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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也在忙,哪有空理你,让开”小武身子瘦小,从张楚风侧开的缝隙中钻了过去。
“哎,你等等我”想在这么拥挤的后台中找到风子惜,对张楚风来说还真有些困难,特别是风子惜还上了妆,更不好认了。
他知道小武肯定是往子惜那里去,正好找个带路的。
冲过重重阻碍,终于看到正在换戏服的风子惜,连忙跑过去。
“子惜,你要上台拉?”
风子惜白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明知顾问的眼色,就又低下头忙着弄这些复杂的衣服去了。
张楚风不好打扰,就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虽然还是更喜欢他不上妆的样子。
“你也别闲着,快出去招呼客人去”小武一边帮风子惜系衣带,一边吩咐着,语气十足的有架势。
张楚风一愣,很想揪着小鬼教训一番,可看眼下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就忍了下来,撇撇嘴,慢慢的往前台走。
“小武别胡闹了,你给我回后院去老实待着”风子惜一听到又要张楚风去端茶倒水,连忙阻止,又回头对张楚风说。
“有什么呀师傅,反正他也闲着”小武不满的说道。
“就是,我也挺喜欢的”张楚风也附和道,他喜欢看别人给他叫好推崇的样子。
“怎么现在都不听我了?楚风,回去”
自从那天之后,风子惜对他的态度明显改善,不仅允许张楚风和他同床共枕,当然也仅限于‘同床共枕’,不过张楚风已经很欣喜了,并且还开始喊他的名了,每到这时,不论他有什么要求,张楚风都会傻笑着欣然答应,这次也不例外。
对着咧着嘴傻笑屁颠颠的回了后院的张楚风,小武在后面不屑的撇了撇嘴。
晚上终于等到戏园散了场,小武又跑到风子惜的小院,说是要请教练功,而风子惜一向严谨便带着小武就来到院里的空地。
小武先是做了个铁门栓,又打了几个旋子,风子惜虽然脸上不显,但还是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柔和的看着。
小武起身整了整衣衫,得意看着一旁的张楚风,又转头等着风子惜的教导。
风子惜还没说话,就听到张楚风嗤笑一声,很是不屑地说:
“就这两下子还得意?”
小武当然气不过,教他打戏的师傅曾说过,这些功夫别人可能要练上两三年才能掌握,可他只用了不到一年就已经打得像模像样了。
风子惜的心里也有些不高兴,毕竟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却被别人瞧不起,自然有些气闷,可依他的性子又不好跟他争论,显得像个小心眼的孩子似的,只是不悦的扫了他一眼,便生气的扭开头。
“你不服气也来呀,看我们谁打得多”风子惜不愿当孩子,可这里却有个真的孩子,立马就张嘴对峙起来。
这张楚风也不是个成熟的人,让他这么一说,索性大步跃到中央,嚣张的说:
“这个有什么好比得,你们那个充其量就是个花架子,真正的功夫你还没见过呢”
听到这里,风子惜更是不喜,什么叫花架子,他们唱戏的虽然不是什么令人敬仰的职业,可这里的戏子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也是苦的很,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凡是能登的上台的,哪个不是经历过无数伤痛的,
多少次在练功后躲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面对起早贪黑的训练,连个苦字都不能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又要面对世人个色的嘴脸,有的为了明哲保身,不得不向那些高官权势低头,却又被人说成无耻和不要脸。
他们常说戏子无义,□无情,可谁又对我们有情有义过,他一个从小生在富贵大家的公子,哪里懂得我们这些人的苦。
想到这,风子惜不禁有些委屈,再也呆不下去,转身便往屋里走去。
还在和小孩子争吵不休的张楚风没注意到风子惜铁青的脸色,直到他听到甩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抛下和他吵得面红耳赤的小武,连忙追了过去。
“子惜?你怎么了?累了,要休息了吗?天还早呀”张楚风边走边喊道,伸手推门,才发现门被风子惜从里面闩了上。
“师傅?”小武也担心的跟了过来。
“子惜,你,生气了?”张楚风小心地问,又转头对着一边的小武说道:
“肯定是你,看,把子惜惹怒了”
“才不可能是我,师傅从没生过我的气,肯定是你!”
两人谁都不服气。
“谁说的,上次你不就被子惜训了”张楚风得意洋洋。
小武被堵得语塞,支支唔唔的不知怎么回他,这时,从屋子里传出风子惜的声音。
“小武,时间不早了,累了一天,你快回去休息”语气温和,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可却没有提到张楚风,也没有打开门。
小武旗开得胜,嚣张的冲着张楚风做了个鬼脸,气的张楚风咬牙跺脚偏又不能动手,只好攥着拳头,呲牙咧嘴。
“好,师傅,您也早点休息”说完,听到屋里的人低声应了,才兴高采烈的离开。
剩下的张楚风困惑的拍了拍门,冲里面讨好的说到:
“子惜,你是在生我的气?我,我怎么了?”
里面没有动静。。。。
“你先开开门嘛,有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嘛,这算什么,大不了我让你打一顿!”
还是没动静。。。。
“子惜,外面天都黑了,好冷。。。。。”
没动静。。。。。。
“你不开门我上哪里睡呀。。。。。”
。。。。。。
“啊,子惜。。。我胸口好痛,一定是伤口复发了,你快开门!”
。。。。。。
挫败的张楚风无力的坐在门槛上,背靠着门板仰着头悲凉的说。
“我发现了,在你眼里我永远比不上你徒弟,以前有个瑾瑜,现在又出来个小武,要不然。。。。你也收我为徒吧,师傅~~~~~~”
风子惜坐在床上忍笑,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气,也知道他肯定是装的,可听他像被人一样凄凉的语气喊着师傅,嘴角就是忍不住。
“说道瑾瑜,今天白天李伯给了我一封信,说是瑾瑜寄来的,哎呦。。。。”话还没说完,张楚风背后的门扇被猛地打开了,他身子没稳住,向后仰了下去。
张开眼,看见风子惜低着头看着他,伸着手说:
“信呢”
“你可终于开门了”张楚风又悲又喜,悲他还是不如瑾瑜他们重要,喜风子惜终于开了门,顺便今晚也不用露宿街头。
风子惜蹲下身子,揪着张楚风的衣领说道:
“信呢,你要是敢告诉我是假的,看我以后还让不让你进来”
张楚风从没见过他如此男人的一面,不禁有些惊讶,不过他高兴的发现,他的子惜凶狠起来也别有一番味道。
想到现在有些狼狈的样子,张楚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恢复成那个玉树临风的张楚风,看到风子惜越来越不耐烦的眼色,连忙开口说道:
“当然没骗你,我怎么敢”
风子惜脸色稍缓,连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那怎么现在才给我,拿出来吧”说完,却看张楚风没有动作,不禁疑惑的看着他,又问:
“给我呀?”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我就给你”
风子惜一愣,偏开头心里有些犹豫,虽然对于刚刚的事,他确实很恼怒,可就算说出来,张楚风还是不一定能理解得了,往往生活的背景不同,在乎的东西也不同,说不定他还认为他无理取闹,再说出什么更令他气愤的话来。
想想还是决定不说出口了。
“没什么,气你都这么大了,还去和个小孩子比这比那得”风子惜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就这个?”张楚风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可他却是也想不出其他的了,勉强接受了。
“我是逗他玩的,看他气的咬牙跺脚的样子你不觉得好玩?”
“不觉得,信”风子惜又伸出手。
这次张楚风乖乖的从前襟掏出信来,交给了他。
风子惜拿到信,便迫不及待的撕开了封口
既然来信了,那肯定已经安全的到达奉京了吧,风子惜心想。
摊开信纸,看到满篇熟悉的字迹,就知道是八王爷代笔,再看内容,果然是瑾瑜要给自己报平安,风子惜暗暗松了口气,见王爷待他如故,也替瑾瑜感到高兴。
再接着往下,内容渐渐有些变味,看的风子惜脸上火辣辣的,大体一扫,觉得再没什么重要的事了,就连忙把信收了起来。
这个混蛋八王爷,他就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肯定是嫉恨自己三番四次阻挠两人,趁机报复他,前面的还好,越到后面写得越露骨,就差把他和瑾瑜的房事都一一写了出来,让他又好气又好笑的。
“怎么了”张楚风见他脸色不好,开口问。
“没什么,瑾瑜给我报了个平安,还说他不回来了”风子惜略略有些失望,可也在他预料之中。
“那你脸红什么”张楚风又问。
风子惜摸摸微烫的脸颊,摇头道:
“没什么”说着,又把信纸折了一折,放进信封,顺手打开衣橱,拿出了以前放信的木匣子,等他打开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愣住。
“这是什么”
耳边突然响起张楚风的声音,吓得风子惜一个哆嗦,手一下子没有拿稳,盒子滑落了下来。
张楚风眼疾手快,接了下来,风子惜想抢回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不是。。。”张楚风拿出几封,看到上面的字迹认出是八王爷的。
“不就是王爷給瑾瑜的信”风子惜夺下信封,放进去又连忙盖上盒盖。
“可怎么都没拆开?”他当然知道是王爷给瑾瑜的信。
风子惜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