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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东西齐了就好。人呢?你招够了吗?”
“招了三个,这两天给他们指点指点,慢慢就上手了。再加上我们一家四口,七个人也差不多了。”
肖瑶来到院中,看看那三人,点点头,“都是村里的老实人。你也省些心。”
“好说,好说。”
肖瑶看着满院子、满屋的药材,“不够再招人,你们别累着了。”
“人多了,也是磨洋工。给他们工钱高些,人少干得还快呢。”
也是,机构臃肿、人浮于事,三个和尚没水吃啊!
“也好,药材炮制这事就交给你了啊,该添置什么,只管说,你多费点儿心。”
肖瑶笑道:“工钱给你加倍,按照管事给你发!还有田婶、玉龙、秀儿,都有工钱的。这个,你就放心吧。保证不必白纤尘给的少,我爹娘不是苛刻的人!”
“谢姑娘!”田明憨厚的脸上都是笑意,一叠声地感谢,“谢谢老爷、夫人。”
“好了,你忙吧。”
“是,姑娘慢走。”
库依木在屋里听着院中肖瑶和田明一对一答,真是肺快要气炸了!
对下人说话客客气气、低声笑语,对自己怎么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要不是看在她长得八分像吉祥阿妈、五分像塔娜的份上,真想狠狠地抽她一顿鞭子!
库依木咬牙切齿:“枉这女人长得像塔娜!看看塔娜,多乖巧听话!这女人真够讨厌的,不知道轩辕离那厮是如何受得了她的?!”
薛成、薛功相互看了一眼,一头黑线。
塔娜乖巧听话?“草原魔女”的雅号不是您给起的吗?
真是说谁谁到,到了晚上,便收到了密报,“塔娜公主三日前疾奔你处,不日即到!”
“砰”!库依木差一点一掌拍碎眼前的桌子,眼神狠戾,“他们是怎么看着她的?!走了三天才发现?回去一个一个都给我乱棍打死!”
薛成忧心忡忡,“不知道谁领路,路上是否安全。若一路顺畅,按时间推算,今晚就该到了!”
薛功偷偷地看着库依木,真担心主子一怒之下要在胡家庄杀人!忙安慰道:“边界查的那么严,咱们不是都进来了吗?何况公主只是个小女娃,他们不会抓……”
库依木气得胸膛急剧起伏,心里却焦急、担心无比。
果然,天明时分,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暗卫传来的急事信号。
三人立即起了床,库依木捂住腹部,慢慢坐了起来。
一会儿,薛成拿进来一封密报。
库依木展开,“村口大树。”
胡家庄村头大树下,是胡富贵的专用泊车之地。
一大早胡富贵就赶着马车来了,没见到乘客,先看见树下一人一马。
那匹马,枣红颜色、健腿肥臀,一看就是极品好马!
那小姑娘十二三岁年纪,杏眼桃腮、嫣红小嘴,浅蓝骑马装、腰挎短剑、手拿长鞭,实在是漂亮又可爱。虽说身量尚未长成,毫无疑问是个美人坯子。
此时,大眼咕噜咕噜地正上下打量自己。
胡富贵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是阿瑶呢。”
看这丫头眉眼,竟和肖瑶有五分像。
“大叔,跟你打听个人。”
“你找谁啊?这是胡家庄,这孩子,你家大人呢?怎么容你一个小丫头乱跑?”
塔娜笑吟吟地:“小神医家在哪里?”
“哦,找阿瑶啊?”胡富贵点头,必是来求医的了。
“顺着这路往前走,走到头,就会远远地看见一片新砖瓦房,就是她家了。”
“谢谢大叔。”塔娜虽跋扈,该有的教养一点儿不缺。
笑吟吟地谢了胡富贵,也不上马,牵着枣红马,慢慢悠悠地进了胡家庄。
清早太阳新出,阳光万道,穿过云层,照射着山脚下这村庄。不远处山峰林立、逶迤连绵,烟雾腾腾,竟如仙境。
“南丰国北地和草原风光大有不同。那个就是界山吧?翻过界山就是北齐了,嗯,此次回去定缠着王兄从北齐经过。”
塔娜一想到库依木的身体,就加快了脚步,“也不知道王兄怎么样了?总说好了,就是不见回去。阿妈天天哭呢。此时去,不知道王兄起床了没有?会不会影响他休息呢?”
塔娜的脚步不由得又放慢了。
村子外面就是庄稼地,干脆牵着马再溜溜?
塔娜牵着马转身就走,突然身后传来低喊声,“喂,你要去哪里啊?”
241。241姐妹初见()
塔娜转头一看,薛成虎着脸正气呼呼地冲着自己喊。
“啪”地一声,塔娜把手中的鞭子爆个鞭花,作势抽向薛成,急切地问道:“我王兄呢?”
薛成冷冷地转身,“姑娘慎言,走露了风声,不是玩的。”
塔娜忙用手捂了嘴,乐颠颠地跟在薛成身后,从后门进了院子。
看见三进院中还有人在干活儿,塔娜奇道:“怎么,这里还住着外人?”
田明一家人转头看过来,颇为不满。
田秀见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姑娘,嘀咕道:“这里到底是谁家啊?搞清楚,你们才是外人好不好?”
薛成忙拉住塔娜,“快进来吧。”
塔娜顾不上找田秀算账,急匆匆地进了屋子。
正堂屋当门,黑着脸在太师椅上端坐着的,不正是自己的王兄库依木?!
一见面,塔娜就惊呼道:“王兄,你的大胡子哪里去了?”
“低声!”薛成咬牙切齿,“大王把胡子刮了。”
世人皆知西诏国主库依木蓄须。不少人便以为是个中年壮汉。
其实,库依木今年不过二十岁。
库依木十五岁利剑弑父、仓促登基,虽铁腕治国、怀柔对下,奈何手下臣工面对大位上的白面少年,总心怀轻贱。
慢慢的,库依木便开始蓄须。
和南丰国打仗几年,南丰国面对的都是蓄须的库依木。
定下来明城求医,薛成便提议刮了那胡子。为安全计,库依木依了。
塔娜喜欢得很,“王兄,妹妹知你英俊,竟不知你如此英俊!这胡子早该刮了!”
说完,也不看库依木黑得要滴水的俊脸,走过来坐到另一张太师椅上,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小手托着下巴,叹了一口气,“王兄啊,以后我的驸马要是没有你这么英俊,岂不太没面子了?”
众人都气笑了。
库依木磨牙,“这是你该关心的重点吗?说!你是怎么来的?跟你的那些人呢?你来了,阿妈知道吗?还有,在这里,不许喊王兄!你的名字叫薛娜,记得了?”
“记得了。”塔娜直起身,舒服地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我是骑马来的。跟我的那些人都在后边。我来了,阿妈知道。我以后喊你大哥。我是薛娜。”
众人咬牙切齿。对这小魔女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早饭时,丁元春过来禀报,“姑娘,后院说家里来了人,来问能不能住下?要是允了,能不能多加一个人的饭菜?”
“什么人?”
“说是那病人的妹妹。”
“准了。”
丁元春送饭回来,笑盈盈地,说:“那薛娜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长得漂亮得紧,竟和姑娘的眉眼有些像!”
几个女人便生了兴趣,吃了早饭,都和肖瑶来到三进院。
果然见一个美衣华服的小姑娘蹲在地上,手里摆弄着药材,正和田秀说话。
见来了几个女人,塔娜起身,一眼便看见众人簇拥着的肖瑶,随即大吃一惊,小手一指,厉声喝问:“你是谁?!”
怎么和自己的阿妈长得这么像?
肖瑶气笑了。
果然是兄妹,那薛昊见第一面就是如此神态、如此喝问,连用词都一样!
“我还没问,你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家里何时多了人?还是个如此漂亮……跋扈的小姑娘?”
薛成忙冲出来,抱拳道:“肖姑娘、夫人,这是我家小姐薛娜。没去拜见,失礼了。”
塔娜见薛成对这女子恭敬有礼,奇道:“她是谁啊?难不成就是小神医?”
值得王兄第一侍卫如此施礼的,估计是那神医。
果然,薛成道:“正是小神医。”
身边赵秀丽、月照、月华却都高兴坏了。
果然这小姑娘和肖瑶颇为相像,是个十分漂亮可爱的丫头。就是有些富贵人家的小姐脾气。
也是,这么可爱漂亮的丫头,家里人还不得宠上天去!
屋里,库依木开始咳嗽。
塔娜变了脸色,扔下手中的药材,转身就跑。还没进屋,就喊:“怎么了?怎么了?别怕啊,神医来了!”
说着,又转身看向身后的肖瑶,喊道:“喂,你倒是跟着过来啊,病人都咳嗽成这样了!”
众人:“……”
看来,兄妹俩感情不错,一个小姑娘单身匹马,千里遥远地奔来看哥哥的伤势。
赵秀丽用胳膊肘捣捣肖瑶,看着立在门口等肖瑶的塔娜,朝着屋子努努嘴,“去吧。”
肖瑶无语了。其实,今天库依木不用问诊好不好?
肖瑶跟在塔娜身后进了屋子,抬眼就是一愣。
八仙桌旁、太师椅上坐着个年轻男人,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眼眸如刀,小麦色肌肤衬得人越发阳光,竟是那薛昊?
其实也难怪。
这么多天了,肖瑶每次来,库依木都是躺在床上,二人的视线都有些偏斜。
此时,两人都是第一次正对着面,眼中的人便有了极大不同。
正面看着,肖瑶更显俏丽。饱满的额头、杏眼桃腮、唇红齿白,乌发如瀑。
再看看站在旁边的塔娜,二人竟如一对亲姐妹。
库依木心中疑窦丛生。
二人相隔两千里,竟如此相像,不能不说是缘分。可是……
塔娜见二人神情,得意一笑,拍手道:“这就是看对眼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