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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家拉粮食是不可能了,于是众人又凑合了一夜,第二天见城里有粮店开门的,忙足足的买了来,总算交上了。
大家都鼓了一肚子气。
特别是肖文,更是脸色铁青。
自己遭罪受气也就算了,现在连带着好几个人、好几辆车,受了几天罪,真是过意不去。
给钱人家也不要,后来当然慢慢地在其他事情上弥补了。
肖文算是恨透了肖英和肖老太,以后肖老太再来讹钱,就不是那么容易地给了。
刘敏自从肖英纳了妾,就几乎不怎么回胡家庄了。
肖竣继续在山子镇上念书,肖老太把钱给的足足的。
有同窗、可找妓、好吃好喝,肖竣竟至乐不思蜀,有时间也是进城找肖文,不怎么回家。
肖琴呢,虽说和郭环天天吵,到底也舍不得离开明城这繁华之地,看街上、看邻居、看……这么多年轻男人啊!
个个穿得整整齐齐、长得白白净净,岂是胡家庄那些泥腿子、黑泥鳅、穷光蛋能比的!当然了,和白公子是不能比!
再说,自己的亲爹在衙门管事,家里也纳了小妾。自己可是标准的官家小姐呀!
于是,肖琴对自己的婚事万分期待起来。
可惜,肖文忙着衙门之事,哪有工夫理她。
刘敏来哭闹了两回,肖琴本来还向着娘,可是看看衣着破旧、一脸黑黄的刘敏,哪能和二十多岁当过大丫鬟的郭环比呀,肖琴慢慢地也淡了心。
老刘家过来胡家庄闹了一次,把肖老太骂了一顿,砸烂了锅、摔烂了碗,终究没用。
跑到明城吵闹了几次,肖英动用了衙役,每人打了几棍,老刘家就再也不敢了。
刘敏更是无望,哭哭啼啼地走了,恨肖老太老不死的老糊涂,恨自己的儿女肖竣、肖琴不撑腰,恨苗云肖达看笑话,总之,几乎和肖家断了路。
从此,郭环以正室自居。
一家子四口人分三地,竟然分崩离析了。
苗云见事不妙,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夜里扯着肖达,算起了家里的账。
“大哥家不挣一分钱、不干一点儿活!还纳妾、赶考、备嫁妆!”苗云抹起了眼泪,“我的小宝儿啊,命怎么那么苦啊!轮到你,就剩养老送终花药费了,啊啊啊……”
肖达也磨牙,“所有的活儿都是咱俩干,以后看样子还得咱俩养老人。大哥二哥都走了,一个当官,一个挣钱,倒让我这个没钱没权的收拾烂摊子,真是太过分了!”
苗云忙擦了擦根本没有的眼泪,点点头,“就是!明儿个得找娘说点儿啥,要不咱儿子可什么也落不着。娘总说有小宝儿的,你想想,啥不得攥在自己手里才放心!大哥一有事,娘就掏腰包。不中咱就分家!”
“你傻呀?”肖达不乐意,“有娘在,找二哥要钱,他得给吧?你以为纳妾、赶考、备嫁妆那些钱哪里来的?还不都是娘讹二哥的!”
“说的也是,娘就是个聚宝盆啊!不分不分,要是分家,也得让娘来咱们家!”
“我是这么想的,你看看,你爹那边有啥好生意,我跟娘要点儿钱,咱们当本干生意去怎么样?”
苗云撇嘴,“上次我都问过了,说没有啥好赚钱的生意。”
肖达道:“不管有没有,你就让你爹说一个嘛,这不是好跟娘要钱吗?要不,啥事没有,娘会给钱?”
“那倒是,娘那‘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德行,我还不知道!”
“要多少合适?”
“我爹他们铺子里的货也值个二十两银子,就要二十两吧。要多了,怕不给。”
“我们说卖药材开药堂怎么样?咱村不是多少家都种了。”
“好啊!山子镇上就一家,一到逢集赶会的时候,那药堂里都是买药的人!咱村不是都在那里买?”
“对啊!”肖达把手一拍,“果然是个好生意!到时候我说我是小神医肖瑶的亲叔叔,哎呀,那钱挣得……啧啧啧……”
果然,第二天,二人去找肖老太要钱。
肖老太有些不想给,家里实在是没多少了。可是苗云哭哭啼啼,肖达骂骂咧咧。肖老太终于搁不住了,也总感觉有些对不起肖达似的,于是割肉似的心疼地直咧嘴,还是给了二十两银子。
苗云和肖达立即就喜笑颜开了!
二人有了极大的底气,开始在村里、地里转悠,放话说“我家要在山子镇开药堂,大家可以过来卖药,保证价格高、秤头准”等等。
肖瑶听说了,只当是笑话。这二人老是红眼病,其实是俩百事不成的货!
看这几天收的板蓝根品相不是太好,肖瑶和白老爷子忍不住下了地。
药农们第一次种植、采收药材,没有专家现场指导,光说是不行的。
果然,肖瑶就看出了问题,指点一个操作不当的佃户,“板蓝根采收时顺坡向一边挖开,选健壮、无病害的。稍微晾干,去掉枯叶、黄叶,从芦头处切开或剪开,晾干或晒干即可。”
众人点头,和侍弄庄稼是大不一样。
对种植板蓝根的佃户们都一家一家指点了,肖瑶扶着白老爷子准备回家。
没想到薛成急匆匆地找过来,见了肖瑶,一脸着急,“姑娘,快去看看吧,我家公子他吐得厉害!”
肖瑶皱眉,“他不是已经不发高烧了吗?”
“今早还有些低烧。”薛成边走边说:“刚才喝了些茶水,都吐了。肚子胀气厉害。”
肖瑶有些无语,“这都几天了!他怎么还不排气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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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237 二王不遇()
跟着薛成回到三进院,肖瑶急匆匆地进了房门,果然听见那薛昊正在“呕……”!
肖瑶有些担心,他的伤口刚刚开始愈合,这种呕吐会扯动腹部肌肉,如果撕裂了伤口,岂不前功尽弃?
肖瑶抬步进去,见薛昊躺在床上,正痛苦地一脸涨红、嘴唇苍白,薛功正在给他擦嘴角。
扯过凳子,肖瑶坐下来,小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地拍了拍,果然发出“砰砰”的空响声。腹部胀气厉害。
库依木鹰眸恰如利刃,直刺向肖瑶!
把自己饿几天了,不给饭吃,到底是在治病还是在害人!
可恨两个狗奴才那么听她的话,说什么也不给自己弄点儿吃的来!
肖瑶见床上的人一脸怒意,冷笑道:“如何?”
库依木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根本不理人。
“好吧。”肖瑶面无表情地起身,对身后薛成说:“你去找一截干净的细竹管来,我去熬药汤,准备肛门灌注!”
看我不灌死你!
“你敢!”
库依木大怒,猛地支起胳膊就要起身。没想到肚中猛地一疼,肠子翻滚,咕噜直响着朝下而去!
没等库依木反应过来,就觉得屁股里突然出来一股气,发出长长的声音:“卟……”
众人:“……”
库依木懵了。
两兄弟傻了。
肖瑶却走了。
总之,世界安静了……
突然,一声大吼振聋发聩,飘荡在整个胡家庄的上空:“滚……”
……
肖瑶走过二进院的时候,顺便去看了一下流霜。
自从孩子们放了秋忙假,二进院就空了下来,流霜来了这里。
这里和肖瑶离得更近不是?
有时候白天流霜坐在屋里,就能听见那丫头在前院嘻嘻哈哈的笑声、大声的说话声、和父母撒娇的声音、和弟弟笑闹的声音……真好!
其实,库依木下过几次床,却都是在屋子里由薛成兄弟扶着走几步,并没有出过屋子。
流霜早出晚归,只要肖瑶给自己做过诊治,便一天不见人影。
所以流霜、库依木二人同住在三进院两天,竟未见过面!说起来也真是奇事一件。
天色已晚,流霜不知道从哪里已经回来了。
肖瑶见屋里亮着灯,便敲门。
其实,听脚步声流霜便知道肖瑶到了。
男子一身浅蓝束袖茧绸的长袍,身材精瘦却不单薄、面色略白却平静,手持一卷,正灯下静坐。
见肖瑶进来,流霜放下手中的书,略抬了眼,微微含笑,看了过来。
肖瑶突然就轻了脚步、屏了呼吸,唯恐惊了这人。
甚至有些懊悔,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人家,不该过来这一趟?
流霜轻唤:“阿瑶。”
肖瑶身子一顿,住了脚。
杏眼对上流霜深邃的眼眸,肖瑶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室内一灯如豆,男子略显羞赧,女子一脸迷茫。
流霜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桌边椅子,掩了眼中的尴尬,“神医来了,请坐吧。”
“谢谢!”肖瑶坐下,看着流霜微红的面色,道:“脸色倒比昨天好了些。”
流霜的脸更烫了。
肖瑶道:“既然来了,我跟你诊个脉吧。药方吃了两天,看看需不需调。”
“嗯。”流霜依言把手放到桌上。
男人的手指细长,关节分明,皮肤细腻,指甲粉红,毫无疤痕和老茧。很明显,这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很快,肖瑶收了手,“略有缓和,不可掉以轻心。我给你换个方子吧。”
“嗯。”
流霜并不多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宠溺地看着肖瑶。
肖瑶低头写着药方,微微蹙眉,好像在思考、斟酌。
少女恬静,专注,室内静谧。肖瑶的鬓角有几缕头发落了下来,流霜抬手……
“好了!”肖瑶抬头。
流霜大手握拳,慢慢地落了下来。
肖瑶递过那张纸,轻声道:“若是有事,你回家休养也一样的。无须在这里常住。亲人的照顾也非常有利于病情康复。”
“我没有家。”
宫中是吃人的地方,不是家!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