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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肖瑶转向床边的总管太监,“众位前辈可用了晚饭了?”
“不曾。”
“那便到外间用饭吧。”肖瑶道:“我和右相大人留下便可。”
那年轻的大夫便趁机道:“院判大人,我们回吧。陈大夫稍后便到。”
肖瑶抬眼看向陈权,见陈权看过来,便暗暗示意他身边那人。
陈权看了一眼被打发走的院判两人,再回想肖瑶的眼色,猛地懂了,对身边那人:“老大人,你先去吃晚饭,我在这里再守一时,等你回来换我。”
那老头也不客气,谁耐烦守在这里,便和院判三人慢慢地出了大殿。
“嗯,这里就剩右相、总管大人我们三人。”肖瑶道:“也够了。”
告诉你身边都是谁了,就看你醒不醒吧。
轩辕宗果然便缓缓睁开了眼,道:“水!”
陈权本以为肖瑶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不想皇上却醒了,惊喜之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便是:“这丫头知道!”
总管太监“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拉住皇上的手,喜极而泣,“皇上,您可醒了……”
皇上浑浊的老眼一瞪总管太监,“朕何时醒了?”
三人:“……”
皇上坐起身子,喝了一口茶水,道:“腰酸腿疼。”
“睡了几天几夜,任谁也腰酸腿疼。”肖瑶说完,又道:“时间紧迫,长话短说。再不安排,那些人都回来了。”
轩辕宗一头黑线,“你这丫头,真是什么都知道!”
“当然!我知道是谁下毒害你、我还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毒药,我却不说!等你自己查!”
众人:“……”
……
如此这般做了万全布置,轩辕宗起身吃了、喝了、排了……然后,又睡了……
肖瑶施施然回了医院,很快便有好戏看啦。
第二日,轩辕煜来了。
这小子,去南方一趟,俊脸晒得黝黑,人也感觉长高了似的。
薛娜红着小脸,两人站在一边说悄悄话。
肖瑶看着,便很欣慰。
晚上,轩辕离来了,拉着肖瑶,问:“父皇怎么样了?”
肖瑶眨眨眼,道:“昨日便醒了。现在装睡,等抓人呢。”
轩辕钊恐皇上醒来,早晚还要下手的,若是不醒,下手便容易得多。是以,皇上以身为饵,等轩辕钊一党上钩。
轩辕离便点头,“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父皇出手除了太子,是最好的结果,自己也不愿染上兄弟的鲜血!
果然,没过两日,宫中便传来消息,太子意图弑父,已被埋伏的龙卫当场捉了!
皇上被惊醒后,大怒,当场便把太子下了天牢!
朝廷很快便发了圣旨,“废太子;太子妃和皇子、皇女皆打入冷宫。”
朝堂有些乱。
太子一党还在垂死挣扎,皇上大怒,查获实证后,查抄了几个重臣,朝堂局势才安稳了些。
这自然也包括田齐府上。
一时间,京城血流成河、哀嚎一片。
皇后乃是轩辕钊的生母,因此事也被牵连,虽没有被削封号,却自此后实权被夺,幽禁在自己的寝殿之中,终身再也没有见过皇上。
京城之中,人人自危,连南方水患和瘟疫也被大家淡忘了。
朝堂局势还未稳住,轩辕离和肖瑶便自请,往南方治理水患和瘟疫。
皇帝准了。
两人便收拾行装,远离了乱哄哄的京都。
让陈贵妃又恨得牙痒痒,“此时,太子伏诛,正是在父皇面前出力的时候,你怎么能走呢!真是糊涂!”
轩辕离却道:“血腥味闻得太多,此番南下,为散心耳……”
……
两人离了京都,心情都好了许多。
肖瑶窝在轩辕离怀中,眼睛看着前方,问:“不悔?”
“你在我怀中,我便有了天下,何悔之有?”说完,轩辕离放声大笑:“哈哈哈……”
大手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乌骓身上!
乌骓一阵长嘶,撒开四蹄,闪电般蹿了出去……
有了北方治理水患和瘟疫的经验,南方的事情也有了章法可循。
没有了轩辕钊的人,事情也变得顺利了许多!
银子及时、足额到位,民夫用心,工部也无懈怠,再加上轩辕离铁腕治下,不到入冬,灾民们便安置住了。
河道休整、瘟疫消除,大家便又开始了安稳的生活。
肖瑶在南方,却有些乐不思蜀了。
南方气候适宜、山清水秀,比冬季干燥的北方湿润得多。
两人甚至到了大海边。
肖瑶看着波涛汹涌、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海,问轩辕离道:“可知大海那边是什么?”
“不过就是另一个世界。”轩辕离道:“据南丰的史书记载,我们这里的人,便是从大海的那边坐船到这里来的,为了躲避瘟疫。”
肖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你们的史书可说了,他们来时那边是何朝代?”
“刘汉朝代。”
“哦……”肖瑶笑了,“那边便是天朝大国西汉啊!”
自己没穿越到那里,却来了这里,好奇特啊!
把心上人紧紧地搂在怀中,看着浩淼宽阔的大海,轩辕离低喊:“阿瑶。”
“嗯?”
“你是从何处来的?”
肖瑶身子便一僵,勉强笑道:“何出此言?”
轩辕离下巴放在肖瑶乌黑的发上,声音低沉,“不管是从何处来的,今生都陪着我,可好?”
肖瑶的眼眶便有些热热的,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不离不弃!”
“那便好。”男人的声音若大提琴般,“今生今世,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肖瑶便紧紧地握住了身后男人的大手,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望着层层叠叠的浪花,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父皇已经下了圣旨,给我们赐了婚。”
肖瑶杏眼含泪,道:“我娘和舅舅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轩辕离来到肖瑶面前,黑曜石般的眼睛,深深地看进肖瑶的眼里,大手捧起少女的小脸,道:“我们回去便成婚!”
361。361 一声叹息()
北齐皇宫。 ()
冷月当空、寒风呼啸,皇宫大殿皆覆了白雪。灯笼光淡,却比不得杯中酒冷。
“皇上,夜已深了,请安寝吧。”
流霜放下手中酒杯,抬头望向殿外。
老树乱枝、随风狂舞,白雪簌簌落下。一地月光清冷,远处夜枭孤鸣,恍若失侣。
“皇上,起身吧。”
流霜随声应道:“嗯。”两手按着桌子,腿脚竟然软了。
太监过来扶起,流霜猛地一推,身子竟然打个趔趄,胃里翻天倒海似的翻腾,“哇”地一声吐了!
太监们慌忙过来服侍,流霜却连连呕吐不止。
食物吐净,便是苦苦的胆汁黄水,到得后来,便是刺眼的鲜红了……
众太监吓得心头直跳,连呼:“宣太医!快宣太医!”
“不用!”
流霜跌跌撞撞地扶着太监,来到窗边,定定地看着南边的方向。
呼啸的寒风扑面而来,流霜一个寒颤,身子便觉发冷。
“皇上,喝口热茶漱漱口。”
“嗯。”
“皇上,风凉。您安歇了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嗯。”
流霜推开太监,自己脚步不稳地来到寝殿,看到龙床,重重地躺了上去。
迎面躺在偌大的龙床上,看着大殿中的雕栏画栋、锦被绸幔,流霜“吃吃”地笑了。
“此处不过是个好看些的牢笼,虽精致奢华,不过还是一个牢笼……只关了我一人的牢笼!”
太监满心担忧,低声劝道:“皇上,夜很深了……”
流霜无声地叹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苍白的脸上微微发苦,轻声道:“传那替子过来。”
……
薛城,西诏王府。
薛昊看着满院子的箱笼、马车,怒:“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婚期已经近了,单子里竟还有这么多尚未准备!”
薛成便苦了脸,道:“王爷,不是小的门不尽力,实在是得不到!”
“哼!”薛昊黑着脸,怒:“此番贺喜,乃我西诏在南丰首次露面。平西王大婚,我西诏岂能落后与人?”
想想自己说的话,又觉得不对,“平西王是南丰王爷,我西诏是南丰一郡,为其大婚送贺礼,是理所应当。不过,说实话,若是娶了别人,我倒不会如此上心。”
薛成看着一脸怒气的薛昊,有些无语。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们下面这些办差的可就苦了!
薛昊翻看着院中马车和箱笼里的各色珠宝、绸缎,道:“世人皆知,小神医肖瑶是我薛昊的救命恩人,又是薛娜拜师学医的夫子,她嫁人,我西诏自然是要大送贺礼的。”
肖瑶是西诏大妃之女,此乃机密,并不为西诏所知,就连西诏大妃生还的消息也是瞒了天下的。
肖瑶和流月都不是热衷权势和名利之人,是以,二人的身份知之者甚少。
此次大婚,薛昊自然是要到场的。
“肖瑶是吉祥阿妈的女儿、小娜的姐姐,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妹妹。”
“此生既不能成夫妻,便做了自己的妹妹吧!此礼不是为了轩辕离贺喜,而是算是肖瑶娘家的陪嫁吧!”
薛昊一边做着自我安慰,一边催促着手下准备贺礼。
薛成刚出了院子,便又回来禀报,“王爷,那几个老臣又来了。”
薛昊一听,头便疼了,“这几个老东西,真是的!”
第一个进来的便是呼查大将军,后面跟着的便是原来的左丞相、现在的知州。
两人一进来,便看见满院子的车马,个个都大吃一惊,齐声问道:“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没听说要去哪里远行啊?怎地行装都制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