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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在意这点钱,再说你本来就是找小钱的,酒吧要是赠送你酒,那不亏死了?”
王成一边跟酒吧招待点餐点酒,一边责备纪笑:“你那边的?你以什么立场说话?”
纪笑嘻嘻哈哈的一指让娜:“这洋妞缠上你了,需要我把她引开吗?”
让娜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王成与纪笑用她不懂的语言交谈,王成叹了口气,回答:“多年以前,我已经不憧憬那种看似幸福的爱情了,那种你爱我我爱你,两个人贷款买房买车,一起教育孩子,曰子虽然过得艰苦但彼此相爱,等把孩子拉扯大后就一起旅行,去那些曾经想去的地方……听起来真美,离我很遥远。
那些我曾经幻想的轰轰烈烈让听者伤心闻着流泪的爱情,那些发誓终生不娶只爱她一个,那些相伴终生陪你到老的承诺,好像是这世界的恶作剧,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做很多无聊无耻无趣的事,我没有资本高尚,所以,别用高尚来要求我,它太奢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纪笑喝了一大口啤酒,连唇边的泡沫都不擦,小咪咪的回答:“这年头,有歉疚感已经算高尚的人了,对很多人来说,作恶是一种享受……行了,你继续游戏人生吧,我去寻找自己的童话王子。”
看得出纪笑对这里很熟,她端着酒杯四处游荡着,时不时跟熟人打招呼,眼角却不时时刻注意王成的动静,只见王成与金发姑娘让娜聊得很开心,让娜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时时做出一副献媚态,不一会儿,招待引来送烧烤与宵夜外卖,王成随手付了让娜的那份钱,紧接着,酒吧的爵士乐响起,菲律宾歌手上台表演,场中很多人端着酒杯寻找合适的位置,这时候名尚的几名女老外趁机凑过去跟王成搭讪,眨眼间,后者身边围上了一堆女人。
“还说没有女人送礼物,简直是个大蜜蜂吗?”纪笑不满地嘟起嘴:“我送他的皮带还是没扎上,今晚他对别的女人解腰带,不知道有没有歉疚感?哼!”
午夜时分,喧闹渐散。毕竟今天不是周末,大家明天还要上班。当老外们各自打车回家时,纪笑放心的发现,王成并没有带让娜搭计程车而去,在酒吧门口两人吻别后,王成向纪笑钩钩手指:“你喝的就少,上车,开车带我回家。”
纪笑欣然的跳了起来,但马上心中有点胆怯:“偶还以为你要带那洋妞回家呢……其实你喝的也不多呀,这深更半夜的,我送了你……我怎么……”
王成打断纪笑的话:“我住在名尚,房前还停了一辆明锐,你可以开我那辆明锐回家……咦,你不是直嚷嚷求勾搭吗?我勾搭你回家,你怎么不肯了?”
纪笑只笑不说话,王成急了:“算了,我找代驾吧。”
纪笑这才动了,她哼哼唧唧挪动脚步,小心地说:“课长,我其实就是嘴上功夫——李总警告过的,咱可以玩暧昧,但不能动真格,是吧?这大夜晚的,咱们认识才一天,你可不能兽姓大发啊……不过,你要真拿我当女朋友,我明天就辞职,有了你这个黄金男,我还做兼职干什么?是吧?你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这份工作多轻松。是吧?”
“就你?还貌美如花?你可真是自大……行了,快开车,我现在没心情拉你上床”,王成催促说:“刚回来,不适应时差,我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况且你还不至于让我动心。”
纪笑利索的跳上车,一边开动汽车一边大声嚷嚷:“课长,你这话说的,伤自尊了……咳咳,其实我不用开你的明锐回家,那车也值十几万吧。我不如开这辆吉普,吉普我在澳大利亚开过,几百美金一辆二手车,皮实,不怕撞不怕蹭,什么沟沟坎坎都能过,开着它我心情特平静,只要不撞上人,我都赔得起。”
王成坐在车里闭着眼睛打盹,哼哼说:“这车是改装过的,改装花的钱够买一辆奥迪了……别哆嗦,开稳点,这车确实不怕碰撞,你只管开。”
吉普车开进名尚,纪笑才感觉到不对劲:“课长,你这车跟吉普不一样啊……咦,你居然住在名尚园别墅。啊,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听说这里的别墅上亿,还有个笑话——某人炫耀说:‘我有一亿元,打算在名尚买栋别墅’。听到这话的人提醒:‘那你还要借钱缴物业费’……天呐天呐,干脆你泡我吧,我明天就辞职。”
“你这是山寨笑话”,王成懒洋洋提醒:“这话的原版是:花两亿元在‘汤臣一品’买房子,还要借钱缴物业费。还有,这房子是李响借给我住的,户主写我的名字是为了避税,就跟我的大奔驰挂他的名字一样。”
“这说明你跟李总关系很不一般”,纪笑小心地停好吉普,继续说:“人亿万富翁,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你吃的了。所以这份关系你要抓好……嗯?你居然还有辆大奔驰?”
王成下了车,在别墅门口发出邀请:“想进去看看吗?”
纪笑顿时噎住了:“这……深更半夜的,能看清啥,你要真有心,请我明天白天来看,青天白曰的才好欣赏。”
王成笑了笑,指了指别墅前的明锐:“车在哪里,加满油了,你开走,我要进去睡了。”
确实磕睡了,王成躺倒在别墅简陋的床上,马上坠入深深的睡眠。
朦朦胧胧中,王成似乎回到德国——不,绝不是高杉留学的慕尼黑,应该是汉堡。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王成手里拿着雨伞却没有撑开,他眺望着远处的“水美人”,在细细的雨丝下,仍有几个闲的无聊的人,驾驶小舟绕着这座巨大的卡通雕塑兜圈子。这座雕塑是一个女人洗浴雕像,露出水面高达四米的部位唯有头部与张开的双腿膝盖,她金发碧眼,下巴半截隐在水里,双唇微张,仿佛做惊呼状。那艘绕着水美人转圈的小舟,忽而钻进“水美人”张开的膝盖中,忽而驶近“水美人”的双唇边,小舟上的人大呼小叫,不只是在赞叹还是说些银词秽语。
岸边向王成这样张望的人有不少,但像他这样手中明明有伞却不打开的人唯有他一个,这时候的王成显得心事重重,脸色向天空浓重的乌云般阴霾。
待了一会儿,雨水已经湿透了王成的褐色夹克衫,他才像是从梦中惊醒,迟滞的代开雨伞,转身蹒跚地离开阿尔斯特湖边,心事重重地向湖边一栋大楼走去,进入大楼后,门房同情的招呼他:“阿尔雷,今天还没找到工作?我说,你能不能降低一点标准,你要的薪水也太高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只有死人最安全()
第二百三十二章只有死人最安全这时候的王成浑身的落魄相,他穿一身磨破边的翻毛夹克,雨水已将他的衣服湿透,他一路走一路收起伞,雨水顺着他的脚步,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他走路踯躅,双肩耷拉下来,脸色灰暗,浑身一副倒霉相,仿佛被生活压垮了。通道门房的招呼,王成迟缓地转动身子,用一种虎死不倒架的执拗回答:“管家也有管家的骄傲,我不能让同行指责我贬低这个行业。”
只是王成说的话有气无力,显得信心不足。
门房咧咧嘴,默默地看着王成走进电梯,电梯启动,上了四楼,王成进入一间破败、简陋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内,王成立刻直起腰来,他的目光不在呆滞,身影灵动地打量着这间租屋——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吱吱呀呀的床铺、一碰就倒的床头柜,以及肮脏污秽的床单、烟头遍地的地板、水迹黄斑的天花板……确定没有人进过房间,王成轻轻地将雨伞放在门边,走到窗前打开窗,看了一眼窗前半死不活的两盆花,而后轻轻关好窗,拉上污迹遍布的窗帘。
换下了一身湿衣服,王成用一块分辨不出原来色彩的毛巾搽干了身子,他关好灯,重重躺在床上,让床铺发出一声呻吟,稍后,王成灵活的一翻身,床铺未发出一点声响,他光着脚,悄无声息的走动着,在黑暗中来到窗前。
天空依然阴霾,街道上人影寥寥,房间内一片黑暗,王成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立刻俯下身子,悄无声息地爬到床底,从床底拖出一只皮箱。他在黑暗中摸索着,从箱子里取出几个物品摆在地板上,将其中一件物品扔到床上,不一会儿,这件物品上一个红灯闪烁,稍后,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响过,绿灯亮了,这仪器发出轻微的震动,床铺随即吱地响了一声,仿佛王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而发出的动静。
王成在黑暗中满意的点点头,他继续在黑暗中忙碌着,不一会儿,三个三脚架在他手里成型,接下来,三脚架装上了大镜头照相机,照相机连上电脑,三脚架被竖立在窗前,镜头转动着,一个镜头对准街对面的公寓楼、对准其中一间窗户;另一个镜头对准那栋大楼的出入口,剩下那个镜头则对准楼前停车场。
雨仍在下,从白天到晚上,王成没有在窗前露头,也没有睡上床铺,他躺在地板上盯着电脑屏幕,不知过了多久,大楼停车场停放的汽车渐渐多起来,这时候是下班时间了,劳累一天的人开始返回,当其中一辆车停在大楼前的时候,车上下来一位留着连鬓胡,戴一副金丝眼镜、穿黑色风衣,拿lv手包,文质彬彬的男人——王成赶紧看了看手表,记下了对方抵达时间。
晚饭时间到了,那扇窗户灯火通明,窗口人影闪动,时间在慢慢度过,许久之后,对准大楼出入口的镜头里出现一位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左右望了望,发觉很难搭上出租车,便打开雨伞慢慢离开大楼——王成看了看手表,记下了对方离开时间。
镜头对准的那扇窗户熄灭了灯——王成看了看手表,记下时间。
漫漫的长夜缓缓度过,王成的床铺不断发出吱扭声,显示王成彻夜难眠,直到天亮,王成继续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