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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后,她哭得更盛了,边哭着边说道:“孙女跟老夫人起初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孙女又岂会拿自己的名声来开玩笑?老夫人若是不相信,自然可以去问问关七等人。”
林宝钗说到这里顿时泪流满面,看她的样子似乎果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老夫人听完后点头说道:“你且莫哭,老身自会秉公办理。”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神色凛然对林宝淑问道:“你还有何话好说?”
林宝淑真是没没有想到,这个林宝钗竟然是如此的歹毒,为了陷害她,竟连她被群盗侮辱的事情也肯说得出来。
林宝淑脸上犹自平静,缓缓地说道:“所谓无凭无据,又怎么可以冤枉他人?老夫人,这件事情如今又没有人可以凭据,宝钗虽口口声声地说问问关七便可知道,事实上关七却并不在这里,至于大夫人这桩公案,我是有机会碰过饭菜,星儿也有,小青也有,就连宝钗也有,为何独独把这事情怪则在我的身上?难道就因为宝钗不喜欢我吗?”
说完,她望了林宝钗一眼,神色平淡,非常冷静地说道:“宝钗口口声声地说我是因为她分了相公对我的宠爱,是以才对她进行抱负,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相公显然是对我更好,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她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老夫人听完沉思了很久,方点点头道:“事到如今,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老身一定会彻查清楚,倘若当真是做了坏事,老身绝对不会姑息养奸。你们先都退下吧,总之这件事情老身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得出来,她已然很是气愤。
林宝钗和林宝淑互相对看了一眼,一个哭个梨花带雨,一个神色泰然自若,两人便一起跟老夫人请安退下了。
三夫人红绡连忙上前去给老夫人跪下,哭着说道:“老夫人,宝淑她这个孩子一直都很胆小,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长大,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还请老夫人明察秋毫。”
老夫人越发觉得些头疼,她挥了挥手说道:“罢了,你们先都退下吧,到底事情是怎么样,老身自有决断。”于是,众人这才退下。
林宝淑回来之后,越想越觉得事情大有蹊跷,为何大夫人好端端的会忽然中毒呢?为何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到底是谁给大夫人下毒?她想了很久,却始终也想不出人选。
虽然说林宝钗在老夫人面前一力指证于她,对于林宝钗,她却并不曾怀疑。她相信虎毒不食子,同样林宝钗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她的娘亲下毒手,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么星儿和小青到底谁有更大的嫌疑?她在那里思虑良久,也始终没有想出来。
恰好锦屏端了一杯茶走进来,见到她凝神苦思,便笑着说道:“三小姐,你先喝杯茶压压惊吧。”
锦屏当时并没有进大堂,然而却也已经知道了。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点了点头,就把那茶水接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仍旧是在那里凝思不已。锦屏望着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对她说一样。
“你有话不妨直说。”
第一百零七回,栽赃嫁祸(上)()
她看了一眼锦屏,锦屏这才低头缓缓地说道:“三小姐,您放心吧,至于关七那里,自有奴婢来摆平,关七他断然不敢胡言乱语。”
“我倒从未担心过这个。”她点了点头说道:“量那关七也不敢胡说八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我是在想大夫人下毒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屏也不说话,她低头沉思了良久,才说道:“这件事情您是怎么看的?”
林宝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毫无头绪,无奈地说道:“大夫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中了毒呢?而且还中毒很深,连大夫也诊断不出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锦屏也垂首不语,她想了一会儿便对林宝钗说道:“不如这样吧,等到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奴婢潜入大夫人房里头瞧一瞧,小姐你知道我的身份,对于毒药这方面也颇有一些心得,说不得可以因此而有线索。”
林宝淑将手覆在她的手臂之上,缓缓地对她说道:“既如此,那就谢谢你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锦屏连声答应着,就走了出去。
林宝淑一个人在房里面,思虑一时之间有些起伏不平。她就躺在床榻之上休息了一会儿,越发觉得心中如堵。心情不好,便信步闲庭,走了出去,谁知道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林宝钗的房间前。
她忽然想起来自从出事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何孟长知还没有来探望过她,难道孟长知是在宝钗这里吗?
心里有了疑虑,她便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林宝钗的厢房前面。见四顾无人,就沾了唾液,将窗户弄破了一个小口,往里面瞧了进去。
果然看到孟长知正坐在床榻之上,神色凝重。而林宝钗则端了一碗茶送到他的身旁,笑着对他说道:“相公,你不妨先喝口茶消消气吧。”
“这口气如何能消?”孟长知神色凝重,他冷冷地盯着林宝钗,对她说道:“你为何要诬蔑宝淑?”
“相公,话也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做我诬蔑,事实上她先先后后的确害过我很多次了,这一次我也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更何况这么做我是为了相公,相公应该清楚。”
“你便是为了我也不能害人,我平生最讨厌害人之人。”
“所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想成就大业,岂能有妇人之仁?”林宝钗不以为然地说道。
孟长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脸望着林宝钗,他神色郑重地跟她说道:“不错,你所说的话我也了解,若是有时候旁人危及到了你的性命,那也没有法子。可是宝淑她跟你无冤无仇,还是我的结发妻子,你却这么对她,我又岂能跟你甘休?你跟我去老夫人面前,替宝淑把事情给澄清了,否则教她在这府里头怎么立足?”
“相公,我若是给她把事情澄清了,那岂不是告诉旁人实际上是我害了我的娘亲,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老夫人责罚吗?”说到这里,她双眉一轩,涂满脂粉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威严之气。
她猛地把那茶盏往案几上一掼,这才冷言冷语地跟他说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为了相公,相信你心里比我还清楚,但是你现在却又让我去向老夫人认罪,你不觉得这样可能会坏了你的大事吗?”
孟长知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他脸上却是阴云密布,那俊美之中含了一抹阴沉。
看到他如此,林宝钗便又凑上前去笑着跟他说道:“我和宝淑两个人争执日久,这次我也没有法子,才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想必老夫人到最后查不出是谁做的也就罢了。相公,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倘若不是怕娘亲把你的真实身份给说出来,如果不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我又何必做一个如此不孝之女?”
林宝钗抬起头来,双目圆睁,望着孟长知。她的样子楚楚可怜,柔美之中又带着几分娟秀,倒真是让人见了不禁为之心神一醉。林宝淑在外面把事情听了个正着,几乎便知道是发生了怎么回事。
原来这一切全是林宝淑栽赃嫁祸,是荣氏大夫人无意之中知道了孟长知的身份,想把孟长知给出卖了,而林宝钗为了她自己的前途不肯这么做,所以才向大夫人施以毒手。
林宝淑神色凝重,她望着里头,想要看看最后孟长知怎么决断。此时此刻孟长知怎么决断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因为她很想知道自己在孟长知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孟长知沉声不语,低头在那里沉思。过了半晌,他才抓着林宝钗的手跟林宝钗说道:“无论如何你也要去老夫人面前替宝淑澄清清楚。”
林宝淑心中一暖,那林宝钗已然摇了摇头,她脸上露出了很夸张的惶恐之色,对他说道:“万万不可啊相公,若是当真这么做的话,老夫人就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以老夫人的聪明才智顺藤摸瓜,很容易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到最后只会将你的身份揭露出来,我也不想眼睁睁地你看着你被殃及。你是做大事的人,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一时心软啊。”她连声对孟长知劝慰着。
孟长知低头不语,但他脸上的神情也很是犹豫。林宝淑在外头将这些看了个一清二楚,心中只觉得莫名疼痛。真是没想到,事到临头,孟长知还是将她放在第二位的。
她正想着要怎么做,冷不防小青正端着茶盏走过来。看到林宝淑站在门前,惊讶地喊了一声:“三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显然她这番话已经惊动了房里的人,林宝淑刚刚想要阻止她,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小青就端着茶盏走了过来。
这时房门打开,孟长知和林宝钗都已经走了出来。林宝钗花容惨变,望着林宝淑,问她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何我不能在这?”林宝淑冷冷地望她一眼,抬起头来目光哀怨地望着孟长知。她倒是很想孟长知能给自己一个解释,为何要这么做。
第一百零七回,栽赃嫁祸(下)()
此时此刻大约是当着小青的缘故吧,孟长知倒仍旧是那副痴痴傻傻,装疯卖傻的样子,什么都不没有说。林宝淑便觉得一颗心沉沉的往下坠。
这时那林宝钗已经吩咐小青说道:“你先退下吧,我跟三小姐有些话要说。”小青点了点头,就端着茶盏离开。
等到她走了之后,林宝钗才对林宝淑说道:“有什么话不妨进房再说吧,在外头被人瞧见了也不成个体统。”
林宝淑冷冷地拂袖说道:“不必了,我无话可说。”说完,她就转身要走。
孟长知已经伸出手来抓住了她,对她说道:“有话我们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