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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裸着上身,背后肌肤泛红,刚刺上去的荆棘玫瑰还有些微凸起。
“阿禾,你这手艺是真没说的,姐姐我一定还给你介绍生意。”肖潇弯腰,拾起被丢在一边的文胸,边穿边感慨,“还是像你这样有门手艺的好,不用像我这样,呵。”
她没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你挣钱比我多,”丁幼禾背对着她冲手,“该洗手不干,就别干了。”
肖潇扣好文胸,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丰腴的身体,上面残留的淤青未散,“挣得多有什么用?给家里寄完了,连下月房租都缴不出。我字不识几个,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丁幼禾拿毛巾擦手,“我这儿缺个搭把手的人,你来么?”
肖潇一愣,继而大笑,“搞什么?姐姐我给你打工?你付得起工钱吗?不干不干,等哪天我年老色衰,活不下去,再来投奔你。”
丁幼禾解开束发的绳子,齐肩的头发立刻披散下来,微微卷曲,贴合在脸侧,更显得脸庞娇小,玲珑可爱。她低头收拾着箱子,“不来就算,不早了,你回去吧。”
肖潇穿上大衣,拿围巾裹住脸,笑了声:“走了,隔两天来看你。”
“别来,忙呢。”丁幼禾说。
肖潇大笑着,撩开帘子,推门出去了。
丁幼禾去关门,一眼看见门边的碗空了,于是转身回去,翻出一袋猫粮,稀里哗啦地往空碗里倒——天冷了,流浪猫觅食不易,来她这儿打牙祭的次数明显也多了。
她余光瞟过给流浪猫狗备着的棉花褥子,手上动作停了,慢慢地挪过去,犹疑了一下,飞快地掀开了棉褥。
蜷着身子,抱着膝的少年仿佛突然被惊动,迷瞪地睁开了眼。
那是双漂亮的眸子,眼型狭长,眸光澄澈里带着点迷茫。他显然是被忽然扑面的寒风给惊醒的,下意识去抓被丁幼禾扯走的被褥。
丁幼禾将手一扬,没还他,“你什么人啊,坐我店门口干什么?”
少年打了个寒噤,摇摇头。
“说话!不说话也行,”丁幼禾将被褥一抽抱在怀里,另一手指着远处,“离我这儿远点,别碰我的东西。听见没?动作快点儿!”
少年一手支地,站起身,比丁幼禾高出不少,但略显单薄,就算穿了宽松的羽绒服,也觉得人在衣服里面晃。他看起来冻得够呛,只有鼻子和耳廓是红的,整张脸面无血色。
“走呀!”丁幼禾凶巴巴地说。
他果真抱着双肩包,沿着她指的方向离开了,身子微倾,脚有点跛,一瘸一拐的,加上雪天路滑,没走两步就踉跄着差点儿没摔。
丁幼禾一愣,这人身上有伤?
“喂!”她喊。
可他就跟没听见般,蹒跚走远了。
北风凌冽,丁幼禾出来没穿外套,被风一吹立刻钻心凉,忙把被褥重新铺在地上,倒满猫粮,回店里去了。
关上门,还不忘落下锁。
她给自己煮了碗面,锅里的水咕嘟嘟地冒着泡,热气腾腾。
没来由的,她想起那个蜷缩在家门口的少年,他去哪了?有口热的吃么,腿上好像有伤,不知道重不重。
丁幼禾挠了挠头发,烦躁地想把多管闲事的心给甩出去。她养活自己都够艰难了,哪还有精力去管别人。
可面条才叉了一筷子出锅,她就丢下碗筷,快步朝楼下跑去。
就一眼,看不到他就算了。
门哐啷推开,正缩在屋檐下、蹲在被褥上吃碗里猫粮的野猫被吓了一跳,咪呜一声跑开了,亮晶晶的猫眼隔着风雪看向丁幼禾。
人不在。
丁幼禾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如释重负,正打算反身回家,余光却瞥见街道尽头、不常有人坐的长椅上一抹红色的身影,身上落满了雪花,对着路灯怔怔出神。
侧影如画,还是特惹人怜爱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装,可劲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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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被锁,删改过啦
所以我以后准时21点发,你们能看的话就尽快……
虽然我觉得,也没写什么敏|感内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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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_^
第4章 撩4下()
“面条糊了,我重下一碗。”
餐厅里,暖气很足,丁幼禾捞起已经黏哒哒的面条,扔近一边碗里,踮脚去够高处碗橱里的挂面。试了两下,没够着,她郁闷地拽过凳子,打算踩上去拿。
结果被人抢了先,一直坐在一边的少年无声无息地把面条拿了下来,递给她。
他个儿高,轻松得很,但丁幼禾却蹙起眉间,凉凉地睇了他的脚一眼,“这会儿腿又好了?”
他立刻曲了曲膝,端坐回去,摇头示意没好。
“你是哑巴?”丁幼禾拆着包装袋问。
身后没声,她回头,凑近了他的脸,“我问,你是又聋又哑吗?”
他这才点了点头。
“那……你会读唇语?”丁幼禾试探地问。
他又点头。
难怪了,面朝着他说话能懂,背对着讲话就当空气。这技能好得很,平白少听了许多不相干的废话,她想。
“我去给你煮面,吃完了就走,听见没?”丁幼禾刻意把每个字都咬得特别清楚。
可他还是跟没看明白似的,无辜地看着她。
“……你装傻是吧?”丁幼禾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不过觉得连野猫野狗都得喂喂,不能眼瞅着你挨饿冻死,才给你弄碗面。你别就黏上我了,我可有警察朋友的,咔咔就把你抓走。”
话说完,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转过身了,所以后半段的威胁,他……压根听不见。
回头看了他一眼,果然,乖巧地像只等吃食的大金毛。
“去,把手洗洗,”丁幼禾指着水池,“还有脸,也洗洗,打哪蹭的呀,脏死了。”
他乖乖地走过去,捋起袖子,凑在水龙头底下冲,忽然“嘶”地抽了口冷气。
丁幼禾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手侧全都擦破了皮,血都凝固了,被水一冲自然湮得疼,于是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拽着他的羽绒服把人从洗手池边扯开。
她不轻不重地一推,他就端正地坐了回去。乖到……让丁幼禾觉得再粗声粗气跟他说话,根本就是欺负人。
“你傻啊?手上有伤不会说,就直接往水里冲?”丁幼禾拽了条毛巾扔给他,“擦干,坐着,别乱动。”
等她把面条盛碗里,端到他面前,才注意到毛巾被他叠得四四方方,跟个小豆腐块似的放在手边。
军校出来的?她疑惑了一下,但没深想。
“都是剩菜,没什么好浇头,你随便吃,两,口——”她客套话都没说完呢,对面的人已经埋头,一筷接一筷地搅面吃,甚至双手捧碗、把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末了,他抬头,意犹未尽。
“……这碗,也给你好了。”丁幼禾把自己的碗推过去。
少年迟疑了一下,又听她说“行了,吃吧”才放心,夹起筷子,这一次动作斯文许多,没再狼吞虎咽了。
丁幼禾单手托腮,看着他的吃相,忽然好奇,“你这几顿没吃了?”
少年比了三根手指。
“为什么不吃?”
他没答。
丁幼禾猜他是没法比划,只好自己推测,“没钱?”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
丁幼禾心里有了数,起身把空碗端进洗碗池,回过身来,看着他说:“面也吃了,身上也暖和了,吃完这碗你就走吧。”
少年动作一滞,眼里闪过茫然。
丁幼禾叹气,“不知道去哪是吧?小小年纪离家出走,看把你能耐的。有本事出走,怎么没本事养活自己呢?看你的包、鞋子、衣服都是名牌,要说穷得吃不起饭,我还真不信。”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行头,慢慢摇了摇头。
“不是离家出走?那是什么?”丁幼禾实在想不出,这年头还有什么原因,能让这么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落得无家可归。
可他不说话,只摇头,甚至还躲开了她探究的视线,显得茫然无助得很。
丁幼禾走回桌边,双手托着下巴打量他,“你该不是逃犯吧?”
他被一口汤呛住了,咳红了脸,直摇头。
“我跟你说,看见这个没?”丁幼禾指着冰箱上贴着的照片。
照片上是她和个戴大盖帽的年轻警官。她看起来比现在要稚气一些,顶多二十来岁,男孩儿头,显得眼睛又大又圆,但眼底有些戾气,跟被欠了米还了糠似的。
反倒是身边的警官,年轻英俊,正气凛然。
丁幼禾说:“看见了吗?他是我朋友,隔三差五就来家里走动。你可别动歪心思,不然吃不完兜着走。”
少年茫然地看看照片,又看看她,就像不明白她所说的歪心思指的是什么。
“……算了,”丁幼禾一拍桌子站起身,“好人做到底,你把裤管捋起来,给我看看。”
他听明白了,但没动。
丁幼禾是急性子,见他不动,索性蹲下来自己动手。没想到的是,轻轻一捋,裤管就被提起来了——他就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牛仔裤,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冬至。
“你不冷啊?”她吓了一跳。
少年摇头,然后又点头。
丁幼禾叹了口气,只觉得跟捡了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苦孩子回来。她把袜沿往下一拉,顿时看见肿成馒头的脚踝,不由眉头蹙起,抬眼看他,“肿成这样,你不疼呀?”
他垂下眼睫,没说话。
肯定是疼的,但知道脚疼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