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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跟着,手里拿着团扇,一脸恭谨。
肖瑶一边细细观察着女人的肤色,一边和蔼地说:“夫人请坐,有什么不舒服,就直说好了。”
那女人坐下,眼睛细细地打量了肖瑶一番,见肖瑶和塔娜脸上都戴着奇怪的口罩,心里暗暗嘀咕,“这小神医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既然传得那么神乎其神,就让她瞧瞧吧。”
想到自己的病,那女人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小神医啊,我这脸上长了不少的蝴蝶斑,好几年了,越来越多,宫里的御医也请了多次,都不管用呢。”
肖瑶转头对身后的月照说:“带夫人去洗个脸,我要看看情况。”
脸上的脂粉太厚,根本看不到嘛。
那夫人便有些不高兴,“神医,不号脉吗?”
都是号脉诊断病情的,怎么进来就让洗脸?自己不知道抹了多少遍,才终于遮住那些讨厌的斑呢!
肖瑶耐心地解释道:“望闻问切,望是第一位的,你的病在面部,脂粉却遮了肤色,大夫很难望得准。若是决断失误,恐耽搁了病情。还请夫人配合一下才好!等我瞧完了,您可再遮了。”
那夫人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肖瑶摇摇头。
有些人化妆习惯了,对浓妆非常依赖,不画浓妆根本不出门见人的!其实,若到了这种程度,从医学上说,这女人便已经有些心理障碍了!
等这女人洗净了脸,回来坐在了肖瑶对面,肖瑶发现这女人的蝴蝶斑果然挺严重的。
不仅两颧部生出不规则、颜色较深的黑斑,并已漫延至鼻部及口唇周围,鼻翼及唇周黑斑稍微浅淡些,形状也不规则。
肖瑶抬手示意女人伸出手腕,左右手都探了脉,然后示意塔娜也做脉诊。
塔娜小脸紧绷,伸出右手中间三指,稍用力,搭在女人右腕的寸口上,过了片刻,又换左手。
诊断完毕,塔娜看着肖瑶,道:“脉滑。阿瑶姐姐,可对?”
肖瑶赞许道:“小娜进步神速,对,其人脉滑数。”
塔娜在众人面前得了夸奖,心中喜悦,却更认真了,道:“姐姐,她口中异味,定是内热。”肖瑶便让那女人张开嘴,果然女人嘴里长了口疮,说话口臭,舌红苔黄。
“月信可是每每不足一月便至?”
那女人瞥了一眼不远处低头书写的大夫,点头,道:“是啊,好烦。”
知道这女人见男大夫在场,有些顾虑,便道:“病不忌医,莫要遮掩。”
女人只得点头,“是。”
肖瑶便接着问:“说说颜色、稀稠,还有,量多少。”
“血色暗红、血稠、量挺多。”
肖瑶点头,道:“热蕴阳明、迫及营血。”
塔娜接话道:“可是要凉血?”
肖瑶颔首,道:“清胃凉营即可。小娜,你说说用些什么药好呢?”
塔娜略一思忖,道:“若我开方子,必用生石膏、丹参、益母草、蝉衣、蛇蜕诸药。”
“说的好。我开个方子,你看看,记住了。”
“好的,姐姐。”
肖瑶提笔,很快就写好了方子,交给塔娜,塔娜看了,只见上面写着:“生石膏(先煎)三钱、知母、白薇、升麻、生地、赤芍、益母草各三钱,丹参二钱半、蝉衣、蛇蜕各六分。”
看完,默记在心,然后交给身边的大夫,做了记录。
肖瑶对那女人道:“先抓二十服药,吃完过来我再看看。记得了?”
“好的。谢小神医。”
那女人果然依言抓了二十服药回去吃,不到一月,女人的鼻翼及唇周的黑斑消退,两颧黑斑亦浅淡,口臭明显褪减,口疮亦顺利愈合。
药吃完了,当然没忘了过来复诊。肖瑶见方子十分奏效,便未做修改,继续用此方调治两月,女人面部的黑斑便完全消失,月信调理得也十分顺畅。
那女人大喜过望,自此便在自己的圈子里传诵起小神医的大名来。
第二个病患人未至,声先到,“让我看看小神医什么模样儿?听说是个绝色女子?”
肖瑶和塔娜相互看了一眼,便略略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这老女人谁啊?”
……………
文中任何药方、任何人不得擅用!
301。301 大败徐氏()
话音一落,衣裙窸窣,脚步微微响起,便进来一个女人。
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一个中年的婆子。
三人一进来,眼睛便盯住了肖瑶。
肖瑶也略略抬眼看去。这夫人,看年龄,和刚出去的那位差不多,也是个中年妇女;看装扮,可比刚才那位富贵多了!
女人银盆大脸,细眉红唇,眼睛不小,长得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身上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
整个人雍荣华贵,保养的极窈窕的身材,看起来倒不像四十多岁的年龄。
面色略显苍白,貌似有些贫血的症状似的。眼下青黑,两眼有血丝,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身后的月照和月华相互看了一眼,眉头紧紧皱起,这女人该不是来找茬的吧?
要说此人是谁,肖瑶不认识,月照和月华自然是认得的。
这女人就是陈权的夫人徐氏!
此时再跟肖瑶说已经来不及,二人只得见机行事。
徐氏此来,一是因为宫里贵妃传出消息,轩辕离因肖瑶竟拂袖而去,一夜未归,贵妃和皇上都气得七窍生烟!
二来,陈权回去也说了肖瑶这丫头不是好相与的,且无论气度、胆识,还是长相、手段,都比陈家的几个嫡女强上百倍!
三来,若是用陈府的帖子相请,肖瑶必定心中警觉,哪如此时来个突然袭击,“我知她,她却不知我”这般看得仔细?!
四来,徐氏身体确实有疾,出来找神医瞧瞧病,也是正事儿!
多种原因加在一起,是以,徐氏便自己来了!
见肖瑶脸上蒙着块白布,徐氏便有些失望,这哪能看到脸啊?不过,光看口罩上那双眉眼,便知是个美人了。
柳眉弯弯,杏眼含情,睫毛微翘,秋水剪瞳,平淡温和,笑意嫣然,观之令人心静,不由得便安了心。
“夫人请坐。哪里不舒服?”
肖瑶说完,突然背上有手指在动,竟是有人在写字!
肖瑶一愣,身后站着的是月华、月照二人。
知道二人不便当着病人说话,肖瑶便细细感受,竟是“右相夫人”三字!
肖瑶心中顿时明了:“哦,是陈权的老婆,轩辕离的大舅妈啊!”
“她来这儿干什么?听说自己与轩辕离之事,过来相看外甥媳妇儿?还是因为和陈权有过一次交道,过来打探消息?还是受了贵妃指使,过来找茬出气?”
肖瑶细细地看着徐氏的面色,再加上手上号脉的感觉,心中暗道:“抑或,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病患,过来找自己这个小神医瞧病的?”
“管她!她不说,只当她是个普通病人,该瞧病瞧病!若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切完脉,肖瑶道:“伸舌头出来看看。”
看完,便让塔娜也给徐氏号了一遍脉。
徐氏便有些不满,“这是怎么说?”
肖瑶淡淡的,“带徒弟。”说完,便不再看徐氏,侧头问塔娜,“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舌质淡红,苔薄白,脉浮缓。”
“嗯,没错。”肖瑶点头,这才问徐氏,“身体有何症状?”
“平时体倦,恶风易汗。”徐氏脸色便有些不快,“一个多月前,突然皮肤瘙痒,夜间为甚,每晚均有风疹出现。小如黄豆,大似硬币,痒甚不能入睡,白天消失,但以手抓皮肤即起皮疹,久不消退,已有一个多月。”
“捋起袖子我看看。”
徐氏看了一眼不远处做记录的大夫,“这里怎可……”
话音未落,肖瑶已经推高了她的袖子,看过了胳膊上的疤痕,随即放下袖子,道:“无碍的。”
其实就是西医所说的慢性寻麻疹。
肖瑶对塔娜道:“辨证为肺气不足、卫外不固、营卫不和。应如何治疗?”
塔娜小眉头微微蹙起,略一思忖,道:“宜益气固表,调和营卫。”
“嗯,甚好。”肖瑶点头,拿起毛笔开始写方子。
“桂枝、白术一钱八、白芍四钱、生姜三片、大枣五枚、炙甘草一钱、黄芪四钱八、防风二钱、山楂三钱、云苓四钱。”
写完递给塔娜,塔娜看了一遍,牢牢记住,然后传给了大夫,做了记录。
肖瑶转头对徐氏说:“每日一剂,早晚一次。连服六剂。”
见大夫抄录完毕,小厮便拿起药方,要带徐氏去找药。
徐氏却不走,看着肖瑶的眼睛道:“此药效果如何?可能立时有效?”
“此时天色尚早,回去你可服一碗,晚间再服一次。今夜可无皮疹,瘙痒消失。”
“当真?”
徐氏不过是想难为肖瑶一下,没想到肖瑶说的如此神效,一时间得了大喜悦,连刁难一事也给忘了。
肖瑶很淡定,“一试便知。”
一个皮疹我还没有把握,真是笑话。
徐氏回过神来,想到尚未看见肖瑶的脸,仍然不甘心,讪笑一声,道:“小神医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未见真容,实为憾事。不知道小神医可否摘了这面纱,让我等一睹真容?”
豪门富户家未出阁女子出门佩戴幕离,世人多以为然。是以,第一次见面之人,便如此开口让女子拿掉面纱,只为窥人容颜,是为无礼之举。
徐氏仗着身份、年龄在此,竟大胆开了口。月照、月华便有些恼,正要开口说话,肖瑶却笑了,“可以。”
抬手摘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