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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梁家国五部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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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虎臣一惊:“掌柜的,您是说……”

    “那当然!我早就说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得让它万无一失才行!哼,我要这一次就让他松竹斋关门滚蛋,再也别想翻身!”陈掌柜看了庄虎臣一眼,露出了笑意,“虎臣啊,你想出的那两招‘从上到下,再断其货源’虽说是够绝的,但还不够狠,所以我又给加了把料,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人去他家房上借了几块瓦……”陈掌柜暗自得意着。

    庄虎臣的心一沉:“掌柜的,这可……”庄虎臣看着陈掌柜,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潘家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终于谈成了,潘家答应把那批货给咱们,不过价格上还得抬点儿。”庄虎臣看了一眼街对面的松竹斋,“说实话,这也是沾了松竹斋不景气的光。潘家和松竹斋做了几辈子买卖,那交情不是一般人能拆台的,潘家的人一个劲儿地说,就这么把松竹斋给甩了,脸上真有点儿挂不住,几辈子的交情啊,要不是因为张山林不争气,潘家说什么也不会出此下策。”陈掌柜不阴不阳地瞧着庄虎臣:“虎臣啊,怕是没这么简单吧?进货的价儿抬点儿?抬多少?这涨出来的差额进了谁的腰包,恐怕是说不清楚吧?”

    庄虎臣的脸涨红了:“掌柜的,听您这意思,是信不过我庄虎臣,怀疑我从中拿好处?”

    “你别误会,我还能信不过你?我只是疑惑,光凭你这两片子嘴就能把松竹斋给顶了,把潘家拉过来?可别是松竹斋和潘家合起来做套儿让咱们钻啊。”

    “陈掌柜,您这心眼儿可是够多的,对谁都防一手儿,要是这样,以后再赶上谈生意,恐怕还得您亲自出马,我可不想招这嫌疑。”庄虎臣的脸耷拉下来。

    “虎臣,这你就多心了,我信不过谁还信不过你吗?”陈掌柜打起了圆场。

    话虽这么说,可这里的弦外之音庄虎臣能听不出来吗?接下来好几天,庄虎臣心里都觉着别扭。

    给秋月赎身的高官,就是刚从湖南调入京城、出任刑部左侍郎的杨宪基。杨宪基是个江南才子,一次出官差到南京,在秦淮河偶遇秋月,两人诗词唱和、美酒笙歌,不觉相见恨晚。同僚们以为杨大人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哪知他是真动了感情,回到长沙后不久,又重返南京,花重金给秋月赎了身,这次到京城赴任,也把秋月带在了身边。不过,杨宪基心里也有苦衷。

    离琉璃厂不远有个明远楼茶馆,茶馆二楼的雅间里,此时杨宪基正握着秋月的手,默默地注视着她。要说的话难于启齿,良久,杨宪基才开了口:“秋月,你听我说,我……对不住你,你随我千里远到京城,我却不能把你接到家中,我……”

    秋月打断了杨宪基的话:“大人,别这么说,您为秋月赎了身,我能与大人同居京城,已经心满意足了,秋月别无奢望,不在意将来,也不在意什么名分,只要大人不嫌弃,秋月一生就在小院里随时等候大人。”说到这儿,秋月的眼睛里已经满含泪水了。

    杨宪基叹了口气:“唉!”他把秋月的手握得更紧了。

    秋月十分地善解人意,适时改变了话题:“大人,衙门里的事还顺利吧?”

    说到衙门里的事,杨宪基的脸上有了点笑容:“还好,我刚到,这几天光顾着应酬了,还见了几个过去的老同僚,聊了不少往事,真是光阴似箭啊!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你父亲的案子,等过些日子安顿下来,我打算调来你父亲的案卷好好琢磨琢磨。”

    “那就拜托大人了!”秋月十分感激。

    “我说秋月,你怎么老这么客气?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杨宪基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怀表看了看,“糟糕,差点儿忘了,我还有个饭局,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

    杨宪基的轿夫见杨大人和秋月从茶馆里出来,立刻起轿迎了上去。

    秋月看了看天色,对杨宪基说:“大人,这儿离琉璃厂不远,我想去逛逛,您赴约吧。”杨宪基有些犹豫。

    “我走不丢的,您放心去吧。”

    杨宪基又追加了一句:“早点回家!”这才起轿去赴约了。

    张家小院的东屋里,张幼林大声地背诵着《应科目时与人书》:“……然是物也,负其异于众也,且曰:烂死于泥沙,吾宁乐之……”

    私塾先生闭着眼睛跟着张幼林背诵的节拍摇头晃脑,张继林在一旁临帖。

    张幼林扭头从窗户缝里看见林满江从影壁后面走进来,一走神,背诵的声音就低下来了:“……若俯首帖耳,摇尾而乞怜者,非我之志也……”

    私塾先生睁开眼睛,见张幼林正往外面看,于是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木板,“啪”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了震耳的响声。

    张幼林吓得浑身一激灵。

    “别东张西望的,我看你就是成心捣乱,这不是能背下来吗?给我好好背一遍,一会儿再背《系辞上传》。”私塾先生又闭上了眼睛。

    张幼林背诵的速度又快起来:“是以有力者遇之,熟视之若无睹也。其死其生,固不可知也……”

    张李氏站在北屋的窗下听着东屋里的响动,也看见张幼林的种种顽劣,不觉潸然泪下。顷刻,她赶紧擦干了眼泪,林满江也已经到了门口。

    “大少奶奶,哦,夫人,您看我老改不了这口,您找我?”

    “没事儿,林师傅,您怎么顺口就怎么叫吧,都这么多年了,您快请进来吧。”

    张李氏把林满江让进屋里。

    两人坐下,张李氏问道:“林师傅,您来松竹斋有三十多年了吧?”

    “嗯,到下个月就三十七年了,我十四岁到松竹斋跟老掌柜学徒,这一晃已经五十岁的人啦!”

    “那个时候,松竹斋兴盛吧?”

    “那是!想当年,别说在琉璃厂,就是可着北京城,要说起南纸店,首屈一指就是咱松竹斋了。唉,那风光是不在啦!这眼下,就更甭说了,让人是一想就心疼啊!要是松竹斋真不行了,我怎么去见九泉之下的老掌柜啊!”林满江说着激动起来。

    张李氏给他倒了杯茶端过来:“这阵子我晚上都睡不安生,林师傅,您说,松竹斋怎么就成这样了?”

    林满江站起身来接过茶杯:“这是您问,我可就照实说了,要是有不对的地方,您可得多担待。”

    “我就是要听您的实话,您尽管说吧。”张李氏投去了鼓励的目光。

    “掌柜的就不是个买卖人儿,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这我不说您也知道,这儿还没挣来呢,他早早地就先花出去了,这么做买卖,能有个好儿吗?老掌柜在的时候,多少还是个震慑,现在可好,连幼林少爷也跟着……唉,我真没法说了!”林满江是越说越激动,茶水差点儿泼在地上。

    张李氏叹息着:“都是公公和梦林去得太早了,可眼下,他叔贪玩,咱也不能眼瞅着这二百年的家业就败了啊!”

    林满江也叹了口气:“唉,话是这么说啊,可……”

    “林师傅,您是这家里的老人了,比我都来得早,眼下我就得指着您了,咱们得商量个法子,救救松竹斋。”张李氏诚恳地望着林满江。

    林满江想了想,说:“当初大少爷过世的时候,孙少爷还小,松竹斋这才交到二少爷手里。我琢磨着,要是现在您再把铺子接回来,也不是不在理儿。”

    “接回来?可如今账上都支应不开了,我就算把铺子接回来也还是不行啊,再说了,我一妇道人家,对柜上的事儿又不懂,怎么管啊?”

    这显然不是个好办法,林满江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接着唉声叹气。

    “林师傅,我今天请您来,就是想求求您,说什么也得想出个法子。”张李氏哽咽起来,“他叔指不上,继林和幼林还小,就只有您能帮我了,松竹斋万万不能……”她说不下去了。

    “夫人,您别着急,我这一辈子都在松竹斋,东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

    林满江嘴上安慰着张李氏,可他心里明白,松竹斋到了这份儿上,要想起死回生,难啦!

    秋月在琉璃厂边走边辨认着沿街商家的字号,左爷带着心腹李三黑和柴河打这儿路过,左爷远远地瞧见秋月就开始挪不动步了。

    这位左爷大号叫左金彪,是琉璃厂一带出了名的地痞恶霸,四十出头的年纪,生得满脸横肉,个头中等偏高,肤色黝黑。左爷色眯眯地盯着秋月看,还贪婪地咂巴着嘴自言自语:“嘿!这小娘儿们可真水灵,跟他妈画里的仙女儿似的,左爷我真是四十多年白活了,怎么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娘儿们?”

    左爷身旁的李三黑,绰号黑三儿,三十来岁,他的背有点儿驼,黑三儿凑到左爷的耳边,低声问道:“左爷,我看出来了,您老人家瞧上这小娘儿们了,是不是?”

    “瞧你说的,漂亮娘儿们谁不喜欢?”左爷毫不掩饰。

    柴河笑道:“那您还等什么?喜欢就说一声,兄弟我把这小娘儿们叫过来就是了。”柴河有个二十来岁,绰号叫柴禾,还甭说,这绰号起得挺妙,柴河长得就像根细长的麻秆柴禾。柴禾刚要上前,被左爷一把拽住:“你懂什么?对付这种娘儿们可不能霸王硬上弓,在大街上玩愣的,非捅大娄子不可!”

    “这好办,我把这娘儿们引到僻静处,剩下的事儿就看您老人家的啦。”黑三儿又凑近左爷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左爷大笑着给了他一拳:“你小子,真他妈的是个狗头军师!”

    秋月全然不知已经被地痞盯上了,她还在边走边看商家的字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黑三儿举着一块手帕从后面追上来:“小姐,等一等!”

    秋月转过身子:“你是喊我吗?”

    “小姐,你掉了东西啦,瞧瞧,这手帕是你的吧?”

    秋月嫣然一笑:“您追错人了,这手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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