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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扇听他这样说才松了口气,又仔细问了注意事项,那认真关心的模样让尉迟衍都不禁为之吃味
御医又嘱咐了一些忌讳,又开了一些药方便离开了红袂则拿着药方去太医院拿药再去御膳房熬药去了,屋子里除了昏迷的紫沁,就只剩下尉迟衍和罗扇了
罗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盯着昏迷的紫沁看
尉迟衍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却抬脚出去了,罗扇的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却又见他从外面进来了
她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问他刚才干嘛去了
两人沉默一会儿,罗扇便听到落花和流水的敲门声,然后她便看到她们两个端着膳食上来了她恍然大悟,原来他刚才是去让她们准备膳食了
她本来经过刚才的事情都已经忘记肚子还饿着了,此刻看到桌子上慢慢铺满的各种膳食,热气腾腾,实在让她忍不住开始咽口水
尉迟衍首先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见到罗扇还坐在床上发呆,眉头微微一蹙,不悦地说道:“过来吃”
罗扇顿了一下,敌不过肚子的饥饿感,便坐在了离他远远的对面上尉迟衍的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眼神闪过一抹阴沉,但却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安静地用着膳食
罗扇其实觉得这顿饭吃的很压抑,本来吃饭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填饱肚子的饥饿感,享受着美味的舌尖感觉,但是在这种气压下,她觉得吃饭是种折磨人的事情
尉迟衍就在这样低气压的情况下开口,他并没有看罗扇一眼,眼也不抬地说道:“明日出宫的计划要取消吗?”
罗扇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紫沁,犹豫了片刻还是摇摇头,闷声说道:“不取消,很久没出宫了,想散散心”
那是她牺牲肉体好不容易换来的机会,她不想错失
尉迟衍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她用完膳之后,淡然开口:“明日身着男装再出宫”
罗扇当然顺从地点头,她也不想自己这副容貌在宫外惹出什么变故
对于罗扇这种难得的顺从,尉迟衍似乎也并没有起疑,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又停顿了一下,回头说道:“对了,明日出宫你是和朕一起出去”
什么?!
罗扇僵着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石化了
他也去?
罗扇蹙眉,这样她就不方便脱身联系宫外的势力了想到他最近的态度,她不由有些烦躁,使劲抓了抓头命令自己别再去管他的想法
落花和流水已经把桌子上收拾干净了,她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缓慢地喝着,整理着自己明天出宫的思路安排
这时候,床上却突然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动静,罗扇动作一顿,侧头看到紫沁挣扎着要坐起来她赶紧走过去制止她道:“别动,御医说你需要卧床休息”
紫沁刚要开口,巧的是红袂恰好端着药进来了,罗扇便没给她机会说话,直接接过红袂手上的药淡淡地说道:“喝下去”
紫沁感觉到小姐的生气,便不敢多言按照她的吩咐把药都喝完
红袂接过空碗,看着小姐微微含怒的双眼,在心中为紫沁默哀
“说”罗扇看着紫沁,淡淡地丢出一句话
紫沁愣了愣,疑惑地看着她,“说什么?”
“说你为何不还手不躲避!”罗扇想起她昏迷在地上血淋淋的样子,就忍不住心中一痛
紫沁心虚地缩了缩肩膀,不敢说话其实小姐早在很久以前便跟她们说过,如果有人欺负她们,如果是口头上的,能忍则忍,忍不了的也无需再忍如果对方敢动手打人,她们不要顾忌什么,一定要用自己全力反击
而她罔顾了小姐的命令,任由如贵妃和铃妃惩罚不是她不敢反抗,也不是不记得小姐的话,只是她知道如今小姐在这深宫本就过的不容易,她不想再为小姐多揽是非
罗扇看她这幅模样,又想到她如今还身负伤痕,一时之间也不忍多说什么了只是叹了口气,看着红袂和紫沁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退一步,对方就往前一步,她们看你们好欺负,就会越来越过分,今天让她们欺负了,明天她们便会变本加厉不是什么事都是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我也不准你们替我扛这一切!我们是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气氛静默了很久,紫沁和红袂听着小姐的话,越来越心虚是她们浅薄,没有想到这层,只知道忍着敌人便不会牵连到小姐,哪会想到敌人会觉得她们好欺负,说不定以后会欺负到小姐头上了
“你们两个别低着头,告诉我明白了没”罗扇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看着她们
“明白了,小姐,我们错了”红袂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示意紫沁也装可怜博同情,后者本就虚弱,此刻更是用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神看着罗扇,让她再也开不了口斥责
罗扇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发生这种事情等到南宫雨寒救出来之后,我们便想办法脱身离开这皇宫”
紫沁这才想到本来明天要陪小姐出宫的,如今看来恐怕是不能了
罗扇转头对她说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在宫里好好养伤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明天尉迟衍会和我一起出宫”
“什么?”红袂和紫沁一惊,皇上也跟着去?那她们的计划不是要泡汤了?
罗扇安慰道:“没事,我会想办法联系上他们的,你们别操心了”
第二日罗扇一早便起身,红袂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套白色男装,帮她换上之后又绑了个男人的发鬓
罗扇看着镜子里熟悉的人,嘴角微勾,李楠,好久不见
“小姐,好了,我们出去,皇上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红袂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道
罗扇点了点头,把桌子上放着的血簪拿起来带在头上
红袂侧头看了看,笑道:“这簪子配着这身白衣倒也不显得突兀”
罗扇含笑不语,这簪子本来就是白色的,而如今她也身着一身白衣,看起来确实不显得怪异
她和红袂出来无名阁,发现齐布站在一辆马车面前,看到她出来了只是淡淡地说道:“南妃娘娘,请上马车”
罗扇点了点头,看着他越来越安静沉默的脸,又想到蓝馨说齐铅为了救南宫雨寒而死,心中蓦然染上了一抹愧疚
她上了马车之后,看到尉迟衍坐在里面闭着眼似乎在养身,她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打扰他,没想到他却开口了
“簪子挺别致的,哪里来的?”
罗扇心中一惊,发现尉迟衍已经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头上的簪子,似乎颇有兴趣
罗扇扯了扯嘴角,仿若不在意地答道:“忘了是哪里来的了,一直都这么带着”
想来也可笑,尉迟衍和她相处这么久,竟然没发现她一直带着这个簪子亦或许,他根本就没在乎过自己,所以又何必注意她的打扮呢
尉迟衍却淡淡一笑,没有再追问什么他只是觉得奇怪,之前她一直女装打扮都带着这个簪子,如今男装也带,看的出来她对这个簪子的喜爱,今天便才随口一问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多问,省得破坏了今天出宫的心情
马车笃笃地行使起来,罗扇和尉迟衍都没有再说话,红袂自然也不会吭声,一时之间显得马车里格外安静
当马车走了许久,罗扇总算听到齐布在和宫门口的侍卫打招呼,然后便听到宫门打开的声音
她心中微微有一些激动,她终于出来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齐布的声音静静地响起,“主子,去哪儿?”
“你想去哪里?”尉迟衍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眼罗扇,淡淡地问道
罗扇压抑住终于出宫的激动心情,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只要出宫了,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只是突然被尉迟衍这么一问,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脑海突然一闪,想起了没落的相府,一时之间心情突然黯淡了下来,她试探地问道:“我想去罗府看看,可以吗?”
丞相已经不是从前的丞相,她的家自然也不再是相府了,而叫罗府
自从她的家被抄了之后,罗府便被官府封了起来,如今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了她终究想再看看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家,哪怕家已经不是家了,最后一眼的怀念
尉迟衍没有说话,似是默许了她的提议
齐布是个聪明人,也相当了解尉迟衍,马车便又笃笃地行使起来了
一段时间之后,马车停了下来,罗扇知道罗府到了
齐布跳下马车,又掀起帘子让他们下去
罗扇看着眼前这座大宅子,相府的牌匾已经被摘下了,大门上只有一个交叉的封条和满目的尘埃想当初这里是多么的热闹兴隆,如今跟从前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忽然湿润了双眼,慢慢地走到门前,缓缓地推开大门,手上马上沾惹上了一手灰尘
她陡然想到灭门当日,那满地的尸体和下人们死不瞑目的双眼,突然有些恐慌,后退了一步,哪知却落入了尉迟衍的胸膛里
后者拥着她,淡淡地说道:“里面的尸体朕都让人安葬过了,进去”
罗扇这才鼓足勇气,缓缓地踏入这座久违的宅子,院子里确实已经不存在他们的尸体了,只是地上干枯的血迹还残留,院子里一片猩红,罗扇深呼吸了一口气,控制着不让自己落荒而逃
她缓缓走进大堂里,打量着这里的一物一木,往事幕幕浮现,她已经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了,以前他们总是一家人坐在这里一边开玩笑一边吃饭,爹爹总是不苟言笑,然而看到她和哥哥们嬉笑怒骂,也总会露出一丝无奈和宠溺的表情
罗扇从不怪他隐瞒她的身份,他纵然有野心,但是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