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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梁家国五部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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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力砍断了张宝旺的脖子,他的头颅滚出去很远,无头的身子竟然没有倒下……

    日军中尉微笑着收回军刀,向无头的身体轻轻一推,顿时“轰”的一声爆炸,中尉和身后的四个日本兵被冲击波抛出五六米远,一切都归于寂静……

    张宝旺在最后的时刻拉响了胸前的四颗*。

    白刃战刚刚开始,麻老五就陷入险境。他被一个日本兵连续几个突刺逼得手忙脚乱,他连闪带挡总算躲过了对方几次致命攻击,但仍然没有摆脱困境。被逼到绝境的麻老五不禁野性大发,他嚎叫着扔掉了步枪,从腰带上拔出两支“南部十四式”手枪,左右开弓,一连打倒了四个企图向他靠近的日本兵,气得周围那些日本兵哇哇大叫,他们是在咒骂这家伙太不讲规矩。

    麻老五张牙舞爪,动作夸张地挥动着两支手枪,似乎是在警告日本兵们:不要靠近我!日本兵们也看出来了,只要不靠近这家伙,他倒是绝不主动开枪,他的歇斯底里未必是来自愤怒,更多的是出于恐惧。

    终于有个日本兵不耐烦了,他偷偷地往步枪里压子弹'3'

    ,想击毙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但麻老五狡猾得像条狐狸,他绝不允许有人威胁他的生命。那个日本兵还没来得及把子弹推入枪膛,脑门上就吃了一颗子弹……

    这两支“南部十四式”手枪是麻老五每次战斗结束后翻尸体捡洋落儿得来的。其实他喜欢的是这种手枪的牛皮制枪套,枪套的盖子采用了圆形凸鼓面硬壳造型样式,远远望去就像个王八盖子,由此得了个不雅的俗称“*”。麻老五收藏这两支手枪还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他打算找个机会开小差逃走。这两支手枪是他的私有财产,开小差时当然要带走,一是为路上有个自卫武器壮胆,二是回到家乡还可以卖钱。国军队伍里有规定,战斗结束后缴获的武器应该上交。麻老五就钻了这个空子,战斗不是还没有结束吗?看来这两支手枪是留对了,不然凭他麻老五那两下子,非让鬼子捅成筛子不可。

    麻老五跳进交通壕,比划着两支手枪一步一步后退,使日军士兵们不敢靠近。他退到交通壕的拐弯处,身子一闪,脱离了日本兵的视线。麻老五近似无赖的行为使几个日本兵恨得直咬牙,他们正想追杀麻老五,却被日军小队长叫住,说高地上发现敌人的一个狙击手,造成了不少士兵的伤亡,要他们去包围那个中*击手,这几个日本兵只好暂时放过麻老五,去执行任务了。

    此时麻老五的战斗意志已经彻底崩溃。他实在不喜欢战争,也想不明白,这场战争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麻老五当兵前在十里八乡也算个人物,手下有伙子哥们儿弟兄、泼皮无赖,虽说大事不敢惹,但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一类的小事还是经常有的。不夸张地说,在农村长大的麻老五还真闹不清韭菜和麦苗的区别,长这么大他就从来没干过农活儿。麻老五很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那简直是人生的极致,给个县长都不换。

    可真应了那句话:人要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千不该万不该,真不该打满堂家母猪的主意,要不是为了这头瘟猪,麻老五也不会出门躲灾,不出门躲灾也不会被抓丁,要是不被抓丁,也到不了这鬼地方来打仗。麻老五本来活得好好的,他凭什么要打仗呢?别说是为了国家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算是为了父母高堂也不值当。前些日子麻老五的脑袋被铁柱砸了一板凳,思维进入一种混沌状态,开小差的打算也放下了。如今机会来了,仗打到这地步,怕是谁也顾不上谁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中国的乡村社会自古就有这么一类人,他们生在农村,祖祖辈辈都是本分的种田人,可这类人是本阶级的叛逆者,他们厌恶体力劳动,不喜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方式,对传统的纲常伦理也不大认同。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热衷于走街串巷、偷鸡摸狗,其人格特点是巧舌如簧,颜之厚矣。为了证明自己的真诚,动辄诅咒发誓,但永无兑现之日。借用京剧《四郎探母》中铁镜公主的一句话,叫作“起誓当白玩”。中国农村社会对这类人也有个统一的称谓,名曰“二流子”。但凡一个社会出现动乱或革命的苗头时,这类人总是积极的参与者,而且往往由于他们的参与,把原本可以平息的事态又推向了极致。因此,说他们是历史前进的推动者也未尝不可。

    麻老五下了决心,现在阵地上打成了一锅粥,是开小差的最佳时机,手头这两把*也给麻老五壮了胆,他决定无论是遇见鬼子还是孔连长,反正今天是遇佛*,遇魔杀魔,谁挡路就干掉谁。

    麻老五以交通壕作掩护,弯下腰快速移动,只要溜到小高地的反斜面,就可以从后面脱离阵地了。麻老五拐过一个被炸毁的机枪工事,迎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厮打声,他看见浑身是血的孔大川被三个日本兵死死压住,孔大川的脸上、肩膀上、胸前到处是刀伤,他拼命挣扎着,厮打着……麻老五犹豫了一下,他在考虑是否过去帮把手,连长就算再不是东西,他好歹也是中国人,这点觉悟麻老五还是有的。

    筋疲力尽的孔大川发现了麻老五,他眼睛一亮,声嘶力竭地喊道:“麻老五,我不行了,快,快扔*!”

    麻老五下意识地摘下装着集束*的挎包,把手伸进去攥住拉火环犹豫着,他不知该怎么办,这东西可不好玩,要是扔过去,怕是孔连长和鬼子得一起上天。

    孔大川见麻老五在犹豫便破口大骂:“麻老五,我日你娘!你还等什么?我命令你,向我投弹!快……”

    麻老五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他带着哭音嚎叫着:“俺日你娘!扔就扔……”

    他一把扯出拉火环,用力甩出了挎包……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麻老五被飓风般的冲击波掀出七八米远,头朝下栽进一个弹坑里……

    这声爆炸震醒了昏迷中的满堂,他懵懵懂懂地想爬起来,却又头昏目眩地栽倒了。他拖过自己的步枪,拉开枪机检查枪膛,却发现枪膛里没有子弹,他懊丧地扔掉步枪,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

    “啪!啪!啪!”不远处传来步枪的连连射击声,满堂抬起头来,发现小高地上聚集着十几个日本兵,他们正企图接近一个弹坑,却被从弹坑里射出的子弹连连击中。这个射手退壳上膛的速度极快,枪声的间隔时间很短,而且弹无虚发。

    满堂笑了,这肯定是孙新仓,全连除了他没人有这本事。

    日本兵们伏在地上不敢上前,向弹坑投出几颗*,待*爆炸后便放心地站起来,不料射手居然出现在两米外的另一个弹坑里,一声枪响,又一个日本兵脑门中弹仰面跌倒,其余的日本兵被迫重新卧倒,再也无人敢上前了。

    满堂观察四周,发现日军已经基本占领了阵地,国军的抵抗也已停止,阵地正面日军的后续部队正源源不断地越过被炸平的外壕,看来3连的弟兄们早已伤亡殆尽,满堂把脑袋扎在土里,无声地哭了。

    他想起连长孔大川、排长张宝旺、铁柱、麻老五等弟兄们,难道都阵亡了?如果他们还活着,鬼子不可能这么轻松地站在阵地上。只有孙新仓还在抵抗,但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即使不被敌人打死,他的子弹也迟早会打光,这不过是困兽犹斗,起不了什么作用。

    满堂开始考虑,自己该做些什么?他手里只有一支空枪,连拼命都缺乏本钱,他更不想当俘虏,日本人的残暴他是领教过了,打死也不能再当俘虏。满堂慢慢爬进一个弹坑,把手插进泥土里寻找着,他希望能找到一颗*……

    忽然,他听见旁边的弹坑里有人在咳嗽,探头一看,发现灰头土脸的麻老五正慢吞吞地从弹坑里爬出来。

    满堂奇怪地问:“麻老五,你咋在这儿?”

    麻老五“呸”地吐出一口浓痰,用手胡乱地抹了抹脸骂道:“他娘的,没想到这四个一捆的家伙这么厉害,差点把老子的命都要了,这不,老子刚迷糊过来。”

    满堂说:“老五,新仓被鬼子围了,咱要想法去救他。”

    麻老五摇摇头说:“狗屁!老子谁也不管,生死有命,各人担各人的。刚才俺头朝下栽进弹坑里,跟他娘的插秧似的,谁管老子啦?”

    阵地后面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正在围攻孙新仓的日本兵纷纷退下来。满堂看见小高地上出现了端着轻机枪的国军士兵,人数大约是一个加强连,孙新仓也跃出弹坑加入冲锋队伍。

    满堂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看来是团长动用了最后的预备队进行反击了。

    “哒哒哒!”“哒哒哒!”前沿阵地突然传来捷克式轻机枪的点射声,正在越过外壕的日军士兵像割韭菜似的倒下一片。满堂精神一振,天呐,铁柱还活着!除了他没有别人……

    铁柱的火力点刚才被一发炮弹摧毁,弹药手被炸得粉身碎骨,铁柱连人带机枪被气浪掀出工事七八米远,他“呸呸”地吐出呛进嘴里的沙土,想爬起身来时,却发现左腿不听使唤了,一块银元大小的弹片打进了他的小腿,腿骨已被打断,和大腿只剩一点皮肉相连着,大量的鲜血把裤子都浸透了。他没有感到特别疼痛,只是觉得整个左腿是麻木的,有一种强烈的烧灼感。

    铁柱撕开裤子,随手抓了一把土糊在伤口上,伤口的出血速度立刻缓慢下来。他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娘的,这条腿算是完毬啦!”他找到机枪检查了一下,发现枪管被弹片打弯,基本报废了,他扔掉机枪向外壕方向爬去,他记得前面七八米远的土坎下有个木头盖子,掀开盖子就是一条秘密通道,这里通向一个没有启用过的秘密地堡,当初修筑这个地堡是为了向阵地提供侧射火力,地堡的射击孔与外壕处在同一水平线上,没有启用时,射击孔还作了伪装,轻易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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