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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议大厅骤然间安静下来,几百人的现场,除了呼吸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到。
“那我怎么听说,你们监天府,肆意考核内部袍泽,党同伐异,破坏官场秩序呢?”
哗!
这一句话出口,在场的几百人都愣住,连员外郎楚瀚文一直半睁的双眸,都突然睁开。
肆意考核内部袍泽,党同伐异,破坏官场秩序!
嚯!好大的帽子!
腾!
俞安邦一下子站起身,走出椅子,扣手朝着班雨石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
“下官有罪!”
上官问责下官,无论这问责对还是错,下官必须要朝着上官行礼,并且恭敬的道一声:“下官有罪!”
这一声有罪,并不是代表下官认罪的意思,而是面对上官的问责,表示一种谦虚的态度。
大概意思可以理解为:“下官做的还不够好!”
可即便这样,问责下属官员,通常情况下是上官对下属的不满,到了一种忍无可忍的状态。
尤其是像现在,班雨石当中问责俞安邦,这是很少见的情况。
因为寻常情况下,上官即便有所不满,但也会将下属叫到书房,单独呵斥一番。
班雨石这突然一击,惊愕了在场的无数人。
老大人过了年可就要卸去官身,荣归故里,颐养天年去了,这临退位前弄出这么一出儿,是何道理?
俞安邦弯腰行礼,头还低着呢!
可心中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肆意考核,党同伐异?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低下头颅不禁微微抬起,瞟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刘明喆。
是你吗?刘家大公子!
“俞主事,起来说话!”正在这时,班雨石的说话声再次响起。
“是!班大人!”
站起身的俞安邦目光平静的看着班雨石,这个老家话压了自己一辈子,如今即将要退位,难道还要给自己一刀?
“不知班大人何出此言,下官领导监天府,自问不求功劳,但也并无过错,还请大人明示!”
明眼人能够听出来,俞安邦这话已经带了一丝火气,这是要与即将卸任的郎中大人顶杠了!
如此,可就有意思了!
“刘明喆主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果然。。。
俞安邦心中暗道一声,你这个老家伙,临走竟然敢帮家族势力说话,定是收了刘家的好处。
而坐在班雨石身旁的楚瀚文听到这话,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
“刘主事,凭一己之喜好,竟因人相貌,而将太一宗举荐过来的人直接要抓起来,关入大牢。”
“此事,在下与张正真主事恰好路过,自然不能不管。”
“谁知,我们到场,刘主事竟然依旧执意行事!”
“官员如此失德、失察、肆意乱用手中的权力,自是我监天府的正管,三年大考在即,俞安邦不但在刘明喆主事的功绩薄上如实所诉,还加盖了自己的名章。”
“定打不饶!!!”
俞安邦最后这一声大喝,让在场几百人都张大了嘴。
班雨石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俞安邦竟然敢如此与他说话。
而刘明喆却是一脸平静,坐在那里也不出声,就好像这一切对他都没有干系一般。
“俞主事,无论如何,刘主事是在座你我的同袍,即便有些言语不当,也不至于落得如此评价。”
“再者,其他的暂且不提,就说那失德二字,如果被刻上去,这将是刘主事一生的污点,你何苦如此?”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俞安邦看着班雨石,一字一句的道。
你能将我怎么着?
即便是你郎中大人,但监天府是我俞安邦的正管,即便上报到你这里不同意,我还可以申请让侍郎大人复审。
马上卸任你还要踩我?
真当我一点火气都没有?
哼!我看你不光是要帮刘明喆平反,还要将他推上员外郎的位置。
班雨石既然马上便要退休,这吏部郎中的职位,不出意外,定然是由员外郎楚瀚文接任。
而这员外郎的职位空缺,如果吏部尚书和侍郎两位大人没有其他考量的话,定然会从一干正五品主事里面选拔。
那可是正四品的实权官职,论本事,论能力,论资历,论年限,哪一项他都是最为符合的人选。
可那刘明喆,仗着刘家的势力,进入吏部不过一载时间,竟然从不入品的办事小厮升到了此刻的从五品主事。
能力和本事可以“花钱买”,但他的资历和年限却差的太远,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上面要是铁了心要扶起他,可以先提拔刘明喆上一个从四品的虚职,然后代理吏部员外郎的实职。
待到年限和资历足够,一举扶正,这一点俞安邦不得不防。
政见不合不说,自傲自大,失德失心,他怎么可能让这么一个人踩着自己的脑袋上去?
“你。。。”班雨石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东西,因为俞安邦字字珠玑,这些话根本没有什么毛病。
憋到最后,他终于找了一个无力的由头:“你这是在用什么态度与我说话?”
“是!下官有错,刚刚安邦为了大金帝国的未来,忍不住激动了一些,还请班大人恕罪!”
这腻腻歪歪的道歉之言,给班雨石恶心的眉头一皱。
腾!
正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明喆猛然站起身来。
众人一看,这下可要更热闹了,刘少又要搞什么?
“楚大人,班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刘明喆看都没有看俞安邦一眼,而是将目光望向了班雨石和楚瀚文两人。
“哦?刘主事有什么要事?”楚瀚文笑着看着刘明喆,玩味的道。
对于这个刘家的纨绔子弟,他心中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大家都是太子党,谁不知道谁?
进入吏部以前,这刘明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下官要举报俞安邦,凭一己之喜好,竟因人相貌,而将太一宗举荐过来的人直接要抓起来,关入打牢。”
哗!!!
这一下,满屋子的全都吃惊的看着刘明喆,他。。。他怎么将刚刚俞主事说他的罪名完全复述了一遍,而且还反过来告俞安邦???
这是什么情况?
不等众人吃惊,刘明喆微微笑了一下,继续道:“而且,这事儿被下官撞见,忍不住上前阻止俞主事,可谁知他不知悔改,竟然反咬刘某一口,无中生有,将下官当成那个恶人!”
“大胆!刘明喆!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信口胡言?蒙骗两位大人?”俞安邦听到刘明喆堂而皇之的诬陷他,不禁拍案而起,大怒道。
“而且,那日事情虽然是发生在吏部大门口外院,参与的人虽然不多,但也足足有几十人,你怎么可能如此无耻???”
“哼!”
刘明喆冷哼一声,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愤怒的指着俞安邦道:
“正是因为那日有几十人在现场,你俞安邦做的事当别人都没有看到吗?依仗着自己手中监天府的权力,排除异己,打压同袍,俞安邦,你可知罪???”
第313章斗争升级()
“我等当日并未在现场,既然你们双方都指责对方失德,胡乱使用权力,那么便找那日参与的人前来作证。”班雨石动了动身子,看着怒目而视的两个人,沉声道。
“不用那么麻烦!”俞安邦毫不客气的道了一声,随即他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张正真。
“张主事,那日你便在现场,请你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
可谁知,被点了名的张真正竟然犹豫了片刻,才缓缓站起身,朝着班雨石和楚瀚文两人道。
“两位大人,那日现场的情况,正如刘主事所言,下官与刘主事一同劝阻俞主事,可俞主事自持劳苦功高,资历深厚,对于我们两个还进行了一番。。。”
“张正真!!!你在胡说什么?”俞安邦听到他的话,忍无可忍,轰然大喝一声,打断了张正真的话。
“怎么?俞主事,刚刚不是你说要找证人的吗?为何此刻你又不让证人说话?难道你是想恐吓证人?让张主事撒谎作伪证不成?”
刘明喆一脸玩味的看着俞安邦,哼!跟我斗?
爷的手段多得是,爷的银子花不完,爷背后有父亲和爷爷撑腰。
你行吗?
“你。。。”
“来人!将那些证人都带上来!”
俞安邦刚要说话,可刘明喆一下将自己的头撇过去,竟是不再搭理他。
“俞主事不是要证人现场对峙吗?好!刘某今日本打算与班大人和楚大人汇报此事,可没想到此刻俞主事是要往死了整刘某。”
说着,他摆了摆手,一脸无所到的道:“那好啊!今日刘某便与你论出一个高下!”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一下来进来二十几人青袍儒生打扮的少年人,他们都是那日前来报道的儒学院毕业生,参与了在场的事情。
而另外十几个人则是吏部的护卫,为首那人正是那日的值班将领。
俞安邦看到这几十人突然出现,心下便是一惊,他不光收买了张正真,这些人他连一个都没有放过。
这。。。
当所有人都言辞统一,他俞安邦岂不成了那个有罪之人?
果其不然,在吏部郎中班雨石随即抽取了五人以后,他们的证词都是对答如流,清一色直指俞安邦当日乱用权力,有失政德。
而且他们的证词还让俞安邦多加了一条罪状,乱用权力,蓄意诬陷朝廷官员可是大罪。
刘明喆是吏部从五品的主事,负责招募事务、举荐入朝官员的接待和背景审查职责。
虽然在所有官员形成共识的概念里面,官员要到了从四品以上,才算是一个官员。
但在大金帝国的行政体系里面,别说是从五品,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