歉。”
赵安同脸色数变,他有骄傲的,武道高手的骄傲。可是,他在发抖,方岩的眼神冷酷无情,那根本就是审判一样。
他内心在吼叫: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来审视我,你有什么资格!
但方岩眼中,根本没有其他任何思想,没有任何其余的感情,他就是来惩罚,就是来教你做人!
警车内,年轻的警察大概没有搞懂什么状况,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或许几十年后他的正义感会被磨灭,但生活在昌化城这个地方,他知道赵安同,知道四海武馆,所以,他内心好激动,好兴奋!
快意恩仇酣畅淋漓地伸张正义,跨入警校大门的时候,他曾经这样热血沸腾地幻想过,可他不是高来高去的武道高手,只能无能为力。
“小杂种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他妈的”
赵安同的一个门徒怒不可遏地叫嚣起来,但是嗖的一声,一个亮晶晶地东西直接砸中了他的脑门。
咣的一声,这个牛高马大的门徒竟然身躯一颤,然后踉跄地后撤两步,咣当一声撞击在已经破碎的门板上。
一枚硬币哗啦啦地从他的脑门上滚了下来,然后转了几圈,啪的一声跌落在台阶下。
神乎其技的手段,惊的车内两个小警察就像是在看神仙一样盯着方岩。
“武林高手啊。”
一个小警察惊叹着。
赵安同扭头看到自己的门徒倒下,而那些原本还想聒噪叫嚣的人,顿时噤若寒蝉,他们的声音一丝一毫都不敢发出来。呼吸声急促的很,此起彼伏,像被饿了半天的猴子园,他们就是一只只可笑的猴子。
方岩目光越发的森寒,盯着赵安同:“怎么?昌化城头面人物的脸面比较重要,怕向我道歉低头会有损威严,将来镇不住场子还是你整个事业都分崩离析?嗯?”
赵安同猛地抬头,看到方岩嘲讽的表情,他知道,今天不是那么好过的。儿子被人打的重伤,可能将来都未必能够再在习武上更进一步,但却无可奈何。
“英雄,我赵安同教子无妨,祸害乡里,实在是对不起。明天后,四海武馆就会闭馆,还望英雄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马。”
赵安同上前两步,鞠了一躬,双目微红,声音无比谦卑地说道。
“馆主!”
“师傅!”
“师公!”
“绝对不能这样啊师傅,打都没有打怎么知道”
“住口——”
赵安同突然吼叫起来,站在那里,一道清泪滑下,“我教子无妨,这的确是我的错!现在我还没死,能保住知秋。但我总有死的一天,难道就由着他和你们这群师兄弟一起胡闹,然后一起吃皇粮吃枪子吗?啊?!”
身躯在发抖,赵安同无奈地叹了一声:“利益啊,让人沉迷。一朝繁花似锦,就以为自己登天。真正对上不可撼动的人,才知道何等的愚蠢。”
方岩目光毫无感情,依然打量着赵安同,这人年岁和方远山差不多,可行事作风,和老方决然不同。一个人,掌握了一份超越常人的力量,能够保持平常心的,不多。赵安同不过是其中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接受你的道歉,相信昌化城以后,也会稍微和谐一点。”
方岩平静地说完,转身,然后接着道,“不过,事情就这样结束,震慑不了多少人,你的门徒,也得让他们张开眼睛看好,这个世界,大的很!”
嘭!
猛地转身,大龙摆尾,脚后跟直接扫向赵安同,四海武馆馆主已经反应过来,内劲高手的本能却挡不住凶残的力量。
轰隆!
赵安同整个人就像是一枚火箭弹,撞击在高大的四海武馆围墙上。
整个围墙塌了一半,废墟烟尘中,就听到赵安同哇的一口吐出一滩鲜血。
“师傅!”
“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