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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长大后,一遇劳累或气急或遇寒,就会发病。自小到大,延医问药,不计其数,却屡治屡发。
因只有一女,又是老生闺女,再加上身体不好,知府夫妻和两个儿子对这吴娇百依百顺、宠爱无度,阖府上下,皆称“大小姐”。
这两日天气放晴,地上积雪已化,憋了一冬天的吴娇要出门置办新装,吴知府夫妻哪有不从?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娇滴滴的吴小姐初初离了燃着暖炉的屋子,一路寒气袭人,本已经寒风侵体;再加上刚才被肖瑶、肖靖连番挤兑,心中气急,哮喘登时发作。
医者父母心,再讨厌这个人,也不能见死不救,肖瑶打算以德报怨了。
“取纸笔来!”肖瑶对着掌柜说。
掌柜半信半疑,取来纸笔交给肖瑶,不大一会儿,肖瑶写好了药方,对掌柜说,“按此抓药即可!”
莲儿夺过药方一看,喊道:“不行!和钱大夫的药方不一样!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钱大夫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钱大夫来了!”
061 医斗开始()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瘦瘦小小、身背药箱、身穿杭缎长袍的老头疾步走了过来,必是那钱大夫了。
只见他气喘吁吁也不顾说话,就把手搭在了吴小姐的手腕上。
很快,钱大夫收了手,“还好,还好。”
抬手拿过笔墨,很快就写了方,交给莲儿:“速去抓药!”
肖瑶伸头看去,钱大夫药方上有“胡桃肉、仙灵脾、肉苁蓉、鹅管石”等物,不由皱起了眉头。
肖瑶上前拦住要去抓药的莲儿,对钱大夫说:“我有一事,想请教钱大夫。”
被急匆匆地拉来,气儿还没喘匀呢,哪有功夫搭理一身粗布棉衣的小丫头?钱大夫撇了一眼肖瑶,“没空!”
肖瑶看钱大夫一脸不耐,简短地说:“哮喘患者偏肾气虚、阳虚怕冷、腰腿酸软、夜尿多者可加以上药物,这吴小姐乃久病宿疾,耗伤人体正气,致抗病力量日益减弱,所以一遇劳累或寒袭风吹,就会导致旧病复发,如果加以上药物,对她的病十分不妥!”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钱大夫老脸一沉,“吴小姐这病我看了六年,每每药到病除!依你之见,倒是老夫错了六年?!”
如果你能做到“药到病除”,那吴小姐还用看病吃药六年?
这老顽固!
肖瑶忍住一口气,低声但有力地说:“你的这种临时治疗,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现在看着她的病暂时痊愈了,可是病人本身的正气并没有恢复,要想彻底治愈就遥遥无期了!”
钱大夫在这明城也算是名医了,要不也不会被吴知府请去给宝贝女儿看病。
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黄毛丫头打了脸,钱大夫登时气得浓眉倒竖、嘴唇哆嗦,“你,一派胡言!”
肖瑶毫不气馁,“吴小姐之症应投以降气疏肺之剂!”
钱大夫脸色紫涨,猛地起身,对莲儿说:“扶吴小姐去回春堂!”
然后背起药箱,看也不看肖瑶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吴娇气喘吁吁,呼吸都困难了,还不忘找茬:“报上、报上你的名字,本小姐如果、如果有事儿,我爹不会饶、饶了你的!”
肖瑶冷笑一声:“明城西北五十里外,胡家庄肖瑶!”
吴娇两手哆嗦,指着肖瑶:“好!你、你给我等着!”
莲儿拿着钱大夫的方子,又抖了抖肖瑶开的方子,鄙夷地说:“不知道哪里来的丫头,还想给我们小姐开方子!留着这罪证,有你好受的,哼!要你逞能!”
莲儿把两张药方都揣到了怀里,恶狠狠地瞪了肖瑶一眼,扶着吴娇,上了门外的马车,急匆匆地朝回春堂去了。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肖文和赵秀丽相互看了一眼,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被这吴娇一闹,肖瑶一家也没有什么心思购物了,挑了一些春装衣料、床单和被套用布,结了账,离开了祥泰布庄。
出了门,看着吴娇和钱大夫离开的方向,肖瑶嘀咕道:“吴娇那个大小姐,跟着那个钱大夫,治不好多受几年罪!哼!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
062 换个药方()
肖靖抬头看看已经正当头的大太阳,再看着闷闷不乐的肖瑶,嘻嘻笑着说:“姐姐,我饿了,我们去下馆子吧!”
肖瑶知道肖靖插科打诨的是宽自己的心呢,点点肖靖的鼻子,笑着说:“走吧,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吃一顿最有效了!”
于是一家人乐呵呵地吃大餐去了。
再说吴娇,在回春堂服了药,很快平复了,坐着马车回到府里。
吴夫人看见莲儿手中的药,吓了一跳,得知女儿哮喘又犯了,吴夫人一把搂住吴娇,“乖啊、娇啊”喊了半天,痛骂了肖瑶一顿才罢休。
正好吴知府午时回府,吴夫人迎到外堂,红着双眼接过吴知府的官帽,抽抽搭搭地说:“老爷回来了。”
吴新勇五十多岁,中等身子,白面微须,在明城任上六年,无功无过,当了个太平官。
此时见老妻眼泪汪汪,吴新勇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春桃又惹你生气了?”
春桃是吴新勇的妾,原是吴夫人的陪嫁丫头,吴夫人连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后,自觉地位稳固,才把这春桃赏脸抬了妾。
春桃多年无所出,知道是吴夫人暗中使得下三滥的招数,可始终没抓到吴夫人的把柄,又孤掌难鸣,时不时心里发狠的时候就给吴夫人来点儿不痛快,吴新勇早就习惯了。
“娇儿今天又犯了病,这不,从回春堂刚回来。老爷你快来看看吧。”吴夫人如此这般,将事情讲了一遍,身边莲儿不断地添油加醋。
吴新勇来到内堂,吴娇正在太师椅上病恹恹地坐着,看见自己的爹回来了,眼睛一红,带着哭腔叫了一声:“爹!”
吴新勇看看吴娇,点点头,“好好养着吧。听说,那丫头还开有药方,拿出来我看看。”
莲儿把药方掏出来,递给吴新勇。
只见上面写着:“紫河车一具,川牛膝、淡苁蓉、天门冬、川黄柏(盐水炒)、五味子、锁阳、全当归各四钱 ,大熟地一两 ,大生地、枸杞各九钱 ,杜仲六钱 。共为细末,制蜜丸一钱重,每次服一丸,一日两次,白开水送下。须连服半年。”
此方正是著名的河车大造丸。
此时,吴夫人见吴新勇皱着眉头,以为这药方必定是那丫头祸害自己宝贝女儿的,煽风点火地说:“老爷,派衙役到胡家庄把那丫头打一顿,给咱们娇儿出出气!”
吴新勇却摆摆手,眼盯着药方,手摸着胡须,说:“紫河车本气血所生,能大补气血,为本方主药,常服能使精血日增,不但劳损之疾得以蠲除,虚弱之体亦日臻强壮。此方看着,倒比钱大夫的方子更适宜娇儿!”
所谓久病成医,这吴新勇所说不差,对这方子竟然十分推崇。
“咦?”吴夫人和莲儿互看了一眼,吴夫人疑惑着,“难不成那丫头真能开出好方子来?”
吴新勇点头,“钱大夫的药也吃了六年了,娇儿的病还不是该犯就犯?换个药方试试也好。”
吴娇一听就不干了,呼哧呼哧地又喘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爹,我、我才不要吃那丫头的药!”
063 西诏国主()
吴夫人心疼地拍着吴娇,转头对吴新勇说:“先把那丫头抓来问问,要是有一丝差错,哼,敢欺官眷,乱棍打死!”
“真是妇人之见!”吴新勇皱眉冷喝了吴夫人一句,“你知道什么?现在岂是你生事的时候?刚接到西北军将令,晚上大将军要来知府衙门暂住!你不要在这里添乱了,速去收拾一处院子,准备十个人的吃住!”
吴新勇不管老妻一脸震惊,转头又对莲儿说:“钱大夫的药不吃了,按这丫头的药方抓药,连吃半年。若有阳奉阴违之事,小心你的小命!还愣着干什么?扶你小姐回房!”
这吴娇遵照此方,连用半年,果然体格健壮,发育迅速,随之宿疾亦蠲除。此乃后话。
吴夫人一脸震惊,“大将军?哪个大将军?”
“事关机密,少要打听。派几个心腹之人服侍,说不得你老爷我的前程就有了,嘿嘿!”
吴新勇说着,忽然正色对吴娇道:“大将军住在府里的日子,娇儿老老实实呆在房里,万一出来冲撞了大将军,别说前程,就连命都丢了!娇儿你可记住了!”
吴娇一脸不屑,“什么人来了啊?这么吓人的!哼,谁愿意见那什么大将军,粗野军汉,一身血腥。”
说完,扶着莲儿,杨柳腰扭着,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着女儿身影消失,吴夫人细眉一挑,突然问:“你说的大将军,难道就是那个征北大将军?二皇子轩辕离?”
吴新勇看着吴夫人,点点头:“正是!此事甚是机密,切勿外传!万一被敌国探子得知,只怕杀手会蜂拥而至,到时你我还有命在?!”
一想到府里全家老小的安危,吴夫人吓得脸色惨白:“这大将军不在西北战场,到明城所为何来?”
“养伤!”吴新勇脸色严肃,“前几日朝廷刚刚发了邸报,征北军大捷。大将军受伤一事却只字未提!可知为稳定军心,迷惑库依木,朝廷瞒下了这机密大事。军中有军医,大将军却千里跋涉,要来明城养伤,可见大将军受伤非轻。夫人,此事要万分小心,要是走漏了风声,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祸!”
吴夫人嘴唇哆嗦着,“我晓得了。”
一想到可能带来的风险,吴夫人心中颇有些埋怨这大将军来给自己夫君和家里找麻烦,突然又想起来刚才的疑惑,问道:“那库依木是谁?”
吴新勇两眼一瞪,不满地喝道:“果然是深宅无知妇人!不知道我朝多年来和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