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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信来,谢啰。”
“不谢。”
“ 孩子跟他爷爷出去吃酒席了,今天只有我一人在家。”
“ 嗯。”
“唉,”她一声长叹,“很多事,讲的就是个机缘。”
“是么。”
林乐坐在凳子上,木头人一般,手脚也不知往哪儿搁,一时没明白她的话所含的深意。
“ 你家玉米长得好么?”也许是见他有些紧张,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好。”
“ 山脚下的玉米,水分足,长得又粗又长。”
她从玉米棒子说到黄瓜,从黄瓜说到茄子,都要加一句:又粗又大,或是又大又长。
坐了几分钟,他只是听,嗯嗯地答应,不停地喝糖开水,全身开始冒汗。
宁静的梨园,一男一女,不停地讲悄悄话,他模模糊糊地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可是因为紧张,他瘫软了,下面也无力了,于是说道:“我该走了。”
“好的,以后有空来耍。”她笑盈盈地送他出堂屋,厚嘴唇既光滑又湿润。
回到家里,大嫂早已做好了午饭在等他,桌上摆了一盘他爱吃的回锅肉,不知为何,吃了几口饭菜,一点滋味也没有,勉强吃完一小碗饭,就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回味刚才梨园里的一幕。
玉米棒子、黄瓜、茄子,又粗又大,又大又长······他慢慢醒悟过来,所有的言语,其实是一种明确的暗示!
想着想着,下面的最爱不知不觉挺起来了,又达到极致!
仿佛不宣泄,他的身体将要爆炸!
无意间拉开抽屉,里面保存着几十封写给一个女生的信。
她叫李成凤,很俗气的名字,是他班上的班花,人却不俗气,生得极其娇美,身材舒展,面容如花。
她懂得沉默,懂得不随波逐流。
这样的一个女孩,他从高一开始,暗恋了三年。
每天,她出现在他的日记里。
每天中午打饭时,他总是在男生宿舍二楼从窗外看她,只有那时,才敢肆无忌惮地看。
她是他心中的仙女,却从未勾起他的其它方面的臆想,或是无从想,或是不敢想,仿佛怕亵渎仙人。
但现在,他无意间受了另一个女人的吸引,因为这个女人勾起了另一方面的无穷遐思!
他已无法自制,是去,还是不去?
去了,也许是新生,也许是毁灭。
然而他还是去了,翻过村子背后的坟山,走过池塘边的小路。
正是午后,太阳明晃晃的烤人。
环顾四下无人,他一头钻进了梨园。
笃笃笃,笃笃笃。
轻敲篱笆门,没几下,她出来了,笑盈盈地。
“你来了。”
“我来了。”
“进屋里坐吧。”
“嗯。”
她探出头,望望外面,好像做贼一样,确信无人后,掩上篱笆门,和他一起进了堂屋,再掩上大门。
屋子里热烘烘的,有些昏暗,她照例冲了一杯糖开水,递给他。
“孩子和他爷明天才回来。”
“是吗。”
俩人依然坐在那条长凳子上。
一阵那堪的沉默。
沉默意味着爆发。
然而,就在这节骨眼上,不知为何,他的下面却焉了,就像一根生了虫的、软绵绵的黄瓜。
“嫂子,我们去床上耍一会嘛。”既然来了,既然铁了心要干点什么,只好仓促上阵了,他小声地说。
“好嘛。”虽然声音很小,她却听清了,漫不经心地答应着。
他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好像是礼节,又好像是男孩的一种主动。
第003章 云来了 雨来了()
林乐记不清自己是咋个上床的,只记得她先上去,坐在枕头边,不紧不慢地宽衣解带,直到脱得精光。
不知何时,他身上也脱得精光了。
也不知是谁掩上蚊帐的。
这一过程持续了大概一分多钟,其间,俩人都没说一句话。
她面朝天躺下,双手上举,放在枕头上,双腿蜷缩,微微分开,面无表情,眼睛一直向上仰望。
她在等,等他的侵入,等他的放肆,之所以不正面看他,也许是不想惊扰他,以便于一个怯生生的少男能很好地张弓搭箭。
时值正午,瓦房顶上的一片亮瓦,投射出一束明亮的日光,透过蚊帐,恰好照在那一具女人体上,使得它纤毛毕现。
一股浓浓的汗味,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味,也许属于母兽,也许是属于人类,从未闻到过的,正在刺激他的嗅觉神经。
然而,他并没充分地张弓搭箭。
也许是祖先赋予的本能,驱使他干了点什么。
这一过程,持续了大概三秒钟时间。
三秒钟过后,像一台废置多年的、锈迹斑斑的发动机,接上电源后,刚刚转动了几圈,却因为线路问题,转动的声音慢慢低下去、低下去,很快没了声息。
六秒钟过后,他羞涩地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她也没事一般,开始穿衣服。
俩人下了床,又回到那根长凳子上,不过,这次距离远了一点,他坐这头,她坐那头。
难堪的沉默。
林乐隐隐约约感到,他并没有成功。
“林乐,就这样的,你的姿势是对的。”沉默了很久,她说,仿佛在安慰他。
“嗯。”
“碰上这样的事,男人一般是要挂点红的。”她又说。
挂点红,林乐很清楚,当地的意思就是出点血,给点钱,乡下如果有谁撞见一男一女在野地里野合,第二天会向男方要求挂点红,一张红纸夹点零钱,算是冲了喜,驱散了“霉气”,而她要求他挂红,一时还明白不过来。
究竟是谁吃了亏,更一时没明白过来。
幸好,他裤袋里还有哑巴嫂子给的十元零花钱,揣了好些天了,一直舍不得花,皱巴巴的,掏了半天,掏出来递给她。
她看也不看,就收入衣袋里,仿佛那是该她得的。
“我得走了。”再也无话可说,当然也无事可做了,林乐欠了欠身子,向她告辞。
“好的,有空来耍。”她送他到篱笆门。
钻出梨园,走在池塘边的小路上,林乐手脚瘫软,头昏脑胀,似乎体内一种武侠小说中所说的修为,已经让她给窃取了一部分,吃亏的应该是自己才是,怎么还会给她钱呢?一个贪图小利的女人,把一件本来很神圣庄重的事看成了一桩买卖,他本来是想来上祭坛的,打算倾泻出自己的所有,希望她也全身心投入,然而事没干成,反而向他要钱!钱倒无所谓,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干了那事儿之后,无法排解的失落!他突然想起一位作家说过的话:少男的第一次,往往会感到后悔,不是后悔犯错误,而是后悔自己的起源。原来人的起源,竟是这样的简单,曾经最渴望的,竟然是这样的索然无味!
突然间万念俱灰,仿佛活着没了多大意思,走着,走着,到了坟山,似乎要死了,倒下,倒在草丛里,倒在尘土中,蚂蚁慢慢钻空了腐肉,留下一堆风干的白骨,而灵魂则早已升上虚空,成了游荡在宇内的一团夸克。
林乐一直认为,他是世上最美的男孩。
个子不高,但四肢协调,柔韧有力。
松针一样的头发,展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脸蛋略带枇杷黄的色泽,轮廓分明,却又线条柔和。
一双大眼睛,总是睁得很大很大,仿佛是外星人,不停的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一切。
隆起的鼻孔,显示着倔强,也暗示着强烈的**。
微微抿紧的嘴唇,则透出一种安分和自爱。
常常,深夜里,孤灯独坐,他会对着桌上的一面镜子,长久的细看自己。
长久的爱镜子里的林乐,爱自己。
胜过爱任何人。
他是最美的,胜过任何人。
美得有点让人窒息,美得像杯子里快要溢出来的水。
他要给出点啥子,像海葵遇到敌人时全部抛出内脏一样,甘愿牺牲,被窃取,被捕获。
翻过坟山,回到家中。
这一夜,躺在床上,瘫软的部分又苏醒了,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变得坚挺有力,成了一支等待耕作的犁铧!
寂静的山村之夜,泥巴墙的家,静得能听见一颗针落地的声音。
他的房间,隔了一间堂屋,就是哑巴嫂子的房间。
懂事以后,或者说开始藏在被窝里偷偷犯错误、又偷偷流泪以后,哑巴嫂子一直最完美的幻象。
他最想要的,不是别人,正是同住在家里,吃相同的食物,甚至呼吸相同空气的嫂子。
村里人说,嫂子如果不是哑巴,一定不会嫁到乡下。
她皮肤白腻,身躯丰满,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奶香。
她不喜欢装扮,一年四季,穿的是洗得发白的旧衣。
如果不是冬天,她总喜欢打一双赤脚,因为经常干农活,裤脚挽得高高的,露出莲藕一样的小腿。
一个小叔子和嫂子住在一起,村里人难免说些闲话,然而哑巴嫂子从来不计较。
她不会说,是个没有心计的女人,习惯了村里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怡然自得,并不觉得缺少了什么。
甚至不觉得缺少男人。
大哥死后,得到点赔款,也存入银行,从未派上什么用场。
其实,她才三十几岁,正是生命力旺盛的时候。
白天,林乐面对嫂子,从来没胡思乱想,到夜里,在被窝里,在他的意念里,她却成了另一种偶像。
在被窝里偷偷犯错误时,总想象着身边有她陪着。
而现在,他已经明白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然而,她是他的嫂子,长嫂为母的嫂子,母亲一样的女人。
他的母亲,在产下他后,因年龄太大,就难产离去。
于是,他对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