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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春则眯起眼睛,寒凉的眼神恨不得杀死老太太。
这死老婆子早该教训了,竟然辱骂我们长公主的女儿!要是主子在这里,早把你扒皮抽筋了!哼,说不定杀了你全家!
这次让我去你家干活儿,你以为你是皇太后啊,还敢使唤我?!
肖老太得意洋洋地领着肖文和丁元春三个丫头,趾高气扬地来到麦地。
一路上众人都看呆了,这是已经断绝关系的肖文母子吗?
这是有着千亩良田、成了地主的肖文吗?怎么又拿起镰刀当起了泥腿子?
见三个美女驾到,肖英、肖达、肖竣立即直起了身,三个男人六只眼睛都紧紧地盯在三人身上,恨不得把人看穿个洞!
身姿窈窕、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口,这要是搂在怀里……三人一脸色相!
肖琴则一脸嫉妒,看看三人的衣服、首饰,再低头瞅瞅自己的破衣烂衫、木头钗环,肖琴恨不得把肖瑶打死!
她的丫鬟都比自己穿得好、戴的多!这是来像自己示威来了吗?
肖老夫子一脸阴霾。
看看这三个丫头,一个个瘦得柳枝似的,没有一个长着高胸圆臀,哪个也不是能生养的模样!
苗云一呆。
以前不觉得,今天一看,这仨丫头竟如此勾人!转头一看肖达,果然,口水都他妈流出来了!
“小宝儿他爹!”苗云高吼一声,“镰刀割住腿了!我让你看看看!”
肖达忙吸溜着嘴里的口水,低头一看,镰刀在自己手里好好拿着呢,随即冲着苗云骂道:“瞎咧咧啥!死女人!”
“狐狸精!”苗云冲着三人狠狠地骂了一句,转身低头割麦子,嘀咕道:“给大哥娶哪个到家里,都一准家宅不宁!”
月照、月华虽然比丁元春小几岁,却是皇宫里长大的,对于妃子们争风吃醋的事敏感得多,见肖达夫妻二人情形,再听听苗云的嘀咕,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姐妹俩互相看了一眼,心思立即就通了:“今天这肖老太是要打我们姐妹三人的主意!吼吼,这年头,不怕死的人真多!”
月照跟月华使个眼色,示意妹妹稍安勿躁。
上前一步,来到苗云跟前,拿起镰刀,边割麦子,边跟苗云聊天,“这胡家庄倒真有些意思!”
苗云撇撇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照放下手中的麦子,直起腰,对着身边的肖达嫣然一笑,“这么大个庄子,听说,就胡员外纳过妾?”
193。193 肖文呕血()
肖达眼睛一亮,笑嘻嘻地看着月照,忙答道:“谁说不是呢?”
月照朝着肖达抿嘴一笑,低头开始割麦子。
苗云立即黑了脸,“你们俩说什么呢?”
“说什么你没有听见吗?”
看看身边娇媚多姿、花般的月照,再看看自己家的黄脸婆,肖达恨声道:“去地那头,把水罐子拿来,渴死老子了!这大太阳!”
苗云气恼地一跺脚,“自己没长腿啊?”
肖达小眼一瞪,吼道:“长腿了!我就使唤你了,怎么着?”
苗云气得倒仰,把手中的镰刀一扔,冲着肖达骂道:“你这个孬种!”
见月照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肖达登时火就上来了,冲着苗云就举起了拳头,“这女人,真以为我怕你!仗着娘家有几个小钱,天天指手画脚的!哼,我们肖家现在也发达了,家里好好地躺着三四十两银子呢!怕你个屁!”
现在连纳妾的钱都有了!
“好!”
苗云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脸一垮,几大步来到肖老太跟前,冲着肖老太一伸手:“娘,还钱吧!”
身后的肖达急得脸通红,“你这女人,疯了吧?家里欠你啥钱!”
“忘恩负义的货!”苗云骂道,嘴一撇,“前一段大哥被知府老爷削了功名,不是花钱才保住的?你们不要忘了,我娘家可是出了五两银子的!”
肖老夫子咳嗽不止。
肖英脸色苍白,狠狠地瞪着苗云!看那表情恨不得把苗云一刀砍死!
肖老太恶狠狠地骂道,“都给我闭嘴!累得轻!”
苗云悻悻地一屁股坐到地上,抓起头上的头巾呼哧呼哧地扇,嘀咕道:“累死了,歇会儿!”转身看见不远处正捉蚂蚱玩儿的肖端,吼道:“小宝儿,给娘拿水来!”
月照、月华相视一眼,暗道:“还有这事儿?!哦,知府老爷收受贿赂,保住了肖英的秀才功名!要和主子报上去。”
肖英有些不安地看了身边的月华一眼。
月华对着肖英安慰地一笑,忙一脸娇羞地低下头……
肖英的心突然就“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丁元春一脸冷漠,手里挥舞着镰刀,毫无章法地乱割一气,很快脚下的麦子就乱七八糟地躺了一地。
肖竣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弯下腰,收拢起丁元春乱放的麦子,很快就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一个大捆,竖起来,站在丁元春身后。
丁元春听到身后的响动,一转头,正对上肖竣火辣辣的眼神。
哼!
姑奶奶可不像月照几句话就挑拨得肖达两口子吵起来,也不像月华那鬼丫头一脸的算计,想死是吧?只管过来!
肖竣却慢慢地转过了头,弯腰拿起镰刀,站到了丁元春的不远处。
肖文自始至终都弯腰割麦子,根本不抬头。
肖老太狠狠地骂了一句,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肖琴一看,忙扶着肖老夫子过来,跟肖老太坐到了一起,自己也趁机坐下来,拿掉头上的草帽,狠狠地扇起来。
真热啊!肖瑶那个死丫头现在肯定在家扇着扇子,坐在椅上吃凉面吧?
肖琴牙齿咬得咯咯响!
唉,也不知道白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眼看到了午饭时分,肖老太和肖琴回去做午饭去了。
肖文和丁元春三人准备回家吃饭。
肖英见四人要走,眼神闪烁地看着月华。
月华大眼睛一闪一闪,貌似娇羞地瞄了肖英一眼,低头跑到月照跟前站着,扭捏着身子,满脸通红。
月照看着肖达,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似乎已经镇静下去了,很腼腆地对肖达一笑,声若蚊蝇:“我、我们下午再来。”
肖达魂儿都没了,结结巴巴地应道:“嗳……嗳!”
丁元春见姐妹俩如此勾引肖英兄弟,差点儿吐血,心里暗骂:“这俩妖精!也难怪姑娘让这两人来!自己还真不成!”
冷着脸瞪了一直死盯着自己的肖竣一眼,丁元春冷哼了一声,扔下镰刀,转身就走。
月照和月华忙跟上。
肖英忙喊住肖文,“肖文,你等等。”
肖文皱起眉头,见三女走得远了,站住脚,转身问肖英说:“什么事?”
肖英眼睛扫了月华的身影一眼,期期艾艾地说:“你,知道娘的意思吗?”
“娘的意思?不知道!”
“我相中月华了!”肖文一咬牙,突然变得理直气壮:“娘说了,我看中哪个,就让哪个给我做妾!”
肖文恍然大悟,随即气得浑身哆嗦,“原来是这个主意!阿瑶把她们三个看成亲姐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肖达手拿镰刀,上前一步,威胁道:“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阿瑶那死丫头,是你女儿,还敢违拗你这个当爹的?”
肖文还未说话,肖英道:“提到阿瑶,我倒想起一事。阿瑶和阿靖,跟着我和爹念书也将近十年了,上次分家的时候没说这个,他俩这十年的束脩你可不能昧下了!今天爹也在,你说个痛快话,打算给多少钱!”
肖老夫子在身边一阵阵咳嗽。
肖达和苗云手拿镰刀,虎视眈眈。
肖文气得阵阵发晕,“老天爷,你开开眼哪,为什么让我摊上了这样的父母兄弟?!”
见肖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肖英说,“要不,用月华的身价银子抵了也行!”
“大哥,不行!那可是两个孩子十年的束脩呀!”肖达见状,忙插话道:“那太便宜他们了!要是连月照、月华俩丫头都算上,还差不多!”
苗云“嗷”地一声就扑了过来,“肖达,你个挨千刀的!是不是看上月照那骚狐狸精了?!怪不得刚才你俩眉来眼去的!我不活了……”
肖达黑着脸,一推苗云,“滚一边儿去!这说正事儿呢!”
苗云扑到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肖文惨白了脸,转头就走。
肖达上前就拉,“嗳嗳,二哥,你别走啊,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肖英也伸手拉扯,“给了束脩再走!”
肖老夫子见状,忙从地上站起来,大喝一声:“肖文,你给我站住!”
肖文头也不回。
肖英和肖达却死死地拉住肖文的衣服,不丢手。
肖文长叹一声,脸如死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嫡亲血脉、老父兄弟,声音哀绝:“你们真想逼死我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干嘛逼死你!”肖达连连摆手,随即低声嘀咕道:“逼死你,我们以后找谁弄钱去?!”
肖老夫子浑浊的老眼如深渊般阴寒,缓步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肖文面前!
众人都吓住了。
肖文的心,如入冰窖,脸色惨白、两眼血红,声音无力,“……爹!”
肖英和肖达忙一边儿一个上去拉老头子,连滚在地上正嚎哭的苗云都忘了表演,肖端一阵风般地跑过来,眼睛狠狠地瞪着肖文。
肖老夫子瞪着肖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请、肖、员、外、老、爷、施、舍、些!”
肖文看着自己的亲爹竟然如此不顾人伦,浑身颤抖着,胸口发闷,只觉得喉头一甜,“哇”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眼前一黑,两腿一软,再也站立不住,“噗通”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