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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开了家小杂货铺都先是被黑…帮勒索,又是被商会警告,王秋他们才回过味儿来——我们到底是为啥要跑这么远的路去探宝呢?莫非只是为了捡便宜货?想要什么金银珠宝的话,直接在上海收购不就行了么?反正如今咱们手里别的不多,钞票这东西绝对是要多少有多少,进货的价钱再贵又有什么打紧的?
说的难听些,只要是钞票能够买到的东西,就是从民国时代买大米运回来出售,都一样能赚到暴利!
而在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想要赚大钱当然不容易,但想要花大钱还不简单?!比如说,王秋刚刚就托人在虹口日租界,用十万日元买了二十把工艺品手枪,每一把都是用黄金、白银或象牙做枪柄和枪身,还镶嵌了熠熠生辉的水晶、宝石和钻石,华丽奢侈得无以复加预定用途是装备埃及艳后的宫廷卫队。
在这场交易之中,卖枪的日本老板以为自己赚了大便宜,因为按照当时的行情,普通人买一把枪的价格大约在一百到三百日元之间,纵然如今这批枪都是用真金白银打造的,全部的进货成本还不到三万日元。而王秋也是觉得自己半点不亏——因为这十万日元的钞票,论成本估计连十块钱人民币都不会有
(注意,本书的时间设定是近未来,中…国的实力会比现在更强,但人民币也肯定会继续贬值一些,请大家不要惊讶于易拉罐可乐比现在贵得多,一包方便面要六块钱人民币之类的情节。)
反正,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英国佬还是日本人,对于坑害自己在平行时空的祖国,在另一个世界制造通货膨胀,似乎都是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也没有——自从“民国副本”开启之后,成箱成袋的“真”日元和“真”英镑钞票就被通过合法渠道,陆续运来上海。而为了礼尚往来,“一视同仁”,祖国自然也不甘落后,最近刚刚运来了五千万印着孙中山头像的中央银行钞票(法币诞生之前,蒋介石政权发行的钞票),已经开始投放上个世纪的上海市场,用来“帮助”正在指挥第五次围剿作战的蒋委员长进行“量化宽松”
幸亏由于传送重量的限制,这些钞票大多被用来收购毛皮、首饰、古董之类的奢侈品,暂时还没有引起严重的市场波动。如果穿越者用它们来囤积米、油、煤炭等必需品的话,恐怕早已制造出市场恐慌了。
此外,由于穿越者在这个时空的扎根发展,很可能会跟上海的各方势力,尤其是到处惹是生非的日本浪人发生冲突,王秋便在这个尴尬的问题还没有爆发之前,比较隐晦地征询了小鸟游真白前首相的意见。
而小鸟游真白则很光棍地表示,只要别让她当敢死队冲锋陷阵,执行必死的任务,杀死这个时空的日本人并不算什么。毕竟她在过去穿越时空执行任务的时候,连天皇都杀过——据说是为了拯救几个不幸成了宫女或女官的穿越者,而虫洞却总是出现在她们被天皇“临幸”的时候所以,当时小鸟游真白想都没想,就直接把榻榻米上想要大叫示警的猥琐男人给宰了,直到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是犯了弑君之罪
更夸张的是,现代的日本天皇在得知此事之后,非但没有半点恼怒,还大大夸奖了一番小鸟游真白的“忠勇”同时又遮遮掩掩地表示,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穿越到平安时代的话,最好能够跟中…国穿越者一起合作,找个机会杀入平安京的宫廷,夺取剑、镜、勾玉这三件在历史中早已散失的“神器”,要是能够弄到邪马台女王卑弥呼的“汉倭奴国王”金印,那么就更妙了——这简直就是在买凶攻杀自己的祖宗了!
“既然你们不介意杀这个时空的巡捕、警察和青帮混混,我又怎么会介意杀死上海滩的日本浪人和日本海军陆战队?”对于王秋的试探,小鸟游真白前首相顿时有些困惑地反问说,“难道,哦,天啊!你竟然觉得我是那种分不清游戏与现实的傻瓜吗?真是太可笑了!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啊!!!”
第670章、顾曼莎()
第670章、顾曼莎
——原来,那些比较老练的职业穿越者,都把穿越视为一场真人实景3d网络游戏,而里面的人物则是电脑设置的npc既然如此,在网络游戏中杀怪的时候,又何必介意对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出身呢?难道大陆这边的魔兽玩家,会因为熊猫是国宝的缘故,而对游戏里的熊猫人网开一面?
另一方面,绝大多数虫洞连接的时空,都跟现代世界的年代相距甚远,那些能够穿越到二十世纪的虫洞即使统统加起来,也只要一只手掌就能数完了——王秋他们的这个“民国二十三年副本”已经是有记录以来穿越年代最晚的一个:之前穿越年代最晚的一个虫洞,连接地点是1929年的日本
这样一来,由于时代背景相隔甚远,加上在那边待的时间不会很长,诸位职业穿越者自然对虫洞对面的世界没有多少代入感。对虫洞那一边的“本国同胞”,同样也根本没办法视为自己人。
而任何一个国家和政府,也绝对不希望自己的“特殊雇员”们产生这种错误的观念——万一思想工作没做好,弄出电影阿凡达里面那种勾结异界土著,祸害自己同胞的“人奸”,那可就是大笑话了
然而,说到底,虫洞另一边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而不是一个静止不动的游戏平台。而那个时代的人,也并非只会在固定区域活动,不停地重复着同一段对话的npc。
譬如说,跟“未来人”接上了头的胡德兴牧师,就在进行着他自己的活动。
上海闸北贫民窟的一座破旧砖瓦房里,某个与组织失去联系的小团体,正在召开一次秘密会议。
“虽然如今国内展开革命的形势十分恶劣,但是,我希望同…志们能够在这种艰难的处境之中,继续坚定我们党的信念:我们改造世界的事业是正义的,是经得起历史考验的。而决定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事业的重要问题。赞同我们事业的,是我们的朋友。反对我们事业的,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朋友要像春天一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等等!外面有谁在敲门?”
在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极为幽暗的屋内,年轻的主持人说得正到兴头上,却突然听到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只得暂时宣布休会,又让另外几位同…志摸出刀枪、提高警惕,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过去开门。
在互相验证了接头暗号之后,穿着黑色牧师袍的胡德兴总政委便推门而入,径自扫视了一番室内的众人,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那个身影,只得对主持人说道:“小吴啊,这一回来的人挺多嘛!”
“凡是能找到的,基本上都来了,这还多亏了您前两天送来的经费”年轻人搓着手笑道。
“曼莎呢?”胡总政委的下一句话就直奔主题,问起了自己女弟子的下落,“怎么没看到她?”
“曼莎啊?”提起这个名字,年轻人的脸上却露出了一副复杂的神情,“她回老家去了。”
“老家?唉,肯定又是她那个吸血鬼老娘”胡德兴叹了口气,又戴上兜帽走出了房门
弄堂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尖叫,还有婴儿的啼哭声顾曼莎叹息着捂住了饱受荼毒的耳朵,踩着一双半旧不新的高跟鞋,在黑漆漆的弄堂里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走着。
这条弄堂似乎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黑,爬满青苔的斑驳旧砖墙,仿佛在下一秒就能倒下来似的。
因此,她只好低着头,小心地走着,不时地伸手提拉着旗袍——只是七成新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淡了。
想起自己这几年名声狼藉的生活,顾曼莎叹了口气,画着浓妆的脸上也显出些疲态来。无论内心有多么坚强,她毕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身心也是会累的——这些年来,自己已经为这个家付出的够多了。
虽然明知道那个把自己视为耻辱的母亲,今天托人来找自己也一定没什么好事,多半就是为了弟弟结婚的彩礼但可恨的是,自己偏就是那么的下贱,依旧这么急匆匆地跑来送钱了。
结束了可悲的回忆,跺了跺脚,她站在一扇熟悉的房门前恨恨地喊着:“妈!快开门,我回来了。”
——无论再怎么痛恨家人的贪婪自私、刻薄无情,这里终究是生了她、养了她的家哪怕这是一个牺牲了她的青春,吞噬了她的肉体,葬送了她的幸福,才勉力支撑起来的家。
顾太太开了门,看到自己长女顾曼莎这副浓妆艳抹的样子,立即就厌恶地张了张嘴,但想起自己的目的,也只好软下了声音:“莎莎,你怎么还这样涂涂抹抹的?如今你也已经有男人了,该端庄些了。”
“有男人了?端庄?哦呵呵呵开什么玩笑?!!”
顾曼莎闻言一愣,随即就仿佛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物一般,像少女一样吃吃地笑了起来,可在她做来,却是格外的沧桑可怖,“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那陈老板看着大方,其实连个酒席都不肯给我办!他那正室太太可是好好地在乡下过日子呢。我算什么?连姨太太都算不上!不过是一个陪舞陪酒陪睡觉的女人,在上海供他解闷取乐的玩物而已。有钱的男人啊!还不就是这副德行!”
在女儿的猖狂厉笑面前,顾太太没了声响,只是在女儿身边拘谨地站着,双手不时擦拭着围裙。
她知道曼莎一直怨她,可自己也不忍心的,可她能怎么办呢?眼看着要办喜事,家里却已经没钱啦,还有两个妹妹没出嫁,儿子也不成器,自己又没个工作,当然只能指望曼莎掏腰包啦!谁叫她自甘下贱呢?家里用她的钱也算是为她积德啦,而且现在她马马虎虎不也算是有个归宿了么?总是这么刻薄也不好啊!
可这话又不能当着她的面儿说,不然她又得发脾气了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