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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诧异地看着她在镜头面前微微低下了头。
片刻后,夏时光不缓不慢地抬起头来,眼眶发红,两行清泪从眼中落下,氤氲了一双盈盈美眸。
她看向媒体记者,痛楚地闪着双眸,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弱者的悲悯。
“我妈妈是我爸的原配妻子,小时候我只记得爸爸妈妈是多么相爱,可是就在我妈妈死后不到三个月,我爸就带着夏冉上门了,告诉我这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可怜我妈妈,到死都不知道,在他们相爱的时候,我爸居然出轨了,连女儿都那么大了。”
她说得伤心欲绝,“我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下来了,难道你们就愿意接受小三的女儿?难道我非要喜笑颜开去迎接破坏我家庭的女人?难道我不笑脸相迎就是恶毒,就是陷害继妹吗?我不接受她们两个,只是想告诉她们,我永远都瞧不起一个破坏我父母感情,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
镜头下的女人,泪水盈睫,泣不成声。
第331章番外之霍帝斯,只是情不自禁()
美人哭起来,简直是我见犹怜,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替她愤愤不平。
确实,在这个道德观绑架的和谐社会,谁会谅解小三儿?
哪怕邢宣如是邢家的大小姐,也不会被所有人谅解。
夏时光说完后,喉咙一度干涩得不能成言。
听着女儿委屈可怜地诉求,夏成脸上有些悔恨,而季邵衍简直惊呆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坚强高傲的夏樊音,这么伤心痛苦地哭过?
“小音……”他忍不住靠近,伸手想去揽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拥入怀中抚慰。
可这么多记者在场,他什么都做不了,手僵在半空中,最终颓然地放下。
夏时光看了一眼邢宣如母女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心内冷笑。
瞧,这两个男人就是这么肤浅,女人的几滴眼泪就能让他们愧疚和痛苦,就连媒体记者也被她的眼泪给蒙蔽感染了。
“所以,你才陷害继妹,对继母嫉恶如仇吗?当年的事情,警方一直没有落案,请问夏小姐真的做过吗?”
从夏樊音到夏小姐,媒体记者已经被她的泪水攻势软化了态度。
夏时光流着眼泪看着记者,眼睛一瞬不瞬,一字一句:“我没有做过,人在做,天在看,所有的恶人都会遭到报应,虽然我是医生,但我也相信因果轮回。至于是谁做的,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
嗯?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他们哪里心知肚明了?他们干记者的要知道,哪能这么苦哈哈地追到这里堵人?
难不成是……邢宣如母女?
天哪,两年前那些事情如果和影后夏冉有关,劲爆啊!
嗅到八卦的记者早已忘记了来这里堵人的初衷,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兴致勃勃。
“夏小姐,你的意思当年你被吊销医生执照,被逐出夏家,收受回扣的事情,都是有人幕后陷害?你说的在场所有人,是指夏冉和夏夫人吗?”
邢宣如母女脸色一变。
夏冉正要撇清关系,不料,夏时光忽然转过脸来看她,问:“夏冉,这么多年来,你和邢姨对我,有几分真,有几分是假?”
夏冉看着她,心里简直是恨极了。
夏樊音怎么回事儿?
两年不见,她居然也会惺惺作态了?
这不是她最不屑,最痛恨的伎俩么?
可她不知道的是,夏时光这一次,是彻底豁出去了。
她不给夏冉任何说话的机会,戚戚然地说:“我曾经是真的想把你当成妹妹,毕竟你没有错。可是,在我的事业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打击,在我被人告诉,我母亲的死根本不是意外的时候,我就免不了猜疑,是不是你利用邢家的权势给我下绊子,是不是你妈妈利用邢老对她的疼爱在毁灭我,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根本容不下我这个姐姐……”
邢宣如母女靠的不就是邢家邢老么?
既然斗不过她们,她就把整个邢家拖下水。
果然,媒体记者彻底沸腾了,目标转移,把镜头和话筒全部转向邢宣如母女。
“夏冉,夏樊音说的是真的吗?当年的事情,邢家插手了吗?”
“邢宣如女士,据闻邢老和邢家大少邢楚爷孙不和,是因为邢老暗里对付夏樊音吗?”
“邢宣如女士,夏成的原配妻子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夏冉,请问夏樊音当年真的陷害过你吗?”
邢宣如母女还没从夏时光如泣如诉的爆表演技中回过神来,又被记者突然发难,方寸微乱。
邢宣如正要开口否认,夏冉立刻握住她的手,微微摇头。
夏冉浸染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多年,当然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媒体记者的刁钻问题。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好,我不希望有人恶意揣测我的家人。”
影后坦荡荡地微笑,当然微笑里还故意留有几分被冤枉的委屈。
演技精湛恰好,夏时光看了都不由惊叹和感慨。
果然是戏子,一秒切换画风。
最后,夏冉还特假惺惺地说:“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可记者们不依不挠。
“你说的家人包括夏樊音吗?”
“夏冉,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和邢宣如女士真的利用邢家的权势陷害夏樊音吗?”
“你们统统给我闭嘴!我的妻女很善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怒喝的是忍无可忍的夏成。
他从来没有面对媒体的经验,加上他这人固执己见,行事作风刻板刚正,最见不得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当然,因为两年前夏樊音的事情,他对这些个添油加醋指鹿为马,往死里黑的媒体记者更没有好感。
这会儿,见到记者对自己的妻女气势汹汹严刑逼供的态度,他简直愤怒到了极点儿。
一声怒吼,所有记者愣了下,安静了一秒后,立刻打蛇打七寸,专拿捏人语病。
“夏先生的意思是,当年的事情,全是夏樊音小姐做的?”
夏成愕然又无语,越发恼恨:“你们……”
眼见势头不对,季邵衍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视线落向记者。
“各位不要道听途说,如果有人再对当年的事情造谣生事,我会向贵公司发律师函。”
律师函?
啧,这年头的狗仔记者都要八卦不要命,他们压根儿就不把律师函放眼里,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天娱公司的律师函。
既然季家大少爷都发话了,记者们也不嫌事儿大,当然不会放过砂锅问到底的机会。
“季少,据传闻,你曾经和夏樊音订过婚,这是真的吗?”
季邵衍拧眉,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不满。
他看了一眼儿夏时光,只见她泪水盈然,模样楚楚可怜。
他什么时候见过小音有过这样儿一番软弱无助的样子?
即使两年前她身败名裂,被彻底逐出夏家的时候,她也是傲然孤高,不可侵犯的姿态。
心不由软柔软……
一时间,怜惜,悔恨,爱怜……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在媒体熊熊八卦的目光下,夏冉目不转睛的视线里,季邵衍最终承认。
“是,我曾经和小音订过婚。”
当然,回答事实的同时,他还不忘保护现在的未婚妻,夏冉。
就在记者哗然,想要再度追问时,他又说了一句:“另外,冉冉没有插足我和小音的感情,我和小音退婚之后,我们两个才订的婚,请你们不要胡乱猜测。事情到此结束,请你们让一下。”
说完,他迟疑地看了眼夏时光,权衡利弊,最后伸手揽住了夏冉的肩膀,护着她避开记者的追问,拨开人群往外面走。
邢宣如立刻跟上。
趁此机会,夏成抓过女儿的手也往外走。
夏时光挣脱了父亲的手,眸光淡淡:“我不会回夏家。”
“小音,当年的事情邢姨和冉冉都不会计较了,爸爸也原谅你了,算爸爸求你,回家吧。”
闻言,她只觉自个儿好可悲。
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原因,竟然让这个男人这么相信和维护那对母女?
心底漏风,她浑身上下发凉得厉害,“在夏家,有她们就没我。”
夏成疲态尽显,比起两年前更显苍老,“小音,我和你邢姨不是你想的那样儿,当年,爸爸只是喝醉了酒……”
就在他说话时,还没散去的记者忽然噤声儿,就连正勉力突围记者群的季邵衍和夏冉都不由停下了脚步。
夏成止住话,不由望过去。
十几个黑衣保镖从一辆加长型的黑色商务车迅速下来,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转瞬间就将一群记者拨开,以强硬的姿态拦挡。
记者们被迫让出一条道儿来。
夏时光惊疑地转过脸。
一个身穿黑色高订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看到他手腕上的那块手表时,她怔住了。
怎么是他?
她想得没错儿,来人正是来京城找她的霍帝斯。
他穿过清道的人群,目不斜视地从季邵衍和夏冉两人身边儿走过,不疾不徐地朝夏时光走来。
霍帝斯虽然在京城为人低调,很少出现在公众场所,但作为比斯国议员,他经常出现在国际新闻频道。
所以,在场的记者,包括夏成,季邵衍和邢宣如母女都震惊了。
尤其是这群娱乐的狗仔记者,都快疯了,卯足了劲儿拍照。
这位曾经和乔宝贝闹过绯闻的霍大公子霍议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快,霍帝斯给出了答案。
他走到夏时光面前,薄唇轻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霍先生,你怎么来了?”夏时光有些惊讶,毕竟这段时间,他们的相处很尴尬,并不怎么融洽。
男人笑了:“能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