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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磨牙,暗自腹诽,“这些必是那郑侍中带来的了!轩辕离这傲娇货,非得此时宣告对自己的所有权吗?说起来,还是田摇情给的那一套好看些!”
肖文见了,也有些不快,轻声问赵秀丽,“你没有给阿瑶准备发饰吗?”
赵秀丽如梦方醒,忙擦擦红红的眼睛,道:“怎地没有,早准备好了!我一时糊涂,竟忘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紫檀色的木盒,交给丁元春,道:“给。”
肖瑶笑了,“爹、娘,谢谢!”这下不用选了!
肖文突然就喉头一紧,悄悄地咳嗽了一声。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当然,除了白纤尘……
肖瑶站在堂屋正中,面带微笑,向观礼的宾客行揖礼,眼睛扫过众人。
白纤尘和肖瑶对视了不过一秒,竟感觉有万年长……
肖瑶却无察觉,谢过众人,便跪坐在笄者席上。
少女及笄上头应由家中女性长辈做,这里,除了赵秀丽就是赵元良的媳妇李氏了。
于是,肖瑶的上头礼由大舅妈李氏进行,丁元春奉上罗帕和发笄。
田摇情走到肖瑶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李氏跪坐下为肖瑶梳头,不再梳成幼年的发式,而是将头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黑布将发髻包住,随即以簪插定发髻。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田摇情走过来象征性地正了正发笄。
月照扶着肖瑶起身,众人向肖瑶纷纷作揖祝贺。
月华领着肖瑶回卧室,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饰相配套的新装襦裙。
众人喜气盈盈地等在外边,不大一会儿,肖瑶换上新装,出房面向父母亲,行了正规拜礼。此礼是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望着盛装跪伏的肖瑶,肖文和赵秀丽终于没忍住,还是留下了眼泪。
肖瑶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有些哽咽,“阿瑶谢父母养育之恩!”
肖文夫妇把自己一个弃儿养大成人,在如此穷困潦倒的状况下对自己不离不弃且疼爱有加,着实难得!其中的心酸艰难,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吧!
就连肖靖都有些眼睛红红的。
肖文眼里有泪,脸上却笑着,道:“傻丫头,快起来吧。”
赵秀丽擦擦眼泪,“看地上凉!”
丁元春和月照二人一边儿一个,扶起了肖瑶。
肖瑶淡笑着立于堂屋中央,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施礼以示感谢。
众人纷纷颔首点头,个个面含笑意。
肖瑶扶起母亲,肖文和肖靖也忙过来,一家四口站在一起,向众人答谢。
肖文眼睛红红的,抱拳道:“小女肖瑶笄礼已成,劳烦各位宾朋嘉客盛情来贺,肖文不胜感激!”
肖瑶向全场再次施礼,众人都笑着上来祝贺,肖文几人方慢慢收了泪。
及笄日客人很多,中午便开了大宴席。
白老爷子、轩辕煜、塔娜公主、白纤尘、郑侍中、高掌柜、张大夫、赵明义、赵明亮全家、赵德林全家等客人,再加上肖文一家四口,屋里坐了个满满当当!
今日既是肖瑶的及笄日,也是肖瑶和肖靖的十五岁生日,更是轩辕煜、白老爷子的告别日,众人心中有喜有烦,总之,都赋予一杯酒中,一顿午宴竟吃到太阳下山!
轩辕煜也喝了一点儿酒,脸红红的,趁机耍起了酒疯,“我不走!天黑如何赶路?明日再走不迟!”
郑侍中哪敢不听?心中虽急,到底不敢拗了轩辕煜的令,只得耐着性子住了一晚。
轩辕煜高兴了,拉住肖靖,两个小子就在屋里猜起拳来,赵兴振和赵昌泽也过来凑热闹,于是四个半大的男孩子吆五喝六地斗起酒来!
塔娜却喝醉了。
肖瑶有些心忧,这丫头心中有苦说不出,这几个月瘦得厉害。来时的婴儿肥都不见了,下巴尖尖的,眼睛越发显得大了。刚来时敢跟男孩子打架的野丫头,现在比淑女还淑女了。
听月照说,有几个夜里听到薛娜在哭……
“父母不可选,命运使然,非人力可为也。”肖瑶看着小脸通红、两眼迷离的塔娜,暗自叹气,“唉,自己的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
众人终于散了席。
晚上,肖家灯火通明、彻夜未熄,相好的各自找了说话,白纤尘却醉醺醺地,带着白沙到村外的雪地里瞎转散酒去了。
白老爷子气得直拍桌子,“这个怂货,就知道往外跑!野地里都是癞蛤蟆,有我孙媳妇儿吗?”
白云哀求,“老爷子,您小点儿声,这要是让人家听见了,唉……”
262。262 赵圆赵满()
第二日,等肖瑶一家起了身,丁元春便来报:“六子和白老爷子一众人,辰时便悄悄走了。 ”
赵秀丽闻言,便掉了泪,“小六子个没良心的,也不让我再看一眼……还有老爷子,他一走,感觉家里一下子少了个主心骨似的!”
肖文到底是男人,虽然对众人也有些不舍,还是劝道:“他们许是怕你太难过伤了身子,所以才悄悄走的,告别的话昨儿个也说过了,你就不要再惦记他们了。”
肖瑶看看大门方向,也道:“六子的病早就好了,白老爷子的腿脚慢慢恢复即可。住了这么久,他们家里也着急。再说,以后还有再见的时候,娘,你且放开,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赵秀丽嘀嘀咕咕,“我是看小六子那孩子可怜,一个病孩子,在咱家住了半年多,爹娘竟从未来看过一眼!回到家还不知道受不受待见!要是再被他们家谁给欺负了或嫌弃了,我的心……”
赵秀丽说着说着,又红了眼圈,转头抓住肖文的袖子,急道:“不如你跟他们家写封信,咱家也认了那孩子?跟薛娜似的,养在身边?”
肖文苦笑,肖瑶黑线……
月照笑道:“夫人心慈,定有大福报的。他们各自有去处,夫人且宽心。”
皇子岂能乱认父母?
这个,只怕会折了你们的福!
一进院只剩下肖家一家四口,三个丫头,再加上赵兴振和薛娜,家里一下子少了大半人,感觉院里空荡荡的。
幸亏多了个田摇情,每日处理完事情,便过来陪着赵秀丽说话、解闷,否则,赵秀丽被他们闪得非病一场不可,再说,孕妇挺容易就患上抑郁症的!
幸好,田摇情在。
本来就是伺候人出身,惯会察言观色讨好人的,赵秀丽自然被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再加上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田摇情天天故事多、笑话全,逗得赵秀丽乐呵呵地,果然渐渐地淡去了离愁,心情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再加上,轩辕煜还算有良心,不断地寄书信、送礼品过来,知道小胖子过得好,赵秀丽这才彻底放了心,专心将养起身体来。
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孙秀娥生产的日子。
巧婶早早地就严阵以待,双胎不多、生养都难,对稳婆也是最大的考验!
肖瑶自然也做好了准备,不等孙秀娥发动,便提前几天准备好了所有手术器械和所用药物等等。
等孙秀娥发动了,肖瑶也进了产房。
赵明亮和孙秀娥很是过意不去,肖瑶虽说是神医,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连亲还没定呢,就进了产房,农村人会说闲话的!
肖瑶却笑:“这是两码事好不好!”
到底孙秀娥年轻些,又是经产妇,孩子胎位也正,所以生产并没有太过艰难。
恐生两个孩子体力消耗太过,生命有危险,肖瑶还是给孙秀娥做了侧切。
巧婶的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奇道:“咦,前段时间我听说哪里有稳婆这样给人接生的,还以为是瞎说!莫不是从你这里学来的?”
“嗯。”肖瑶点头。
薛城回来的路上救过一个产妇,当时不是一个稳婆随行嘛,便教给她了。
巧婶本就对生产之事特别上心,此时见了,越发关注,问了许多。
肖瑶毫不保留,一一交代了。
本来自己就要开办医院的,最好最快的妇产科大夫人选,就是有接生经验的稳婆!
再说,春天是生发的季节,女人易于怀孕,到了冬天,很多宝宝就要出生了,开办妇产医院迫在眉睫了呢!
众人焦躁不安地等了一夜,快到天明时分,孙秀娥果然生了两个漂亮的女娃!
把赵明亮激动地在产房外就红了眼圈,要不是赵昌泽喊着:“爹,不能进,你会吓着娘啊!”又死命拉住,这男人就要闯进产房了呢!
肖瑶和巧婶虽然疲惫不堪,可是听着两个小丫头嘹亮的哭声,也不觉得累了。
赵秀丽一大早就赶来了,还给两个孩子准备了漂亮的小衣服,孙秀娥感激得很。
孙秀娥家里没有长辈,坐月子的事儿就麻烦了。
赵明亮现在给肖瑶家药厂做装药用的木盒子,兼做一些学堂里的木工,虽说收了个徒弟,还是忙得晕头转向。
再加上赵明义也在家里吃饭,赵伯在明城看家,又无法帮忙,赵昌泽天天上学,所以家务成了个大问题!
本来,孙秀娥的意思是赵明亮艰苦艰苦,挨过自己满了月,还是自己动手。
赵秀丽却不依,非得派过来一个丫头不可。
孙秀娥哪里会答应,坚决推辞不要!
赵秀丽自己就是孕妇不说,人家家里有学堂、有药厂,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吃饭,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哪能让人家过来伺候自己!
众人正在商讨,三奶奶掂着鸡蛋红糖过来了,听说孙秀娥生了,哪能不过来看看。
一听说是这事儿,三奶奶立即就揽了过来:“不嫌弃我老婆子,我来伺候月子!”
众人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三奶奶道:“院中的蚯蚓也无须时时看顾,我又不能干什么,不过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