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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她冲着她明媚一笑,犹如皎月般的气质便多了几分空灵,甚是美丽。
顾长月不由莞尔,正要开口说话,人群中便一阵骚动。
她抬眼望去,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自山间行来。
青山如画间,一袭紫袍,云烟飘渺,玉钗墨发,丝丝缕缕。
他就那般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优雅尊贵,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美得太过朦胧。
银色面具亦在朦胧的雾中美轮美奂。
修士间,忽地有人惊叹一声,却是鹤前辈的葡萄又落在了地上,“好看啊,真好看,只是这到底是什么实力了?竟连本座也看不出来?”
连化神期真人都看不出来,莫不也是化神期实力?
别的修士闻言,更是大惊失色,亦是忍不住多看几眼,原先将摇光峰戏称为尾峰的时候,没有发觉摇光真人竟有这等气质,如今再瞅,竟显得那般高大神秘。
不说这些修士,便是与摇光峰不熟悉的天权真人和一些真人也都变了脸色。
的确,古道一的实力太不可琢磨了。
众人便这般静了许久,直到听到顾长月清脆的声音响起:“师尊,弟子恭迎师尊出关。”
紧接着是木纾和沉曦以及云中隐、叶翩跹、崔二娘三人。
而后,众真人也纷纷道贺,便是天枢真人也带了几分笑意,与古道一对视一眼,道:“出来便好。”
第221章 ,南下()
“浴火凤凰”的天象过后,众弟子纷纷散去,唯留天枢真人与古道一例行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公事,而话题自当围绕南部之事进行。
这两年之间,南部的局势又发生了些许变化,尽管金铃派掌门金妍儿始终未归,但金铃派的确保全下来,并在各正道门派的帮助下,由金铃派化神期前辈代劳派中大小事宜,两年来迅速招收了不少弟子,据说都是来自灾难中具备灵根的遗孤。
金铃派萌芽出新的血液,总算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魔道覆灭金铃派的计划落空。
可叫人不解的是,即便魔道计划失败,他们却依旧盘踞南部,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
天枢真人喝了口茶,叹道:“他们只怕是为了丘鸢。”
丘鸢,四大神兽之一。
魔修既然意图唤醒劣迹,那么此番徘徊南部,目的很是明显,自然是要先捕捉丘鸢。
天枢真人又道:“四大神兽位置虽然并列,力量却有极大的差别,真正意义上,丘鸢绝非箜篌所能媲美,其力量巨大,根本不易掌控,如若丘鸢失控,南部必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说到种里,他将茶盏放下,望向古道一,颇为严肃地道:“这一次,你当如何处理?亦如箜篌那般任魔道胡作非为?要知道两者情况已然不同,你若安排不妥,我亦会自想法子。”
古道一静静地瞅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笑了起来,“这两年间你未采取行动,不就是选择相信我么?既如此,现下又何必质疑?”
天枢真人微微一愣。
这两年之间,正魔长久对峙,双方看起来势均力敌,却同样也折损不少。
且不说魔道的消耗如何,只道正道之中,已有不知多少修士成为魔修手下亡魂。
魔道中人依旧选用所谓的“麻雀战”战术地与正道纠缠,时而三三两两,时而成群集队,出没山野密林,峡谷隘口,像是雀兽啄食般,东一击,西一击,出人意料,乘隙而入,扭住正道,一阵猛打。
当正道反击,魔道这些零散的队伍就立即撤离,隐蔽得无影无踪,狡猾无比,反之,当正道退散之时,就呼啸而来,杀声遍野。
正道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很是容易陷入疲态。
而真正不划算的是,正道折损的修士多半是遭到突袭,甚至有结丹中期真人实在结丹结印期魔修的手里,这般下去如何了得?
为此,浩然派乃至整个正道修士都希望天枢真人能够尽快想出对策,下令进一步行动。
然而两年足足两年,顶着这方面的压力,天枢真人依旧不动声色。
他在等古道一。
古道一闭关前要求他等待,他便真的在等,似乎古道一的行事已然足以让他这个正道大派的掌门人有着潜意识的信服。
他相信,古道一绝对不会胡来,不仅如此,古道一定能如其所言,给天下真正的太平。
如若不是如此,他又何必定下那一场豪赌?
他的确是相信他的。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换了个说法,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古道一面色不变,轻声道:“我当亲自南下。”
南下
古道一说要南下便立刻南下,根本不多耽搁,头天才说,第二日半夜便动身出发,显得颇为急切。
坐在小舟法器上的顾长月还有些恍惚,仿佛北境历练,独自西行,比武大会种种皆犹在昨日,而今日便已经与师尊一起,身边还有几乎从未一起行动过的师兄师姐,甚至连
她的目光落在旁边御剑而立的阮萧玉身上。
此行师尊的目的是丘鸢,她的目的则是补魂之术。
补魂之术关系雪云性命,静君真人命阮萧玉跟随,主要也是为了能够与顾长月照应一二。
此番顾长月看他,他的目光却盯着另一边,脸色颇为怪异。
那里,一朵莲花状飞行法器上,云中隐和叶翩跹闹得有些不愉快,两人都将头别开,望向别处,但一只手却放在法器的中央,暗中使力,莲花状飞行法器犹如遇到了劲风一般,剧烈的上下颠簸。
猪卷缩在上面睡觉,圆滚滚的身体像是簸箕里的豆子一样被滚来滚去,好几次险些便从半空落了下去,也难为它还睡得着觉。
阮萧玉常年跟随静君真人,身边接触之人皆各具风范,颇为注重形象,尤其实力上了结丹期,更显稳重,而这两个元婴真人
着实叫他有些无语。
果然都说摇光峰上朵朵奇葩,今日一见当真如此,不仅是人,连灵宠都一样。
顾长月看出阮萧玉心中所想,苦笑不已。
原来摇光峰在世人眼里,就这般稀奇古怪么?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刘海被人轻轻地揉了揉,一惊之下回过头来,见对面的古道一将将收回一只手,盯着她,嘴角带笑,一脸温柔,其间宠溺之意更是溢于言表。
顾长月脸上不由拉下三根黑线。
古道一则冲她点了点头,笑意不减,就是不知为何,慢慢变得有些古怪。
倒没有人知晓,此刻他是何心情。
数年不见,自己的小徒弟又成长了许多,心中当然既宽慰又欢喜,这大概就是一个为父者的心态,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无非就只有几件,其中一件则是见证自家姑娘的成长。
然而
若是自家姑娘渐渐长大,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最终被人觊觎
想到此处,他的心里顿觉一片阴霾,暗暗地骂了一声:“那个该死的臭小子。”
这么多年来,他成天担惊受怕,忧心忡忡,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忍心说,如此费神才养大的姑娘,竟然被人觊觎?
这便罢了,对方竟然是自己最为放心,最没有防范的师弟叶释寒。
犹记得昨日夜里与叶释寒见面的情形。
那小子一边摆弄着手里人偶的肢体,一边对他道:“我先让阿甲更活一些,然后帮阿月把阿丁做活一些,阿月喜欢活人,不喜欢死人,以后阿月喜欢什么,我就给她什么。”
说话的时候,那小子眸子里一片柔和。
他一时之间有些愣怔,但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怒不可遏。
当时唯一的想法是,这臭小子竟然敢觊觎他带大的姑娘,哪里来的胆子?
心里不爽之下,拿过被拆开的阿甲的手,厌弃地道:“你这人偶明明就是死的,怎么活?你看,肢体僵硬,肤色苍白,便是我看着颇为不喜。”
也不知道从未被他数落过还是觉得自己重新改造的阿甲不好,叶释寒愣了至少几吸,随后看着他,有些僵硬地解释:“不是,阿甲处于分解状态的时候是僵硬的”
他却不想再听,将阿甲的手重重地扔下,转身便走,徒留叶释寒一人继续摆弄手里的人偶。
而别了叶释寒之后,他一刻也不打算在摇光峰停留,直接带着阿月便要南下,生怕阿月和叶释寒就有任何接触。
他决定,往后都要将他们见面的任何机会给一并搅和,如果阿月要在叶释寒那里修炼,那他就守着,看那小子敢如何。
这点小心思,啧啧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万分无耻。
不过说起来,摇光峰谁不无耻?
更何况无耻又不是他的错,自家师尊也这么教的,自己就这么学。
这般想着,脸上的笑意又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在他的世界之外,顾长月完全看不懂他的表情,与坐在身边同样一脸莫名所以的木纾对望一眼,不由唤了声:“师尊”
古道一微微一愣,顿时清醒过来。
貌似,他想得有些远了。
将所有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收回,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却是一脸泰然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就仿佛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此刻的他正襟危坐,紫袍于风中轻轻飘荡,气质不凡。
望向旁边御剑飞行的阮萧玉,清了清嗓子,平静地喊道:“阮真人。”
阮萧玉从云中隐和叶翩跹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他,问:“摇光真人何事?”
古道一道:“补魂之术光着急是求不了的,万事讲求缘法,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
阮萧玉向来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忍不住道:“摇光真人请直说。”
古道一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本座的意思是我等不必急赶,咱们悠着点走,能够到达南部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