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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的形容词根本不足以形容这个男人。
狷魅如豺,绝对有!
邪戾如狼,绝对有!
霸气如虎,绝对有!
冷狂如豹,绝对有!
豺狼虎豹这几个动物有关的形容词儿,一瞬间跳入她的脑海里。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靠在墙壁上,性感的嘴唇端薄微抿,两道利刃一样的眉峰下面,是一双诡谲莫测的黑眸,说不出的野性,处处张扬着一种高位者的霸道。
无疑,这个男人生了一副让女人为之尖叫倾倒的好皮囊,连身材都无可挑剔。可那气场,让人五脏六腑都在翻搅颤抖。
不过,让她肝儿颤的并不是男人让人惊悚的气场,而是他那双阴寒的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瞅,那眼神儿好像她活该立刻匍匐在他的脚下似的。
呃,他认识她?
不对,这个男人的气场怎么那么熟悉?
第4章好大的麻烦()
直到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粉红色包包上,她才悚然觉悟。
敞篷车上的男人?
原谅她刚才逃命心切,压根儿没看清楚男人长啥样儿吧!
难不成被认出来了?
不可能,她和刚才判若两人!
于是,她像普通女人看到帅哥一样,朝他泰然自若地抛了一个勾魂眼儿,然后径自朝酒店门外走。
可还没走几步,男人蓦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到了墙壁上。
她猝不及防,仓促抬头。
要人命!这个男人不好惹!
她看着男人魅惑的脸,心头开始毛发。
正思索着怎么打发他,男人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问她:“收拾好了?”
果然认出来了!
“嗯,刚没看清你,一下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啊,帅哥!”她心里升起一种“麻烦来了”的不好预感,甜甜地挤着笑容敷衍着。
可惜,她现在的妆容是快步入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这一笑,有点狰狞。
男人的嗓音很性感,可是眼神儿很渗人,“你的名字?”
“张小柳。”她毫不迟疑,脱口而出一个经常用的假名。
“几岁?”
“三十六了,帅哥,难不成你喜欢我这样的老女人?啧啧,我不介意老牛吃嫩草,大婶我还是处呢,今天你赚大发了!”
说着,自认为妖娆一笑,心里呕了一地。
“是吗?”男人盯着她问,显然不信,“那刚才在我车上的女人又是谁?今天逃婚的新娘白素?还是你张小柳?”
一连串反问句,处处透露着居高临下的姿态。男人颀长的身躯紧压在她身上,她的娇小指数直线飙升。
身体反差巨大,动弹不得,心,跟小鹿一样在蹦跶,在狂跳。
这男人认识白素?那么,他也认识今天的新郎邢楚?
惶惑啊!她到底该怎么逃脱?
接任务两年多,她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事儿!
求他,求帅哥您大人大量,饶了她吧?不行。
卧薪尝胆,等待时机逃脱?这个办法可以有。
锐眸横扫着女人不停变换的脸色,男人忽然揽紧了她的小腰儿,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很香。”
香?香你妈个头!
真看不出这男人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调戏她?
嗷,好悲剧!
她生生扯出一抹国际性的标准笑容来:“帅哥,大婶我有点儿那个啥内急,容我去洗手间方便一下?”
男人眯起眼,身体压紧她,“想逃?”
靠!这么暧昧的姿势,她那青葱粉嫩的身体都能感觉男人的身体,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男人亲密接触!
心里愤怒啊!
但是,星光社的饭碗可不能砸在她手里,一个字,忍!
忍得她脸上笑出花儿来:“怕我逃跑啊,帅哥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哦。”
她笑,只为膈应他,绝非故意勾引,大婶一笑,黑山老妖!
男人冷眉一挑,没有回应。
良久,久到她的呼吸都快不稳,久到她的心都跳出来。
男人的大手倏地掐住她尖细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对视,纯雄性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扑面而来。
“成年了没?”
她低估了男人的反应指数,她想退开,可后背抵着墙壁,退无可退。
被他那双充满侵占性和探究性的眼神儿这么一瞅,她瞬间蔫了。
心跳声,呼吸声紊乱成一团儿。
好大的麻烦!真是流年不利,做这行的最忌讳被人怀疑真实身份。
第5章该死的女人()
她哀叹不已,却笑:“好吧,大婶我的确骗了你,可每个女人都想自个儿年轻点嘛,我可能比你大了二十岁?”
大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脖子,一个激灵的抖,鸡皮疙瘩满地掉。
“女人,你的脖子和手皮肤白皙嫩滑,没有细纹,再不说实话……”男人忽然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这动作像极了小情人之间的亲昵,她又羞又怒,心如擂鼓,狂跳不已。
她瘪了嘴儿,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好吧,对不起,我承认我只有三十岁……可是,你也别欺负我一个女人嘛,我也是逼不得已混口饭吃,白素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接任务……”
男人沉默。
一秒,两秒……
“帅哥,我真的尿急……”
“别想着逃,嗯?”男人言辞满满危险地警告,那一个嗯字,尾音上挑,那声音极具蛊惑。
像审犯人一样看了她良久,他终于松开了她,她迅速进了洗手间。
良久,良久,久到花儿都谢了,女人还没出来。
男人眼眸凌厉一眯,走过去,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
空无一人,大开的窗户嗖嗖吹进来一股热风。
男人一声低咒:“该死的女人!”
逃出男人的魔爪,该死的女人正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仰脸深呼吸。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心情倍儿好!
不敢在酒店周围久留,她进了附近一家咖啡厅,走进了洗手间,为防止被那男人再发现,她卸下了职业女性的妆容,摘下美瞳,露出了原本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儿。
厚重的齐刘海梳下,遮住了弯弯的柳叶眉,几乎盖住了又长又卷的睫毛,一副又厚又大的黑框眼镜架在秀挺小巧的鼻梁上,完全遮掩了一张美丽惊人的脸儿。
幸好她今天带了两套衣服,将职业装脱下,换上了一身白色体恤浅蓝色牛仔裤。
一个俏生生的小美人在她的一双巧手下变成了平凡无奇的学生小妹一枚。
她是京城大学大一学生,乔宝贝,拥有过人的易容术,擅长千变万化,她以这样的装扮生活了四年,为什么呢?
十岁那年,她的帅爸美妈为国捐躯了,仅剩的奶奶听到消息心脏病突发一命呜呼了。
叔叔婶婶说她八字硬,天煞孤星,克死爸妈和奶奶,没人愿意抚养她这个扫把星。
笑!
一夜之间,她从乔宝贝变成了乔孤儿。
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她被战老爷子战震庭,她帅爸的干爹接回了战家,一住四年。
住在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战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千金小姐范儿,睡的是豪华公主床。
一句话,吃香喝辣,做梦也笑。
可是,实际上呢?
高门大院,侯门似海,前有大宅女人们的尖酸刻薄,后有猥琐不良纨绔子弟的虎视眈眈。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忍辱负重不为过。
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赚足了钱,离开战家,寻找她的外公外婆。
乔宝贝对着镜子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扔了暴露目标的粉红色大包包,然后走出洗手间,离开了咖啡厅。
第6章较劲儿()
乔宝贝一路乘公交车坐到金沙湾,金沙湾离战家大宅步行只需要十分钟。
说实话,要不是战老爷子和战奶奶两人对她确实很不错,她实在不想回战家。试想,一个能逼得她掩其锋芒,装模作样过日子的战家,她能舒心么?
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概就是?
其实,她也就膈应战家的那几个人。
毛爷爷说人多就是力量,可到了战家,人多就是战场,尤其女人多。
平静的外表下,时时硝烟弥漫,处处烽火连天,说到底,不过就是为了战氏皇朝,顺道挤兑刻薄她这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走到战家大门口的时候,乔宝贝一改刚才的信手阔步,微微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走进了战家。
战老夫妇,战家大房一家人,二房母子三人,刚从邢大少婚礼上回来的战家人几乎都聚在了客厅里,正谈论着邢大少婚礼上的事儿,看到她回来,战奶奶王素雅便招手让她过来。
“宝贝回来啦,过来,到奶奶这边来。”
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刷刷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儿众生百态。
乔宝贝捏着手,低着头,怯懦地走过去,坐在了王素雅的身边儿,低低叫了一声:“奶奶。”
王素雅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今天放学怎么那么早?”
“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所以我提前回来了。”乔宝贝依旧微低着头,顺手推了推大黑框眼镜儿。
“宝贝,待会儿把头发理理,眼镜儿也换换吧,打扮一下。”
什么情况?难道要见什么人?
她立刻摇头:“不用了,奶奶,这样很好。”
战家大孙女战窈婷冷哼了一声,嘲讽的眼神儿朝乔宝贝那张只看得清嘴儿的脸看过去,“奶奶,得了吧,就她那张脸,打扮也白搭,还是重回娘胎投胎吧!”
“怎么说话的?”战老瞪了眼大孙女。
战窈婷瘪嘴儿了,委屈了,撒上了千金小姐特有的小娇:“爷爷奶奶偏心,老是偏袒她!”
“这孩子,都22岁的人了,一天到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