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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让您久等了,这位是我们拍卖行的大管事,他对您的商品很感兴趣。”中年女人刚一进门,就大献殷勤的介绍到,生怕得罪了身后这位领导。
林南原本以为,像新光城拍卖行如此庞大的一个组织,他们的大管事应该是一个发鬓斑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头,这样才足够发挥出其经验丰富,眼光毒辣的优势,震得住场面。
岂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这该算是知人善任,还是子承父业。
林南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也未起身,在他看来,既然装作是星辰圣人的关门弟子,就应该摆出足够的谱,这样才能够以假乱真,不被识破。
年轻人也没在意,坐在了林南对面,方才中年女人的位置上,而那个中年女人此时则侧立在旁,不再言语了。
“您好,在下名叫方尘羽,是这里的小小管事,请问阁下是?”年轻人再一次自报家门。
“林南。”林南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本该用个匿名,怪只怪自己阅历太浅,未有准备。
“原来是林兄,敢问林兄,您这枚玉简真是令师所授吗?”方尘羽赫然一副熟络的样子,和林南攀谈起来。
林南始终是满面冷漠的表情,不过相比起那个中年女人,方尘羽给他留下的印象还算不错,作为拍卖行的大管事,也没有带给别人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方管事,你认为这玉简里的武技典谱,是我自己可以编造出来的吗?”
林南脸色一沉,随即反问,而他骨子里的孤傲性格,让他并不习惯那么快就与人称兄道弟。
方尘羽浅浅赔笑,目光从那枚玉简,转向了林南的眼眸,道:“林兄真会开玩笑,在下只是对令师星辰圣人的名号略表陌生,内心有些好奇,别无冒犯的意思。”
“家师常年居住在魔兽山脉,从不与外界打交道,所以知晓的人不多,这并非是方管事寡见少闻的缘故。”为了避开这个最大的麻烦,林南直接把责任抛到了对方的身上。
短短几句话,就可以看出,林南和方尘羽的对话,就像是两个聪明人之间的暗斗,彼此滴水不漏,哪一边先沉不住气,就注定会成为失败者。
随后,方尘羽不再纠结玉简的来历,正襟危坐的与林南谈起了生意:“那好,我们现在进入正题,林兄这枚玉简,打算多少底价起拍?”
林南伸出了两根手指,坚定不移的看着方尘羽。
“两枚高级灵晶?”
“不,是两百枚高级灵晶。”
方尘羽一惊,他原以为自己在说出心理价位后,林南最多再往上适当增加一点,没料到,林南这一适当增加,足足超出了一百倍,这让方尘羽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林兄,在下担心的是,会有人愿意出两百枚高级灵晶,买下一本荒级下等武技典谱吗?”
“当然,因为他们需要的只是完美化武技的方法,至于这种方法是依附在何种武技之上,没有人会去真正关心的。”
“可是这未免也太低了一些。”
“只有等级足够低的武技,才适合所有人研究,就会有更多的人竞拍,同时你们也方便演示,不是吗?”
面对林南无懈可击的理由,尽管方尘羽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实在找不出一点破绽,只不过对于林南的定价,他还有些踌躇。
看到方尘羽仍在犹豫不决,林南当机立断道:“方管事,你大可放心,如果到时候这枚玉简无人问津,我就把它当作礼物,免费赠送给贵拍卖行,你觉得这笔买卖怎么样?”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别说是方尘羽,就连他身后的那个中年妇女,都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拍卖行创立至今,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豪爽的客户,林南这次也算是大年初一翻黄历——头一回了。
“林兄真是这么打算的?”从进门以来,一直处乱不惊的方尘羽,这回终于按捺不住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况且这也是家师交代的,在下不敢违背。”林南每次提及自己那位莫须有的师父,都会表现出一副虔诚的样子。
要想骗过他人,就必须先骗过自己
方尘羽终于落入了林南的算计当中,不仅同意了林南的提议,将玉简以两百块高级灵晶的底价进行拍卖。
同时他还应诺林南,一旦拍卖成功,无论最后定价多少,拍卖行都只收取百分之十的费用,要知道,相比起其他商品动辄百分之二三十的手续费,这已经是重大让步了。
在双方都急于交易的情况下,拍卖合约很快就得到了认可,收起那纸合约,林南也把玉简移交到了方尘羽的手中。
另外,作为初次见面,方尘羽还赠送给了林南一件小礼物——拍卖行特制的翠玉令牌。
虽说方尘羽一再坚称这只是小礼物,但是在外人看来,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稀罕物件。
玉牌本身并不值钱,但是在新光城,乃至是此间周边的城镇里,拥有这样一块翠玉令牌,足以给林南的身份地位带来质的飞跃。
然而,林南此时还不知道翠玉令牌的好处,只把它当作一个纪念品,随手系在了腰间,抱拳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方尘羽自以为用足够的诚意,换取了林南的信任,而对林南来说,这只是一次赌博,那枚玉简在他看来不值一文,如果能用它来兑换哪怕一颗通络丹,也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望着林南越渐远去的背影,方尘羽脸上商业化的笑容,也开始渐渐凝结起来,摆了摆手,示意那个中年女人凑身来到自己跟前。
“找人跟住他,同时派人去附近的城镇仔细打探,务必要查出这家伙的身份来历。”方尘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与刚才和林南称兄道弟时判若两人。
对此一无所知的林南,兴高采烈的回到宗师阁,他的诱饵已经放出,现在就坐等收网了。
可正当林南步履轻盈的迈入宗师阁大堂时,那位老者又一次出现,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在昨日与女侍者的闲谈中,林南已然知道,这位老者名叫金一葛,乃是宗师阁的总管,由于老板常年难得见到一面,所以他基本就总揽了宗师阁的全部事宜。
再次见到金一葛,对方已是换做了溜须拍马的架势,不停搓动双手,点头哈腰的冲着林南赔笑。
“怎么?今天又不让进门了吗?”
“当然不是。”金一葛连连摆手,假装惶恐道,“这位公子,是这样的,小店一贯概不赊账,昨日未曾向公子提及,是在下的疏忽,您看今日”
林南了然,对方是来收房钱了,毕竟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自己也不可能白吃白住。
“好吧,我打算先住十日,你算一下总共多少钱。”
“好嘞!”
金一葛一声吆喝,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算盘,指尖灵活的拨动了几下,最后得出了一个让林南大吃一惊的数字。
“什么!五十块低级灵晶?”
“没错,公子,你要知道,新光拍卖会临近,新光城内一店难求,小店又是新光城内数一数二的旅店,若不是看在公子那位圣人师父的面子上,这价格还远不止这点呢。”金一葛满面的为难,这演技,恨不得再挤出几滴泪来。
这下该轮到林南郁闷了,因为此次出门历练,林浩天总共只给了他三十块低级灵晶。
按照常理,林南如果挑选那些廉价的旅店,这三十块低级灵晶,足够他支撑一个多月的,可他偏偏选了宗师阁,现在大侠的派头是有了,可是囊中羞涩的问题该如何解决?
林南脸上的窘色刚一显露,金一葛就嗅到了穷酸的味道,当即脸色一变,阴沉沉的来了一句:“公子,您不会是没钱吧?”
“我只是想到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还是现住五天吧。”林南尴尬之余,掏出二十五块低级灵晶,交到了金一葛手上。
一见到了钱,金一葛立马恢复了和颜悦色,正准备恭迎林南上楼,一低头,却瞥见了林南腰间的那块翠玉令牌。
“公子,您您是拍卖行的贵客?”金一葛瞪大了眼睛,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林南起先还未知未决,当他触及到金一葛的目光后,即刻茅塞顿开,举起翠玉令牌,问道:“你是指这个牌子吗?”
“公子难道不知道这牌子的来历?”金一葛看着林南的古怪眼神,就像看着小偷似的。
“不好意思,这牌子是别人今天刚刚赠予我的,我还不知道它的用途。”
“竟然有人赠送翠玉令牌给公子,在下可以问一下是谁吗?”
“拍卖行的大管事方尘羽。”
金一葛满脸震惊,如果说先前他还有些怀疑林南身份的话,那么在看见这块翠玉令牌,以及听到方尘羽的名字后,他对林南已经百分百的信任了。
紧接着,金一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二十五块低级灵晶,硬是塞回到了林南的手里,一边连声道歉,说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云云。
林南被金一葛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给弄糊涂了,方才还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卑躬屈膝的小人呢?
问题一定出在这块翠玉令牌上!
林南想到这里,取下翠玉令牌,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阵,可翻来覆去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还是金一葛会做人,眼见林南一脸茫然,分明是对翠玉令牌还不了解,于是赶忙开口解释道:“公子,你可别小看了这块小小的令牌,它可是代表了至高的权力和身份的。”
“一块破牌子能代表什么?”林南仍旧不解。
随后,金一葛围绕这块翠玉令牌,进行了一番侃侃而谈,还别说,这位旅店总管的广博见识,让林南在三言两语之后,就基本明白了翠玉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根据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