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都梁家国五部曲-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幼林少爷,您的事我听说了。”庄虎臣给张幼林倒了碗茶,借这个工夫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措辞,他说,“您也别太把它当真,东家那是在气头上,天下哪有当妈的真不要儿子的?那不是话赶话顶在那儿了吗?少爷,您听我的,回家给你妈认个错,这事儿就过去了,您的身份是荣宝斋的少东家,真要是来当学徒,那不让人笑掉大牙?”

    “庄掌柜,算我求您了,我给您跪下。”张幼林还真跪下了。

    庄虎臣慌忙去扶:“哎哟,别价,少爷,这我可担当不起。”

    张幼林扬起脸看着他:“那您答应我,不然我就跪在这儿不起来!”

    “行行行!我答应你,你先起来,咱好商量……”

    张幼林站起:“庄掌柜,我知道,您怕管不了我,心里有顾虑,是不是?那我给您起个誓,从今往后,您就是我师父,得子就是我师哥,在荣宝斋,我就是辈分最低的小伙计,在我眼睛里,只认师博,不认东家,师父和师哥说东我不敢往西,如果我犯了错,任师父打骂管教,绝无怨言,此誓一诺千金,如有违反,天打五雷轰!”

    庄虎臣踌躇良久才下了决心:“幼林啊,什么都甭说了,以后我就叫你幼林了,成吗?”

    张幼林给庄虎臣深深地鞠了一躬:“成,我叫您师父!”

    庄虎臣把得子唤进来,指着张幼林:“得子,这是你师弟张幼林,幼林啊,拜见一下师兄。”张幼林给得子鞠躬:“师兄,往后请多关照!”

    得子挨过骂还没缓过劲儿来,又见少东家要给自己当师弟,一时慌了手脚,一个劲儿地给张幼林鞠躬:“少东家,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庄虎臣摆摆手:“成啦,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幼林,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就搬过来?”

    张幼林想了想:“师父,我刚到秋月姐那里,要搬恐怕也得过些日子,还有,请师父答应我,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我妈和我叔。”

    庄虎臣满口答应:“行,反正他们也很少过来,我先不说。”

    “谢谢师父!谢谢师兄!”张幼林兴奋地跑出了荣宝斋。

    衙门公堂里,杨宪基坐在主审官的位子上,三郎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林满江和伊万唇枪舌剑。

    林满江说:“大人,事情已经清楚了,得子曾在松竹斋当过伙计,他手里存有松竹斋的封条本不足为奇,况且使用松竹斋的封条并没有触犯大清刑律,伊万先生的指控没有任何根据,这件事与荣宝斋毫无关系。”

    伊万轻蔑地看了林满江一眼:“大人,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松竹斋的主人为了逃避债务,事先将资产转移,然后宣告破产,可以这样说,现在的荣宝斋就是过去的松竹斋,准确地说,这是典型的商业欺诈行为。”

    “伊万先生,就算照您说的,荣宝斋就是过去的松竹斋,您有证据来证明吗?如果没有证据,可不能瞎说,这是公堂!”林满江义正词严,此刻,他完全融入了此情此景当中,全身心地扮演着庄虎臣给他安排的角色。

    杨宪基问道:“是啊,伊万先生,你根据什么说荣宝斋就是过去的松竹斋呢?”

    “贴着松竹斋封条的货品,还有这个叫得子的店员,他是松竹斋的店员。”伊万也理直气壮。

    杨宪基问林满江:“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林满江向前跨出一步:“大人,我和得子以前都是松竹斋的店员,这没错,可松竹斋不是垮了吗?华俄银行也按照约定扣押了松竹斋的铺子和货物,这件事就算是了啦,至于我和得子,不是总要有个吃饭的地方吗?人家荣宝斋愿意雇用我们,我们当然要去,这和华俄银行没有关系。”

    杨宪基点点头:“嗯,林满江说得有道理,得子以前是松竹斋的伙计,这个身份随着松竹斋的倒闭而不复存在了,当然,他使用松竹斋的封条是不对的,但这毕竟是他个人的行为,与荣宝斋无关。”

    “杨大人真是明察秋毫,秉公办事。”林满江暗暗松了一口气。

    伊万穷追不舍:“大人,关键是被我们抓获的这几箱白折儿,如果是松竹斋的存货,那么就可以证明,松竹斋的主人在宣告倒闭之前就转移了资产,这同样也是欺诈行为。”

    杨宪基转向了得子:“你说实话,这几箱白折儿是哪儿来的?”

    “回大人,是三郎带来的,不知是哪个店的货。”得子实话实说,应答流畅。来前庄虎臣是千叮咛、万嘱咐,只要实话实说,就没你的事儿了。

    杨宪基又问三郎:“你说,这几箱白折儿是谁的?”

    “是我在琉璃厂济源昌南纸店买的。”

    “济源昌的人能给你做证吗?把证人找来。”

    三郎一想,这不好办,万一人家一推六二五呢?于是答道:“济源昌南纸店的人总不能记得每个顾客的长相吧?要是人家说记不清了,那我也没辙。”

    杨宪基逼问:“还有别的证人吗?”

    “证人……”三郎低下了头。

    “你那故事编得倒是不错,可证人在哪儿?谁能证明你刚才讲的是实话?”伊万的口吻中带着明显的嘲弄。

    三郎渴望地看着站在衙役当中的刘一鸣,刘一鸣目不斜视,显得无动于衷,三郎的眼泪泉水般地涌出:“大人,我说的全是实话……”

    “可你得有证人啊。”杨宪基的语调缓和下来,他凭经验判断,这个三郎很可能是受冤枉的。

    伊万认为三郎一直在说假话,终于到了理屈词穷的地步,不觉得意起来:“怎么样,没辙了吧?”

    突然,三郎大喊一声:“爹、娘,我对不住你们了!”说着就往柱子上撞去,幸好旁边的衙役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拽住。

    杨宪基站起来:“三郎,你这是干什么?本官一贯秉公办案,是你的事你赖不掉,不是你的事也不会硬栽在你头上,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只要你能证明这几箱白折儿是从济源昌南纸店买的,那么本官就可以判定这件事是出于误会,而不是欺诈。你再仔细想想,还有谁能为你做证?”

    事已至此,证人是个关键,要不然保不齐就得出人命了,刘一鸣权衡了一下,毅然出列,跪在杨宪基面前:“小的能为他做证。”

    杨宪基颇感意外:“你认识他?”

    “三郎是我的同乡,这主意还是我给他出的,三郎去济源昌南纸店买白折儿时我就在他身边,我能证明这白折儿不是松竹斋的。”

    伊万哪里肯相信,他耸耸肩:“真有意思,又出来个证人,恐怕是串通好了吧?”

    “伊万先生,要查明这个很容易。”杨宪基说着走到三郎面前,指着刘一鸣:“你认识他吗?”

    三郎点点头:“认识。”

    “他叫什么名字?”

    “刘一鸣,是头年到衙门里当差的,平日在大狱里看管犯人,这几天临时借出来帮着捕快缉拿凶犯……”

    杨宪基打断三郎:“够了。”他转向伊万:“这可就不是编的了,刘一鸣在我手下当差,我就能为他做证。伊万先生,这个案子可以了结了,对于贵银行受到的损失,本官深表遗憾,但爱莫能助。”

    伊万气急败坏,甩手而去。

    三郎连连给杨宪基磕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走吧,你们家大人不还等着白折儿吗?东边战事吃紧,别误了事儿。”杨宪基又转过身对林满江说:“你这个得子,回去要多加管教!”

    伊万对松竹斋的追诉到此结束,他的金融生涯也告一段落,回到银行后,伊万引咎辞职。

    黑三儿和柴禾从烟铺子里出来,远远地看见秋月坐着敞篷马车从街上走过,黑三儿站住了:“咦?那不是左爷瞧上的那小娘儿们吗?”

    柴禾顺着黑三儿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没错,就是她,你瞧那小脸儿长得……我就纳闷了,人家是怎么长的?世上竟有这种标致的娘儿们,甭说别的,咱瞧上一眼骨头就酥了半边儿,要是……”柴禾正要张开想象的翅膀,黑三儿打断他:“嘿!她拐进那条小巷了,柴禾,我记性不好,你记着点儿,那小娘儿们住在那条小巷里。”

    柴禾睁大了眼睛:“你放心吧,兄弟我别的事记不住,唯独记娘儿们的事儿,过目不忘!”

    黑三儿心里琢磨着,这不是无巧不成书吗?左爷撒开大网可着北京城地兜,都没寻着这小娘儿们的下落,今儿个愣是给碰上了,这回又能拿到赏钱了……

    秋月进了家门,拿出顺路买来的豆角放在桌子上,张幼林和她一起择豆角,心思却没在豆角上。他看着秋月:“秋月姐,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怎么会跑到秦淮河那种地方去,是不是?”秋月一点都不回避,张幼林心想,秋月姐真聪明,总能猜出我在想什么。他斟酌着词句:“我是想……姐姐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金枝玉叶的身份,若不是家里遭了难,断不会流落到秦淮河那种烟花之地去。”

    秋月把择好的豆角放进一个瓷碗里:“这不奇怪,自古以来,官宦人家就是这样,得意时良田美妾、锦衣玉食,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也许就是家破人亡。皇恩浩荡你懂吗?成也是它,败也是它,都在皇上一句话。”

    “令尊大人也是当大官的吗?”

    秋月点点头:“家父的官职比祖父高,生前是河东河道总督,掌管大清国东部河流的疏浚、堤防事务,是正二品。他为人正直,最恨贪污,平时得罪了不少想借朝廷疏浚河道之机自己发财的下属。那年长江发大水,洪峰超出了堤坝的防御能力,损失惨重,恨他的人乘机上奏皇上弹劾我父亲,诬陷他贪污了筑堤款,皇上震怒,下旨满门抄斩,我被奶妈偷着带出来,算是捡了一条命。奶妈不久就过世了,我被人卖到了秦淮河。”往事并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