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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医生!”不远处传来季雨娓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
穆赫起身转过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电筒。
一团光晕照亮了四周,穆赫那张略显苍白的清俊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季雨娓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刚才还心慌意乱的心绪,这一刻变得平静而安心。
她微微一笑,刚想要说什么,只觉头顶“嗡”的一声闷响,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中了,湿漉漉的液体顺着眼帘流下,眼前穆医生那张脸也渐渐变得模糊。
“雨娓!”
耳边传来他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这语气好熟悉……仿佛在上次那片鬼林里,她坠下山崖时,他也曾这样撕心裂肺地呼喊她……
可惜……这次不是梦……她这次,真的要死了么?
“雨娓!雨娓!你不许睡!坚持住!我带你出去!”穆赫将她横抱在怀里,心一点点收紧,就快要窒息,呼吸也乱了节奏,他心急如焚地朝前跑去。
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他那急促的呼吸,季雨娓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耳边隐隐传来“汪汪”的狗叫声。
都蒙……也来了么……
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响,她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季雨娓做了一个梦,这次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
她感觉自己全身轻飘飘的,像化作了云朵般漂浮在半空中,眼前出现了一棵参天大树,树上到处落满了粗壮的根须。
她就在这根须之间穿行飞跃,那迎面而来的凉风拂过她的脸庞,低头一看,地上有个男人飞速地奔跑着,似在追逐她的身影。
“雨娓!快回来!”
耳畔传来那男人焦急而心疼的声音,季雨娓停在树上,直直望向他,那熟悉的身影却依然朝前奔去,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她的停留。
不要……你回来……我还在这里……不要丢下我……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季雨娓的心如同坠落大海的石头一点点沉下
此时,大树突然震动,树杆从底部开裂,根须纷纷断落,她也随之坠落下去。
“嗡”,她缓缓睁开眼,听到耳边传来的手机震动声。
眼前白茫茫一片,她缓缓眨了眨眼,看着那一根导管从药瓶接到她手背,这才知道,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头像是被什么层层包裹住,沉得像是灌满了铅。
她想要扭动脖子,却发现自己下巴也缠满了白纱布,整颗头被固定了似的,难以动弹,她只能努力转动着眼珠,用眼角的余光瞄向床边,那里放着一个手机,屏幕不停闪动着,那便是震动的来源。
而手机旁,正趴着一个身影,他似乎太过疲惫,就连手机的震动声都丝毫没把他惊醒,依然趴在她身旁,侧脸朝着她的方向,静静闭着双眼。
窗外的晨曦朦胧而流光四溢,映照在他的侧脸,光线浅淡如画,修长浓黑的眉色下,长长的睫毛静静叠在那疲惫的眼帘上。
他一定是守了她一夜吧?
忽然她看见那趴着的右手肘上还缠着白纱布,心里不由得一紧:难道他受伤了?
脑海里回想起在洞里的一幕幕画面,最后那一声巨响,难道是爆炸了?塌方了?
想到这里,心率不禁再次加速,她只觉得口很干,便用力想要抬起头,坐起来。
“你醒了?”那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季雨娓僵住,眼珠一点点转向他的方向。
穆赫缓缓抬起头,那原本幽深如水的黑眸仿佛一夜未睡好般布满了血丝,目光深沉切长,充满了心疼。
他起身,倒了一杯热水,小心地端到她枕头边,将病床一头抬高,随后不发一语地将她扶起,手脚轻柔地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有点烫,慢慢喝。”穆赫小心将水杯凑到她嘴前,叮嘱道。
季雨娓轻轻喝了一口,那温暖的液体从嘴里缓缓渗透,整个身体似乎也渐渐暖起来。
“我怎么会在医院?你的手怎么受伤的?其他人呢?那个老肖捉住没?我记得好像听到爆炸声,发生什么了?大家都还好吗?”喝了水之后的她,头脑也渐渐清晰起来。
穆赫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坐在她床边,目光和煦地望着她,不紧不慢道:“你现在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想,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安静地躺在床上,静养。”
季雨娓眉头紧蹙道:“可这件案子还需要结案啊,我还得回警局,还有好多事没处理,我真的很担心……对了,阿宽和周周他们怎么样了?我后来就没见着他们……”
穆赫低声叹了口气,浓眉微蹙,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看来我不得不跟你做一个约定了。”
“什么约定?”季雨娓眨巴眨巴眼,那澄澈的黑眸茫然地看着他。
第223章 事情委()
“凡是有我在周围的时候,必须等着我一起行动;没有我在的时候,必须通知我;通知不到我的时候,必须和你身边的人一起行动,你不许一个人冲在前面。(s。 。
季雨娓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是组长我不冲在前面,难道让阿宽他们冲在前面?那他们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他们也是人啊!”
“我不管。对于我来说,我只在意你的安全,其他人与我无关。”他那幽深的黑眸里闪动着深意。
季雨娓心底微漾: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委婉地表达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份量的么?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让我的属下去送死呀!”她咬着嘴唇道。
穆赫眸色微沉,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将毯子往她身上理了理,目光直直看她道:“你这次还能醒来,还能认出我,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还有精力管别人的生死?你不知道我多怕你又像上次一样,醒来就不记得了……”
“上次……我还以为你希望我什么都不记得……”季雨娓喃喃道。
穆赫目光微敛,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眸色疏淡地看她道:“我很好奇你为何会这样想,不过上次你的确摔坏了脑子,有点奇怪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季雨娓瘪瘪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四下张望道:“我记得最后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狗叫声,是黑刀还是都蒙?对了,黑刀它究竟怎么了?还有阿宽,周周,哎,好多问题我都想了解,你就一一告诉我吧!”
“学长不想说的,我来告诉你吧!”艾琳踏着一阵风似的走进了病房,她手里还抱着一束薰衣草,这是季雨娓最喜欢的花。
她的身后还跟着杜柏,他手里拎着一篮子新鲜水果,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看着季雨娓:“季美女!啊呀!你怎么伤成了这样?这裹得木乃伊似的!这么严重啊?”
“废话!不严重我大清早叫你一起来看她啊!昨天你是没看到,她是被学长从那下水道里抱出来的,当场已经晕过去了,满头都是血
!吓得我还以为……”艾琳没往下说,将花放在她**头柜上,满眼关切地打量着她,“你可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昨天那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我就跟他急,这都被石头给砸得晕倒了,还是皮外伤啊!怎么也要做个脑ct才行啊,万一砸成了脑震荡怎么办?失忆怎么办?哦,对了,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听着艾琳这连珠炮似的发问,季雨娓忍俊不禁道:“你当我傻啊!琳子!我还没砸坏脑子呢!我现在没什么异常的感觉,你们一个个我都记得!化成灰也认识!”
“呸呸呸!什么化成灰!少说点这不吉利的话了!不是每一次你都这么好运啊!你是没看到啊,那整个洞里都塌方了!什么都给埋在里面了!那可真成了一堆灰了!”艾琳眉飞色舞地说道。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晕倒之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当时你跟老肖吵架,我看到黑刀突然松开了嘴,跑到后面去了,接着它就倒地不起在浑身颤抖,随后老肖就发现了,要来杀我,幸好穆医生冲出来跟他打了起来,再之后我听到一声巨响,好像什么爆炸了?接着我就被石头砸晕了……”季雨娓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说吧说吧,我也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就那么几天不见,你们就跟拍了美国大片似的这么惊心动魄的!”杜柏将果篮放下,随手拿了一个苹果朝季雨娓挑挑眉,“吃不?”
见季雨娓摇摇头,他便擦了擦,放入自己口中咬了一口,憨笑道:“真甜!”
穆赫看了看他们俩,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起身拿起季雨娓的杯子走向饮水机。
“你不知道我当时在外面有多着急!恨不得劈开那石头冲进去,把那**给手撕了!这个关键时刻,李sr竟然下达命令,说把暗道给炸了!你说吓不吓人?那下水道都被挖空了,这一炸还得了?我就跟他说,万一塌方怎么办?水管爆裂怎么办?他就一意孤行!好吧,我是不懂你们刑警有什么办案规矩,反正我就觉得他这样做不妥!你看,果然就塌方了吧?还好我们当时站着的通道没有塌方,我一看里面被石头给堵死了,我就赶紧往回跑,出了下水道那个工人才告诉我,原来还有个出口!我和陌可乐跑过去才看见学长抱着你,满头是血的走出来,他把你交给我,然后又倒回去救那条大黑狗,真是的,我要是当时知道是那**养的狗,我才不让他救呢!”艾琳翻了个白眼看向穆赫。
“我就想问,你是怎么知道另一个出口的?还有,那黑刀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就晕倒了,难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季雨娓满眼疑惑地看向穆赫。
“是啊,为什么?”杜柏狠狠啃了一口苹果,不明就里地附和着看向穆赫。
穆赫将水杯放在柜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原来他在下水道里发现了阿宽和周周受伤倒地后,原本打算继续追踪的他,第一个分叉口处发�