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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容握住他的嘴:“好好的,说这干什么?你知道我从来不关心这个的。咱们好好的吟诗作画,好上一辈子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与我们相干。”当下出声唤道:“消愁,你进来一下。”
一个白净俊秀的小厮走进来,垂手道:“爷,车马都备好了。”又乖巧地上前替他更衣整帽,末了,还不忘在他的荷包里添上一片芸香。
男人看的有趣,笑道:“我真真的想赖在这世外桃源了!不知我之后,谁能消受你们主仆二人的无边风情?”
希容卷起桌上的海棠春睡图,婉约一笑:“你要在这里等我回来哦。”
出了那琼楼玉宇,眼前竟又是一番景象:四处哀鸿遍野,腐朽霉烂的味道渗进暑热之中,熏的人几欲作呕。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愚昧的麻木,在这个沉重的北京城中,行尸走肉似的活着。
希容皱起眉,悄然间已退去一身柔媚,他冷着脸放下车帘道:“走吧。老地方。”
车马并没有往琉璃厂去。而是拐个弯,轻车熟路地向八大胡同驰去。
希容下了车,早有人等在那里,上了那座精巧的小楼,他推开门,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贝勒爷吉祥。”希容柔顺地跪了下去。
男人终于转过身,现出一张极其坚忍而刚硬的脸来,他无疑是英挺的,只是眉间那深深的折痕以及眼角的戾气,悄悄地掩去几分俊美。
“希容,你叫我好等啊。”他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
希容也不答话,只是将头一偏,消愁立刻送上一个锦盒。“里面是杨士齐收受贿赂以及与军政要人暗中来往的证据。”
男人点着头接过,半响又问:“他那个宝贝儿子呢?”
“还在潋滟园中乐不思蜀呢。”
“很好。看来你的手段进步了不少。”他笑的更加阴沉:“不枉费我多年教导。”
爱新觉罗。载涟当今摄政王载沣的异母弟弟,位高权重,希容了解的很,赶忙顺着他的话语道:“是啊,贝勒爷教导有方。”
载涟一把扯过希容的手臂,“要讨好我,可以用其它方法。”
希容了然,当下秉退消愁,不料被载涟喝住:“谁让你下去了?还不好好的在旁边伺候。”
他微微怔住,很快就明白他想要羞辱他的意思,竟毫不迟疑地宽衣解带起来。
载涟哈哈大笑:“希容啊,究竟是怎样的目的才能让你放下一切自尊,如此卑微地活着?”
希容迎上去,轻佻地撩开载涟的衣摆 ,暧昧地上下摩擦,一边动作,一边喘息着说:“贝勒爷说对了,希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活着。”
救民报国?力挽狂澜?他统统没有兴趣!父亲一生效忠清庭,换回的是皇室宗亲不负责任的狼狈溃逃,换回的是辛丑条约望而生畏的十亿赔款,换回的是自尽而亡声败名裂!就是在回銮京师之后,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在洋人叫嚣着惩办主战派大臣的时候,她也毫不犹豫地将父亲列为祸首之一,鞭尸三百。
这样的朝廷,这样的中国,已经是千疮百孔无可救药了!
在这样朝不保夕的乱世,他只想活着用尽一切手段,即使,要出卖他的灵魂。
“在想什么?”载涟的手探向他的股间,不客气地揉捏起来。
“啊!”希容扭着身体尖叫起来,颤抖的下体已经一片濡湿,他忘记了消愁还在旁边看着,只是死命地攀住他强健的肩膀,一寸寸地将他的灼热吞进体内。
“这么急切吗?”他冷冷一笑,动作却突然猛烈起来,用力地擒住希容的腰肢狠狠地冲刺起来:“那个姓杨的,能满足你吗?”
“轻。。。。。。轻一点啊!我不行了!”希容啜泣出声,“好疼。。。。。。”
“你不是就喜欢这个调调吗?恩?”载涟自己也欲罢不能,赤红着的双眼,闪过一丝懊恼:他收留了希容十年,给他锦衣玉食给他完美的教育,他也如愿地成为一个逆来顺受的奴才一个毫不反抗的间谍,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
希容白皙的面容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迷醉的嫣红,尖利的指甲也深深地刺进载涟宽阔的后背。“是。。。。。。是的。。。。。。”
这样恬不知耻的求欢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可以听见可以分享吗?!虽然,他早就知道,庇护他的条件,就是让他拋却自尊
人尽可夫。
重重地顶入,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哑着声音道:“消愁,你过来。”
“是。”消愁面无表情地走近跟着希容多年,为了完成任务,更加下流的事情他都亲眼目睹了。
“告诉索尔泰,即刻发兵潋滟园。”
希容一震,稍稍拉回了一点理智:又有一个人在劫难逃了。那些人就是临死,也万万想不到,他们一往情深的爱人,就是使他们万劫不复的罪魁祸首!
“怎么了?心疼?”载涟笑了,眸底却掠过一丝阴霾。
希容立刻警觉,语气又恭顺了不少:“希容不敢,只是有一事相求。”
“说。”
“抓人之时,务必要留下他的那幅《海棠春睡图》。”
“原来如此。希容,你的毛病还是没改呢!”载涟邪肆一笑,抬手扶上希容柔软的腰肢,慢慢摩挲,“你要是听话,我把全皇宫大内里的书画珍藏都拿给你,又有何难?!”说罢,将他重重按下,满意地听见他崩溃的惊喘声。
你永远只能属于我。希容,你是我的。
希容独自走在北京城最繁华的西大街上,并没有带着一个护卫消愁已经被自己先遣回府打理一切了现在的潋滟园必定是被那些抓人的官兵搞的一片狼籍,就算是他自欺欺人粉饰太平吧,他不想看到这个场面。
酷暑难耐,白炽的烈焰象要将人烤熟一般,热辣辣地灼烧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希容拭汗,心里已经开始想念自己那座蟾宫仙境似的潋滟园了。他随便走进一家茶馆,挑了个靠窗通风的地方坐下。窗外正对着的街角,一大群江湖卖艺的正在那里博命演出,就为了赚那么一点养家糊口的血汗钱。
早有小二一见来了个风神如玉,衣着华贵的公子,连忙殷勤地迎上来,捞出一个油腻的茶碗,一甩桌布:“客官要点什么茶?”
希容一眼瞥见茶碗边缘上绛红的茶垢,哪里还吃的下?当下厌烦起来:“不用了。我就走。”
就在这时,三两个清兵吆喝着推开人群,为首的摘下帽子,不住扇着自己那油亮的面庞:“你们这些狗日的也忒嚣张了些!知道这是爷的地盘么!你们是什么阿物儿!也不知会一声就这么大大喇喇地在这摆滩了?!信不信把你们当乱党抓起来!”
原本还围观的人们一听到“乱党”,一个个吓的面无人色,哪里还敢待下去?早就作鸟兽散了。
那小二在身旁啧啧摇头道:“这都什么世道啊?!日子都没法过了,前天那些革命党要刺杀总督大人,失败了十几个人都被抓进衙门听说晚上抬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一麻袋的尸体血块了!惨啊!个个都是留洋回来的呢!只是那些官兵可横了,现在谁不顺眼就拉他下水,保证见不得明天的北京城了!”
希容冷淡地起身:这些事,与他有什么关系?横竖轮不找他死就是了,只是可笑一个跑堂粗使的伙计都开始漫骂朝政同情乱党,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那边的卖艺团领班赶忙出列,点头哈腰地数:“各位军爷开恩哪,不是我们没脸色不知孝敬,实在是现在糊口不易,看的多给的少,您再不给条活路,咱就真的饿死街头了!”
“你爷爷的!那谁来给爷么活路?!”为首的士兵一把扯出配刀,重重地砍过去,“杀你们爷么还不是象踩死只蚂蚁!”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条手臂伸过,硬生生地格住那锐利的刀锋,鲜红的血迹,顺着青紫的经络,丝丝缕缕地淌落。来人抬头,无惧地看向几个士兵:“各位军爷,应该罢手了吧?”
“你是谁?”那军官看着他平静如初的脸色,心里已经有些发涑,突然又感到手心一沉,握着的钢刀竟然一寸一寸慢慢地被推回自己胸前眼前这个男子的外家工夫,显然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
那领班连忙喝道:“阿宸,住手!”
那叫阿宸的男人一笑放手,也不抹去臂上蜿蜒的暗红,当下一个抱拳:“各位军爷,小弟多有得罪了!”
领班的赶快又自腰间摸出一点碎银,一脸愁苦地开口道:“孽徒方才多有得罪了。这有些银子,军爷们压压惊吧!不是小的们不想孝敬,实在是生意难做,现在的世道难道军爷不知吗?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几个人交换几个眼神,都知道刚才出手的年轻人不是善与之辈,加上对方话也说的软,自己也不想事情闹大,听说索尔泰大人正在附近执行公务,若是被他看见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当下也不理论,一把抓了钱,又吆喝着恐吓道:“小心些!下次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希容仍是面无表情地步出茶馆,仿佛这场喧闹不曾发生似的,几个军人又停住了脚步那里来的一个翩翩公子,带着那样一股子与嘈杂的闹市全然背离的清俊?!
阿宸也呆了一下,看着他信步掠过他的身侧,惊鸿一瞥,已是失魂不为美貌,而是为了他眼底的万年寒冰。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有那样深切而哀愁的寂寞?
有些恼怒地看着眼前这几个彪形大汉,希容慢慢开口:“各位军爷这是什么意思?”他万没想到这些人贼心不死,竟然抄了近路截住他,这下脱身必定不易了。
“公子不要惊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