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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梁家国五部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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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跃民滚到于根柱的尸体旁,观察了他的创口,12。7毫米的子弹形成的贯通伤让人惨不忍睹,子弹的射入口都如酒盅大小,背部的肌肉组织和脊椎骨被全部打飞,他的尸体还是温热的,而生命已经在一瞬间冲出躯体,消逝在空气中。钟跃民用发红的眼睛看了一眼天空,仿佛是在寻找于根柱逝去的灵魂。伏在不远处的吴满囤忍不住哭出了声,他曾经当过于根柱的排长,两人还是老乡,平时关系很好。

    钟跃民默默地摘下*,抓起火箭筒,准备再一次跃起。张海洋急了,他大喊道:“跃民,不要动,敌人的火力太猛……”钟跃民充耳不闻,他检查了一下火箭筒,猛地翻身跃起,以跪姿举起了火箭筒……

    此时伏在最前沿的宁伟仍被火力压制在山坡上无法动弹,他握着*急得满头是汗。这时被炸掉一只脚的童铁林突然支撑起身子,他单手持*向守敌的工事开火了。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即便如此,他打出的一个长点射仍然极准确,七八发子弹都打在守敌的重机枪防弹盾板上,敌人的机枪手立刻把子弹扫向童铁林,身中十几发子弹的童铁林不甘心地扑倒了。

    宁伟抓住这个短暂的时机,以卧姿投出*,*在空中翻着跟头画出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入敌人的堑壕……

    这一稍纵即逝的机会也同样救了钟跃民,在他冒死跃起的一瞬间,守敌的火力都被引向童铁林。钟跃民意识到,死神已经和他擦身而过,扑向了童铁林。他狠狠地扣动了火箭筒的扳机,一声震耳的巨响,火箭筒的前后两端喷出耀眼的火柱,一个火团拖着尾迹呼啸而出,击中了敌人的高射机枪掩体……

    两声爆炸几乎是同时传来,宁伟的*将守敌的重机枪炸飞,钟跃民的*摧毁了守敌的高射机枪掩体。宁伟随着爆炸声闪电般跃起,几步就蹿进了守敌的堑壕,他的脚还没落地,手里的*就打响了,几米以外的3个敌军士兵被猛烈的抵近射击打得手舞足蹈地跌出去……

    特遣队员们抓住时机,纷纷跃入堑壕,阵地上出现混战局面,双方在堑壕里展开了厮杀。阵地上到处是*短促的点射声,*在空中乱飞,双方在堑壕里相互追逐着,短兵相接的格斗声、枪械和刺刀的碰撞声、受伤者的惨叫声混成了一片。

    张海洋跳入堑壕后立足未稳,胸前就挨了一发子弹,是胸前的*救了他的命,挡住了致命的一击。他反手一个点射撂倒了两个近在咫尺的敌人,剩下的一个敌军少尉撒腿就跑,张海洋拔腿便追,那少尉三拐两拐就没了踪影。张海洋认为他可能钻进了坑道,他脚步没停,顺着堑壕继续向前冲,谁知他刚拐过一个弯就撞在那少尉的枪口上,那黑洞洞的手枪口已经快顶上张海洋的脑门了。他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少尉狠狠地扣动了扳机,张海洋听见“咔嚓”一声,枪却没有响。这个少尉运气不大好,他的手枪偏偏在这时卡壳了,不过他的反应极快,顺手将手枪向张海洋劈面砸来,张海洋头一歪,躲过一击,身子却被少尉扑倒,两人在堑壕里滚打起来。张海洋的枪是用背带挂在脖子上的,此时胸前的*妨碍了他的动作。那少尉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匕首,他显然是个玩刀子的高手,一点儿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出刀就直奔主题,刀尖冲着张海洋的左胸刺过来。张海洋在狭窄的堑壕里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他情急之中用手掌猛磕对方的手腕,但这一掌只磕歪了对方的刀锋,匕首深深地插入张海洋的肩窝,他感到一阵剧痛,肩膀上就像插进了一根烧红的铁条,火烧火燎的,他的整个身子都瘫软了。那少尉一着得手便毫不迟疑地向张海洋的心脏部位捅来第二刀,而张海洋已无力躲开了,他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闪电般伸出右手,以中指和食指*对方的双眼……他居然成功了,两指像插子一样戳进对方的眼窝,而对方的匕首却没刺入他的心脏,他发现那少尉身子在瘫软下去,宁伟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握着滴血的匕首——他的匕首准确地从少尉后背肩胛骨下的软组织刺入,洞穿了心脏。

    宁伟扶起张海洋,掏出急救包按住他的伤口:“张参谋,你负伤了。”

    张海洋无力地靠在胸墙上问:“你怎么不开枪?”

    “你们纠缠得太紧了,这么近的距离,子弹会贯通这小子伤到你,好在我出刀速度比较快。”

    张海洋的军装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这一刀几乎刺穿了他的肩膀,鲜血像泉水一样不断涌出来,大量的失血使他感到一阵眩昏,他拉住宁伟的手说:“宁伟,谢谢你,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他说完就失去了知觉。

    吴满囤带领一个战斗小组跳进堑壕,和几个敌军士兵迎头相遇,双方的枪几乎同时打响。这很像是决斗,双方相距七八米,彼此都无遮无拦地抱着*对射。这场遭遇战不到10秒钟就结束了,对方倒下5个士兵,吴满囤身边3个战士也中弹倒下。吴满囤左臂中弹,子弹打断了臂骨,胳膊耷拉下来随着身体晃动着,鲜血喷溅在胸墙上。吴满囤顾不上包扎伤口,他单手持枪,顺着堑壕向残敌追过去。他从小生长在大山里,小时候甚至没穿过鞋,赤脚走山路如履平地,早已练就了一双铁脚板和超常的体能,再加上十来年的军事训练,使他在山岳地区的行动速度异于常人。熟悉地形的几个敌军士兵沿着弧形的环状工事拼命地跑,吴满囤每次举枪射击时他们都能适时地拐入射击死角,子弹打在胸墙上溅起呛人的尘土,却始终打不中他们。吴满囤索性不开枪了,他使出全力奔跑起来。那几个敌人士兵没想到他奔跑的速度竟这样快,仅仅拐了几个弯就被他咬住,他抬手一个点射,两个敌人在奔跑中被击中,身子向前飞出三四米才扑倒。剩下的两个敌人慌了,他们在奔跑中实在腾不出手回身射击,只得拎着枪拼命向前跑。吴满囤眼见那两个敌人又拐弯了,他也追上去拐过一个90度的弯,他突然发现迎面是一个黑黢黢的坑道口,跑在最后的一个敌人背影一闪就消失在坑道里。吴满囤没有犹豫,一个箭步蹿上去,紧跟着那个士兵冲进坑道,他的眼睛还来不及适应黑暗,手里的*就打响了,黑暗中有人惨叫着跌倒,子弹头打在混凝土墙面上形成了跳弹,在坑道内来回碰撞着,溅起点点火星。他打空了弹匣,左手习惯性地去拔弹匣,谁知被打断的左臂根本不听使唤,他连忙换了右手去拔弹匣,就耽误了这么几秒钟时间,他就被几个敌人扑倒。吴满囤拼命挣扎着想翻过身来,但负伤的左臂使他疼得几乎昏过去,他感到几双手在死死按着他,使他动弹不得。吴满囤的脑子里倏地闪过一个念头:这几个敌人想生俘他。他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恐惧,他决不能被俘,即使拼个鱼死网破也比被俘强……

    吴满囤有个远房的表叔,曾在朝鲜战场上受伤被俘,后来在双方交换战俘时回国,从此这个表叔的噩运便开始了。他被送到西北的一个煤矿进行劳改,他的子女和亲属都受到牵连,连当兵、入党、上大学的资格都没有。幸亏吴满囤和这个表叔的血缘关系早已出了五服,不然也会被牵连上。他的表婶曾千里迢迢去西北看望在劳改煤矿里服刑的表叔,会见的两个小时里,表叔翻来覆去地只说了一句话:“早知道会连累家里,我真该在巨济岛的战俘营里一头撞死。”表婶回来以后就带着孩子改嫁了。表叔后来死于一场井下事故,他在排除哑炮的时候被炸得尸骨无存。吴满囤从小就听村里的长辈们议论过表叔的事,这件事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他始终认为,表叔是故意弄响的哑炮,当一个人的全部希望都破灭时,再继续活着就显得多余了。

    吴满囤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还有一大群弟弟妹妹,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不能因为一个在战场上被俘的哥哥而毁了一生。想到这里,吴满囤突然有了一股力量,他猛地把头一甩,一口咬住一个敌人的手,对方一声惨叫,被咬下了一根手指,他“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断指,右手闪电般伸向腰间,他清楚地记得在发起攻击之前,大家都把*的盖子拧开,拽出了拉火线,拉火环就垂在木柄上。吴满囤在黑暗中摸到了一根拉火线,他的手又向旁边摸去,这时敌人的手又掐住了他的脖子,使他难以动弹。在这一刹那,他的手终于摸到了另一根拉火线,两个圆圆的拉火环都稳稳地攥在了手心里,他感到一阵欣慰,手一使劲,毫不犹豫地拉动了火线……

    “轰”的一声巨响,坑道里血肉横飞……

    钟跃民带着几个战士跳进堑壕时,双方的混战已经开始了,他们连连开枪打倒几个冲过来的敌人,几颗*同时脱手飞向堑壕的死角处,随着几声爆炸,敌人的残肢断臂被高高抛起,落在钟跃民的周围。

    钟跃民顾不上追歼残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一步蹿上胸墙,举起望远镜向敌军的纵深观察,几个战士持枪把他护卫在中间。在望远镜里,敌我双方的炮战正酣,我军炮群的数量占有压倒性优势,但由于缺乏炮兵观察员校正落弹点,炮火的准确性大打折扣。指示炮击方位这套活儿,是侦察分队的专业科目之一,钟跃民早已玩得烂熟,他略一观察就发现了敌人的炮阵地,便一把拿过报话机的送话器,大声报出一连串的数据。两分钟以后,我方的炮火就渐渐地向敌炮阵地移动,钟跃民在望远镜里看到敌人的两门122毫米*炮被我方的炮火炸翻,不由兴奋地喊了起来:“打得好!基准炮再向东偏20个密位,集火射击……”

    我方炮群的炮弹成群地掠过210高地,落在敌人的炮阵地上,对方的炮群阵地顷刻间被烟火所笼罩……

    宁伟跑过来向钟跃民报告:“连长,210高地已全部占领,敌人一个炮兵观察所、两个步兵班共31人被全部击毙。”

    钟跃民仍然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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