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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梁家国五部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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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继恒没有想到,在他受处罚擦飞机这一周里,那两个被俘的日本飞行员藤野内五郎和中信义雄已经被秘密转送到羊街基地。而从全国军队、情报系统和大学里抽调的一些密码破译人员也早已集中在这里,藤野内五郎和中信义雄的不合作态度,使陈纳德这项雄心勃勃的计划暂时搁浅。

    其实在抗战爆发前后,国民政府先后设立了不少关于电讯侦听破译的研究机构,这些机构很庞杂,隶属于不同的部门,比如“军委会密电研究组”、“军委会机要室密电股”、“交通部电政司电检所”、“军统局特种技术研究室”、“军政部研译室”等。从这些名称上就可以看出,为了同一个目的,设置的研究机构却叠床架屋,有限的人力财力无法集中成一个拳头,攻关力量被分散,其效率被大大降低了。特别是这些机构之间不但从不合作,反而为邀功请赏相互拆台,钩心斗角。

    这就是典型的中国式内耗。因此,在抗战期间,国民政府对日军的密码破译工作,从总的方面来说都是乏善可陈的,但其中的确有一两件辉煌之举。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军委会技术研究室”的池步洲'3'

    破译了日本偷袭珍珠港密电,这个传说在战后流传了几十年,成为一个经久不衰的神话。

    池步洲是福建闽清人,早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曾在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工作。1939年2月,何应钦在军政部内组建破译日本军事密电的机构,名为“军委会技术研究室”,池步洲应邀参加。

    从1941年5月开始,池步洲在破译的日本外交密电中,发现日本外务省与檀香山日本总领事馆的往来电报数量突然剧增,被破译出的电文有六七十封,其内容是日本外务省多次要求檀香山日本总领事馆报告:美军舰艇在珍珠港的数量、舰名;停泊的位置;进、出港的时间;珍珠港内美军休息的时间和规律;夏威夷气候情况等。这些电文引起池步洲的极大关注。

    1941年12月3日,池步洲又破译出一份日本外务省致日本驻美大使野村吉三郎的特级密电,主要内容是:

    (一)立即烧毁各种密电码本,只留一种普通密码本,同时烧毁一切机密文件。

    (二)尽可能通知有关存款人将存款转移到中立国家银行。

    (三)帝国政府决定按照御前会议决议采取断然行动。

    池步洲破译出这份密电后,震惊不已,他立刻得出自己的判断:美日之间的战争迫在眉睫!日本对美进攻的地点可能是在珍珠港,而战争的爆发时间可能是在星期天。

    这份重要情报立刻送交到蒋介石侍从室,并由侍从室转告美国大使高斯及美国军方。

    据当时的美国国务院官员答复说:“美日谈判已陷入僵局,国务院已知道日本撤侨计划,美国也准备同时撤侨。”

    1941年12月7日凌晨,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

    根据战后美国官方解密的文件看,当时的重庆政府仅告知美方日本的侵略意图,而并没有告知日本偷袭珍珠港的确切日期,而美国的情报及侦听部门对此也并非一无所知,所以,这份情报并不是像后来传说的那样具有重大战略价值。

    在一定事实的基础上进行某种夸大,其目的无非是吹嘘自己的过人智慧,这种现象在古今中外的名人传记、回忆录及史料中,到处可以找到痕迹。

    关于这桩历史公案,更多的传闻是张冠李戴,把功劳归于戴笠领导的“军统局特种技术研究室”,这实际上是把“军委会技术研究室”和“军统局特种技术研究室”这两个不同的部门给搞混了。

    当然,“军统局特种技术研究室”也不是没有干过漂亮事。戴笠于1939年在重庆神仙洞街94号的一座大洋房里成立了特种技术研究所,秘密代号为“豁庐”,直属蒋介石领导,并且秘密聘请了美国密码破译专家赫伯特·雅德莱。这个研究机构有五十多名工作人员,五十多台侦听机和二百多名侦听员,主攻日本陆军的密码系统。由雅德莱领导的破译机构也干了些比较露脸的事,其中之一是破译了日本的“南进”密电。

    其实军统方面的破译能力与池步洲的水平差不多,也是通过部分密码的破译推断出日军将要作出的战略行动,而并非是具体得知日军将于何时进攻何地的准确情报。1941年12月月初,“豁庐”发现日本外务省命令中国香港、马尼拉、夏威夷和新加坡等日本领事馆将密码机和所有重要的密本密件全部销毁,只留下一种普通的密本,听候命令。因为当时中国政府正在紧张研究日本究竟会不会“南进”,这份情报不过是具体证实了日军的“南进”企图。这份情报转给美国政府后,美国政府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震惊,因为他们的情报机构也同样没有闲着。

    尽管干过一些漂亮事,但就总体而言,中国军队在长达八年的抗日战争中,在密码破译方面处于绝对的劣势。而事实证明,在战争中日军方面的密码破译技术则远远超过中国方面,并且在战争中处处占有先机。

    藤野内五郎和中信义雄被关在羊街基地西北角的一座砖房小院里,两个人被分别关押。小院四周暂时设置了铁丝网,还有一个班的武装士兵负责看守。

    蔡继恒对完成这项任务也毫无把握,在他的印象里,那些被武士道精神洗了脑的日本军人都是一条道跑到黑的死硬分子,他们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对他们的天皇保持着狂热的崇拜,随时愿意无条件地为天皇献身,和这类人去沟通,而且是动员他们与自己国家为敌,这无疑是自讨没趣。不过,既然陈纳德对这件事寄予厚望,蔡继恒也只好去试一试。

    藤野内五郎见到蔡继恒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奇,他只是淡淡地用英语打了个招呼:“哦,是鳄鱼,你是以私人身份来看我,还是带有某种任务对我进行策反呢?”

    蔡继恒也不想和他兜圈子,既然是心照不宣的事,何必要虚伪地东拉西扯呢?不如开门见山直接谈。他从提包里拿出两条“骆驼”牌香烟扔到桌上说:“藤野,我和你说清楚,这两条烟可不是为了贿赂你,我个人没什么可求你的,你犯不上这么警惕。”

    藤野内五郎嘲讽地说:“那我可能错怪你了,如果你真的不是为了动员我背叛自己的国家,那我可以收下,把它当成朋友之间的馈赠。”

    蔡继恒说:“藤野,实不相瞒,我的长官是给我派了任务,他们希望我能说服你,与我们合作。可我对这件事很无所谓,因为我不认为你在密码破译上有什么能力。再说了,我的职业是飞行员,只要是和飞行无关的事我都没兴趣,所以你是否合作与我无关。”

    藤野内五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他向天花板喷出一口烟不紧不慢地说:“鳄鱼,你不用对我使激将法,这没有用。应该说,你们的情报还是比较准确的,我的确懂得一些密码学方面的知识,但我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鳄鱼,我们说句题外话,你对战争的前景有什么看法?”

    蔡继恒没好气地回答:“我没什么看法,反正好也罢坏也罢,我们都必须坚持打下去,中国有四万万人呢,再打个十年二十年也无所谓,因为这仗又不是我们要打的。”

    藤野内五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场战争耗的时间太长了,我真有些厌倦了,为了这场战争,我家兄弟三人已经战死了两个,我哥哥两年前死在长沙战役,我弟弟去年战死在太平洋的塔拉瓦岛,最可怜的是我母亲,她听到儿子的死讯时差点疯掉。说真的,我真希望这场战争赶快结束,时间拖得太久了。”

    蔡继恒放肆地把两条腿跷到桌子上,轻飘飘地说:“着什么急呀,你是理科生,学数学的,没学过历史,所以很容易大惊小怪。你知道英法百年战争吗?从14世纪到15世纪,英法两国就为了点儿破羊毛整整打了116年'4'

    ,人家都没觉着烦,咱们不才刚打了七年吗?还早着呢,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反正我不烦,我得赶紧找个老婆生孩子,连生三个儿子,他妈的陆海空三军全有了,让他们这辈人继续打下去,儿子之后还有孙子、重孙子,就这么一代一代打下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藤野内五郎震惊地看着蔡继恒:“鳄鱼,你这个人太可怕了,你把战争当作游戏,居然还玩得兴致勃勃!唉,我可不希望这场战争能打100年,战争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对你而言,战争已经提前结束了,以后就是天塌下来也与你无关,等战争结束了,你会被遣返回国。说实话,你母亲也该知足了,因为她毕竟还剩下个儿子,她为什么不能想一想,在这场战争中我们两国有多少家庭都死绝了?藤野,我这个人对政治没什么兴趣,也很少谈论,但我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如果有人无缘无故地揍我,我肯定要还手,不可能忍气吞声任人欺负。国家与国家之间也是这样,我们国家很弱,真的不想打仗,我们没有欺负人的本钱,这场战争是日本强加给我们的,中国没有退路,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亡国,要么战斗到底!你说我们该选择什么?”

    藤野内五郎冷笑道:“你说的当然有道理,但那是从中国的角度看问题。我们日本人也有自己看问题的角度,在这个世界上,原本没有对与错,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片大丛林,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始终贯穿着整个人类历史,我们日本不过是动手晚了,才被称为侵略者。以大和民族这样优秀的种族却蜗居在几个小岛上,生存空间之狭窄,资源之贫乏,这难道公平吗?比起一两百年前那些殖民主义者,我们不过是想分得一点残羹剩饭而已,更何况,日本发动战争的目的并不是想灭亡中国,而是想在亚洲建立起反对西方殖民主义者的联盟,共存共荣,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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